“既然你都来了，我们也来练一下。”见秦渊询问，陆仁乙回答：“自从来了青山中学，打篮球的次数都少了。”
“中午来练球，胡老师应当不会说什么。”
秦渊心里一动，既然他们过来了，那么自己倒是可以试试之前构想的战术。
“你们想上场打球吗？”
听到这句话，陆仁甲和陆仁乙眼睛亮了起来。
他们加入青山中学的篮球校队，也不是为了当替补队员的。
如果能成为正式队员，甚至是首发球员……
“怎么搞？”陆仁甲询问。
“我想了一个战术。”秦渊示意他们凑过来：“每场比赛，正常是可以上五个人对吧？”
“我计划，陆仁乙附身在我身上。”
“然后我和陆仁甲上场。”他继续说：“当我使用能力的时候，陆仁乙变化成我的样子，吸引对方注意力。”
“而我，就可以趁这个时间进球！”
陆仁甲迟疑片刻。
“那好像……我没什么作用？”
秦渊还没回答，刘老师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的作用，是制造混乱！”
原来刘老师注意到他们的对话，不知什么时候凑了上来。
很好的战术……
尽管面前的这三个人，在身体素质和技术上都不大行，但这个想法确实可行。
有人破局、有人掩护、有人负责得分……
如果再搭配肖冰加、嘉定一、赵一丁三个人，有了一定的对抗能力和探测、反探测能力，这个阵容就成型了。
只是，这样的阵容，前提是李东能够获得足够的分数。
篮球毕竟是5V5的比赛，原本青山中学校队就有一些瘸腿，有两个技能和技巧都不是很好的队员。
那他们的技巧也比这三个人强。
换上这三个人，属于剑走偏锋的行为，有可能会获得惊喜，也有可能变成惊吓。
刘老师想了想校长对他说的话，还是下定了决心。
“过几天有一场比赛，你们想上场吗？”
第31章 给妈妈的礼物
刘老师所说的比赛，在第二个学期的最后一天。
也就是，怪谈副本的第20天。
出乎秦渊预料的是，这场比赛......他们的对手，并不是另一个学校的校队。
而是乖孩子学习机的球队。
只是......乖孩子学习机，如果有这么一个机构的话......他们的态度，应当认为打篮球不是好的行为。
秦渊还记得乖孩子学习机的广告。
在这个学习机的广告画面上，是把“打篮球”作为反面行为的。
试探着询问了刘老师一下，刘老师并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只说这比赛是校长安排的。
“他们很强！”刘老师神情有点凝重：“比赛场地已经确定好了，是在我们学校的室外篮球场。”
“比赛规则还没定......需要校长和学习机那边的人商量。到时候你们得小心点。”
比赛规则还没确定？
如果是正常的篮球赛，并不需要临时制定规则。而且，即便有临时的限制性规则，也应当由体育老师来制定。
看样子......他们完全把刘老师排除在外了，刘老师只有参加比赛，却不能对比赛施加足够的影响。
如果仅仅考虑场地因素，体育馆的场地比室外篮球场好得多。选择室外场地，却没有选择体育馆，乍看并不合理。
从规则怪谈的角度来考虑，却相当合理。
体育馆，在一定意义上可以算作刘老师和校长共同的“领地”。在体育馆内，刘老师可以制定有利于自己的规则。
他只是没有制定，并非不能！
而室外篮球场，至少目前看来......
属于学校的公共空间，仅仅是校长自己的领地。校长可以为所欲为。
这就好比，在胡老师的教室内，需要遵守学生守则和胡老师所颁布的规则。
平时，只有学生守则，这应当是校长制定的、适用于所有学生的规则。
但是，在考试这样的情况下，胡老师可以临时制定规则，并且要求学生遵守。
当规则制定出来，即便胡老师本人没有察觉到违规行为，某些行为也会导致违规者自动受到一定的惩罚。
就像秦渊在考试中，使用“屏蔽”技能作弊，完全没有被任何诡异发现，却仍然受到污染一样。
所以......
这场9天后的比赛，尽最大可能排除了刘老师的影响，却仍然要刘老师参加。
这意味着......
刘老师，可能遭遇危险？
而且......
这场比赛，不可能是纯粹的篮球赛！
........................
今天回家之前，秦渊拉着杨乐，在学校停留了一会。
他先是开启屏蔽，回到无人的教室，从窗帘上撕下一根布条。
然后......
采了点路边的野花。
尽管现在的学校，所有老生都表现出了诡异特征，只有新生还算正常。
但好在，学校的植物都是正常的。
花坛里的花也有不少是开着的，这让他还有点操作空间。
如果学校也跟外界一样，植物都被污染腐蚀......
那就不好办了。
也不知道，那些污染腐蚀的植物，还有没有正常的花朵和叶片，采摘那些植物有没有危险。
回到家，趁着妈妈还没回来，秦渊扎起一束花，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花束得有一个好看的扎带，可惜秦渊没有，在怪谈副本里，他也不敢乱跑，只能凑合一下。
用从教室窗帘上撕下来的一根布条。
为了显得不那么凑合，他很注意地修剪掉了布条在撕扯中产生的线头。
其实理论上他还有别的选择，比如家里的衣服或者窗帘、床单之类的布料。
只是......那就太容易被发现了，毕竟都是家里的东西，一看就觉得眼熟。如果不幸被妈妈识别出来，那就弄巧成拙了。
好在，学校的窗帘也挺不错，效果很好。
至于为什么敢破坏学校的东西......
学生守则里并没有规定，不能破坏学校财物。
而且在作案时，他开启了屏蔽，不至于被抓住。
即便后续发现窗帘有问题......
胡老师也不能无凭无据地处罚学生。
无论是从她作为老师的内在行为逻辑，还是从规则本身来说，都是这样。
否则......没有规则只有怪谈，这就太不规则怪谈了。
做完一切之后，秦渊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攻略今日份的作业。
很快，门外就响起了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妈妈回来了。
........................
回家的妈妈，先是照常问了一句秦渊的作业进度，然后才注意到茶几上的花。
“东东，这花是谁放这儿的？”
秦渊探头看了看。
“我回家的时候就有啊，不是你放的吗？”
他并没有接一句“难道是爸爸放的？”，毕竟，就算按照规则来，也只有在妈妈开心的时候，才能在她面前提到爸爸。
显然，现在提到爸爸是会降低妈妈心情的。
妈妈愣了一下。
难道是他放的？不是已经要离婚了吗？
上学期，李东考试成绩很好，还拉了他俩一起去参加家长会......虽然很高兴，但也没说就不离婚了。
那这次是在搞什么？
只是......
妈妈又看向了手里的花。
自己多少年没收到花了？
从小两个人就是同学，后来结婚，有了李东......
似乎从结婚之后，就没有收到过他的花了。
这样想一下，还挺开心的。
妈妈把花拿到了自己房间，然后就去做饭了。
还好......
秦渊一开始是可以把花放在妈妈的房间的，她的房间今天也没有上锁。
但是思考之后，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