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主:从地精巢穴开始 第145节

  “传旨者?你是说那些教会专门培养的杀手?”

  “这么说也太没礼貌了,”牧师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一般来说,他们和寻常神官一样,也是为了传播福音。只不过方式不那么‘正规’罢了。”

  “没想到,还居然真的是教团的人,”艾薇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她那只放在桌面上,青筋绽露的拳头却出卖了她此时的心情,“罗恩,能看到他们把我爸妈绑到哪里去了吗?”

  “很遗憾不行,如果影像能更清晰一点儿就好了,”罗恩遗憾地摇了摇头,“不过既然确定了真的是熔铁壁垒,那么我们不妨先去最可疑的地方看看如何?”

  罗恩说的自然是香料商的家,他的管家与教团有联系,作为雇主的他只怕也逃不脱。

  “让我先去吧,”康斯坦丝站起身来,伸手轻轻握住了表姐的拳头,“我会先问清楚,也许这只是个误会,我们可以用更温和的方式换姨和姨父回来。”

  “你就不怕你养父和斯瑞德把伱也一块绑了?”艾薇哼了一声,“你家现在搞不好就是一个大陷坑,就等着我们往里跳呢!”

  “不会的,我父亲很爱我,他绝对不会同意这么做的!”

  罗恩撩起眼皮,扫了她一眼:“即便是在你和他的神明之前选择?”

  “这……”

  “没关系,这种事情没有人说得准,恐怕就连亨得利克斯先生自己都不能确定。虽然让你独自回家风险有点大,但我认为这或许能衍生出另一个好主意。”

  “这两天咱们也对玫瑰城里所有可能与熔铁壁垒有联系的教堂都踩过点了,截至目前为止,各个教堂都没有明显的人员流动,”罗恩跳下桌子,将一张玫瑰城的地图铺展开来,上面所有的教堂和修道院都被标记上了记号,而其中的几个更是被重点画圈,“奎斯特,这些特别标记的是和熔铁壁垒关系紧密的,以及距离康斯坦丝家足够近的,总共有五家,其中两家同时具备上述的特点,需要重点关照。”

  “教团已经知道我们知道了他们的计划,而我们的行踪很可能也被他们所掌控,因此一旦我们赶往香料上的庄园,他们就很可能会从这几个地方出手,将我们彻底围困,以逼迫我们就范。”

  “所以您是打算,让我们守住这几家教堂?”奎斯特心领神会,“这个简单,只要他们稍有动作,我立刻就会给您示警!”

  “示警可不够,”罗恩摇头,“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完全用不着这么大的阵仗——我把鬼婆和污蛀魔混进玫瑰城,可不是为了多两个报警器的。”

  “我到现在都觉得你这不是一着好棋……”维多利亚叹了口气,“把鬼婆和恶魔引到城市里来?这——”

  “如果不是这样的,他们怎么可能放弃手头的任务呢?”罗恩咧嘴一笑,“寻常的混乱根本不会惊动他们,更不能让他们改变任务的优先级,但恶魔和鬼婆就不一样了——如果再加上一头黑龙呢?”

  “奎斯特,我要你把这份计划传递给他们,并且严格要求他们执行,”罗恩将一封早在路上就写好,于这两天完善的计划书递给了密探,“警告并监督他们,虽然这一次的任务是制造混乱,但绝不能由着他们的天性乱来——闹出动静的程度是严格规划好的,除非他们打算惊动什么大人物,把自己的性命送掉。”

  “至于你的族人,他们会听从我的指挥。我们会在庄园里找到丹尼尔叔叔他们被关押地点的线索,而后前往那里,一路上的干扰者就要烦劳他们了。”

  “这个您请放心好了,正面交手我们肯定打不过那些神官,但牵制一番还是能做到的,”奎斯特点了点头,“但我不明白,您是怎么确定能在亨得利克斯的庄园里找到丹尼尔议员夫妇的线索的呢?”

  “很简单,因为他们最终的目标是罗恩!”德莱弗多一把巴掌,“只是地上挖个坑的话几乎不会有猎物掉进去,但如果里面放上点诱饵的话就不一样了!”

  “正是如此,”罗恩点了点头,“他们未必能理解我们为何会目标明确地直奔亨得利克斯的庄园,但如果他们想要拿下我,那最好安排的是真线索。”

  在又嘱咐一些其他的注意事项后,武僧重新融入了暗影之中,当他再次从一条街以外出现时,提夫林已经换了一副模样,大摇大摆地走向了“商队”的驻地。

  他选择的路线“恰好”经过夜风酒馆,变形怪在这栋他刚刚才离开的建筑前驻足下来,他一面打量着由于长久无人打理而萧疏的爬墙植物,一面操着一口玫瑰城口音的通用语抱怨着,这家常来的酒馆为何这么久都不再开门。

  奎斯特当然得不到答案,但当他嘟囔着离开后,一个披着长袍,却在长袍之下露出了一角银色的男人却立刻从藏身处出现,闪身跟了上来。当奎斯特转入另一个街角的时候,男人稍微犹豫了一下,旋即也跟了进去。

  这名传旨者是专门负责监视罗恩等人的,在看到一个酒馆曾经的老主顾对酒馆评头论足后,他严格执行了要求,对对方进行了短暂的跟踪已确认其没有嫌疑。然而就在他转过街角的瞬间,直觉却疯狂地警告着他这里的危险——那个眼看着进来的人居然不见了!

  传旨者立刻抽身要走,但随着一阵风声,在今天最后的清醒时分,他看到一个除了眼睛之外没有明确五官的类人生物如同大鸟一般从天而降,随后一记手刀砍在了他的脖颈上!

第372章 鬼婆又偷孩子啦!

  2024-07-13

  “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

  当传旨者再度出现在同僚的视线之中,并且熟门熟路地钻进藏身处时,腿都快蹲麻了的同僚不由得抱怨了起来。

  按照规定,监视行动至少要两人一组,且互相不得离开视线超过五分钟,这家伙刚才去跟踪可疑人员时也理应不超过这个时限,但他已经明显违反规定了。

  “嗐,别提了,”刚刚回来的传旨者整理了一下衣服,这身服饰和他的身量完全吻合,“你没走过那种巷子?那冷风一吹,嘿!我肚子里顿时就翻江倒海了起来!根本憋不住了!”

  玫瑰城的特殊地理位置决定了它即便是在这种异常的冬日里也能依然无雪,但低温却是免不了的,街巷里的穿堂风就更是冷的刺骨,足以让这些没有足够御寒衣物的传旨者们喝上一壶的。

  “行了行了,”一听这个,同僚连忙往旁边挪了几步,“别说了,味道怪大的。”

  虽然都是侍奉神祇,但归根结底大家都是凡人,发生这种事情是在所难免的。但说到这里,这位同僚也不由得有些憋气加窝火:“你说也真是的,凭什么那些去妄想地监视的就有额外的御寒津贴,我们就得在这吹凉风啊!”

  “传旨者”的眼珠转了转,旋即便附和着冷笑了一声:“可不是,我就不信多买两件衣服能花那么多钱!还不是因为——”

  “嘘、嘘!”同伴连忙将手指搭在了唇边,“噤声!牢骚话说两句也就算了,万一……”

  他指了指头上,意思只怕是他们这些盯梢的上面还有盯梢的。

  但也正因为如此,对方对这个刚才短暂消失的同伴仅剩的一点疑虑也被彻底打消了。最近这几年上面是越来越不当人,他们这些干脏活的要是一点怨言都没有,那才叫奇怪呢。

  这一班盯梢的工作要直到晚饭时分才结束,让传旨者有些意外的是,他的同僚今天似乎格外地大方,请他吃了顿不错的晚餐。当然作为回报,传旨者也就假装不知道同伴在饭后去街上闲逛了半个小时的事情,当回到暂住的教堂后,他还帮着对方打掩护,躲过了那位主教的盘查。

  也别说什么金币的事,不过是同僚情谊罢了,这都是应该做的。

  “对面那个庄园,可真是够气派的啊!”临睡前,“传旨者”在冰凉的地板上铺开了睡袋,眼睛却一直盯着教堂外面,那个相隔几百米却依然能看到的大庄园,“什么时候咱们也能住上那种地方?”

  “咱们的堡垒不比那个气派?”同伴嗤笑了一声,像条鱼一样钻进被窝,裹紧了全身上下,“咱们这辈子都奉献给秩序诸神了,就别想这有的没的。”

  “那庄园的主人是个新晋贵族的商人,正儿八经的有钱人。”

  “看来贸易之神是很眷顾他了,”“传旨者”点了点头,“或者是幸运女神?”

  “都错,”沾枕头就睡的传旨者迷迷糊糊地砸吧着嘴,絮絮叨叨,“听说啊,他也信仰咱们教派……真不公平,为啥他就能发财?”

  “更可气的是,他获得了神祇的恩赐,却不愿意配合咱们的行动,要不然也用不着抓那对夫妻了……呼……”

  熄灭了这间偏殿里的烛火,“传旨者”的眼睛在月光之下映衬出明亮的光芒。

  作为二重身,窃取他人的表层思维是与生俱来的天赋,这不仅能让他完美地模仿被掉包者的一举一动,更能令其他人无从辨别其真伪——当一个人所说的一切都是伱心中所想之时,你又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怀疑他呢?

  奎斯特冷笑了一声,和衣躺入睡袋之中。这算是他自作主张的行动,但作为多年的老手,他确信这样做只会帮助罗恩更好地实行计划。

  如何才能最完美地引导其他人做自己想要的事情?当然是假装成为他们的一员!

  第二天一早,替班盯梢的几个传旨者便匆忙地跑了进来,向众人汇报罗恩一行直奔亨得利克斯的庄园而来。

  “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管事的主教挑动着那双滑稽的八字眉,“你们这些天都监视了个什么?他们不过是在几个教堂和修道院转转,然后就突然直奔主题了?!”

  “上面的那些布置呢?那些诱导的线索呢!”

  “我们也不知道,也许,他们有其他的路子吧?”奎斯特低声嘀咕,“毕竟人家是领主,没有必要事事向我们汇报。”

  “斯瑞德大人可不会喜欢这个解释,”主教哼了一声,大手一挥,“算了,事已至此,你们立刻向其他教堂通报此事,准备行动!”

  “力求将罗恩拿下,逼迫其就范!圣战岂能容这种宵小破坏?”

  几个教士答应了一声,立刻便向外面跑去,然而还不等他们开门,教堂的大门就被人强行撞开,一男一女两个平民随着大门打开失去了平衡,顿时在地上滚做了一团。

  “什么人?!”高度紧张的教团成员们大吃了一惊,险些就要动手,若不是主教还算镇定,这两个平民险些就要死在被求助者的手上。

  “主教大人,请您救救命吧!”满脸泪痕的女性奋力昂起头来,用嘶哑的哭腔叫喊着,“活不了啦——”

  “你们、你们慢慢说,怎么回事?”主教心里一惊,连忙上前就要搀扶她,伸出的手臂却被女人推开,“这位女士,您光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呀。”

  “对不起,主教阁下,玛丽亚她悲伤过头了,”男人抹了把眼泪,凄凄惨惨戚戚地帮自家女人说话,“是这样的,玫瑰城里不知何时混进来了一个鬼婆,她偷走了我们的孩子!求您看在神祇的份上帮帮忙吧!”

  “鬼婆?!”主教闻言,脸色顿时变幻了数次,“这……玫瑰城里何时混进了这种邪恶的生物!”

  “肯定是变成老太太混进来的,这不就是鬼婆最常用的伎俩吗?”人群中响起了一个声音,“大人,我们得帮帮他们呀!”

  “你闭嘴!”主教抬眼看去,发现是自己手下的一个司祭,“没看到教团的列位吗?我们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可是阁下,还有什么事情能比铲除邪恶鬼婆更重要的事情吗?”奎斯特在此时站了出来,大声抗辩,“教友们,我们的教义是什么?我们的职责是什么?上面的任务固然重要,但难道面对这种情况,我们就应该袖手旁观吗?!”

  “但大主教反复交代过这次任务的重要!”主教皱了皱眉头,按道理来说这个级别的传旨者和自己差着好几个档次,但双方不隶属于同一套体系,对方倒也不用无条件看他的脸色。

  “难道为了一个异教徒,我们就可以放弃可怜的孩子?先生们,难道这就是我们想要的吗?”奎斯特根本不管大主教的名头,只是对着一众传旨者和神官们不断输出,“大主教阁下当然不可能考虑到所有的情况,所以我们这些人就要替大人们听到、想到、看到、做到!我相信,悲天悯人的大主教阁下如果在这里,也一定会赞同我们的做法的!”

  奎斯特这番话获得了绝大多数人的支持,甚至就连主教也被说动,两相权衡之下,孩子的生命显然是更加宝贵的,至于那个什么领主……

  “通知其他教堂和修道院,说明情况!”主教咬了咬牙,“我们这里突发了紧急情况,必须优先处理,那边就只能烦劳他们了!”

  “所有人随我出发——这位女士、这位先生,请为我们带路!”

第373章 四面起火

  2024-07-13

  “你再说一遍?!”

  相隔几个街区之外的一所修道院里,一个近六十岁的老修士在听完教友的话后须发倒竖,他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为了一个鬼婆,他们居然敢打乱大主教阁下的计划!”

  “恐怕是的,因为……”

  “我这不是疑问句!”老修士大手一挥,打断了来人的话,他愤然将手中的拐棍丢到地上,抽身便向修道院深处走去,“所有人集合!紧急集合!”

  “计划有变,我们必须全体出动!一定不能让教团的谋划落空!”

  这座修道院和老修士的年龄一样大,不少角落和阴暗处都长满了青苔,墙上也扒满了枯黄的爬藤植物,老修士穿过走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走廊和厅室,激昂的话语在整座建筑内久久回荡。

  但令他感到困惑的是,整座修道院就像是一片死地般寂静,没有任何人回应他的话,更没有一个修士和修女出来响应他的召唤。

  “怎么回事?死人是吗!都死绝了吗?”如此诡异的局面让老修士的心头不免有些忐忑,他取出圣徽,放到满是胡髭的唇边吻了吻,“人都去哪里了!”

  为了这一天,他们筹备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怎么会专挑这个时候掉链子?

  这座修道院里的修士修女大多是上了年纪或伤病缠身的教团成员,这些人可能能力不足,但立场是毋庸置疑的,怎么会在这种时候突然消失?

  老修士走到修道院的后身,推开院门,这里和外面大差不差,满是秋冬之日的萧瑟气氛,在这样的景象中,站在台阶上的老修士攥紧手中的圣徽,鹰钩鼻上的一双蓝眼睛缓缓眯成了两条缝隙。

  在他的视野里,一切外物都被摒除,只剩下了那满地横七竖八躺倒的教友,以及那个唯一站着的,穿着黑衣黑裙,脸上蒙着一块黑纱的女性。

  “你是……什么人?”

  “嘘,”女人伸出左手的食指,“别大吼大叫的,他们只是睡着了。”

  “如果把他们惊醒的话,我可不确定会发生什么。”

  “你——邪魔,”老修士的语气中满是敌意,“伱是什么时候出现在玫瑰城里的?我竟然没能发现你!”

  “那说明你远离战场多年,连感知都变得迟钝了,”女人放下手,双手交叉于小腹前,静静地站着,那双漆黑而深邃的眸子不怀好意地窥视着老修士的灵魂,“一个人的样貌可能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但一个人的灵魂却不容易改变。”

  “你本该第一时间认出我的,在战场上我曾经饶过你一命。汤姆森教士。”

  当面前的女人直呼他的名字时,一阵绝望和无力感穿过四十五年的时间长河,扼住了老修士的咽喉,他睁大了眼睛,那是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声音。

  “是、是你!你这个恶魔!”

  “我就知道你不会放过我!我就是知道!一直都知道!”

  蒙面的女人满意地看着跌倒在台阶上的老人,长长的舌头穿过虚无的面纱暴露在空气中,品尝着这难得的、发自灵魂的绝望:“我从未想过灵魂居然可以像美酒一般酿造,这味道可真是让人着迷。”

  “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污蛀魔的舌头像是一条鞭索一样缠住了老修士的躯干,将他拽到了自己身前,“现在的我已经不是恶魔了。”

  浓郁的硫磺气息不断侵蚀着老人的鼻腔和大脑,这种反常的味道只能让他的精神更加紊乱,而紧随其后的,便是那污蛀魔如同恶魔、或者说如同魔鬼般的低语:“现在的我和你们的大主教一样,都该‘下地狱’。”

  类似的事情干扰着每一组准备前往庄园完成包围的神官和传旨者,他们或是遇上了撒泼打滚的醉汉、或是被马车翻倒的车夫纠缠、而最倒霉的一组则是在赶往庄园的路上仰头看向天空,在寒冷的空中,沾着白霜的黑色龙翼如同梦魇一般闪过,带着意义不明的龙吼。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不要说是这些神职人员了,整个玫瑰城都彻底乱了套。无数报告和警报雪片般飞向了玫瑰议会之上,平民、守卫、商人……所有人都在恳求着议会的老爷们发发慈悲,出面终结这场骚乱。

  然而玫瑰议会的大门却像是一张大口,无情的吞噬着这一切,而里面却没有任何回应。几乎所有能到的议员都集中在了会议厅里,围绕着圆桌坐下,却没有任何人敢于先行开口。

  每个人都注意到了今天这场紧急会议的反常,次要的表现,是那个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老费伯身后站着他的两个大个活儿子;而主要表现则是,在玫瑰议会议长的椅背后,一个浑身漆黑肤色的男性精灵以手中的匕首逼住议长那满是老年斑的脖子,他噙着一抹冷笑,不住地扫视着在场的每个议员。

  “费伯阁下,这……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议长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放眼整个屋子里,这位唯一被武力胁迫的老人却是唯一敢张口说话的人物了,“有什么事我们都可以商量嘛,何必走到这一步呢?”

  “玫瑰议会建议的原因,不正是为了协商矛盾吗?你不满意目前主管的工作?还是……”

  “议长大人,事到如今,您还打算装糊涂吗?”老费伯敲了敲桌面,打断了对方的话,“议会现在有两席最近一个月都没有出面,您作为议长,应该清楚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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