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都！
不过，抱怨归抱怨，但谢庸还是打算把这场抢劫计划的前戏工作给做好。
而首个接触的目标则是狗神——毕竟这也是以莱亚率先建议的。
不过，神/狗此时真是咬牙切齿啊，因为就在刚刚以莱亚如此自然地将狗神——他的另一个人格说成是“那个中了FEV病毒的废物”。
好吧，他再怎么气愤，也不会对谢庸撒气——他这个两米多高的超级变种人跟谢庸这个三米巨人撒气真是找不自在。
但也别指望神狗的话语里有什么好词：“所以……我们这是要去干啥啊……？是参加盛世庆典吗？”
“关于盛世庆典……你有什么可以告诉我的吗？”谢庸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没想到神狗对此侃侃而谈：“只有盛世庆典才能让那个糟老头现身。赌场大门不开，他是不会出来的。”
“所以启动盛世庆典，既是打开赌场的钥匙，也是关键所在。”
“那么问题来了……”神狗认真地看着谢庸，“我们可以互相信任吗？恐怕还得看情况吧？”
“如果我们要一起进去，那你必须要保证我能控制这副身躯。”神狗认真地对谢庸说道，“要是你让狗出来……到时候我……我一定会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
要不我还是把神狗也好，狗神也罢交给卡斯提亚做重型战斗奴工吧？
玛德给你脸了！这么对我说话！
“啪！”谢庸直接一个用力脚踏，地上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凹痕，这个声音甚至响彻四方。
所有人，包括迪恩，还有克莉丝汀都是花容失色地看着谢庸对地面造成的伤害。
而神狗也是面沉似水，但拒不退缩。
“抱歉，想起一点不愉快的事情。”谢庸的面上的怒意一闪而过，又恢复了憨厚的样子，继续问道，“你……还知道别的事情吗？”
脸色抽搐一下的神最终还是服软地说道：“狗可能知道的更多，你应该去问他。不过要小心他的回答，我觉得狗一旦饿了，就会控制不住自己。”
“这就是我选你的原因——你不会失控，要是你的兄弟，像个野兽一样把我撩火了……那我一个手下不留情，恐怕我只能跟你将死未死的头颅对话了。”谢庸对其释放了一个和善的笑容，丝毫不在于话语里让人生寒的事情。
“我试过了，试过很多次……”神狗痛苦地摇了摇头，“可他就是不听。”
“走吧！”谢庸转身让神狗跟上，“锈死的电闸开关虽然对我言算不得什么，但你恐怕也冲不进完全布满鬼人的总控塔台，所以还得你来。”
“那我就暂且跟着你吧。”神狗嘟囔了一会儿，也只有屁颠屁颠地跟着谢庸的脚步了。
路上神狗倒是忧愁地告知了谢庸为什么狗神对于以莱亚言听计从的秘密：“因为这个“主人”——即以莱亚…让狗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另外一个人。他曾经的领袖、指挥官，也有多重人格。”
“那个主人拥有强大的个人魅力……无论哪种人格。狗当惯了奴隶，他只懂得服侍主人，至死方休。”
“而那个糟老头…以莱亚的出现，只不过是重新打开了狗脑海中那扇服从的大门。现在狗已经唯他马首是瞻了。”
夜行者变种人所说的“主人”，谢庸顿时知道是谁了——第一代辐射游戏里面最臭名昭著的Boss，主教。
这人已经不算是变种人了，更不算是人类，是一个浸泡了强制进化病毒后，躯体跟计算机合为一体成为一个不能动的超级智力。
这家伙很难对付，以至于如果当时一代的主角“孤独者”如果不能及时打败他的话，最终他会带着所有的变种人大军横扫整个北美，甚至有可能成为世界的噩梦。
事实上，在此之前，他已经靠着不断造出来的变种人大军已经毁灭了不少区域了。
以莱亚和这家伙比起来简直是萤火之光对浩瀚之月华——根本比不了。
甚至谢庸如果不带上他所有侍僧，甚至加上一支暴风忠嗣军，都不知道如何应付这名枭雄——此人的危险程度即使在群星之中都必须小心谨慎。
也难怪神狗对于狗神的这个主人代餐非常看不上了。
而更让神狗难受的是，以莱亚心安理得得接受狗神的效忠，却不珍惜：“为了把其他人聚到这里…它就像对待动物一样使唤狗…甚至命令狗对那些反抗的人痛下杀手。”
“听到他们的哭喊，狗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这样深深将他们的胳膊折成圆形…那些脆弱的人类在地上惨叫着…”
“只要是他命令狗做的…无论多么伤天害理的事…狗都照办，他的心里只有服从。”
神狗其实已经相当郁闷了，因为他什么也做不了：“我能做什么？我…我，狗把我关在笼子里，为了屏蔽我的声音，他甚至不惜自残，而我只是想……啊…呵，算了，反正也没用。”
神狗最后收束心情：“为了出声，我只能反击，我只能自己动手，将狗锁了起来。”
谢庸能说什么呢？
嗨，虽然机械教里面不近人情的人也有很多，但像以莱亚这种的还真是……也跟过江之鲫一样。
唉，不过，其他人我不管——以莱亚这次的结局绝不会只是简单的死亡。
他会不惜一切代价保证这一点的。
第698章 红雾餐刀
红雾如同凝固的血浆，粘稠地裹挟着每一寸空气。
谢庸三米高的欧格林身躯在废墟间移动时，仿佛一艘破开毒瘴的装甲舰艇。
腐锈的钢筋在他军靴下发出呻吟，而扑来的鬼人则成了最好的减压玩具。
“左边！”神的吼声带着犬科动物的嘶哑。一个鬼人正从坍塌的售票亭缺口钻出，防化服裹着的躯体扭曲如蜘蛛。
谢庸甚至没转头，反手一撩——那把依靠奇特力量铸造而成的份子级高碳钢餐刀划过一道冷光，鬼人的头颅便带着滋啦的电火花飞起，无头躯干抽搐着栽进红雾。
噗嗤！噗嗤！
刀刃切入腐朽躯体的声音单调而高效。
谢庸像个人形收割机，所过之处只留下滚落的头颅和喷溅的粘稠黑血。
他刻意放缓了节奏，留出空隙让神狗扑咬补刀。变种人锋利的爪牙撕裂另一个鬼人的喉咙时，谢庸甚至有空闲点评：“下颚发力不够，咬合角度偏差12度——你当自己在撕扯合成牛排吗？”
神狗吐掉嘴里腥臭的碎肉，独眼恼怒地瞪着巨人：“让狗来！它享受这个！”
“不。”谢庸斩钉截铁，餐刀钉穿一个试图攀爬废墟的鬼人眼眶，“我讨厌摇尾巴的东西。”
来到了日落镇东侧，这里的鬼人就比之前多得多了。
以至于，谢庸的手速一下子还忙不过来，得让神狗用连扑带咬的原始方式撕开鬼人——很遗憾，并不是神狗没有更好的杀戮方式，而是只有狗神的手艺才能更好地让全身肌肉顺畅发挥——但谢庸不太想召唤狗，虽然他根本没见过狗。
当然，让神狗参与战斗，这也是谢庸故意的，因为得让人有点参与感嘛……老是让谢庸完成防备任务，估计心态上会依赖自己——当然，也不是说这样不好，不过他们又不是谢庸永久的部下，没必要这样。
不过，谢庸对于狗的恶意，首先在于它是以莱亚的忠仆，另外嘛，他对奴性过重的人提不起好感。
而且，他怕使唤狗使唤上手了，让他以后都喜欢培养这种奴才为他服务——但这会让他想起来在卡里加利某个巢都底层，他曾见过太多这样的眼睛：浑浊、驯服、为一口吃食就能出卖灵魂，而他们确实被裹挟着向着自己不断发动着冲锋。
结果就是，他们一股脑地被谢庸给杀得七零八落。
当第不知多少个鬼人的头颅滚落脚边，谢庸停下了脚步。
他弯腰，粗壮的手指捏起那颗还在神经性颤动的头颅，像掂量一颗变质的椰子。
然后，他做了一件让神狗瞳孔骤缩的事——嗤啦！特制餐刀沿着颈椎骨缝精准切入，如同解剖师剥离标本。
刀光连闪，头颅连带半截脊椎被完整剔下。
谢庸随手一抛，这血腥的“战利品”划过弧线，挂在他腰间临时编织的合金锁链上，与其他十二颗头颅碰撞出沉闷的骨响。
但其身躯，却被倒置着放在背后临时编制的锁链上——这已经是第二具了。
“你他妈在干什么？！”神狗后退半步，肌肉绷紧如临大敌。
他一直就想问了，那些晃荡的头颅滴落绿水，在红雾中拉出粘稠的丝线。
太唬人了！
这明明是个接受过高等教育，说话谈吐跟以莱亚相比也不遑多让的人，行事却非常地野蛮和残忍。
“你是指头颅吗？”谢庸拍了拍腰间湿淋淋的骷髅头，“我拿来做一个“到此一游”的装饰品。”
说着又指了指背后缠着的这些人体：“这些才是你应该要关注的重点。”
“噢？”神狗不明所以，“为什么？”
“你呆在警察局有多久了？”谢庸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以问题回答问题。
“起码十几个小时了。”神狗不明白为什么谢庸如此关心，但还是如实回答。
“那加上我叫来你们三人所花费的时间，恐怕你已经有一天没吃东西了吧？”谢庸说完随即就掂了惦背后背着的几个鬼人尸体，“这些就当作待会辛苦工作后的工作餐怎么样？还是说你需要更美味，但数量完全稀缺的战前零食作为调味剂才能入口？”
听到这句话，神狗的喉结剧烈滚动。饥饿感如毒蛇啃噬内脏，那是狗最原始的咆哮。
“……”神狗沉默了，他紧接着坦诚了一件事情，“你的眼光非常精明独到——我确实很饿，而这一定会让狗出来捣乱——因为在最原始的，最强烈的愿望下，狗是很容易被放出来的。”
“而有了你提供的肉……”他看了一眼谢庸背后背着的鬼人尸体，神色虽然鄙夷，但喉咙却不由自主地动了动，“当他会被喂饱后，我才更容易将其关在笼子里面。”
只不过，那面上的鄙夷之色也越来越明显：“虽然，狗也曾经杀死过这里不少的居民，比起其他的肉，它是真不喜欢这些家伙的味道……但拿来充饥还是够的。”
神狗说到这里，沉默了一会儿，但同样义正言辞地认真说了一句：“但别指望这点小恩小惠就让我对你卑躬屈膝，言听计从了！”
只不过，这话确实把谢庸给逗笑了。
“你觉得我需要你的效忠？！”谢庸不住得摇了摇头，“神狗，你的聪明才智让我挺满意的。但就你这个精神分裂症的状态——我手上有的是更好的人，争着为我服务，你想进我的团队，还不够格呢！”
说着，谢庸随意掂了惦背后的鬼人：“不要想多了，我这是给我们这次团队抢劫的每一个成员安排好必要的工作福利——让大家好好工作，不要有什么怨言。”
“我知道了。”神狗粗着嗓子回答道。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这所谓的配电站了。
配电站如同巨兽的钢铁坟冢。三十米高的变压器塔架爬满锈痂，断裂的电缆垂落如藤蔓，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臭氧与机油腐败的混合毒气。
控制台嵌在布满油污的墙体深处，六组闸刀开关早已被岁月锈蚀成狰狞的赤红色疙瘩。
确实如神狗所言，这里的开关都已经锈蚀得很厉害，没一把子力气还真拧不开这玩意呢！
“划拉！”谢庸一把将十几具鬼人尸体丢在了地上，随即拿起了刀子开始认真地解剖每一具尸体，将鬼人身上看着成色可以，气味适中的陈年“泡水肉”给挑拣出来。
现场只有“嗖嗖嗖”地刀刃切割布料的声音，而神狗只是安静地阅读着示意图。
很快，一堆小山一样高的鬼人尸体，就这么地变成了一小摊成色苍白的陈年“泡水肉”——大概一个小土丘那么大了。
“怎么样？”谢庸站起身，一边让对于神狗而言都非常巨大的特制宇宙餐刀在手掌上上下翻飞，用来甩飞肉沫和浮渣，一边问看着墙上示意图的神狗，“搞得定这些开关吗？”
神狗看着地上成色足够的“白肉”，点了点头：“我可以帮你了，有了这些示意图……我已经知道该怎么样扳动开关才能让烟花启动了。”
“那我走了。”谢庸随手向后指了指门外，将餐刀收入鞘中，“没有别的问题需要我帮忙了吧？”
神狗摇了摇头：“这样应该就能安抚他了。我会暂时留在这里……只要你发信号，我们随时待命。”
得到了神狗的肯定答复后，谢庸这才放心地离开了配电站。
虽然，在谢庸转身离开配电站的时候，神狗还咕哝着“他们最好不要把我丢在这里……”
第699章 维拉的挽歌：盛世庆典的末日真相
“我发现——”
在回去中央喷泉的路途上，卡斯提亚突然发声：“这个星球光这个大陆就有很多埋藏着古老科技的地方。”
“不用你发现——我清楚这个大陆板块确实有很多值得探索的地方。”谢庸直接把卡斯提亚的发现补充了，“光是提供这种全息投影科技的公司，和克莉丝汀之前在诊所留下的刺客轻甲，就来自一个大型科研基地——大山脉。”
“这地方拥有的众多科技拿回帝国都能让你大涨见识。”
“一个叫波士顿联邦的区域甚至还有一个叫学院的势力——他们有成熟的合成人生产线，科技含量不差的蓝白色激光，和一种份子传送技术。”
“在这颗星球的外面，还有一艘来自不知名异形留下的舰船，谈不上有多先进，但是也是可以拿来批判吸收的实用技术。”
“但别忘了，你身后还有一个舰队，我还有一个帝国的殖民地需要去看护——有多少事需要你我去处理啊？”谢庸直接点出来他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这些潜力巨大的科技遗产能够比拟的吗？”
“……经过逻辑计算，我相信你的话是欧姆弥赛亚在提醒我，不要过于陷入对于知识的贪婪。”沉默了一会儿后，卡斯提亚还是同意了谢庸的话，“确实，忙完了这里的事情后，我们应该尽快启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