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哔小子……这是个有意思的异端科技，非常精巧、整合良好，集多种功能为一体。”卡斯提亚不疑有他地对哔哔小子侃侃而谈。
“虽然一般而言，欧姆弥赛亚为帝国之锤里的高级护卫也提供过类似的个人沉思者科技，而且随着地位越高的使用者，个人沉思者集成的功能越多，甚至阿斯塔特和审判官阁下你们的个人沉思者会集成在动力甲上——综上所述，帝国有的是比这个哔哔小子更好的个人沉思者。”
“但是——”卡斯提亚话锋一转，“哔哔小子也是个能续航两百年的“消费级”设备，军务部不一定看得上，但巢都的各个家族们应该挺感兴趣的，如果引进来的话，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
“中肯的分析。”谢庸对此也表示了赞同。
就连谢庸也不认为哔哔小子这玩意在个人沉思者和万用工具面前有什么过多的竞争力，这玩意也就适合给巢都的帮派和PDF用一用。
因此，在第一次从辐射新维加斯离开后，谢庸从来就没有再佩戴过哔哔小子——哪怕这玩意就在自己的空间里吃灰，他都不会拿来用。
而现在则更加不会了。
因为他手腕上从来没有戴过哔哔小子，那么以莱亚、克莉丝汀、迪恩和狗神这些人看到的哔哔小子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而现在，最要紧的问题在于……
“你觉得……我现在手上的哔哔小子……在事后回去的时候，要不要交给你校准一下？”谢庸谨慎地问出了一个很要命的问题，“比如，符合万机之神教义的标准进行些仪式？”
因为卡斯提亚怎么回答都会给谢庸带来巨大的反馈。
如果她也看到了自己手上的哔哔小子，那么这会表明要不是自己，要不就是他们都陷入了一种认知被修改的险恶情况。
这样的话，无论最应该做些什么，谢庸都会装做是被修改认知或者正常情况的一份子。
等回去之后，再另外做打算。
但怕就怕，贤者突然说一句她没看到谢庸的手上有哔哔小子，那情况就复杂了。
这意味着是本地人的认知正在被操纵着，而不是卡斯提亚或者谢庸自己的认知被操控了。
那这里就不是单纯的辐射新维加斯世界这么简单了——这代表这个世界被未知力量污染了，一切都是有毒性的。
以莱亚要尽早被处理，克莉丝汀、狗神和迪恩也是一样。
他们甚至要摧毁马德雷山脉赌场，逃出这里，并且尝试找一条离开这个星球的路子，去以宏观的情况下观察这个星球的真实情况。
不过，卡斯提亚给自己的结果还是比较良性的：“这会是相当简单的，我会根据教义重新重置内部的系统，争取与教义符合一致。”
好吧，看来不是“我”被认知修改，就是“他们”全都被认知修改了。
这下谢庸心里放心一点了，这意味着只要他做到默不作声，那么这种认知修改对于自己，和别人的影响并不会太大。
“好，从这里回去后，我就交给你。”谢庸随口就应下来了。
接下来的工作，平淡而无奇。
谢庸能做的就是搜刮东西，干掉鬼人，收集信息这三件事情。
搜刮的东西，包括武器弹药、药品食物都转交给了全息服务员。
最有用的就是宇宙餐刀了——这玩意的原材料是一种挺不错的，可以运用在太空的耐高温轻质金属，被称为土星合金。
根据卡斯提亚的评估，这种合金可以算得上是一种高级的塑钢，也可以当做一种低级的陶钢来使用，算是此地能找到的最适合帝国的一种可生产的一次加工原料。
而现在，谢庸手上除了那把硕大无朋，由混沌力量扭曲锻造而成的大型宇宙餐刀以外，就是一根根餐刀投矛。
其他的物资都会交给卡斯提亚，看看她能搞出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而对付接下来出现的鬼人，它们自制的拿餐刀和木棍简单绑定而成的投矛就是最好的消耗品。
很快，谢庸就爬到了以莱亚指定的地点——钟楼的塔尖上。
在按下开幕庆典的控制板后，很快以莱亚的声音也迅速地从耳边传递过来：“听清我说话吗？该死的收发器……我得把项圈和塔上的扩音器连接起来……好了……行了。”
然后谢庸就听到扩音器里传来敲击声……先是一连串尖利的敲击，然后是缓慢的两声敲击。
谢庸也用两声敲击作为回应。
而扩音器也传来一声敲击，随即就安静了。
而另一边，神狗也发出了信号：“准备好了，我们都准备好了，我已经把狗锁进笼子里了……你只要打开马德雷赌场就好了。”
而迪恩已经完全等不及了：“快点啊，伙计。我们马上就要成功了，舞台已经准备完毕，开始演出吧……准备好冲刺吧……我肯定会第一时间进去的。别以为别墅区很可怕……这才一半儿都不到呢！”
“好戏要开场了，大伙儿。”谢庸还挺有仪式感地为大家报幕，“各就各位……”
“咔”地一声，谢庸按下了开启键。
“终于！”以莱亚也发出一声激动的大喊，“大门终于打开了，天空也要打开了。”
很快，一阵慷慨激昂的音乐从四周响起来，而赌场大厦的周围的探照灯也在不断地将光柱播撒到红色天空。
但卡斯提亚却对此回了谢庸一句：“几乎看不出什么令人震撼的场景。”
“确实。”谢庸也不得不承认这点。
要知道，在一场庆祝远征胜利的庆典，会有成百上千只智天使四处飞舞，而且带着扩音喇叭的伺服颅骨会到处释放着国教的福音。
相比之下，这里确实挺寒酸。
“但是，这毕竟是个连巢都都没有的地方。”
“啪啪啪……”很快随着尘封了二百年的烟花也一并升起后，谢庸跳下了钟塔，径直往赌场大门走去。
通往赌场大门的道路，又一次被鬼人给堵塞着，而谢庸也毫无心理负担地将他们一一枭首。
一路杀到了赌场大门面前。
谢庸深吸一口气，随即拨通了卡斯提亚的通讯。
“贤者，注意我的生命特征，如果我遇到不可抗力情况，你就赶紧离开这里，不要进入。”
“这么一个低级区域你竟然会觉得有生命危险？”卡斯提亚显得震惊，但更没有轻视，“我明白了，但如果你牺牲了，是否意味着我会永远被困在这个世界？”
“您……想多了，贤者。”谢庸对此轻蔑一笑，“这种机关也许对付得了我的肉体，却不可能对付我的意志——如果我的肉身陨落在这里，我还有的是手段回来。”
“嗯……令人好奇的发现。”卡斯提亚的声音掠过了一丝好奇，“那么我会在什么时候得到您再通知的内容呢？”
“如无意外，鬼人会某个时刻冲破这里，等那时，你就完全可以安全地冲进来了，在此之前，我也会通知你的。”谢庸给贤者定下了一个行动暗号。
“愿欧姆弥赛亚启示你，”卡斯提亚暂时相信了谢庸的神奇，“欧姆弥赛亚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帝皇保佑！”谢庸也回复了自己的祝福。
而等他真的打开大门，进入了富丽堂皇的赌场大厅后，迎面所见的……是三个早已躺在地上的人：克莉丝汀、迪恩和神狗。
但刚刚目光所及，谢庸就突然感到一阵身不由己——全身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而且他的视觉……他的视觉还稳稳地看着天花板——这是中了肌肉松弛剂的症状！
玛德——这难道不是以莱亚设置的陷阱吗？
这是谢庸心中一直持续的念头。
第702章 苏醒于囚笼：赌场的规则与以莱亚的耳语
等到谢庸的视角开始自由活动时，谢庸发现其他人已经不见了。
而这时以莱亚的声音才正式响起，带着一种惊喜：“很好……我还以为你完蛋了呢！可惜，你的那些……“朋友”们也进来了，不过他们和你一样……都被打晕了。”
“想知道为什么吗？”以莱亚带着一种知道秘密的幸灾乐祸，“对赌场的安保设施袭击了。一旦它在访客身上探测到外来的放射性物质，就会将其制服，甚至直接拖走。”
我上早八，泥马德以莱亚！
谢庸顿时知道自己被以莱亚这老混蛋小小地坑了一下，而且还是剧情杀。
老实说，这是个被全面核弹笼罩过的核废土世界，哪里都会残留有放射性物质。
以战前的辐射探测标准而言，任何人来到了马德雷山脉赌场，都会被安保系统给率先制服住。
就不知道卡斯提亚到时候进来时会有些什么办法了。
紧接着，就听以莱亚继续说道：“嗯……结果我们的录音正在扰乱通讯……都是被困在这里的客人们留下来的……呃，把这噪音关掉……”
在以莱亚抱怨一句后，他继续说道：“看来赌场已经把你的“朋友们”扛到了别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我倒是很想知道他们究竟是真心帮你，还是想害你呢……”
“不过，”以莱亚说完随即话锋一转，“你已经进来了，我的信号就可以通过扩音喇叭传到你那里了，呵呵！欢迎来到马德雷赌场，感受他昔日的荣光吧。”
原来以莱亚这老小子竟然早就在马德雷赌场？靠，好久没玩了，他一直没留意这老小子在邮差进入赌场前是在哪的！
不过，虽然以莱亚可以监视自己了，但想要偷听自己与卡斯提亚的谈话，还是难如登天。
只听以莱亚继续咏叹道：“这里是旧世界的象征，即便核弹的阴云曾笼罩着它，看啊。”
我在随便哪个巢都的上巢赌场都可以享受到比这里奢华十倍百倍的服务，也只有辐射世界这种成为废土后无法发展的世界认为这里有多富丽堂皇呢！
“多么美丽的地方……所有的宾客都化为了白骨。”以莱亚放肆地发泄着自己的感触，“这样更好，更安静，这才是莫哈维该有的样子。”
“好了！”以莱亚恢复了冷静，“赌场任然在沉睡，许多地方依然讽刺着，你没办法进去。不过这阻止不了我们，相信我，我们只需要将它唤醒就好了。”
好吧！就让我唤醒赌场吧！
谢庸在听完以莱亚的话，直接活动活动了一下手腕。
这里此刻是赌场第一层，也就是充满着很多赌具的地方——因为这里的全息化，所以很多东西都是自动的。
而在谢庸将赌场的安保守卫给转移，并且用一根投矛将一个区域的投影发生器给破坏掉后，他开始了逛赌场生涯。
二十一点……谢庸在短短十几局内就被禁止再玩了。
轮盘赌……也是在短短十几轮中，谢庸完成了赢钱的极限。
老虎机……哈哈，谢庸甚至用老虎机玩出了把把“777”。
当然，谢庸在玩也没忘记跟卡斯提亚通话。
【贤者，准确消息——我们的老学徒正在马德雷赌场的某个控制中心。】谢庸对此是用二进制语在沟通的。
【虽然我很高兴能听到你的声音……但您并非我的教友，为什么也会掌握神圣的二进制语？】卡斯提亚很高兴听到谢庸还活着，但很不高兴谢庸掌握了机械教一个巨大的能力。
【机缘巧合。】谢庸才不会说自己曾经在梅塔利卡号上假扮过机械教出身的技术神甫。
【您似乎在浪费时间玩弄着这些算概率的游戏……这看起来特别低效。】卡斯提亚没法找茬，只能在这里发作了。
【可是，在巢都上层，没有哪个赌场会有这么简单的概率推算了。】谢庸直接给一个很私人的理由。
在奢华的巢都上层，吃喝嫖赌一应不缺，但都各自有各自的特点。
比如赌，这玩意的计算模式可是经过机械教高级贤者的大量复杂的程式打造的——就连AI都很难用穷举法在短时间内算出来。
但也只有这种逆天难度的概率方程式运算，才能用来放在赌场——因为如果没这么难的，一般情况庄家出千作弊的可能性更大。
所以，能遇到一次这么简单的玩意真是一种享受。
【玩乐是幼稚的表现，请别忘了，您在消耗您的时间的同时，也在消耗我的时间，而我的时间是异常宝贵的。】卡斯提亚神色不虞地提醒道。
【难道新一类的全息科技、物质重组技术不能让你暂时容忍一下？】谢庸对此非常“受伤”地回应道。
【欧姆弥赛亚已经让我已经非常容忍了——不然我应该要让这些低概率的享乐玩意全都宕机——这些异端自动机器本来就应该销毁掉。】卡斯提亚用软刀子直接威胁道。
“好吧！”反正赌场已经禁止让自己再玩了，谢庸也只能站起来，“该办正事了。”
在一番操作之后，以莱亚的声音也随之而来：“赌场终于从睡梦中苏醒了，也注意到我们的存在，很好。”
“你肯定很好奇，你的队友们都去哪儿了……？”以莱亚的声音骤然陷入了沉默中，似乎在寻找着他们，好一会儿才继续发声，“看来他们都被分散到别的楼层去了。”
“有趣，原来是这样啊……”以莱亚似乎又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嗯，没错，没错。”
“这座赌场能自动识别来宾的特征……或者将有着相似嗓音和外貌的客人分配到同一楼层，当然这点还有待考证。”
听到这话，谢庸顿时就想到了迪恩、狗神和克莉丝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