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让法斯定知道太空死灵的过往历史，最多也就让他的决定偏向维德科斯将席尔瓦特内布里斯烧毁而已。
于是谢庸马上像赛沃拉那样希望找法斯定私下谈话：【统御贤者，有些信息我希望向你私下沟通一下。】
【是有什么事情吗，审判官？】法斯定看来依旧忙碌，他有点不满正处于前线指挥的时候突然被谢庸打断。
没错，他现在就在看他那支由技术人员组成的探险队是怎么穿过墓穴的。
既然法斯定在忙，那谢庸只有告罪一声：【那么您继续忙碌吧，但请你在忙完后找下我，因为一些事务我希望私下里跟你谈谈。】
既然法斯定很忙，那谢庸也只能继续忙着他的事情了。
他在忙着什么呢？他在忙着如何将太空死灵的高斯力场和光剑有机地结合起来。
这其实是一种难以想象的创新，因为一般而言高斯力场是太空死灵专门用于远程武器上的科技，他们的近战武器使用的是相位科技。
何为相位科技呢？其实就是构造出星神实体的特异金属，太空死灵的前身惧亡者们正是利用这种金属构造出了一个个星神真正的身体。
但现在，随着生体转换，同时古圣的最终落败，星神和太空死灵闹掰了。
于是这些构造出星神身体的特异金属最终成为了死灵霸主或者领主们精良的武器。
用这种高度先进的，太空死灵物理学技术炼制出的金属所打造出的武器能够无视其物理性质地斩开任何目标。
换句话说，哪怕是能量护盾、厚重盔甲，甚至是用纯粹的亚空间能量组成的恶魔躯体都无法阻挡一把相位武器的斩击。
相位武器可以说是战锤40K宇宙里真正的T0版本的近战武器。
不过基于光剑运用磁流体束缚等离子束的原理，将高斯力场运用在光剑剑柄上其实也挺适配的。
高斯技术产生的闪烁能量射线能够在原子键级别将太空死灵的敌人逐层分解，只需短短片刻就可以把他们变成原子。
无论鲜血还是肌体、骨骼还是装甲，所有物质都会在它们的分解下雾化剥离，同时被吸向放出射线的武器。
即使是复合陶钢、强化塑钢，甚至是精金也无法提供有效防护，只能在这种原子化攻击下最多坚持一小段时间。
太空死灵的所有远程武器都是基于高斯科技的延伸，从单兵轻武器到陆基战术重武器，最后到舰基战略武器都是如此。
死灵科技就是这么简单朴实，大巧不工。
不过光剑的科技也是星球大战宇宙里面关于爆能枪和涡轮炮的底层科技延伸，那么有没有这种可能让这两种科技结合到一起呢？
而谢庸只需要做的就是尝试，虽然复刻这种技术简直是天方夜谭。
技术神甫们也曾试过用非共时线性电磁感应或双极性超磁理论来论证高斯技术的合理性，但目前还没有任何人类能对这种恐怖的毁伤效果作出恰当解释。
不过，谢庸有原力和灵能力量相助，而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原力、灵能的支援下让这一脉冲发生器和光剑剑柄完美地结合。
不过，今天的尝试工作到此为止，因为谢庸听到了法斯定的讯息：【你想要谈些什么？】
【这是私人信道吗？】谢庸向法斯定再确认了一遍。
【百分百的私密频道，而且这也是在浪费我的工作时间，所以，请给我一个很好的解释。】法斯定显得非常不耐烦。
【你和泰利苏斯想要了解死灵族的历史细节，但我恰好知道太空死灵这个异形种族的大概历史，想听听吗？】谢庸直接放出一块大饵。
【嗡嗡嗡……】
听到法斯定那边传来的乱码声，谢庸不禁微微一笑。
第517章 虚数共振与超维真言
【我的大脑产生了极度震惊的情绪，但这次我没有避免。】
法斯定给谢庸安排的高级教士房间非常大，大到可以安排统御贤者这种大家伙，甚至还可以安排考尔那种巨兽单位。
而他过来的时候，谢庸也没有避嫌，让他看到谢庸在用一把光剑和死灵高斯力场发生器做实验。
但法斯定此刻并不在乎光剑了，哪怕其旁边有一个高斯力场发生器都不会在意。
一方面，他已经知道光剑和另一种异宇宙武器现在是考尔大贤者的个人独家研究，这是对考尔放弃独占质量效应宇宙同时公心推荐的补偿。
诅咒考尔！这是法斯定的第一个念头，考尔得到了两个宇宙特有的技术，而他却只有一个，这让他很不爽。
不过现在，他更想知道一件事：【你是怎么知道死灵族的大概历史的？】
“我的负责星区是没有太空死灵的，他们被一个神秘的存在给抹除了。”谢庸想了想，先用他们卡里加利星区的当地文明“铸造者”来搪塞一番。
于是，借此通过卡里加利星区发现的一些绝密信息，谢庸推导出了太空死灵这个异形种族的过往。
【万机神在上！这……这些事情真是太亵渎了！】法斯定几乎是用磕磕巴巴的语气在听完古圣与惧亡者的争斗，星神的介入与生体转换，亡者复仇和心累沉睡等等一系列故事后发出了感叹。
【欧姆弥赛亚的代行者并没有给我太多的反应，看来祂不认为我说的是假话。】谢庸接着双眼继续涌出金色的灵能，示意自己的话得到了帝皇的背书。
【以万机之神的名义，似乎确实如此，这应该就是死灵族那亵渎的过往了。】法斯定在看到熟悉的金色灵能后再也没感到异议了。
【所以，艾普西隆大贤者犯了个天大的错误，他以为这是完美的形态，但实际上这是连死灵族自己都后悔不已的悲惨过往。】
谢庸提醒着法斯定：【无论如何，你必须要阻止这个头号科技异端，他的思想是错误，而且是危险的。】
【这一刻之前的我就下定决心阻止他了，但现在这让我有更坚定不移的动力。】法斯定表示自己一定会尽全力阻止这家伙的错误思想。
告诉了法斯定关于死灵族的大致历史有没有改变他对泰利苏斯任务的想法呢？
实际上还是没有，泰利苏斯已经完成了他的代号为第四封印的任务，在赫洛布陵墓中找到了非常宝贵的语言资料。
因为法斯定还是需要他的学生去翻译藏在这座墓穴世界的泰斯拉科宝库，而泰利苏斯的工作已经完成了一大半了，没有任何理由暂时阻止这点。
毕竟谢庸也不能告诉法斯定，过度研究的尽头就是遇到一枚星神碎片——那他就成了先知了。
但是在机械神教的世界里，先知可不是一个好名词，事实上在战锤40K人类帝国里面，先知一直都不是个好词语。
没必要抢这种荣誉。
倒是过了几天后，法斯定就开始将他的心神放在寻找异端的对内事务上了。
找到艾普西隆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但西特斯的办事效率却让他很是不满。
因为他让他手下的科技教士超负荷工作，没有进展不可以休息，但问题是这样做之后还是没有成果。
法斯定对此就起了纠正心思：【这不是努力就能解决的问题，副官。机械声告诫我们要永远比我们的敌人更聪明。】
【瑟斯特斯梅塔利卡非常庞大和复杂，一个人只要不想被发现，就可以一直隐藏下去，我们必须像我们的猎物一样狡猾。】
会议中的赛沃拉对西特斯的想法也表示不赞同：【｛正在计算｝搜索瑟斯特斯梅塔利卡上人类大小的对象所需的时间=大约1.35标准泰拉年。正在寻找其他解决方案。】
法斯定对此有一个适当的解决方案：【我们不妨问问战舰本身。我必须进入神光脑，直接与瑟斯特斯梅塔利卡的机魂交流。战舰应该可以告诉我们头号科技异端可能藏在什么地方。】
机魂，战锤40K宇宙里面最具有唯心主义色彩的玩意儿。
它既有可能是指的舰船、重型机械上需要便于控制的自动化程序意识，也有可能指的就是AI智能，更有可能是指的机械在多次浸润亚空间能量后产生的一种灵魂投影。
很难说瑟斯特斯梅塔利卡上的机魂究竟是哪种货色——神光脑室的设定感觉奇奇怪怪的。
不过，不出意料的是，就在法斯定准备在神光脑唤醒机魂的时候，异务派的异端们又准备搞事了。
而这次谢庸打算亲自出手，因为这次他们集结的人比较多，最少有八个异端技术神甫，这相当于八个星际战士了。
虽然异端技术神甫的反应速度和力量并不如超级改造人，但是他们层出不穷的小手段可比星际战士难缠多了。
而另一个谢庸打算出手的原因，是谢庸的第一把实验型高斯光剑已经制作好了，他打算试一试。
虽然这个成品是有问题的，比如谢庸只是粗暴地将一个功率最小的高斯力场发生器外加异步线性感应电动机硬接在一把光剑上。
随着等离子束被释放后，带动了高斯射线的一并释放，然后借由磁流体束缚在一起。
顺便说一下，谢庸手上的凯伯水晶都是被提炼过，只能发射红色不稳定等离子束，而在一并释放了绿色的高斯射线后，光剑会诡异地变成一道黄绿色光柱。
如果谢庸能够进一步吃透技术的话，甚至可以将一把银河帝皇审判官的光剑魔改成黄绿色的绝地武士光剑。
而今天就是试剑的好日子。
金属厅堂的冷光被磷火染成惨绿色。谢庸的机械触手缠绕在承重柱上，蜘蛛腿的液压系统将他的身躯倒悬于十米高空。
而下方五名高级教士组成三角防御阵，他们的磷火爆破者在立柱间严阵以待。
【不肯接受进化的愚民！】异端的二进制嘶吼伴随着高斯手铳的尖啸。
第一发高斯射线擦过教士03的左肩，纳米级分解瞬间让他的折射力场过载爆裂。飞溅的金属液滴尚未落地，就被谢庸的光剑凌空劈散。
【阵列西格玛，交叉推进。】谢庸的思维脉冲在加密频道炸响。
教士05突然调转自己的左机械臂，将正在充能的磷火爆破者作为投掷武器掷出。飞旋的枪管在异端阵型中炸开翡翠火云，三名敌人被迫显形。
就是现在。
谢庸从穹顶俯冲而下，新铸的光剑迸发出诡异的黄绿色光晕——这是经过提炼的凯伯水晶发出的红光与高斯射线的绿色相混合产生的颜色。
高斯力场激活的瞬间，首个异端举起能量斧格挡，翠绿斧刃与光剑接触的刹那，分解效应如同瘟疫般顺着武器蔓延——这个可憎者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化作一团向剑柄流动的绿色光雾。
【双标狗！】异端头目胸口的亵渎引擎突然过载，八根机械触手喷射出酸液弹幕。谢庸的折射力场在腐蚀液中泛起涟漪，蜘蛛腿的陶瓷涂层发出溶解的声响。
五名高级教士同时启动终极协议。教士01挥舞着齿轮斧劈开承重柱的关键机关。
“轰隆”一声，五十吨重的金属巨梁轰然砸落；教士02将等离子手枪插进地面，引发的人工电磁脉冲让所有高斯武器暂时宕机；剩余三人组成人肉屏障，用折射力场为谢庸构筑最后的安全区。
光剑在谢庸手中发出哀鸣。高斯力场正在反噬使用者的痛苦信号，每分解一个敌人，剑柄就会向他的神经接口注入等量的痛楚。
当第四个异端化为原子尘埃时，谢庸的视觉界面已经弹出七级警告。
异端头目突然撕裂自己的胸腔，露出内部旋转的高能反应堆。他挥舞着翠绿能量斧劈开电磁脉冲的干扰，与谢庸的光剑再次相撞。
这次对拼引发的高斯共振效应，让方圆二十米内的金属地面瞬间雾化。
【见证真正万机之神的伟力！】异端头目剩下的四根触手突然刺入同伴躯体，抽取他们的能量修复自身。
谢庸的蜘蛛腿在流沙般下陷的地面艰难移动，光剑的力场开始不稳定地闪烁。
五名教士同时启动自毁协议。他们的机械触手纠缠成金属绞索，将正在蜕变的异端头目暂时禁锢。
谢庸的机械触手趁机刺入敌人胸口的高能反应堆，将过载的光剑狠狠插进能量核心。
“以欧姆弥赛亚之名——“
高斯力场的绿色光芒暴涨成微型超新星。当光芒消散时，厅堂中央出现直径十五米的球形空洞，八名异端的残躯都已消失。
而受到重伤的两位教士正在用齿轮斧切割自己溶解的下肢，他们的折射力场发生器熔化成金属肿瘤粘在胸口。
谢庸单膝跪在空洞边缘，新光剑的剑柄已经熔毁成扭曲的废铁。他的机械触手断了两根，蜘蛛腿的传动系统漏着电解液。
面甲下的剧痛提示神经烧毁率已达39%，但当他看向身后完好无损的神光脑室大门时，二进制思维流中闪过冰冷的满足。
事实上，只要他们这些科技教士没有第一时间死亡，一切都可以被替换成金属和机械。
更别提，以谢庸的高维之力，已经将刚刚受损的身体组织给完全修复完毕了。
平息后，厅堂只剩下忠诚方的科技教士和满地流淌的金属溶液。
休息好后的谢庸站起身，面甲上的数据反映出自己未修复前受的伤有多重——实在没想到高斯力场的反噬比想象中更严重。
“任务完成。“谢庸向神光脑室发送加密信号，接下来就是继续等待法斯定的沟通完毕。
不过，就在谢庸收拢自己的被过载损毁的光剑剑柄时，一道声音突然传进他的通讯频道里。
【发现不能理解之生命形式，你是谁？未知的存在形式。】
听着这道电子声音，谢庸感到一阵懵，上一次听到这种类似的声音还是来自殉道者号上的机魂。
【谁在询问我？】虽然心中已经有点猜测了，但谢庸还是理直气壮地询问一句。
【这里是神圣的二进制编码与神秘的十六进制颂词，但你可以称呼我为瑟斯特斯梅塔利卡之机魂。】这个电子声音带着一种女性的声音，但跟殉道者号的机魂不一样的是，她更独立。
【你应该跟你的舰船指挥官统御贤者法斯定对话，而不是在跟我浪费时间。】谢庸不明所以，对方找他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