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谷地雄鹰 第18节

  这个消息也得到小指头的确认,“首相最近一直关注这些,您尊敬的弟弟史坦尼斯可能已经回去准备海军了。”

  派席尔在御前会议上只知道点头,劳勃看到他迎合的模样就想抽他两个耳光。

  该死!这个破事要和自己商量,琼恩在想什么?

  奈德!亲爱的奈德,你可要帮我处理这些破事,我只管吃喝玩乐就好。

  劳勃想起与奈德曾经一起在鹰巢城生活,一起并肩作战剿灭坦格利安,一起出海降服海怪的那些经历,脸上露出了微笑。琼恩死后,御前首相的候选名单有很多,但劳勃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艾德·史塔克,该死,这可能是世界上自己最后信任的人了!

  琼恩的死让劳勃再次思考起王国的未来,自己的王后是兰尼斯特,红堡里许许多多都是兰尼斯特的亲兵,长子乔佛里有着兰尼斯特的血脉,自己与泰温公爵的联盟可谓坚不可摧。

  第一代的王国基础是雄厚的,狼家的艾德,自家的国王,鹰家的琼恩,还有鱼家的联姻大计,再加上自己与兰尼斯特的大婚,这些老人都还在,王国自然和平。

  但琼恩·艾林一死,这让劳勃不得不考虑下一代的王国基础,他决定学习奔流城的徒利家,自己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只要像琼恩教自己那样处理,该死!琼恩你能不能从七层地狱里跳出来再手把手指导一下伱可怜的国王!你操碎心的养子!

  阿提斯,小鹰仔,快来吧。上一个想法算是被你爹的一纸命令弄废了,他也不好意思再提起,劳勃怎么想都觉得是自己的养父在替阿提斯拒绝自己让乔佛里跟随阿提斯的提议。不过自己还可以补救一个更稳妥的补救。

  劳勃透着窗户看向远方的月色,硕大的房间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床榻上不再是一个寻欢作乐,欢笑一直挂在脸上的酒鬼国王,而是一个被月色映衬,满面愁容的父亲。

  乔佛里第一次来到这么宏伟的城堡,正带着他的狗到处乱逛,若不是国王从君临带了些吟游歌手,带了些卫兵,恐怕这座城堡会更加冷寂,相比于宏大的空间,人数是少得可怜。

  传说赫伦堡存在诅咒,托曼和弥赛菈都吓得躲进妈妈的房间里,乔佛里心里很是不屑,当面嘲笑他们是胆小鬼后便扬长而去,他要逛逛这被诅咒的城堡。

  “该死!”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乔佛里定睛望去,居然是自己的舅舅,小恶魔提利昂笨拙地迈开自己的步子,他被赫伦堡百炉厅光滑的地板搞得够呛,在乔佛里眼前摔倒在地,又踉跄爬起。

  乔佛里本来已经足够无聊,看到小恶魔心里突然来了兴致,他大步走过去,“亲爱的舅舅。”

  提利昂翻了白眼,嘟囔道:“我该死的外甥。”,他露出谁都能看出是虚伪的微笑,迎了上去。

  怎料到乔佛里伸腿便朝提利昂一够,导致提利昂下盘再次不稳。

  提利昂瞪大眼睛,两腿一蹬,侏儒的身子竟然腾空,两手迅速撑地,优雅地双腿着地。

  乔佛里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侏儒舅舅有这样的身手。

  “好一个耍杂的侏儒!”,乔佛里身后的猎狗桑铎·克里冈继续着他那嘲弄的语气,为王子撑腰道。

  乔佛里闻言大笑,他指着提利昂说:“我早该想到,我的外公就应该把你送到布拉佛斯,去当戏班子,我打包票,绝对场场爆满。”,他弯着腰,眼睛放着恶狠狠的目光,对提利昂说。

  “喔喔喔!那我们亲爱的王子一定要割下他舅舅的好老二收藏起来。”,提利昂不慌不忙地答道。

  乔佛里闻言以为听错了,“你什么意思?当侏儒还不够,还要当太监?”

  “那样我在戏班子演出到时候就可以曝光王国可爱的王子那个喜欢收藏别人家老二的美妙癖好咯!”,提利昂垫脚捶了捶乔佛里的胸口,摇晃着大脑子潇洒离去。

  “什么?”,乔佛里愤怒地回头,“你敢侮辱你的王子?”,他急步跟上去,结果猝不及防脸上挨了提利昂转身的一个耳光。

  “你敢嘲弄你的舅舅?”,提利昂没有停下,迅速又补了两个耳光,乔佛里脸上红色痕迹顿时显现,他捂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侏儒。

  “你要当个好王子之前,你亲爱的舅舅提醒你,当个好人。”,提利昂扬长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乔佛里和熟视无睹的猎狗。

  提利昂咒骂着赫伦堡地板的光滑,他想到赫伦堡著名的大澡堂里好好泡个澡,放松放松自己的身子。

  而赫伦堡远处城楼的号角声呜咽响起,“呜呜”的声音好似长夜里的阴风。提利昂疑惑地望向远处的城楼,不知道这么晚有谁拜访赫伦堡。

  好奇心驱使着他返回主厅,这时詹姆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神情似乎有些不适。

  “怎么了詹姆?谁来了。”,提利昂疑惑地问。

  詹姆说道:“艾林家的小秃鹰到了。”

  提利昂心领神会地跟了上去,“看你这架势,很紧张?”

  “瑟曦有些紧张,她害怕阿提斯·艾林带上了谷地的军队。”,詹姆没有隐瞒。

  提利昂皱起眉头,“你们瞒了亲爱的弟弟许多事情啊,詹姆。”

  詹姆摇摇头,他翻身上马,也指挥侍从给提利昂安排一匹马,赫伦堡太大,主厅到城楼竟然需要骑马前行。

  “你只要知道,提利昂,我们没做亏心事,瑟曦向我保证过。”,詹姆沉声说道。

  提利昂闻言无奈地撇撇嘴,“老姐的保证,她敢说,你还真信啊,可怜的老哥。”,他吃力地骑上马,纵马前去。

  提利昂登上城楼,赫伦堡原先的守卫早已被兰尼斯特的红袍子接管,城墙上兰尼斯特旗帜与拜拉席恩旗帜并列树立。

  詹姆指挥着士兵,撤下了许多拜拉席恩的旗帜,并把两百名兰尼斯特卫兵全部调到了城楼上并排站立。

  “想威慑一下小鹰吗?”,提利昂打趣地看着詹姆的安排,“那你可忽略了这城楼有多大。”,全部的兰尼斯特卫兵并排站立也无法站满一面城墙,反而显得城墙更为空旷,城内更为空虚。

  詹姆再次摇摇头,“让鹰巢城公爵知道这座城堡里兰尼斯特控制就行。”

  提利昂内心佩服詹姆的举动,不过他眯眼望向远处的艾林家族旗帜,笑出了声:“那你算盘落空咯,我们的公爵大人只带了一丁点儿人,不管老姐在担忧什么,她尽可能放心咯,暂时不会被鹰爪挠破脸皮。”

  阿提斯带着五十名蓝袍子骑兵,站在这宏伟的城楼下,他看到城墙上几乎全是兰尼斯特的旗帜,王室的拜拉席恩旗竟然少得可怜,城墙上红袍子移动着,好似防备敌人的举动。

  阿提斯轻笑两声,他目前并不确定小指头是否效忠兰尼斯特,就目前他的举动很是可疑。

  原本打算带着莱莎前来让国王亲自审判的想法在此时彻底被浇灭,国王的队伍里看来全是兰尼斯特的红袍子,面见国王本就不能带太多兵马,如果把史坦尼斯的信以及自己的猜疑告诉劳勃,先不说证据是否充足能让劳勃信服,而不是让劳勃怀疑自己心有异轨想弑父上位而囚禁至亲,就即便劳勃国王相信了自己,恐怕依这位国王的性格,当场就会和兰尼斯特翻脸,到时候恐怕自己和国王都要栽在这里。

  想到这里,他自信地昂起头,带着骑兵缓缓靠近城门。

  城门缓缓打开,声音嘶哑,像是恶魔的咆哮。

  晚上还有一章

第25章 准备北上

  

  阿提斯并不着急见劳勃国王,到达时已经入夜,他并不想打扰国王的睡眠。而一进入赫伦堡,国王的御林铁卫马林·特兰便死死盯着他,身后的兰尼斯特红袍子严阵以待,像是准备迎接一场战争。

  “好久不见,马林爵士。”,阿提斯冲他简单打了声招呼,也没等待对方的回应,便纵马向赫伦堡里面前进。他的队伍在两天前便放出信鸦送到赫伦堡,河安夫人应该早就收到。

  “你应该在城外搭起帐篷,等待国王的命令。”,马林冷冷地说。

  阿提斯没有理会马林爵士,与侍从安盖以及身边的蓝袍子骑兵径直朝着百炉厅(赫伦堡的主厅)前进,河安夫人的招待远远地引领着他们。

  气氛变得凝滞,马林爵士紧紧盯着前进的蓝袍子骑兵,嘴唇紧闭,面容如铁,似乎僵化一般。

  然而他只能目送阿提斯带人进入百炉厅。

  赫伦堡太过巨大,在国王大道上像是个狰狞的怪物横在地面上,诅咒的谜团环绕在赫伦堡上空,独自一人住在地窖里的河安夫人没有养很多的侍女和仆人,空旷的城堡内时不时游荡的仆人也是安安静静的,似乎是仆随主便一般,河安夫人的性格也影响这座城堡里每一个人。

  等到河安家把阿提斯和谷地骑士安置下来,夜幕已经深深压着城堡,漆黑一团的天空看不到一颗星星。

  天色微微亮,安盖便叫醒了阿提斯,透过门隙,熟悉的白披风和金亮色盔甲在外,在七位御林铁卫里,只有弑君者是如此装扮。

  詹姆开口说道:“国王要见你。”,他没有废话,转身充当了引路人。

  阿提斯跟在他身后,谷地的蓝袍子卫队也同样跟上,保护阿提斯的身后。

  国王的房间在赫伦堡最东侧的塔楼里,一路上阿提斯仔细观察周围的布防和环境,发现拜拉席恩的卫队只在通往国王所在塔楼的一段路程里布防,而其他有价值的地方却都是兰尼斯特的红袍子。

  而前往国王所在塔楼的那一段路,詹姆似乎故意绕了远路,原本可以径直走到的地方却绕了几圈,就好像是故意让阿提斯见到这些布防一般。

  到达塔楼时,看着詹姆那张嘴角上扬的脸,阿提斯没有做声,心里不由得觉得眼前的弑君者难免有些轻浮,好像在自作聪明一般,他平静地说声“辛苦”便不再管詹姆,走进了塔楼。

  安盖不友善地看着詹姆,艾林的亲兵静静守在塔楼下面,在詹姆的视线里似乎也是在围观着他自己。

  “没见过御林铁卫吗?乡巴佬。”,詹姆不客气地对这些蓝袍子说。可无人回应詹姆的侮辱,安盖也只是撇了撇嘴,把身子侧了过去,没有选择正对着詹姆。

  詹姆不屑地笑笑,他把目光放在上方的塔楼,表情逐渐变得严肃。

  阿提斯缓步靠近国王的卧室,他没有选择立刻进入,因为厚厚的房门已经盖不住里面的吵闹声了。

  “你竟然现在才对我说,劳勃!伱这该死的酒鬼!”,瑟曦的声音。

  “我说了,女人!这只是通知,国王的通知,我不需要你的同意!”,劳勃的咆哮声震的似乎整座城堡都在颤抖。

  紧接着是酒杯破碎洒地的声音。

  “我是弥赛菈的母亲,但愿你记得,我还是你的王后!你无权把她从我身边夺走,你无权!”,瑟曦尖锐的声音一度盖过劳勃。这时阿提斯才真正体会到兰尼斯特的家族箴言“听我怒吼”的真正含义,大概就是母狮子歇斯底里的怒吼吧。

  耳光声,吵闹声不断,守在门口的御林铁卫马林爵士甚至都听不下去,主动干涉国王的家事,他轻轻敲着卧室的门,“陛下,鹰巢城公爵阿提斯·艾林求见。”

  房间顿时陷入一阵沉默。

  “让他进来。”,劳勃雄厚的声音传出。

  阿提斯走进了房间,侍女正收拾着酒杯掷地后的碎渣,劳勃坐在右侧的软椅上,瑟曦王后则别着脸,没有去直视前来的阿提斯。他猜测之前听到的耳光声在瑟曦的另一张脸上留了印记。

  “阿提斯,琼恩为什么让你返回谷地?”,劳勃率先开口。

  阿提斯表现得很犹豫,他低头盯着地面,心里却盘算着塔楼下的兰尼斯特卫兵以及詹姆·兰尼斯特,还有门外那该死的马林·特兰

  劳勃见状无奈地摇摇头,“你说,随你说,琼恩跟你说了什么。”

  “呃我向父亲说了关于陛下您的请求”,阿提斯面不改色地说。

  “该死!我就知道!”,劳勃似乎早就知道,脸色复杂,不知是伤心还是愤怒。

  “他让你离开君临,然后他自己来拒绝我?”,劳勃又冲阿提斯问道。

  阿提斯点了点头,瑟曦却在此时转过了身,红痕还在她的脸上,她眯眼看向阿提斯,脸上略带疑色。

  劳勃愤然用手拍向沙发,“我就知道!”,这一举动惹得瑟曦一阵冷笑。

  阿提斯静静地站立在劳勃面前,等待着国王接下来的发问,劳勃让自己赶到赫伦堡绝不可能仅仅是问这些不着调的问题。

  劳勃说话前先厌恶地望了一眼瑟曦,正欲开口:“阿提斯,我叫你来.”

  “醉鬼,你休想这么干,我绝不同意!”,瑟曦尖锐的嗓音再次响彻整个房间,盖过了国王的声音。

  劳勃再也忍受不下去,他又一次咆哮道:“你这个臭婊子!我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我是国王!你如果不想两边脸都留下红印子就给我滚蛋,否则闭嘴!”

  瑟曦用食指指向自己被打耳光的那张脸,“这会被我视作勋章。”

  “看来我每天都要给你颁一个。”,劳勃压低了声音,厌恶的眼神更加明显。

  瑟曦站起了身,长长的裙摆晃了又晃,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临出时还留下一句“有我在,你绝无可能。”

  瑟曦走后,阿提斯看了一眼软椅上因发怒而颤抖的劳勃国王,保持着沉默。

  “七层地狱啊!如若诸神仁慈,怎会派这种女人做我的王后。”,劳勃低垂着头,嘴里尽是遗憾的语气,阿提斯不清楚国王内心在想着什么,所以并不打算打扰。

  过了许久,劳勃才抬起头,清了清嗓子,抿了一口桌上的酒,对阿提斯说:“阿提斯,你见过弥赛菈吗?我的女儿。”

  阿提斯回想了一下,弥赛菈似乎是宴会的常客,总会与托曼王子窜东窜西,和红堡里的小猫嬉闹玩耍。更何况,自己在比武大会时曾亲自把爱与美王后的花冠送给了弥赛菈公主。

  “陛下,我见过。”,阿提斯简短地回答。

  劳勃放松着身子,将后背陷入软椅的垫子里,说:“对她还满意吗?”

  阿提斯大概猜出劳勃要说些什么,他心里回想起史坦尼斯的信。阿提斯咽了咽口水,回答道:“我很满意,陛下。”

  他没法现在告诉国王关于对王后通奸乱伦的可怕指控,史坦尼斯都不敢向劳勃说出这些话,更何况是父亲刚死继承爵位的他呢?还有对莱莎下毒害自己的指控,即便鹰巢城人人皆知其证据,但现在像劳勃说明这个就只能算作一面之辞,甚至会真被怀疑是谋杀父亲,夺取爵位。

  “如果王国的公主,我的女儿嫁给你怎么样?阿提斯。”,劳勃说出自己真正想传达的目的。

  阿提斯沉默了,他在脑海里迅速地组织语言,寻找对策。

  劳勃见他并不作声,有些不耐烦地说:“孩子,快做决定吧,你已经拒绝了我一次,第二次国王的威严就有可能被损害了。”

  阿提斯终于开口:“陛下,父亲刚刚去世,我暂时并没有订婚的想法。”

  “唉!”,劳勃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琼恩艾林年轻时候的模样,但我猜跟你差不多,该死,你父亲和奈德最是投缘,两人在一些事情上都拗得可怕。”

  我不是父亲,重视荣誉的父亲死在了阴谋算计之中,我将谨记这种教训。阿提斯心里想。

  奈德?阿提斯心里起了波澜,他想起父亲对他的另一位养子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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