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妹妹，控制着这个玩偶。
秦渊半蹲下来，确保自己的视线与玩偶齐平。
“你是妹妹吗？”
玩偶点点头。
“我在镜子前说的话，你听到了？”
点头。
“我说的对吗？”
玩偶先点头，然后又摇头。
有些对，有些不对……
或者是，对，但不全面。
这个玩偶看起来是不会说话的，只能自己说出来，然后让它来提示正确与否。
“你去医院后，先遇到了邵思雨？”
点头。
“然后，去了精神科？”
点头，再摇头。
这是一个简单的判断题，不存在部分正确。
所以，这意味着自己的说法，遗漏了一些东西。
“她先给你一些东西，然后你去了精神科？”
点头，再摇头。
还是有遗漏……
邵思雨给妹妹的东西，应当是她身上剥离出来的“规则”。
或者说，是一种器官……
对于怪规则怪谈中存在的诡异，规则应当是同人类的器官或者是神经系统差不多。
秦渊想起，当他第一次从青山医院四楼向三楼走的时候，路过的眼科。
那时候，医生正在将一个活动的眼睛装到患者身上。
“她找了一个医生，把一些东西装在你身上？”
点头。
正确……
“这个医生，是医院里的吗？”
点头，再摇头。
是医院里，也不是医院里……
外科？或者住院部？
应该是外科。
在第一天，邵思雨对自己的态度还是很平常，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带着嘲讽的冷漠。
而在今天，自己只是戴着胸牌出现在她面前，胸牌上写了住院部，她就能怕成那样。
对自己的力量，邵思雨肯定是相当了解的。
可见住院部医生对她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在这种情况下，让她去找住院部的医生合作，显然有点难为她了。
“医生的胸牌上，写着外科？”
点头。
大概了解了……
“你去找心理医生，是因为你有心理问题吗？”
摇头，又点头。
一开始不是因为心理问题，后来是因为心理问题。
邵思雨和妹妹的接触，是在妹妹到达医院，且没有前往心理医生处之前。
也就是，一开始妹妹找心理医生的原因，并不是心理问题……
会是什么问题？
秦渊看着玩偶，玩偶静静地看着他。
“你去医院的时候， 没有爸爸或妈妈的陪伴？”
玩偶点了点头。
第21章 至关重要的问题
这具身体，是“秦渊”和妹妹共用的。
天选者介入之后姑且不论，在怪谈副本开始之前，作为诡异的“秦渊”和妹妹，一定是在达成共识之后，才会做出一致行动。
如果，这具身体是完全属于“秦渊”的，而妹妹只是可以使用。
那么，就不会出现自残的症状了。
自残这种症状，只会是妹妹主导的，但是在家里发生这种事情……
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具身体的拥有者，绝对不会是某一个人。
………………
家里的规则。
4、每个家庭成员的物品，都会得到妥善保管。你只能处理你自己的所有物。
………………
如果诡异的意识，可以脱离身体而存在——
那么，身体就可以被视为物品。
而自残，并不是什么妥善保管。
同时，自残也是一种处理方式……
所以，最有可能的是，自己和妹妹是共同拥有这个身体。
即便是分时使用，既然妹妹可以在不主导身体的情况下，获得自己所说的信息。
那么，作为诡异的“秦渊”，当然也可以在妹妹主导身体的时间段，获得外界信息。
秦渊继续询问。
“从医院回来之后，我失忆了？”
根据之前得到的日记，秦渊是在怪谈副本开始前两天失忆的。
也就是在秦珊珊前往青山医院后的第六天。
玩偶摇头。
“我昏迷了？”
摇头。
既没有失忆，也没有昏迷……
怎么会是这样？
按秦渊的想法，自己在怪谈副本里的前身，既然日记里提到了失忆，最明显的一条线索，就是邵思雨。
在怪谈副本开始前一周，妹妹去医院，想要找医生咨询什么问题。
这个问题，应当是“秦渊”和妹妹共同面对的，所以他们才会共同前往医院。
在医院，他们遇到了邵思雨，邵思雨找到外科医生，向他们体内塞了一些规则。
然后，秦珊珊和“秦渊”就有了精神问题……去了精神科。
但受到邵思雨的影响，或者是秦珊珊和“秦渊”本来就不打算将自己的信息留在医院，所以要求医院更换了医生，并且删除或隐藏了一些信息。
然后，由于昏迷或者失忆，导致“秦渊”的日记里，醒来时连父母都不认识了。
最后一条，被秦珊珊否认了。
目前看来，这个问题的验证，走到了死胡同。
秦渊换了一个问题。
“那……律师函，是你要求律师事务所寄的吗？”
点头，然后摆了摆手。
是她寄出来的，但有一些其他的情况……
或者并非她本人的意愿。
差不多就这些问题了……
秦渊站起来，摊开手。
“我带你去客厅好不好？”
玩偶跳了上来。
…………
这会儿，父母都在客厅里。
他们表情有些严肃，完全没有前两天晚上那种放松的感觉。
秦渊托着掌中萌妹，坐了下来。
“爸，关于我们之前去医院的事情……”
话刚说出口他就醒悟过来，父亲可能不知道这件事。
毕竟，之前他都不清楚为什么医生没有给自己发问诊注意事项。
但是爸爸的回答却让他没有想到。
“我知道这件事。”
啊？
“但我和你们妈妈都觉得，这是你和珊珊之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