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战局达到了白热化,而瘟疫战士也发起最后冲锋时,谢庸启动了紧急协议。
狼蛛哨戒炮塔从传送光柱中降下,四联激光炮瞬间蒸发三个敌人。
但更多披着腐化动力的身影从菌毯下钻出,如同从创口中挤出的脓血。
“科技神甫!“谢庸在哨戒炮的轰鸣中怒吼,“为什么还不能传送?“
阿克的数据流投影在护目镜上跳动:“正在校准传送装置序列,失败的概率经计算是不可接受的。建议:消除法印波动源。“全息影像标出西北方通道的灵能峰值。
审判官将热熔炸弹塞进瘟疫战士裂开的胸甲:“我要的是解决方案,不是占卜提示!“
腐化动力甲在爆炸中解体,飞溅的金属碎片嵌进三个再生术士的眼窝。
索恩突然发出战吼,原来他正在应对一个强敌——瘟疫欧格林。
他直接冲过去用链锯剑刺穿瘟疫欧格林的膝盖,让这个恐怖的纳垢怪物在用强大的力量和再生能力碾压自己前先让其失去行动能力。
“轰!”这个三米高的怪物轰然倒地时,星际战士将穿甲手雷塞进它背部的脓疮。
腐肉与绿色火焰冲天而起,第二波攻势终于消退了。
稍微得到一些喘息的中士扯下肩甲上黏着的腐化组织,目光扫过昏迷的流放者:“告诉我,审判官。”
他一边踢开仍在抽搐的荒芜魔残肢,一边对谢庸问道:“这个年轻的女人就这么值得你冒着所有的风险?并不是我要找任何借口来铲除这些渣滓!我只是好奇而已。“
谢庸正在布设一台新的哨戒炮,同时在周围布设静滞地雷,听到索恩的问题头也不回地答复道:“首先她是一名帝国的公民,索恩。而且她还是非常重要的一名。“
“武器?“索恩突然抓住流放者的手腕,她皮肤下的能量纹路亮起幽光,“当她在我三米内时,我的战斗激素分泌量下降23%!“他像触碰毒蛇般甩开那只手,“就像有只冰手在捏我的基因种子!”
“她也是一名不可接触者。当她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便会情不自禁地瞬间涌上一股反感情绪。更别提她那异于常规的能力了。”
但谢庸的回答却是一颗爆弹。
“嘭!”
审判官的爆弹枪突然开火,子弹擦着索恩耳际飞过,将偷袭的瘟疫战士头颅炸碎,接着站起身双手握持好重爆弹枪。
同时对中士提醒道:“索恩,她能轻而易举地毁灭恶魔。现在整个星系都处于战火之中,这个能力就是我们对付那些强大存在的关键。“
纳垢怪物新一轮的攻势又开始了。
这次是一大堆瘟疫战士打头,同时伴有几个瘟疫欧格林进行压阵。而在每一头瘟疫欧格林的周围,都会聚集一些小规模的战斗单位,比如再生掠夺者,瘟疫恶魔,纳尘灵。
“嗵嗵嗵……”狼蛛哨戒炮的交叉火力已经开始对它们眼前的任何活物进行了收割。
也许他们的纳垢魔力可以承受更多的伤害,但任何碳基生物都躲不过强大的火力压制。
曾经是死亡守卫的瘟疫战士明白这一点,因此他们马上就将大量火力倾泻至狼蛛哨戒炮上。
但他们稍微有一番想法,谢庸就用射速更快的重型爆弹枪将他们的欲望撕扯得一干二净。
比正常重型爆弹枪还要快一倍的射速让这把重爆弹枪甚至打出希特勒电锯的滋滋响声。
这让一向以重步兵扛线的瘟疫战士顿时吃不消了,他们确实感受不到疼痛,而且耐受力强。
但重爆弹的极速火力却让他们根本发挥不出优势,只能前仆后继地倒在了扛线的路上。
这比他们没有痛觉时还要难受——因为如果他们是正常的人,还会有恐惧还会撤退,但现在他们只能成为消耗枪弹的牺牲品。
对于他们唯一的好消息是,过快的射速让谢庸不得不经常更换弹匣来维持对他们的压制。
而当谢庸需要换弹匣的时候,瘟疫战士就会一股脑地顶着火力向着狼蛛冲过去,他们只需要足够靠近炮塔,就能将爆炸物投掷到附近,对炮塔产生破坏。
但他们注定无法得逞,因为索恩中士在中段用爆弹手枪和链锯剑等待着他们。
不过,让这把重爆弹枪的枪管维持这么快的射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谢庸必须时刻用灵能让枪管不会因为过快的射速而发生炸裂和变形。
不然,根本就没机会把射速释放得这么快。
但这一次,却是恰到好处,瘟疫战士根本不可能在谢庸的攻击下,保持高威力,高射速,持久作战。
索恩也许发现了这一点特殊之处,但他是审判庭麾下的星际战士武装,深知有的问题最好不要问。
最后有问题的也许只有阿克这位崇外派技术神甫,但让他好奇去吧。
最终这一波攻势被谢庸、索恩和狼蛛哨戒炮以及地雷给打回去了。
而阿克也终于传来了一点好消息。
“校准完成。“阿克的通告声在头盔中响起,“成功传送的预计概率目前为95%。“
但这个“好”消息也并不是那么地好。
“那么,如果传送失败,”谢庸可不敢赌那个5%,“中士和阿尔法流放者将会发生什么呢?”
“他们的肉体会被肢解。”科技神甫以一种不带感情的态度冷酷地叙述着后果,“同时关于精神成分,你可以访问标记为未经证实的参考文献。”
“如果我们因为一场失败的传送,把阿尔法流浪者给弄丢了……”谢庸绝不相信这5%的失败可能性会小于95%的成功率,“这将会成为极为严重的后果。”
所以没办法,还得继续排除干扰源。
第478章 腐潮圣焰与伪神真印——审判官的基因炼狱
谢庸的动能护盾在菌毯上灼出焦痕,前方通道传来骨骼摩擦的声响。
五个再生劫掠者推着腐肉盾牌缓缓推进,他们背后站着三个将火箭筒与肋骨融合的再生炮兵。
“慈父赐宴!“劫掠者首领的嚎叫引爆了脓疮炸弹,酸液如霰弹般泼来。
审判官侧身滚入锈蚀管道,听着酸液腐蚀钢铁的嘶鸣。他摘下腰间震爆手雷,默数三秒后抛向盾牌缝隙。
“轰!”
腐肉盾牌被气浪掀飞的瞬间,谢庸的光剑已刺穿首领咽喉。反手斩击切断第二个劫掠者的膝盖时,再生炮兵发射的孢子弹在头顶炸开。
上百只毒蝇组成的云团俯冲而下,却被突然启动的狼蛛哨戒炮烧成灰烬。
“科技神甫,“谢庸踩碎最后一个炮兵的头颅,“干扰源坐标?“
“西北方87米,灵能读数持续增强。“阿克的机械音夹杂着数据流的杂音。
穿过布满脓疱的闸门,审判官踏入环形大厅。六名再生术士正围绕某种亵渎装置起舞,他们的腐烂指尖射出绿色能量束,在穹顶绘制纳垢符文。谢庸的重爆弹打断仪式,但术士们瞬间化作烟雾消失——真正的杀机来自头顶。
三台腐化炮台从菌丝穹顶降下,瘟疫战士的交叉火力将审判官逼入角落。谢庸将光剑插入地面,灵能护盾承受着持续轰击。
当护盾即将过载时,他猛然抽出武器,金色弧光切碎两座炮台。第三个炮手被回掷的爆弹匣砸中面甲,腐化头盔在爆炸中四分五裂。
“找到你了。“审判官盯着大厅尽头的青铜巨门,门缝渗出翡翠色雾气。
推开巨门的刹那,冰火交织的灵能风暴迎面扑来。谢庸的动力甲在菌毯上犁出焦痕,前方通道尽头耸立着由人骨与锈铁铸就的祭坛。
Gorth Rotlug站在脓液池中央,纳垢地狱兽如同忠犬匍匐在侧。混沌领主的人皮罩袍无风自动,露出下面镶嵌着亚空间水晶的动力甲。
“你看到了你主人所谓的帝国是多么地脆弱吗?你们这些人是多么的不完美吗?“混沌领主的声音带着发酵蜂蜜般的粘稠感,法杖顶端的纳垢印记正在分泌灵能孢子,“这种洞见,可是恩人赐予的礼物。“
审判官的目镜扫描到祭坛基座上的亚空间增幅器,那东西正与混沌领主身上的水晶共振,他记住了这一点,随即问道:“那会是谁呢?又一个可怜的叛徒期望对他以前的族群施以报复吗?“
“唉,我不能告诉你他的名字。但是请你放心,“Gorth挥动法杖,地狱兽从脓液中浮出。这台混沌无畏的炮管由腐化肌肉缠绕,谢庸闻到空气里弥漫着熟肉烧焦的气味。“他的智慧将把卡里加利变成慈父的花园。”
把一个星区变成慈父的花园?还是我的常驻星区?谁给你的胆子哟,老子不要面子的啊!
“有我在就绝不可能。”谢庸用一副伟光正的神情向Gorth宣判道,“我会用帝皇的神圣火焰燃尽这片腐烂不洁!”
“如此的热血澎湃!真可惜我必须要立刻杀死你。”Gorth的法杖轻点地面,十二个瘟疫战士从脓液中站起,加上地狱兽和他自己正好14个,“但别担心,你的肉体将会是献给慈父纳垢最棒的礼物。”
谢庸的光剑燃起金焰:“你的把戏该收场了。“
地狱兽的混沌炮率先轰鸣,审判官借力向一旁的承重柱闪避,原先站立处升起腐化火柱。瘟疫战士们趁机包抄,却被突然出现的再生术士抢了先机——这些隐藏在暗处的施法者射出猩红射线,谢庸的左肩甲瞬间熔出拳头大的缺口。
“惊喜礼物。“Gorth笑着召来冰风暴,无数冰锥封死审判官退路。光剑在谢庸手中急速旋转,反弹的冰锥将三个瘟疫战士钉在墙上。再生术士们再次齐射,审判官却突然俯身冲刺,光剑划过完美的半圆——两名术士的上半身沿着切口缓缓滑落。
地狱兽的腐化触须趁机缠住谢庸右腿,将他甩向脓液池。千钧一发之际,审判官将光剑掷出,旋转的剑刃斩断地狱兽主炮管。混沌造物发出哀号时,谢庸已踩着下坠的炮管跃起,接住了光剑将其刺入地狱兽观瞄系统。
“无聊杂耍!“Gorth的法杖爆出灵能闪电。审判官被击飞撞穿石柱,却在尘埃中掷出热熔炸弹。地狱兽的核心熔炉被引爆,冲击波将五个瘟疫战士掀进脓池。
混沌领主的法杖亮起星火:“现在,化为肥料吧!“亚空间陨石撕裂现实帷幕,谢庸却迎着烈焰冲锋。光剑穿透灵能风暴的瞬间,再生术士的射线再次命中他的后背——这次审判官早有准备,过载的动能护盾将射线折射,三个术士被自己的法术烧成焦炭。
Gorth的人皮罩袍突然膨胀,光剑被腐败脂肪层卡住。混沌领主正要嘲讽,却发现谢庸松开剑柄,徒手扯断他胸前的亚空间水晶项链。失去能量源的法杖骤然黯淡,审判官的拳头带着灵能金光轰碎他的头盔。
“慈父...永恒...“Gorth的遗言混着脑浆从破碎声带溢出。
谢庸单膝跪地喘息,灵能脉络正在修复他焦黑的皮肤。
当最后三个瘟疫战士从阴影中扑出来时,审判官甚至没有抬头——随手布下的狼蛛哨戒炮用金属风暴将他们切成冒烟的尸块。
在混沌领主焦糊的尸体下,谢庸发现密封的青铜筒。褪色羊皮纸上画着某种基因螺旋图谱,边缘标注着难以辨认的高哥特语。
审判官将羊皮纸伸展开来,上面的信息让谢庸也不禁感叹。
混沌玩的真她妈溜!
因为整个流行病瘟疫的爆发只是吸引审判官来此调查的诱饵而已。
谢庸看了看信纸上的指示,发现这个所谓的罪魁祸首……唉,不用说也知道就是法比乌斯o拜尔此刻的踪迹正好在自己前方的一个大舱室里。
没说的,先去实际认识一下这位威震帝国一万年的混沌最强疯狂科学家,从血伶人手上毕业的人类学徒,做下很多混账事的帝子混沌领主,前帝皇之子军团的药剂师,混沌星际战士中依旧信仰帝国真理的奇葩——法比乌斯o拜尔……的克隆体。
是的,真正的法比乌斯在哪儿其实除了混沌势力的一些相关人员,没人知道。
卡里加利星区的异端审判庭以为自己抓住了法比乌斯的踪迹,其实这只是他的一个克隆体而已。
不过……要不是谢庸知道这附近一直有异端审判庭的人在监视着自己,谢庸其实很想找法比乌斯拉赞助。
抛开他犯下这么多坏事不谈,某种意义上法比乌斯o拜尔和贝利撒留o考尔都是一类人……在人类科研事业上走到登峰造极的强人。
可惜啊,这次应该没机会交流了。
第479章 克隆狂宴与圣裁暗涌——审判官的忠诚试炼
谢庸的陶钢战靴陷入粘稠的生物质泥浆,每步都带起腐烂的肌腱组织。
这个大厅的两侧纳垢蜂巢如同巨型子宫般搏动,墨绿色黏液从蜂巢表面的气孔喷涌。
“帝皇在上……始祖!“审判官对着黑暗中的阴影低吼,动力甲肩灯照亮了从培养舱后踱出的身影。
法比乌斯o拜尔,这位一万年前帝皇之子军团的首席药剂师踏着尸浆走来,人皮动力甲表面布满跳动的血管纹路。
而他背后的四根机械臂如毒蝎般扬起,两根注射器中晃动着不同颜色的药剂。
“啊!审判官!”老中医的声音像是生锈齿轮摩擦,“我已在此恭候多时。”他的机械眼扫过谢庸身后空荡的通道,“但,我十分失望,你竟然独自一人前来。”
可惜啊,你是克隆体。谢庸很清楚自己不可能遇上法比乌斯的真身。
其次,暂时没这个机会跟老中医谈一笔生意。
“有屁快放!”谢庸的重爆弹枪口微微抬起:“丑陋的恶灵,别在这里弯弯绕!”
“长久以来,我一直在寻找你们,但是我从未奢望邪神会把那个拥有阿尔法流放者的人送到我面前。“
法比乌斯的折磨之杖突然插入地面,培养舱里的实验体同时睁开眼睛,“告诉我!“杖尖迸发的灵能冲击波掀飞三个培养舱,“她现在在哪?“
谢庸顿时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问题。
在老中医的感知里,竟然察觉不到阿尔法流放者的存在,要知道昏迷的她可一直在索恩中士的照料之下。
这说明什么?恐怕对于老中医来说,阿尔法流放者都是一生中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啊。
但谢庸这次很清楚这次异端审判庭在远程监视着自己,克拉巴特让自己来这里就是为了反套路老中医的。
这一次邂逅根本不可能明着跟法比乌斯接触,更不用说他会透露阿尔法流放者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