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追踪者……他的生物信号早已不在了原处,估计逃之夭夭了。之前没有见过追踪者,所以谢庸也无法通过相应的痕迹追踪到追踪者。
“科恩…哈…哈,那就是追踪者?”
见到谢庸,吉尔直接跑了过来,向他求证。
“代号-复仇女神,欧洲分部的高成本生物武器,你们STARS就是他的第一个测试对象。”
谢庸确认了吉尔的猜测。
“该死的安布雷拉!”吉尔无语地叫骂道。
“来,我带你回警察局,还是有一部分武器滞留在军械库。”谢庸大手一挥,“拿上一把合适的重武器,找到UBCS部队,先从他们那里避下难吧。”
“什么,找UBCS部队避难?”吉尔闻言停住,不解而且激动地看向谢庸,“你知不知道我最近这段时间都是安布雷拉公司在盯着我,差点把我盯死——而且追踪者还在追我,你竟然让我去找UBCS?”
“警察局现在大部分人都离开了浣熊市,就剩下我留守在警察局了。”谢庸很认真地为吉尔解释为什么要接受他的建议。
“你可以过来陪我,但你也别忘了,G威廉一直是一个悬而未决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必须要在灭菌弹到来浣熊市之前,先让其毁灭。”
“既然一定会有个灭菌弹,那为什么还要管G威廉?”吉尔不明白谢庸这么做的逻辑。
“你不把G威廉提前料理了,那万一他要是诞生了不俗的智慧呢?”
谢庸反问吉尔:“老实说,像暴君这么厉害的家伙,幸亏有弱点,而且不会繁衍。不然的话,他只要在一个深山老林里一蹲,一天出来干掉个十来人再回去躲藏,说不定就能凑出个T病毒丧尸大军呢!”
“而G病毒可不是T病毒,是没有任何疫苗防护的!让这头怪物逃出了浣熊市,那除非你逃到欧洲去,不然整个美国都有可能会被沦陷。”
吉尔又惊又怕地听着谢庸讲述的恐怖前景,想要反驳却发现缺乏知识储备。
毕竟,她只是个拿着枪的军人,又不是实验室里的博士,看不出谢庸这种对剧情了如指掌的人,说的话是真是假。
不过,发散性思想她也不是不会:“如果让G威廉和追踪者在一起争斗呢?再说,我也没有见过G威廉是什么样子呢?挺想见一见的。”
“行啊!”谢庸欣然同意,“那就跟我来,反正这种奇怪混合体还真没见识过呢,那来吧!先回警察局去取武器。”
先回警察局已经成为了两人的共识,因此一大一小,就像老爸带着女儿逛街一样开始在街上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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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怎么说,对于男人来说,气质比容貌更重要呢。
虽然这是个暴论,但只要谢庸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吉尔。
因为她走到谢庸前面也不是,在谢庸后面走也不是,更加不能并排走了——那就成了爸爸带着小女儿出去玩了。
不过,尴尬归尴尬,安全感却是分量十足的,谢庸很快就带着吉尔来到了路障区域。
这种路障区域是为了封堵丧尸的行进路线,尤其是从中央大街附近扩散的丧尸。让他们尽可能往一些无人区域走动,而不要像开花一样四处分散,减少感染速度。
这种限制措施可能起不了大作用,但是至少延缓了丧尸发展进度……就是让更多的浣熊市居民沉浸在被感染的恐惧中。
只不过,当吉尔跟着谢庸来到路障区域附近的时候,眼尖的吉尔很快就发现路障的另一边已经积累了密密麻麻的丧尸。
他们正在推搡着路障,期待能够推倒他们,打开缺口!
“科恩,他们来了!!”吉尔急忙拉了拉谢庸粗壮的手臂——特别重的胳膊!
“嗯……别动我的劳动成果啊。”
谢庸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直接走过去,在丧尸即将推倒路障的时候,突然一巴掌拍过去——
“啪!”一下,刚刚扑在网墙上的丧尸就直接被巨大的推力给拍飞到身后的丧尸身上。
然后“呼啦啦”一下,几个丧尸就被这飞来的丧尸直接扑倒在地,半天动弹不得。
“啪啪啪!”每个想要扑到网墙上的丧尸都被谢庸给拍飞回到丧尸群里,造成了大面积的骨牌效应。
没过多久,路障和铁丝网下面就堆满了丧尸,一时半会儿丧尸是冲不进来了。
然后转头看着已经看傻了的吉尔:“走吧,小女孩,我们还得回警察局拿东西呢。”
吉尔怔怔地看了谢庸一眼,一句话突然破口而出:
“追踪者怎么不来找你的麻烦啊?”
“这不公平!”
第48章 吉尔作死害人
“那没办法,这就是突变给我带来的优势”对于吉尔的破防,谢庸没有她这么敏感,但一说起来就自动代入祥林嫂模式了,“可劣势呢?两个月前我还不是跟你们一样的正常人类,判了死刑,可好歹还能隐姓埋名地藏起来。”
谢庸指了指自己的大脸:“但现在,辩证我还算不算是个人类,都还得开听证会了。你以为我干嘛不逃离浣熊市去?我真走不出吗?就是因为这么大的世界没有我的立足之地啊!”
“对不起。”吉尔立刻诚恳地道歉,“我只是一时失控了。”
想想也是,自己再怎么受到迫害也好,要真的能逃出去,还是有办法藏起来的——最多隐姓埋名,生活艰难一点。
可比利现在这个样子,除了快要被毁灭的浣熊市,还有哪里能容得下他这个三米巨人呢?
他别无选择!
吉尔心中后悔地想要猛打自己的嘴巴子。
“行了,赶紧武装好自己,就想办法打败追踪者,然后逃出去吧!”
谢庸对此无所谓:“等到你能够逃出去,未来有一天要是还对我这个怪人有点印象……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吉尔:“……”
话题不要变得这么煽情啊,老兄!
不过谢庸也没有再矫情下去,把一帮想要越过路障的丧尸打回去后,谢庸就拉着吉尔往小路走。
所谓的小路就是一个酒店的后门,这里依旧还灯火通明,但是早已人去楼空了。
谢庸等吉尔进来后,就把又重又厚的家具给顶在了门口,这件事做起来简直不要太简单。
然后才打开了小门,先探出头查看了一下情况,确认情况不危急才让吉尔先出去。
吉尔看得也是颇为有趣:“我刚刚挂断电话没多久,你就来了,你怎么过来的?”
“一路狂奔而来啊。”谢庸矮下身体钻出小门,又把小门给关好,用门外巨大的垃圾箱给顶上。
吉尔没话讲了,因为如果再问为啥现在这么谨慎,估计又扯到她身上了。
但实际上,吉尔估计确实是因为自己,才拖累了谢庸的速度。
很快吉尔就看到墙角下瘫坐在一旁的警察尸体,手上还有一把格洛克17手枪。
“抱歉了。”吉尔虚空道了声歉,接过了死去的警察手中的武器,掏出弹匣,数了数里面的子弹后,将手枪放入了腋下的枪袋中。
这时谢庸才注意到奇怪之处:刚刚还只是穿着一件蓝色背心罩内衣,下身穿着牛仔战术长裤的吉尔,胸前或者说腋下多了两个枪袋。
什么时候出现的?谢庸没注意到魔法啊?
但现在也不好问这个,所以谢庸还是冷处理——不问了,而是直接给了吉尔一个满弹的弹匣,外加一个快速装弹器。
“谢谢,Q博士。”吉尔非常高兴地接过了弹匣和装弹器。
“自从大家走后,我也不奢望他们回来,所以现在军械库的武器和配件部分还归我管理。”谢庸摊开手,让吉尔看到自己带着的一些枪械用的小玩意。
“谁还会来?”吉尔感到天方夜谭。
哪个沙币还不知道浣熊市发生了什么事情,甚至还要入职警察局?
“事实上,除了当地人,没人知道浣熊市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庸纠正吉尔:“你应该得到一些卷宗和消息更新,艾隆斯不是在18号在警局宣布补充新血进入警局吗?这个消息到现在都还没作废。”
“难道没人提醒雷蒙德去作废吗?”吉尔感到荒谬,“他不记得,你怎么又记得了?”
“雷蒙德能把警察局现在包括平民,警察职员和警察部分家属一共几百号人,带出浣熊市就是最大的胜利了,哪有空管这些啊!”
谢庸批评吉尔的大惊小怪:“至于我为啥知道,那是因为办公室的那个迎新横幅到现在都还没有撕掉——没人有心去做闲事。”
“呃……愿上帝保佑这个倒霉蛋吧。”无槽可吐的吉尔只能作出这个感叹了。
走到大路上,一个巨大的霓虹灯招牌突然在两人眼前落下,“嘭”散着四处迸溅的火花。
“呃!”吓得吉尔立刻转头,避开了刺眼的光芒。
谢庸看了眼倒下的霓虹灯招牌,又看了看上面,仔细探查是不是有监视者在他们头顶设陷阱。
“愣着干嘛?上面有什么?走吧!”吉尔也学着谢庸,看了看上面的景象,却一无所获,于是马上招呼谢庸走人。
谢庸直接就拿起了霓虹灯,往一边的墙角处放好,让两人安全正常地通过后,又继续把霓虹灯放到原位作为半个路障。
“头顶上会有人看着我们?”许是这段时间被安布雷拉专人盯梢的后遗症,吉尔对这种事情非常敏感。
“等到了警察局,我告诉你最近发生的情况。”
得到谢庸回复的吉尔也就不再关注了,而是继续前行。
前方有个校车堵住了主干道,两人走过去,一个丧尸竟然直接从车窗里钻出来准备扑向他们。
没搭理这头丧尸,谢庸让吉尔继续往前走,不一会儿吉尔就被直升机的探照灯给点亮了。
而谢庸则直接来到这具即将爬起来的丧尸身前,直接给了它脑袋一脚。
“噗啊!”这一脚直接爆发出西瓜被打烂的声音。
“嘿,下面的人!”直升机通过了广播提醒道,“赶快到停车场的屋顶上!”
“停车场!”看到直升机支援,吉尔顿时喜出望外,欣喜地轻喊,“收到!”
“嗯,看来雷蒙德卖了个好价钱,现在警用的直升机也归UBCS部队所有了。”谢庸继续跟着吉尔走过栅栏,并没有对她的幻想有太大的打击。
事情不亲自尝试一下,她是不会感到绝望的——难道追踪者一次不中,就会放弃吗?想想都知道不可能了。
“也就是说警察局除了一些武器就剩下一个空壳子了?”吉尔也深感雷蒙德的果决。
“还有一些食物储备。”谢庸补充道,“另外房子也挺大。”
吉尔直接翻了个白眼,继续向前走去。
路上遇到了一个叫达里奥o罗索的老人,见到了吉尔和谢庸感觉像见到鬼一样,二话不说地就躲进了坚固的货柜里面。
并且还把里面上了锁,准备困死自己再也不出来了。
任由吉尔怎么以停车场上有直升机会过来为诱,都不能说服老人打开他自认为绝对安全的柜门。
“算了,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谢庸最终还是出了声,“也许他会有办法躲过这一劫的。”
吉尔直接白了谢庸一眼,不过实在没办法劝说罗索开门的情况下,还是叹了口气,直接离去了。
从后门离开的时候,吉尔还找到了一小盒9mm子弹的弹药,虽然来不及给空弹匣装弹了,但她还是一股脑把子弹带走了。
刚一出门,就看到一条原本应该温顺的杜宾犬此刻正扑在铁栅栏上,一副要把两人生吞活剥的架势。
吉尔没有理它——就好像当初在洋馆外的噩梦不存在一样。
而既然吉尔都不怎么在乎了,那谢庸就更不可能在乎了。
走到了一个狭窄的过道,吉尔看向了谢庸,眼神里透露着“你怎么过去的?”得意神情。
或许就连她都没注意到,跟着谢庸身边,她竟然还有心思吐槽了。
然后谢庸就向后退了几步,给她表演了一个腾空飞脚,一座小肌肉山像个气球一样越过了障碍点在了卡车车顶。
随即一个轻盈的侧空翻,稳稳地站立在了对面的停车场门前,对着吉尔做着伸手过来的邀请手势。
整个路障的结构,甚至留下一人进出的密闭空间也毫无变化,唯一的痕迹就是留下了一个非常明显的脚印在车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