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除了昆拉德,阿伯拉德和伊迪拉等高级军官都被你暗中抹去了他们的一部分记忆。
但昆拉德获得代价就是,他失去了盘踞多年的继承人之位,只能当一个低语之主来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
这些还只是高级官员得以幸免,而很多中层甲板和底层甲板的经手人全都被丢出气阀送死。
这就是为什么,之前要额外招募大量船员的根本原因,也是昆拉德拉入大量反叛人员的最大机会!
都对上了!
正当谢庸点点头,打算做出一副认同西奥多拉话语的样子,并问点其他事项时。
“嗡嗡!”
西奥多拉身上的音频通讯器突然响起,谢庸所在的位置,只能听到一片莫名其妙的杂音。
而同样听着噪音的西奥多拉皱起了眉头,关闭了通讯,向你点头示意:“导航者还没有发出信号,虚空舰也没有开始跃迁离开亚空间。我得抓紧时间去趟舰桥。”
“我目前的职责是什么?”谢庸没有先提醒关于机仆失控的想法,只是问自己现在需要做些什么。
因为他清楚一个太过于专注抬头看天的人,是很难因为地下有颗石子而低头的。
“仔细观察,学习,了解一切。”西奥多拉侃侃而谈,似乎她早有准备,“你需要花些时间,才能在这艘船上找到你的新角色。”
“到了最后,我可以给你找个合适的职位,就像我为艾徳萨德找到适合他的职位那样。在此之前,你可以当我的助手。”
助手吗?
谢庸又继续问道:“你的船要前往什么地方?”
“前往莱卡德星系,行商浪人温特斯凯尔的领地。”
西奥多拉说完最终目的地,还是耐心地向谢庸解释了一下:“他是我的同行……也是我的对手。除了我之外,科罗努斯扩区还有两位行商浪人,他们的资源与财富都与我不相上下。”
“或许有朝一日,”西奥多拉也许在这个时候产生了一种名为“希望”的感情,“你会协助冯o瓦兰修斯家族超越另外两位行商浪人,让家族变得更加富庶,更加辉煌。”
“我设定飞船前往莱卡德星系,是出于——”本来想要说出全情的西奥多拉突然皱了皱眉,严厉地看了谢庸一眼,随后耸了耸眉头,“是出于某个非常具体的原因。或许我之后会告诉你这次航行的目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往后?往后你人都没了!
最后谢庸还是汇报了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军官甲板上的机仆失控杀人。
果然,西奥多拉对于这件事浑不在意,甚至还哈哈大笑起来:“是这样吗?可能是那些技工维护工作太敷衍了,可能是亚空间的力量穿透了盖勒力场,在和我们恶作剧。”
“船员们都说我们的飞船闹鬼了,说不定他们说得没错。”
倒是阿贝拉德,这位头发灰白的军官带着审视的眼神看了行商浪人一眼,不赞同地来了句:“西奥多拉夫人,看在神皇的份上……那些都是没受过教育的乌合之众散布的谣言,您肯定不打算听信这些闲言碎语吧!”
“行了,阿贝拉德!”西奥多拉有些不耐烦,“这样的闲言碎语只是让我觉得有意思而已。但凡伊迪拉从那些看不到的顾问口中听到些什么,她都会很热情地告诉我。”
对阿贝拉德说完,西奥多拉又看向谢庸:“这艘船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了。这里有很多很多隐蔽的角落,失灵的沉思者和没人使用的舱室。”
“那些无知的人们总是会说有鬼魂在船上游动,密谋对付那些还活着的人。”
其实西奥多拉还真不知道的一点事实就是:这艘船确实有鬼。
“我明白了。”谢庸明白地点了点头,“我也没有问题了。”
“既然如此,我准备去——”
西奥多拉本来很想夸奖一下谢庸的上道和知识渊博,很明显一个星界军的官员对于跃迁竟然没有疑问,这就意味着他了解相关事宜。
但好巧不巧的是,她身上的通讯装置突然再次响起来了。
随着西奥多拉接听起了通讯装置,谢庸似乎听到了对面传来的呼喊声。
这让本来成竹在胸的西奥多拉突然愣了一下,并继续聆听着对面的声音,随后点了点头,拔出了她的武器。
“收到报告,”西奥多拉一边把通讯装置放回制服上,一边向在场的高级官员解释,“说附近的甲板上发生了骚乱。总领,如果有必要的话,记得保护好我们的新人。”
接着又看了下谢庸:“或许你可以提前证明你的价值了。”
可就在西奥多拉话音刚落的一瞬间,“嗡嗡!”离他们不远的一扇门突然自动打开了。
一堆衣衫不整,却手持简易远程武器的危险分子就这么闯进来了!
第172章 遭遇暴乱的舰船情况
“杀啊!”
这群危险分子一冲进来就把守卫在大门前的两个守卫给杀死了。
可怜两个持枪守卫的激光都还没射出了两道,就被人砍翻在地了。
然后这帮危险分子瞬间占领了两边的长廊,同时还封锁了大门出口。
在所有危险分子的枪口都干掉了附近的抵抗者,并准备瞄准行商浪人几人和谢庸的时候,这边的人立刻就动了。
行商浪人西奥多拉以令人难以想象地敏捷,在对围在她的军官身边喊出一句“杀光他们!”的口号后,直接躲进了旁边的大型沉思者旁。
真的是眨眼一瞬间,躲在掩体里甚至成了她的本能反应。
而阿贝拉德则是勇敢地抽出了腰间的链锯剑以近乎强化人一般的速度冲到了几个危险分子面前,以一记顺劈斩直接带走了一个家伙的命。
“噗呲!”
“化成灰吧!”阿贝拉德在处死了这个危险分子后,大喊一声,接着准备砍死下一个家伙。
而这也引发了众多危险分子的枪口瞄准了阿贝拉德。
“砰!”
“砰!”
“砰!”
众多子弹形成了一道交叉线,让阿贝拉德近乎避无可避,但这位老军官还是以堪堪惊险的角度躲过了其中两发,只让一发子弹擦中了肩膀。
“唔!”阿贝拉德发出了一声痛呼,但没有对他有太多的影响。
老军官壮得像头牛一样。
而与此同时,西奥多拉的首席武装员莫特也悍不畏死地在众多枪口下拿出了一挺热熔枪。
不过他不怕子弹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他穿着一件忠嗣风暴兵的高级甲壳甲,这可算得上是星界军能找到的第二好的量产型防护装甲了。
莫特对着这些危险分子哈哈大笑一声,却先一步向他们开了火。
“嗵!!!”
热熔武器在整个帝国,乃至全银河系的武装势力中受到热捧是有原因的。
别看它射程不是太远,但每个被热熔枪射出的高热能量定向能打中的倒霉蛋,从里到外都熟透了。
“噗!噗!噗!”有三个危险分子直接被热熔枪打成了碎片。
“握草,个个都会整活是吧?”
谢庸感觉自己也得拿出点本事来了,不然这帮军官还以为自己只是个躲在指挥部里的计划员。
他直接抽出一把大口径左轮手枪,这是一把经过小小改造的单动左轮手枪。
“砰!”谢庸用手扣下了扳机,另一只手在击针上眼花缭乱地飞舞。
于是除了靠近阿贝拉德身边的两个危险分子,其他人就在谢庸开枪的一瞬间都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啊!!”剩下的两个危险分子吓得发出嚎叫。
因为一共是六个危险分子被击倒在地——六枪一响!
但他们的惊恐还没来得及完全释放,阿贝拉德就直接挥舞着链锯剑又来个一石二鸟:“为了冯o瓦兰修斯!”
“滋滋滋滋!”很快最后两个倒霉蛋也被链锯剑给砍翻在地。
而随着危险分子的全部俯首,几个人再次聚集到了一起,同时一批新的武装人员从大门跑了进来。
但他们妆容整齐,穿戴着蓝色涂装的防弹护甲和白色的军服,武器精良,清一色的激光步枪,很明显是冯o瓦兰修斯的家族士兵。
他们迅速控制了各个交通要道,并且将枪口指向任何有可能出现敌人的地方,随时都能扣扳机开火。
而随着局势的逐渐掌控,西奥多拉也从厚重的沉思者连结阵列里窜了出来,同时很快恢复成了一位威风凛凛的女性行商浪人的模样。
她挥着手,对首席武装员用力地做了个命令性的手势:“莫特!带上你的人,把通往运输线的道路清理出来!那群狗娘养的,一个也不要放过!”
同时,她也看向谢庸:“那些畜生冲到甲板上的时候,你甚至连眼睛都不带眨的,嗯?还不错嘛!”
西奥多拉对此很欣赏:“而且还使得一手好枪法,我见过很多军官,他们一看到上层甲板发生战斗,就会吓得慌里慌张。”
“呸!”西奥多拉一说到这种人,直接气得啐了一口:“那群人高高在上,活在虚假的安全感之中,他们更容易受到亚空间湍流的影响。”
而一边在跟谢庸说话的同时,她还在看着手中的音阵装置,而谢庸只听到里面传来毫无生气的静电声。
“有什么命令吗?”早就知道昆拉德正在暗中进行着叛乱的谢庸只会问这位女行商浪人接下来该怎么做。
不过在问这个问题时,西奥多拉已经专注于手上的通讯装置而不再看着谢庸:“莫特已经走在了前面,正在为我们开辟道路。”
“如果你打算发挥作用的话,就跟在他的身后吧,看看我们的首席武装员需不需要援助。”
“而且,你动作得快一点。”
谢庸点头接受了任务。
转身离开观景台前,还能听到西奥多拉在对她的总领下达命令:“阿贝拉德,检查上层甲板的最新通信报告。”
阿贝拉德的回复并不令人宽慰:“来自引擎先知的报告……请求转移货物……我收到了警报信息,说八号甲板和十二号甲板通讯中断。”
“我这里有件工具,可以检查失去音阵通讯的远处舱室的状态。”西奥多拉轻声说道,“不过,我们得先等一下莫特那边的结果。”
“如你所愿,西奥多拉夫人。”阿贝拉德对此也没有什么异议。
他可能还不知道这个“工具”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走出了观景台,外面的动静就像在打激烈的巷战一样。
观景台这一侧的连接桥被高高吊起,而家族士兵和对面的叛军正在有来有往地宣泄着火力。
能想象吗?对面也有激光武器。
谢庸继续抬阶而上,走到了前往运输线的主通道,旁边还有一具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尸体。
不过这具尸体的穿着很糟糕,不像个死去的舰船卫兵,倒像个危险反叛人员。
那没事了。
这具尸体的旁边,还有一位身受重伤,但依然还硬撑着大喊大叫的人,是之前那个老执法者首领,也叫戒律大师。
而他的徒弟,那个之前在教训士兵的年轻女人,还积极地照顾着他。
戒律大师的伤势非常严重,他嘴巴都还在淌着血,但依旧中气十足地大喊:“继续射击,你们这些蠢货!不要畏缩,不要躲藏!看到叛徒就杀光他们!”
谢庸只看了一眼就撇过头了。
老戒律大师如果能及时送到医疗甲板上进行静滞治疗,也许还能得以保全。
再不济在医疗甲板上进行紧急救助的话,也有很大概率幸存。
但在现在这种动乱时刻,哪有时间送他去医疗甲板呢?尤其是老戒律大师已经陷入弥留之际了。
继续向前进发,谢庸就看到了莫特正在前面的一个坚固的桶形容器旁躲避着火力。
而谢庸正走到离他不远的区域时,这位穿戴着暴风兵甲壳甲的首席武装员正在用热熔枪打碎了一个贼兵。
然后下一刻,数十道激光束突然把通道转弯处埋伏的贼兵给打成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