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胆汁之剑和连枷也被丢弃在了地上发出了金属的脆响。
但大不净者开始被层层压缩,先是手脚四肢,接着是其臃肿的脓疱身躯,最后是一个在不断张大嘴巴的大魔脑袋。
谢庸注意到大不净者整个身躯其实是被一个黑红色的,疑似黑洞的玩意整个吸扯一空。
最后,随着大魔的身躯彻底地缩小并消失不见,黑红色的黑洞玩意也开始逐渐消散了。
“她彻底消灭了大恶魔!”谢庸不禁失声赞叹道。
但泰勒玛贤者很快纠正了谢庸的说法:“审判官,恶魔不仅是被消灭了,他不洁的本体也被彻底吸收了。他已经无法再重生了,即使在亚空间里也不可能了!”
这下谢庸是彻底了解了,只是有点不可置信:“你有万分把握吗?”
但很可惜,泰勒玛毕竟没经手过这位阿尔法级不可接触者,她只能根据数据说法:“读数确凿。审判官,这改变了一切,我需要一点时间评估可能的影响”
不过鉴于泰勒玛确实没有亲手触碰过阿尔法级不可接触者,这已经是她最坚定的肯定态度了。
谢庸也不得不为此评估一句:“随着这个大恶魔被消灭,一部分的混沌诸神已经被永久根除了。不久之后,他将会摇身一变,成为星际间的大红人。”
但这话谢庸说得非常违心。
因为事实上,审判官的原作剧情从来都没有进入过GW的正史,所以在这个剧情分支里,阿尔法级不可接触者在完成了修补第二道裂隙之后就此神隐了。
不过说到这里,谢庸心中突然一动。
阿尔法级不可接触者的本事有点像谢庸在其他战锤宇宙的分支里听过的“黑域”。
有没有一种可能,阿尔法级不可接触者在进入亚空间神隐之后,就借壳重生,成了另一个时间线的战锤宇宙里拯救帝国命运的那个最重要的抓手?
冥王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是个特别的阿尔法级不可接触者喲……
咳咳,扯远了,谢庸在看到了纳垢大魔已经彻底伏法之后,就此刻来到了这位此刻一脸懵逼的女孩子面前。
“你是谁?我现在在哪里?”阿尔法不可接触者还是以一种迷茫的神情询问着谢庸。
谢庸对此只能满口官腔地自我介绍:“我是神圣审判厅的一名审判官,我一直都在找你,你现在很安全,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对此刚刚从千年静滞中苏醒的女孩表示自己的脑袋里简直是一团浆糊:“我……我不知道,我什么也……记不清了,是我刚才杀死了这个……怪物?”
谢庸只能继续用官腔回答这个迷茫女孩:“你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武器,我们必须要不惜一切代价守护你的安危。”
也许是听到“武器”这个词,阿尔法不可接触者似乎下意识想起了一些什么。
“我能感受到体内涌动的强大力量,但我无法操纵这股力量,我究竟怎么了?”
“相信我,你十分特别。”谢庸只能给出一个这么模棱两可的回复,“你完全可以改变帝国未来的命运……让其变好或是变坏。”
说完,谢庸就一偏头准备让女孩跟上自己,苏醒的女孩似乎对此没有异议。
于是她也跟着谢庸前进,而且很快就超过了谢庸的前头。
而谢庸也知道自己和阿尔法不可接触者的缘分暂时到此为止,所以就算自己知道她跟便宜徒弟在打着什么奇怪的小算盘,却也没有阻止。
因为阿尔法不可接触者确实不适合跟着现在的谢庸。
就在阿尔法不可接触者率先一步走出了大门后,“嗡”的一声大门就此应声关上了,而且还直接上了强化锁。
与此同时,门外的另一边,传来了传送信标启动时专有的声音。
“克罗斯特海姆!”反正对面看不见,谢庸也乐得做这个恶人,“你和他究竟耍着什么花招?”
而便宜徒弟也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请原谅我的身不由己,我的导师。我们都有使命在身,而你已经完成了你的任务,现在她更需要我的保护。”
“你一个被密会秘密通缉的大审判官,能有什么保护她的力量?”谢庸直接反驳完,接着命令道,“快开门!”
但克罗斯特海姆对此早已心中有数:“难道你还没发现,无论是清教派还是激进派,你根本没法相信任何人,他们都只不过是胡言乱语的蠢货罢了。他们要么杀了她,要么把她锁起来,而根本不会为了帝国操纵她的能力!”
“这是异端!”谢庸义正辞严地驳斥道。
但这句话的潜在意思是“你在瞎说什么大实话?!”
而这也确实是谢庸无法保住阿尔法不可接触者的最重要原因,可以说这也是谢庸为什么迁就克罗斯特海姆的行为。
而便宜徒弟想得比他这个便宜师父更早更远。
因此他早就做好准备了:“乌瑟尔o提比略也这么打算的,我将会在她能全然释放自己的潜能之前守护着她。相信我,她率领着我们的荣耀之师杀入亚空间的那一天一定会到来的。”
可惜,她可能会,但到了那时,她已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
谢庸只能反呛一句:“你根本无法控制这艘船!”
但克罗斯特海姆对此却成竹在胸地说道:“相反,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我已经让这个机器之灵相信,乌瑟尔正在制造这个东西,并且让他做好了准备。”
“在这里你会死的。”谢庸提醒对面一句。
但克罗斯特海姆对此无所畏惧:“我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审判官,帝皇保佑。现在你该离开了。”
谢庸也知道一切都成定局,于是只能通过传声突然在小姑娘耳边传出一句话:“王冠能够解锁你的全部能力。”
“欸?”门外传来了阿尔法不可接触者的惊呼。
但很快两道传送信标启动的声音响起,一切都归于平静了。
第386章 享受的夜晚 转换了世界
当然,就算谢庸有心想要放走他们,该走的程序还是必须要走的。
“科技神甫,马上给我克罗斯特海姆的当前位置。”
但阿克却拒绝提供位置,因为一个合理的原因:“你能停留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大审判官已经获得了导航系统的权限,殉道者号已经开启了它的亚空间引擎,而盖勒立场仍未修复。”
“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谢庸对此表现得很强硬。
但阿克还是希望审判官考虑考虑:“亚空间航行有78.3%的概率会要了你的命。”
“难道大审判官就会没事?”谢庸可不认为亚空间就这么青睐自己的徒弟。
但阿克却认为便宜徒弟确实有可能幸存:“整理后的数据表明,邻近的阿尔法样品只能保护审判官,它没法保护你。”
“希望你能挺过去吧,克罗斯特海姆。”谢庸说完就启动了回城设置。
这次回到了自己的座舰上后,谢庸就对自己进行了一次全面地消杀,除此之外别无所需了。
帝皇的力量甚至帮忙修补了自己的动力装甲,这下省了好大一笔的维修费。
而且因为承受过一次帝皇的力量,这身动力装甲、爆能手枪和光剑现在都已经是魔锻装备了。
可以说这次赚大了。
不过里子赚到了,可面子却没了。
比如对殉道者号上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的拉格娜此时见到了审判官就问道:“审判官,你回来了。发生了什么?”
“我找到了阿尔法级不可接触者,这个星区诞生的最伟大的奇迹。”谢庸默默地概括了一下自己在殉道者号的经历,接着说道,“然后,我让她离开了。”
拉格娜明智地没有多问,而是指了指舷窗外:“殉道者号正准备驶入亚空间,那个阿尔法不可接触者还活着吗?”
谢庸对此表示否定:“阿尔法不可接触者还活得好好的。乌瑟尔仍在某种程度上好好守护着她。”
“那现在又发生了些什么?”拉格娜想要知道谢庸的后续计划。
谢庸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显得模棱两可:“我强烈怀疑我们没有听全关于它的最后一部分预言,而我相信她身负重任。愿帝皇保佑,希望她能成为燎原之火,净化宇宙间的混沌渣滓。”
在该星系中散发着强烈光芒的恒星照耀中,殉道者号开始缓缓启动,宛如擦肩而过一样缓缓驶离了谢庸的座舰。
站在舷窗前,谢庸看着这艘巨无霸一样的审判庭要塞修道院就此进入了散发着紫色光芒的亚空间旋涡中。
很快,紫光一闪而过,亚空间旋涡伴随着殉道者号也就此消失不见了。
事情就此告一段落,谢庸此刻也将眼神从舷窗外面五彩斑斓的虚空中抽离出来。
转过头,他看到了泰勒玛贤者。
虽然她身上依旧背着机械触手,但已经换了一身色彩艳丽,而且修身雅致的紧身礼服,而且脸上的呼吸罩也放了下来。
“我真希望以后都能看到你的脸。”谢庸看着经过精致装饰的俏脸,微笑着对女贤者请求道。
“从房间里的空气污浊浓度,还有我的职业素养来看,这是不可能的,法官大人。”
泰勒玛走到了谢庸面前,摸了摸他的脸,接着说道:“不过,也许在哪个孤独的晚上,我可以在机神面前做完忏悔后,放下我的面罩……当然是短时间的。”
“我对此感到荣幸。”谢庸也将手摸了摸女贤者的脸颊。
很明显的人造皮肤风格,就连瞳孔也是,但是谢庸并不怎么在乎,因为这触感摸得跟真人一样,丝毫不差。
“长夜漫漫,让我们对着这未知的星空,小酌几杯吗?”谢庸说着抬起了一支手,上面有一瓶装饰精美的阿马赛克酒瓶,还有两个高脚杯。
泰勒玛拿过了一支高脚杯,却突然在谢庸的耳边说道:“今夜确实会很长,希望你明天没有什么要紧事,审判官。”
“审判官无时不刻没有事情要办,”谢庸听到这话却高傲地抬起了头,“但我想你可能要到后天,才能恢复正常工作了。”
“哈哈,”泰勒玛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这么有本事了。”
谢庸也露出了笑容,这将会是个不错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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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泰勒玛的温情一晚,让谢庸的心情从长时间奔赴于星区各战乱区域和殉道者号的一堆破事中得到了暂时的缓解。
不过,在意识彻底休息之时,谢庸还是让系统做好准备让他转移到其他未知的世界。
他当审判官太久了,也非常地闷。
审判官真的是无时不刻没有事情要办,你不是忙碌于打击异形,异端和混沌,就是要忙碌于帝国的内部政治斗争中。
谢庸其实挺享受这种忙碌的,但前提是不能一直享受,他特别害怕一味地去做一件事情,结果啥乐趣都没有了。
那就对他而言真的是一场噩梦了。
眼下,他终于享受到了当一名审判官带来的身份福利了——要是过去还是一位欧格林人的时候,怎么有可能会让一位高贵的生物贤者跟自己一夜成欢呢?
虽然可能只是短暂的一夜情,但是逼格高啊!
像拉格娜,作为审判官,谢庸也可以让她任由纠缠,但那有个什么劲呢?
“醒来……”就在谢庸还在回味着昨晚的美好经历时,谢庸的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呢喃。
嗯?谁敢来我的卧室喊我?
泰勒玛吗?可是,我不是已经申请去了别的世界了吗?
那究竟是谁在喊我?
可就在谢庸依旧还在想的时候,耳边突然又响起了一声:“醒醒,大块头!”
大块头?!战锤宇宙里没有人会喊我大块头,可如果我现在是大块头……那岂不是我又成了一个欧格林人?
“大块头,能听到我说话吗?快醒醒,他们要来杀你了!”
“杀我?”
谢庸突然睁开了眼睛,正要起来,却发现自己似乎好像虚弱得整个肌肉无力一样,起来显得非常费劲。
他试着坐了起来,却发现自己被一条很坚固的铁链给捆住了。
但这种束缚对一个欧格林人来说,实在太过于脆弱了。
“吭!”谢庸粗大的手臂随意一扭,就将一旁的金属束缚带给扯断了。
“吭!”
“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