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谷地雄鹰 第39节

  剩余的野人聚成一块,吆喝声犹如影子山猫的吼叫般冲上前去,手中的石斧和短刀凶狠地劈在血门士兵的圆盾上。

  布林登窜入战局,长剑抵住野人的斧头,抽出箭袋里的箭矢,插进野人的喉咙,随即转移面向,长剑横在野人的胸前,猩红的血液顿时泼洒在山林的岩石上。

  “杀!”血门士兵的厮杀声再次响起,短剑耍出银色的芒光,兵刃交接在一块,金属的碰撞声响彻山谷,惊出不少山中的生灵,鸟雀腾飞,山鼠流窜。

  布林登长剑荡开野人的砍刀,一脚踹倒敌人,剑脊重重敲在野人的头盖上,一个踉跄野人便仰倒在坚硬的岩石上,血液蘸在石头上,染出红黑色的污渍。

  野人头领叫喊着挥砍斧头,动物骨架制成的头盔显得格外可怖,布林登微微喘气,冷静地望向冲过来的野人头目。

  一声箭矢,流星般扎入头目圆睁的眼球,痛苦的惨叫声顿时从他嘴中传出,布林登没有迟钝,一剑割掉头目的喉咙,结果了他。

  数分钟的激荡此时转入平静,布林登看向四个躺在地上的尸体,悲哀地走上前去,用手触碰士卒身体上最后的余温,将一位没有瞑目的士卒的眼睛合上。这三十个弓箭手都是自己自从与兄长霍斯特闹掰之后从河间地带来的斥候亲卫,因为当初自己负责统领河间地的先锋斥候,这些人都是河间地最为精锐的侦查斥候。

  布林登已经决定不再做血门骑士,故而绝不会带领谷地的士兵,谷地人的伤亡会让他觉得有愧于琼恩·艾林对自己的信任与照顾,黑鱼不会接受。

  似乎是习惯了血门的寂静,亦或者是谷地的寂静,除了尽情享受山林的自然原声和骑士决斗时的叫嚷,自己从河间地带来的这三十名斥候也好像融入了谷地,即便在战斗时也少有激情的怒吼。布林登看着手下亲兵有些已经头发泛白,和自己一样,内心不禁一阵苦楚,他有多久没有返回河间地,手下的亲卫就有多久没有返回家乡。

  即便是琼恩·艾林公爵统治的阶段,血门也很少开放,这种开放既指外来的人,也指驻守在血门的卫兵,不允许出入也是血门的常态,更何况阿提斯公爵自从上位以来就一直坚持血门通道不向外开放的限谷令。

  布林登看着躺下的士兵,而这些牺牲的战士,只能魂归故里,身埋谷地了。

  “大人,”斥候出声,“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话音刚落,众斥候便纷纷看向他,此刻离血门已经十分接近,他们等于是绕了一圈的山地又回到了原点,是时候兑现黑鱼此前带他们进入山谷答应回归河间地的承诺了。

  布林登看着目光热忱的众斥候,面容柔和地笑笑,“出血门,我们回家。”

  一股不知名的情绪降至发愣的斥候身上,他们互相对视,热泪盈眶的也不在少数,但是他们没有选择大声欢笑庆祝,这里还在谷地,明月山脉野人的威胁犹在,斥候的本能让他们克制住内心的情绪。

  即便如此,喜悦与悲凉竟同时能从河间地老兵的神情里看出,布林登释怀地笑,他想着,河间地战事吃紧,自己与兄长霍斯特的矛盾也该消停了。

  他收回长剑,眼睛望向远处,不再犹豫。

  ……

  “当务之急是渡过三叉戟河,先逼河安家族的老太太投降,拿下赫伦堡!”长弓厅的尤斯塔斯伯爵指着地图说道。

  “渡河风险太大,三叉戟河下游河水势猛,根本不能送骑兵过去。”心宿城伯爵莱昂诺·科布瑞摇摇头,三叉戟河多是小渡口,根本不能让大军开拔,他手指北方,“佛雷家族屡次受到老鳟鱼的嘲笑,还被戏称是‘迟到的’佛雷,若是说服孪河城开放渡口,整个河间地就等着在谷地骑兵的铁蹄下颤抖吧。”

  奈斯特·罗伊斯低头不语,他看着三叉戟河的地形,在听到莱昂诺的话后紧接着出声,“国王曾在红宝石滩与雷加·坦格利安决战,这里算是绿叉河上的浅滩,大军亦可从此处渡河。”

  “还是那句话,阿提斯公爵尚未回来,我们没办法私自决定征战河间地,也就不能选择渡口。”杰洛·格拉夫森伯爵的长子琼恩·格拉夫森开口说道。

  “老天,”莱昂诺·科布瑞伯爵嚷嚷着,“怎么叫嚣着缓和矛盾,等待等待再等待的人都是你们海鸥镇的?尤其是格拉夫森!”

  琼恩·格拉夫森皱着眉头,“并没有说不要战争,只是时机未到,西境与河间地在金牙城的情况谁也不清楚,若只是两家的恩怨君临还能容忍,但如果谷地骑兵出血门,侵扰河间地,无论什么理由,劳勃国王肯定会下场勒令调和,到时候阿提斯公爵说不定会治你们贪功的罪!”

  “你在胡扯些什么?”莱昂诺怒不可遏地看着格拉夫森的长子继承人。

  “够了!”约恩·罗伊斯终于开口,众人只能暂时抛下情绪,抬头看他,“刚刚得到消息,血门骑士‘黑鱼’布林登·徒利已经弃印离开了血门。”

  “好啊!”尤斯塔斯握拳砸向地图,“徒利家的孽种终于离开了谷地,我早想把他驱逐出去了。”

  “没错!”应和和赞同的声音纷纷赶至,谷地贵族对徒利家掌管谷地门户血门早已不满许久。

  “呵!”约恩却冷笑道,“如果没记错,在座各位早些年都曾挑战过黑鱼吧。”

  谷地贵族往往重视荣誉,听到这话脸皮稍薄的已经涨红了一脸,其中尤斯塔斯伯爵尤甚。

  “聚拢各自的人,赶赴血门,等侯阿提斯公爵的命令!”约恩铁青的面庞绷起,看向众人,发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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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老佛雷的条件

  波光泛泛的绿叉河面,一座宽大的石制拱桥横在绿叉河两岸,连接着河岸边两座宏伟的城堡。桥面上,佛雷家的士兵检查着想要过河的行人,按量称重,收取高昂的过河路费,没有金龙就用所带的货物交换。两辆华丽的四轮马车并排行驶在过桥人群的中间,七位佛雷家的骑手走在最前面,呵斥稍微接近四轮马车的行人,逼他们退到桥的边缘。

  卫河塔的瞭望哨兵吹响了城堡主人归来的号角,呜咽的号角声响彻整个水面,也惊醒了还在城堡里寻欢作乐的一众佛雷。

  伊尼斯·佛雷在睡梦中被侍从叫醒,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瞥向侍从,“什么事?”

  仅仅一句话,侍从便吓得跪倒在地,“伊尼斯大人,那个,那个……”

  伊尼斯操起床头的玻璃酒杯一把砸向说话结巴的侍从,玻璃酒杯应声碎裂,血污混进未喝完的酒液蘸在年轻侍从红色的长发上,惊恐的情绪混进侍从的哭腔,红发侍从颤颤巍巍地跪坐在地上,不敢应声。

  “说快点。”伊尼斯嘴唇对着已经碎裂的酒杯边缘,酒液入口。

  “老爷,老爷他回来了。”红发侍从带着哭腔说道。

  伊尼斯将酒杯摔倒地上,侍从立刻将头抵在地板上,只觉得自己又要被惩罚。

  事实证明他想得没错,伊尼斯疯狂地脚踢侍从瘦小的身板,昏暗的房间里,痛苦的呜咽声、惨叫声不断传来,但也同时能听出受暴者在紧紧忍着疼痛,压迫与忍耐在这些痛苦的惨叫里艺术地交织。

  “帮我穿衣服,要紫色的那件。”伊尼斯指向衣柜,侍从按照指示拿出衣物,给伊尼斯·佛雷穿上。

  正待伊尼斯准备出门时,他扭头打量了几眼红发侍从的瘦小身板。

  侍从的脸上带着玻璃碎屑留下的血痕,血污蘸着红色长发,甚至还有一股酒香。

  “你不错,”伊尼斯说,“晚上洗洗身子,脱光了在这里等我。”说完便转身离去。

  红发侍从脸上先是一愣,转而一抹微笑挂在脸上,久久没有散去。

  佛雷家的士兵混乱地结队涌向城门,一窝蜂显得毫无秩序。伊尼斯骑上骏马,自己住在孪河城西岸城堡的最西面,不得不骑马前行,走到集结士兵的前面,对着指挥前进的军官吼道:“侯爵只是回趟家,身后没有异鬼追着,你们集结个屁!”随即指着前面的几个士兵说,“你们几个,骑上马,跟我去迎接,其他人散!”

  抱怨声混乱地传递到伊尼斯的耳中,他愤怒地用马鞭挥向跨下的马匹,马儿吃疼,迅速迈开前腿,朝前奔去。这里的人只听“黑瓦德”那个该死的混蛋!

  冷风打在伊尼斯的脸上,割得生疼,他不知道此时指挥西堡防务的“黑瓦德”在哪里,大概是在自己侄子沃顿·佛雷亲爱的漂亮女儿瓦妲·佛雷的床上吧,那个被称为“美女瓦妲”的可爱姑娘。

  等到伊尼斯抵达西堡的入口时,发现这里只剩下防务的士兵和过桥的人群,他拉住一个士兵追问道:“侯爵在哪里?”

  士兵指向西堡主厅的方向,说道:“主厅。”

  伊尼斯怒不可遏地调转马头,丝毫没有停歇地往主厅赶。

  主厅的音乐已经悠悠响起,老瓦德看来已经吩咐完自己的事情,开始享受酒肉了。伊尼斯怨恨地想,待他走进去时,发现佛雷家的众多亲戚,包括“黑瓦德”都在主厅,带着戏谑的眼神看着他。

  伊尼斯挤出难看勉强的微笑,随便找了个位置,抬眼悄悄看了老瓦德一眼,后者并未注意到自己,心里略微松懈下来。

  “行了!行了!”老瓦德坐在高座上,不屑地看了一眼围坐在主厅的众多子孙,“把该死的音乐的停下!”他手指向助兴演奏的竖琴手和吟游歌手,示意安静。

  主厅里顿时陷入一阵安静,老瓦德满意地露出微笑,他敲了敲桌面,看向抬头急切想听到指示的一群谄媚嘴脸,那股不屑就又出现在眼底。

  “本涅特学士收到了一封信,来自我们可怜的封君霍斯特·徒利公爵的信。”老瓦德对众人说,子子孙孙附和地予以嘲笑和惊讶,老瓦德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他要让我严守渡口,不允许任何军队通过孪河城,通过绿叉河。”

  他前倾身子,“伱们说,这条老鳟鱼想让我防御哪边的军队呢?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这话惹得众人大笑,奔流城召集军队与西境大军在金牙城对峙,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军队出没在绿叉河这里。

  “莫非是狮子长了翅膀,或者是长出和霍斯特一样的鱼鳃,可以在水底里游泳过来吗?哈哈哈哈哈!”底下一个佛雷开口嘲笑道,这句话再次引起众佛雷的嘲讽与不屑,却没有看到高台上老瓦德却渐渐收回了笑容,严肃和不屑再次出现在这张酷似黄鼠狼的老脸上。

  “一群蠢货!”老瓦德再一次重重敲击桌面。

  众人瞬间中断了嘲笑,止住了声。此前引得众人大笑,当众嘲讽霍斯特希望引起老瓦德青睐的某个佛雷尴尬地缩下头,不再在众人面前出头。

  “就没有人知道军队从哪里来吗!”老瓦德看向众佛雷,愠怒显现在脸上。

  一众佛雷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愤怒的老瓦德。

  “废物!”老瓦德用力掐了一下一旁侍女的腿,“一群废物!”

  “谷地的军队。”声音从台下传来。

  老瓦德眯眼望过去,黑瓦德正嚼着肉,眼睛望着台上的老瓦德。

  “瓦德·佛雷,‘黑瓦德’佛雷?”老瓦德微微勾起笑容看向自己最出色的曾孙,“说说看。”他下令道。

  黑瓦德用衣服上的布料擦了擦手上食物留下的污渍,站起身,对众人说:“先前那条蠢鱼艾德慕·徒利和他的好姐姐凯特琳把谷地的阿提斯·艾林羞辱到什么程度你们没看到吗?”他转而望向老瓦德,“我猜谷地的诸侯一定会起兵想要渡过绿叉河,杀向奔流城。”

  “胡扯,”伊尼斯·佛雷立刻开口,他站起身,对老瓦德说:“如果老鳟鱼想让父亲死守渡口应对谷地的军队,那恐怕是脑子被水淹了!鹰巢城公爵阿提斯·艾林现在还在君临,若是谷地诸侯有异动自己的封君肯定会被国王之手艾德·史塔克控制住,要知道,那个贱女人凯特琳是他的妻子,北境有三百狼军在君临,国王劳勃那么信任艾德,肯定也会听之任之,谷地人难道那么蠢,没想到有这一茬吗?”

  高台下顿时闹哄一片,吵作一团,老瓦德平静地喝一口酒,冷眼看着下面一群蠢货在争论。

  “哪些军队来,这重要吗?”一个佛雷站了出来,不屑地看向周围争论的人。

  “都闭嘴!”老瓦德怒吼道,“听我这个混蛋儿子赛蒙又给出什么回答!”

  赛蒙·佛雷是老瓦德的第七子,负责管理孪河城的财政和情报系统,与大多数佛雷一样,黄鼠狼的长相都十分类似,他用极细的眼睛斜眼望着众人,“侯爵不需要管谁谁谁想渡过绿叉河,不管是长了翅膀的狮子还是愤怒可笑的谷地人,我们需要考虑的不应该是给这位欠我们这么多年尊重的徒利家一点教训吗?这时候就该像兰尼斯特一样,狮子大开口,不见鲜血不回头。”

  黑瓦德皱着眉头坐下来,伊尼斯也觉得自己的弟弟赛蒙说的很有道理,也坐下观察老瓦德的反应。

  老瓦德轻轻抚摸侍女的后背,嘴里传出“吃吃”的笑声,“不愧是赛蒙啊,够贪够狠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见老瓦德放声大笑,台下的众佛雷也跟着大笑。

  老瓦德再次开口:“可怜的鱼家人现在来求我们佛雷家了,那就该让他们还我们尊重了,”他看向众人,“那条蠢鱼艾德慕·徒利至今没有婚配,你们找一个女孩,让他娶了我佛雷家的女人,我要让奔流城未来的继承人有我‘迟到的’佛雷的血脉!”

  主厅里一阵欢呼,伊尼斯·佛雷微微一笑,自己的父亲果然是只该死的老黄鼠狼,一个条件就基本可以恶心骄傲的徒利家了,他举起酒杯,对准高台,一饮而尽,他已经迫不及待见自己卧室里的红发侍从了。

第60章 铁王座的犹豫

  

  红堡里只剩下劳勃的怒吼声。

  “徒利和兰尼斯特已经打了起来!他们眼里没有我这个国王!”劳勃没有坐在铁王座上,艾德觉得这是个英明的决定,否则就以劳勃现在的愤怒,以现在他愤怒捶拳和恨不得抡起铁锤的样子,坐在铁王座上指定是伤痕累累。

  派席尔此时的眼神一扫之前艾德对他一直昏昏欲睡的印象,眼神清明地看向劳勃,“国王陛下,兰尼斯特和徒利在金牙城聚集着军队,此时只是对峙,若有流血伤亡的情况流出,想必也只是领主麾下骑士的鲁莽之举罢了。”

  “红叉河下流多个村庄被烧,据村民说是一支有艾林家族旗帜的军队洗劫了村庄和市镇。”蓝礼看着手里一团白纸,无奈地和劳勃说。

  劳勃不耐烦地转头看向自己的弟弟,“阿提斯跑哪了?我怎么没见到他,一个公爵不来参加御前会议吗?”

  蓝礼摆摆手,“我们的首相大人已经派他去红叉河剿灭匪患,贝里·唐德利恩伯爵代表铁王座与他同行,要揪出诬陷谷地的幕后凶手。”

  “诬陷!诬陷!全是诬陷!”劳勃大吼大叫,“我先前把徒利家骂了又骂,他们竟然还敢诬陷琼恩的儿子?”国王此时就差手里能有一把长剑,看架势足以砍翻整个御前会议,但似乎想到自己刚刚所说的话有些不妥,询问道:“这回是徒利家自导自演还是谷地诸侯为他们的封君出头?想要教训河间地?”

  艾德没想到劳勃会往这个方向去想,连忙说:“劳勃,徒利家哪有哪些功夫去自导自演,伤害自己的领民?绝无可能。”

  劳勃挥挥手,“行了,奈德,我只是在……七层地狱啊,我只是在胡说八道,大概是陌客吻上我的嘴了,该死!”他面向艾德,“没有别的糟心事了吧,这些事情足够我挥起战锤了吧?”

  “动武并非是明智的,国王陛下。”瓦里斯此时出声道。

  派席尔摇摇头,他对劳勃说:“国王陛下,金牙城的冲突归根到底是两个封臣为各自的荣誉而战,徒利家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指控并逮捕西境守护之子,这本就是触犯铁王座律法的事情,兰尼斯特出兵并非无理取闹,而是符合王国律法,符合七神教义,若国王陛下不给一个解决此问题的方法,而是出兵强行制止冲突,恐怕有辱铁王座公正之名声,特别是当今首相是素以公正闻名的艾德·史塔克公爵。”

  艾德张了张嘴,他没想到一向话并不多的派席尔此时言语竟然如此犀利,直接把自己置身在不知该如何说话回应的地步。

  劳勃见状,别过脸偷偷冲艾德眨巴一下右眼,他显然听出了派席尔一席话中的道理。

  “铁王座的公正必须要维护。”艾德干巴巴地说出这句话,便不再作声。

  蓝礼看出首相的不适,对劳勃说:“停火是首先要做的事,唉,两个家之间的恩怨情仇也是法务问题嘛,既然此时因指控而起,不如把提利昂和凯特琳夫人统统叫来君临,来一场审判结束这些恩怨吧。”

  “实属不易,这实属不易,本就子虚乌有的事情……”派席尔并不同意,自顾自的摇头,还哼着声。

  劳勃冷哼一声,他踱步在御前重臣周围,突然止步,说道:“先给奔流城和凯岩城放出渡鸦,”他命令派席尔说,“让他们停止进军,谁先破坏和平铁王座就先打谁,要是想解决这个问题,”劳勃指向蓝礼,“就按蓝礼说的办,把肇事者统统带到君临,由蓝礼你搜集证据和证言,该死,可能还得去临冬城一趟!”

  “恕我直言,陛下,”瓦里斯说,“泰温大人恐怕不会接受这种处理,徒利家先做了错事,狮子的尊严恐不可欺呐。”

  “他不接受也得接受,”劳勃说,“他能违背国王的命令吗?”

  瓦里斯闻言只能闭上嘴,低垂着头,派席尔也沉默不语,蓝礼则是看向艾德,意思不能再明显了。

  艾德知道此时只有自己可以劝说愤怒的劳勃,虽然他并不喜欢兰尼斯特,但有一件事是作为御前首相的他和铁王座不能忽视的,于是他开口道:“派席尔大学士和我算了笔账,我们还欠兰尼斯特家三百万金龙,还有铁金库的欠款……”

  “七层地狱啊!”劳勃两手一摊,“你们选好继任的财政大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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