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身怪是一种可以变化成无生命物件引诱猎物的变形猎食者。在地下城里，这些狡猾的猎食者会变成门或箱子的形状，攻击那些错误的进入其狩猎范围，却完全没意识到它们存在的猎物。
“所以呢？”塔丝瑟拉说，“反正你不靠近它们，它们不会跳出来……你又不能一把火把这里烧了。”
“这个简单。”里昂久违地念起索命梵音，精神攻击不怕损坏宝物。
区区拟身怪，挑战等级还没有黑布丁高，根本过不了豁免，纷纷在索命梵音的影响下跳了出来互相攻击、吞噬，最后剩下那么一个，里昂抽出灾变之刃一剑砍了。
“还宝箱房呢……就那么一点东西。”里昂翻遍了宝箱房，一度找到一个隐藏的暗格，但所有收获加起来也就价值几千金币……好像也不少吧，正常情况下想要那么多钱也不容易，少不得干几票杀人越货的勾当。
两个人是通过一个三岔路口去的宝箱房，宝箱房就是尽头了，现在回去的路上，里昂忍不住说道：“现在还没有到终点，等到终点，奖励就那么一点，我不干啊……不知道还有多久到终点？”
“三岔路口中间那一条路，走到尽头……最后的考验应该就在那里。”塔丝瑟拉说，“我有一种感觉。”
“希望你的感觉是对的。”里昂打了一个哈欠，“我有点困了。”
“不要困。”塔丝瑟拉说，“前面就是终点了。最后一关。”
“就是最后一关了，我们才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吧。”里昂说，“休息一下，以最好的状态迎接最后一关。”
塔丝瑟拉若有所思说道：“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长休就算了，短休一下吧。吃点东西，然后眯一下。”里昂从袖里乾坤的小空间里面拿出食物，有酒有肉有面包，分给塔丝瑟拉一部分。就算对方不是她的女人，也不能那么小气。
……
……
两个人明明就在门口，只要推开门就可以看到她了，为什么突然不动了？这是女面斯芬克斯始终想不通的问题。
就算要休息也可以理解，没有理由几个小时不动一下吧。女面斯芬克斯想要出去看一眼，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住了，等了大半天，下定决心等到两个人接受考验时，稍微加大一点难度。
那是脚步声？
终于动了。
女面斯芬克斯甩了甩头，威严地站着，看着推开的大门后走出一男一女，男的帅气女的靓……
女面斯芬克斯定睛看了看，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女面斯芬克斯的眼睛可以洞穿当前时间和地点，还可以看穿隐形和魔法的纱帐。
迷诱魔看不穿里昂和塔丝瑟拉的身份，不妨碍女面斯芬克斯看得清清楚楚，哪有什么人，分明是一头红龙和一头蓝龙。
女面斯芬克斯眨了眨眼睛，不动声色说道：“远方的旅人，你们为何来到这里？”
不等里昂和塔丝瑟拉说话，女面斯芬克斯继续说道：“只要你们通过我的考验，我可以帮你们改变命运。”
“现在我问你们。”女面斯芬克斯说，“什么人体器官，五个兄弟，住在一起，名字不同，高矮不齐。”
里昂不擅长猜谜，但是那么简单地谜语没有理由不会。
他看着女面斯芬克斯，想起以前曾经见过男面斯芬克斯，后者要强于前者，古代没落帝国的陵墓的规格要高于这个地下城，举起手，说道：“手，我说对了吗？”
“回答正常。”女面斯芬克斯点了点头。
“继续吧。”里昂说。
“已经结束了。”女面斯芬克斯说，“准备好了改变命运吗？”
天知道女面斯芬克斯从哪里摸出一副象牙制成的牌，说道：“你可以选择抽一张牌，或者是几张牌……”
里昂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塔丝瑟拉震惊地睁大了眼睛，说道：“万象无常牌？”
166.第166章 命运无常
第166章 命运无常
里昂有些疑惑地看了塔丝瑟拉一眼，很快就反应过来，转头看向女面斯芬克斯摸出来的卡牌。
万象无常牌鼎鼎大名，他自然是听说过的。
这个世界的万象无常牌到底有什么能力不得而知，反正设定书中的万象无常牌属于传奇奇物，拥有改变抽牌者的命运的能力，强大的力量和不可预测性使其有潜力极大地改变战役的走向。
“攻略这个地下城的奖励是抽牌吗？”里昂喃喃自语。
“对。”女面斯芬克斯说，“它可以改变你们的命运。”
“所以你要抽牌吗？”女面斯芬克斯问道。
里昂只是思考了片刻，果断摇头拒绝道：“不，我不抽。”
“为什么拒绝？”塔丝瑟拉插嘴，“你知道什么是万象无常牌吗？”
“知道啊，就是因为知道，我才不抽的。”老实说里昂其实很想玩一把的，但是赌狗、赌狗，赌到最后一无所有，他几乎不玩手游就是厌恶赌卡，“我的命运由我来掌握，而不是一副牌。”
“有没有可能，你抽出来的命运就是你的命运？”塔丝瑟拉说了一句颇有哲理的话，“虽然万象无常牌说是可以改变抽牌者的命运，实际上任何事情都可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一个人也没有办法决定自己的命运。”
“一个人的命运，当然要靠自我奋斗，但是也要考虑历史的进程……这一点我当然是知道的。”里昂微笑，“但是万象无常牌的坑明显大于好处吧。”
里昂印象中一套万象无常牌最多22张，奖励太少，副作用太大，简直坑得要命，风险明显大于收益。
若是运气好，有可能提高基础属性，又或者获得海量经验再加一件奇物。
若是运气不好，那就有趣了。
受到咒诅导致豁免永久降低不算什么，无非就是战斗力降低而已。直接因为卡牌的力量，心灵经历剧烈的变化，导致心智改变，混乱变成守序，善良变成邪恶，光是想一想就可怕。
凭空消失并被禁锢在某个球形异次元空间，或者灵魂从躯体抽离，并囚禁在某个物件里，这和直接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穷鬼可以梭哈，因为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输的了。赌一赌搏一搏，一切皆有可能……哪有富豪梭哈的道理，尤其是输大于赢的情况。”里昂说着，突然发现塔丝瑟拉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你不会想抽吧。”
“当然，我要抽。”塔丝瑟拉肯定说。
“我刚刚才说了性价比不高，输大于赢吧。”里昂说，“你对钱没有那么大兴趣，宝石和城堡对你来说应该不是很有吸引力吧……你已经很聪明了，不差那一点两点智力，不妨碍你学习法术。”
“我不在乎那些东西……”塔丝瑟拉说，“我就是想要体验一下。”
里昂闻言，一时无言以对，原因他知道塔丝瑟拉为什么想要抽牌了，不是贪心，而是某种程度上的朝闻道夕死可矣，不愧是一头贮法之龙。
“那就抽一张玩一玩吧。”里昂试探道。
“不，我想抽三张。”塔丝瑟拉肯定地说。
里昂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选择尊重、祝福，反正塔丝瑟拉不可能因为打不过死亡化身，导致死亡。
只要不死，哪怕被身体或者灵魂被囚禁了，里昂都有办法救一救。若是智力没有提高，反而降低了，反正塔丝瑟拉本来就聪明，笨那么点影响不大，甚至笨蛋美人也不错。若是性格大变，从邪恶变成善良好像也不坏。
“我要看看牌。”塔丝瑟拉根本不管女面斯芬克斯同意与否，她可不是什么温文尔雅的淑女，抢劫商队的事情不是没干过，直接抢过来就翻看起来。
万象无常牌有能力改变抽牌者的命运，但要触发其效果，抽卡牌的人必须视线声明他们想要从牌组中抽牌，以及他们打算抽几张卡牌，否则牌组的魔法力量不会激活。
这种情况意味着在正常情况下，一个人可以安全地拥有万象无常牌，随意翻看它，摆个牌阵等等。
里昂跟着围观了一下，发现那一副牌组有好牌也有烂牌，突然想能不能把那些烂牌丢了，但是明显不可能有那种投机取巧的办法，单张卡牌有单张卡牌的用法，组装在一起，才可以按照传统的方式使用。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你真的要抽吗？”里昂还是忍不住劝一句，毕竟现在的塔丝瑟拉姑且算是他在这个世界最重要的人。
“抽。”塔丝瑟拉拿着万象无常牌，郑重其事说，“我要抽三张。”
塔丝瑟拉摸了一张牌，高高地举了起来，良久缓缓地转动卡牌，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微微蹙起眉头，说道：“火焰。”
“火焰的效果是什么？”里昂只是了解万象无常牌而已，对每一张卡牌具体有什么效果不得而知。
“一名强大的魔鬼视你为仇敌。它会试图摧毁你的意志和你的生活，品尝你的痛苦并最终杀了你。这名魔鬼的敌意将持续到它和你中的一方死去为止。”女面斯芬克斯插嘴。
“问题不大。”里昂笑了，“深狱炼魔出现在物质位面的几率太低了，九狱领主更不可能出现在物质位面。”
女面斯芬克斯没有说话，谁也不知道她心中想什么。
女面斯芬克斯拥有神秘莫测的特性，免疫所有感测其情绪或读取其思想的效应，并且可以拒绝任何以它为对象的预言系法术，任何试探它意图或真意而作的感知检定具有劣势。
“一名强大的魔鬼啊，还是要小心的。”塔丝瑟拉没有里昂那么自信，不过还是蛮自信的，就是那么一说而已。
塔丝瑟拉说完，又抽了一张，几乎就在她抽出卡牌的一瞬间，她身上的衣服消失了，露出完美无缺的身体。
“鹰爪！”塔丝瑟拉咬牙切齿道，“我的运气有那么差吗？”
鹰爪卡牌的效果是，你着装或携带的魔法物品被解离。恰恰塔丝瑟拉为了攻略地下城，专门穿了魔法装备。
“你倒是先把衣服穿上吧。”里昂取出一件衣服丢到塔丝瑟拉的身上，虽然女面斯芬克斯是女性，他还是见不得对方把塔丝瑟拉看光光，占有欲极重，“我劝你别抽，你非要抽，现在好了。”
“现在说那个有什么用？”塔丝瑟拉说着穿上里昂的衣服。
她平时喜欢穿裙子、长袍，今天换上男装，倒是别有一番魅力。
“还有一张。”里昂提醒。
“我有点不想抽了。”连续抽了两张烂牌，哪怕是塔丝瑟拉也有些心虚，但是她知道事先声明要抽多少张卡牌后，多抽不会产生任何效应，少抽的卡牌在一段时间后会从牌组中自行飞出并同时生效。
“你已经抽了两张烂牌，垫了两次，差不多该出货了。”里昂安慰道，“相信你可以否极泰来。”
“呵呵。”塔丝瑟拉笑了两声，抽出最后一张卡牌，看到卡面的一瞬间眼睛一亮。
“好牌还是烂牌？”里昂蹙眉道。
“彗星。那是一张好牌。”女面斯芬克斯说，“下次遇到敌人时，独自一个人战胜敌人，会有好事发生。”
“我知道了。”塔丝瑟拉认真点了点头，准备把万象无常牌还给女面斯芬克斯，一只手突然拦住她，从她的手中抢过了万象无常牌。
塔丝瑟拉看着里昂抢过万象无常牌，她认为里昂是看她抽牌后，心血来潮升起了抽牌的兴趣，笑道：“你也准备试一试了？”
“不，我不准备抽牌，尤其是看到你连续抽了两次烂牌后。”里昂摇了摇牌组，“这是我们攻略地下城的奖励吧，你还给她做什么？”
塔丝瑟拉明白里昂想做什么了。
“还给我，那是我的。”女面斯芬克斯也明白里昂想做什么了。
167.第167章 命运的安排
第167章 命运的安排
万象无常牌毫无疑问是传奇奇物，不代表它不坑，风险远远大于奖励。
跑团时随便玩，哪怕因此导致撕卡，大不了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再建一张卡，重新创建一个人物就是了。
只有一次机会的情况下，除非是赌狗，除非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恐怕没有几个人明知道万象无常牌那么坑，还愿意抽牌的。
里昂看过一个有关万象无常牌的故事，故事里某个修道院偶然获得了一套万象无常牌，但是一直等到入侵者围攻修道院，迫不得已，这才抽了一张牌，试图利用万象无常牌来力挽狂澜……
故事的结尾，若干世纪之后，一头红龙占据了修道院的废墟，获得了那一套万象无常牌，也就是当做收藏品收藏起来，而不是猛猛抽牌。
除非有谁可以逼得里昂走投无路——虽然那种情况微乎其微，但是几率不是零——否则他绝对不会抽牌，做那种没有性价比的事情。
里昂有抢走万象无常牌当做“底牌”的想法，但是主要还是想要收藏一套万象无常牌，好像那些富豪不会使用古董吃饭喝水，但是愿意大价钱购买古董收藏……他也是买过只能看不能用的手办的。
“我们辛辛苦苦攻略地下城，就给我们抽一次牌，未免太小气了。”万象无常牌是传奇奇物，蕴含着强大的力量，里昂不能把它随便放进袖里乾坤的小空间里，“奖励一套万象无常牌勉勉强强。”
攻略地下城的最终奖励居然是抽牌，里昂有理由相信那个创造地下城的法师是一个乐子人。
把那么多年辛辛苦苦收集的财宝放到地下城，这种事情一般人做不到。但就是给人一次抽牌的机会，美其名为改变命运的机会，里昂觉得这是一个乐子人能够做得出来的事情。
难怪塔丝瑟拉可以从书上看到地下城，说不定有人在推波助澜。
“万象无常牌的力量非常强大，但是它不是什么好东西。”如非必要，女面斯芬克斯不想使用暴力，当然主要还是使用暴力未必有用。
女面斯芬克斯继续说道：“这个地下城有强大的法术力量守护着，万象无常牌放在这里没有关系，一旦拿到外面去，邪恶的力量便会侦查到它，并试图夺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