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被特工袭击的十一
霍金斯小镇今天终将会迎来难忘的一天。
最后一缕夕阳被突然遮蔽，镇民们抬头望去，只见云层被撕裂出一道燃烧的裂口。银色鳞片在暮色中折射出诡异的火光，巨龙展开的翼膜足有一个足球场宽，尾鳍扫过教堂尖顶时迸射出一串火星。
杂货店老板吉姆·霍珀的收音机发出刺耳啸叫，货架上的玻璃罐头在龙吼声中集体爆裂——这声波震碎了镇中心三栋房屋的窗户，连《霍金斯邮报》印刷厂的老式铅字排版机都弹跳着散落一地。
“纽约那帮记者没撒谎！“披萨店后巷抽烟的工人指着天空颤抖，“上周《每日新闻》说自由女神像头顶有龙爪印，我还以为是政府搞什么新式战机.“
他话音未落，巨龙突然收拢双翼俯冲而下，在距离地面三十米处突然化作人形。
镇民们只看到一团银蓝色光雾炸开，某个戴兜帽的修长身影闪进废弃的“星光电影院“侧门，入口处水泥地上残留着一片发烫的龙鳞，边缘泛着类似铀玻璃的荧光。
警长吉姆·霍珀的警车轮胎很快便抵达并碾过星光电影院外的碎玻璃，车灯照亮了满地狼藉以及那片银色的龙鳞残片。银蓝色鳞片在探照灯下如同液态水银般流动，边缘泛着类似极光的青绿色光晕。他蹲下身，用证物袋夹起一片鳞——指尖传来的震颤感让他想起三个月前在逆世界入口摸到的“界膜”，那是种介于生物电流和金属共振之间的诡异触感。
“见鬼，这玩意儿比逆世界的孢子还邪门……“他对着卫星电话嘟囔，却不知三百米外的树冠中，克格勃特工安装的仿生猫头鹰正将红外影像传向莫斯科。
他实在看不出这是什么玩意，只好带回家打算让十一看看是不是又是从那个见鬼的逆世界里出现的玩意。
回到林子里的小家后，吉姆大声叫道：“出来吃晚饭了，十一！”
小十一从卧室里出来，经过几个月的时间，她已经长出了一头漆黑柔顺的短发。
“怎么了？”她有些茫然道。
“你看看这个。”吉姆将手中的鳞片交出，小十一接过鳞片的瞬间，双眼便被一阵浓烈的白光覆盖。
“啊！！”十一有些痛苦地叫出声，那股能量太过强大，让她感觉浑身刺痛。
一的鼻血滴在鳞片上的瞬间，整个地下室的灯泡同时炸裂。
“奈米西斯！”她突然尖叫起来——这是当初巨龙教她的真名发音——掌心迸发的念力将鳞片托举到空中。褪色的圣诞彩灯在能量场中诡异地重新亮起，投射出的全息影像里，赫然是三个月前的场景：
颠倒世界的血色天空，停车场停滞一切的黑暗虚无。还有那巨大而可怕的怪物。
“那家伙是龙？“吉姆捏碎威士忌酒杯，玻璃碴刺入掌心的疼痛让他想起逆世界入口的触感。
十一的念力突然爆发，壁炉火焰在空中凝成纽约街景的全息画面：遮天蔽日的巨龙降落在联合国大楼顶部，周围是被卷册龙无尽魔力撑爆的各种现代电器。
“他在两个世界都留下了锚点。“十一突然出声说道。
“他回来了。”
吉姆喃喃自语：“怪不得，怪不得他拥有那么神奇的力量，原来他是一条神话里的巨龙.”
窗外传来树枝断裂声，三个伪装成猎人的“深红之旅“特工正在慢慢接近，吉姆设置在林中小屋附近的陷阱被训练过的特工察觉，但树枝的断裂却出卖了他们。
“有人来了！”
吉姆·霍珀的猎枪管抵在窗框上结出白霜。三个黑影从松树林里浮现，他们背负的金属箱在月光下泛着油污光泽——那是苏联人引以为傲的“极光-6“电磁脉冲装置，足有行李箱大小，裸露的真空管正嘶嘶喷着热气。
“闭眼！“十一突然抓住警长手腕。
克格勃特工扣下开关的瞬间，整片森林陷入绝对黑暗。吉姆视网膜残留着最后影像：屋檐的冰棱在电磁暴中炸成粉末，五十米内的松针全部直立如钢刺。耳鸣声中，他听见液氮罐泄压阀的尖叫——第二个特工正扛着改装自冷冻车间的喷射器，管口凝结的冰坨让射程缩水到不足五米。
“左边！“十一的鼻血滴在窗台上，念力波纹搅动空气。
液氮白雾在她操控下凝成冰锥，却在穿透木墙时碎成霰弹般的冰渣。特工咒骂着切换武器，抽出登月舱拆卸用的钛合金军刺，锯齿刃口刮过松木墙面的声响让人牙酸。
吉姆的猎枪轰响震落屋顶积雪。铅弹击中液氮罐的瞬间，冷冻液如银蛇狂舞，将特工左脚焊死在雪地里。
第三个特工腕间闪过电弧，那是“雷霆-3“电击器——却在触及十一发梢时突然炸裂。
不过眨眼之间，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克格勃特工就被全部解决。
吉姆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见没有后续增援，上前检查了一番袭击者的尸体。
“该死，苏联人？怎么可能！”吉姆看到克格勃特工的证件傻了眼。
“他们肯定是发现你了，十一，我们必须赶紧走。”吉姆严肃道。
他拉着十一的手就打算立刻离开，但后者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倔强地看着他。
“不，我要先找到迈克他们，如果我走了，他们会有危险。”十一一字一句道。
吉姆无奈，但他清楚十一和那几个孩子之间的羁绊，苏联人如果找不到十一，一定会从迈克他们几人身上下功夫。
“好吧好吧，真是怕了你了。”吉姆扶着眉间叹气。
——
丹·拉瑟的雪佛兰在浓雾中急刹，轮胎碾过一具腹腔爆裂的鹿尸。副驾驶座上的艾琳·沃森打开军用级手电筒，光束穿透雾气时，发现挡风玻璃上黏着的黑色黏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晶——那些六边形晶体结构竟与雪花完全相同，却在零上温度中保持稳定。
“磁场强度是切尔诺贝利禁区的一百倍，“艾琳的盖革计数器表盘玻璃因辐射过载而炸裂，她颤抖着举起苏联产LOMO显微镜，“这些黏液在吞噬无线电波……“
话音未落，三辆冷藏车从岔路冲出，车头保险杠上焊接的锯齿形防撞栏。
冷藏车中的叶戈罗娃少校的望远镜传出机械齿轮的摩擦声：“注意接触防护！“
她对着步话机喊叫时，冷藏车后厢安静的特斯拉线圈核心部件突然过载。这套基于老式雷达站发电机改造的装置，喷出的电弧撕裂了冷藏车的后备箱，将路面照得惨白。
“该死！这是怎么回事！”叶戈罗娃脸色煞白，车内天翻地覆，暴走的特斯拉线圈几乎将三辆车全部摧毁。
第318章 被吞噬的特斯拉线圈
三辆冷藏车在离心力作用下接连侧翻，焊接防撞栏与柏油路面摩擦迸发的火星，点燃了泄漏的液氮与钚-239混合蒸汽。叶戈罗娃少校踹开变形的车门时，瞳孔里倒映着柏油路面沸腾的奇观——沥青层如同融化的黑巧克力般塌陷，某种介于液态与气态之间的黑色物质从地缝喷涌而出，带着逆世界特有的腐殖质腥气。
“撤退！“她的嘶吼淹没在沥青爆裂声中。
首辆冷藏车的防弹玻璃正经历着诡异的相变：裂纹先是绽出教堂彩窗般的几何花纹，继而融化成冒着气泡的焦糖色流体。喷涌的黑色物质腐蚀着接触物，除了叶戈罗娃之外所有特工都被拉入了漆黑的地狱之中。
叶戈罗娃呆愣地站在远处，三辆冷藏车上面装载的是苏联辛苦运来的特斯拉线圈核心。没有了它，奥列格同志的任务将会没有任何成功的可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条巨龙发现了他们的计划？这些诡异的黑色物质是从哪里来的？
漆黑的液体吞噬速度非常快，很快三辆车就不见了踪影。地面上只留下一个巨大的黑洞，不知通向何处。
远处，将这超自然的一幕尽收眼底的艾琳二人瞪大了双眼：“你看，同样的物质！”
艾琳指着车上渗透的黑色物质惊呼，两人连忙收拾东西跑下车。
这动静引起了叶戈罗娃的注意，她很快就调整好情绪，警惕地将手枪拔出指向两个愚蠢的美国人：“你们是谁？不许动。”
丹和艾琳对视了一眼，作为资深的记者，丹有着多次潜入各种犯罪组织的经验。他很快就察觉到了叶戈罗娃的不对劲。
虎口的茧子，紧绷的身体以及鹰一般的视线。丹能感觉到对方那浓烈的杀气。
这一定是个受过专业训练的士兵。
为了保证自身安全，丹没有将两人的真实情况托盘而出，而是装出一脸惊吓的样子说道：“嘿！嘿！冷静！我和我老婆刚刚去城里度过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刚才回来的路上看到你一个人站在路上，这才想下来问问你情况。”
叶戈罗娃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两人身上没有丝毫受过训练的痕迹，这让她放松了一点：“我的事跟你们没关系。”她紧了紧手中的克格勃手枪：“你们是霍金斯小镇的居民？”
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叶戈罗娃没有再说话，她在考虑要不要杀死这两个平民。她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黑色洞坑，不知何时那里已经再次恢复了柏油马路的样子。
“你，”她指了指丹，用冰冷的语气命令道：“我要坐你们的车，带我去霍金斯小镇。”
或许是丹口中的‘结婚纪念日’触及了叶戈罗娃的神经，相比起同事稍微柔软一些的内心让她决定放过这两个新婚夫妇。
为什么是新婚夫妇？
看看男人挡在女人面前的举动，以及那女人因为担心而用力握紧的拳头。叶戈罗娃非常清楚这是正当相爱的两人才会有的表现。
这也是她相信丹的原因之一。
——
霍金斯小镇，拜尔斯家地下室。
迈克把《怪物图鉴》拍在机油斑驳的工作台上，泛黄书页翻到卷册龙章节。达斯汀一脸兴奋地抬了抬鸭舌帽：“我的天呐，你们不会是在骗我吧，心灵术士先生竟然是一条太古卷册龙？！”
“这也太刺激了！”达斯汀搓着双手，摆在自己的胸前仿佛快要无法呼吸一般：“魔王、怪物、心灵术士，现在竟然连巨龙都出现了！”
“我就说，龙与地下城里的内容一定是另一个真实世界的传记！”
“够了！“吉姆捏扁啤酒罐，“先是苏联疯子，现在是初中生用桌游解释核弹都杀不死的怪物？“
魔法什么的，也就算了。现在这群小屁孩告诉他虚拟游戏竟然是真实的？这也太荒谬了！
达斯汀立刻和吉姆争吵起来，据理力争地说明他的猜想到底有多么正确。一旁的迈克则是注意到了一直沉默的十一，他默默走到对方的身边，握住了十一的手。
“你还好吗？”他有些担心，来之前他听吉姆说有三个苏联特工竟然袭击了他们。
十一声音沉闷：“奈米西斯并没有联系我，也没有告诉我他来的目的。”
她担忧地看了看迈克：“我很担心。”
迈克听闻，张了张嘴。整理了一下语言小心翼翼问道：“所以，你到底和那位先生是怎么认识的？”
十一叹了口气，慢慢讲述了自己和王座之间的关系。
迈克吃惊极了：“所以，你和那条龙，都是一个跨宇宙存在的组织一员？”
十一有些犹豫地点了点头，心虚地看了一眼迈克，她害怕被其他人当成怪物。
“这也太酷了！”十一愣了，她抬起头，看到迈克激动的样子：“天哪，十一，你在担心什么？你们可是同一个组织的。而且，就像你说的，他之前来到这里可是为了帮助你再度获得那个什么.嗯，王座的。既然如此，他一定不会伤害你的！”
看着迈克自信满满的样子，十一扑哧一下笑了：“我才不担心我受伤，我只是担心.”
她看着迈克没有说话，她只是担心她重视的人会受伤。
“十一十一”一道飘渺的女声突然在她的耳边响起。
十一脸色一变，猛然站了起来，吓得迈克后退一步，脸色莫名地看着她。
这道声音好熟悉。
她记得，在停车场时。那个突然出现在的怪物停滞了一切，是这道声音唤醒了她，给予了她力量。
“十一找到巨龙，告诉他他所寻找的牢笼在时间夹缝的图书馆之中”
她听到了，找到巨龙.
那道声音，似乎在帮助巨龙寻找东西？
“十一，你怎么了？”迈克见十一发呆，不由奇怪地问道。
她立刻回过神，大声道：“我要立刻找到奈米西斯！”
一旁的吉姆听到，不由急了：“十一！他在纽约搞出了那么大的乱子，我们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万一他伤害到你怎么办？”
十一坚定地说道：“不会的，”耳边还在回响着那道温柔的女声，让她微微出神：“他不会伤害我的。”
“频率调到152MHz！“达斯汀拿出自制的信号接收器，这台用微波炉变压器和收音机零件拼装的设备突然迸发火花。
十一一手摸上达斯汀的信号接收器，另一只手的指尖轻触龙鳞，地下室温度骤降。
无远弗届的电波向外扩散，与之一同的，还有十一的念力。
“奈米西斯？我是十一，你听到了么。”
第319章 探知记忆
十一月的深秋寒雨将印第安纳州的松林浸透成墨色，奥列格的军用雨靴碾过泥泞中半掩的警示牌，褪色的“霍金斯国家实验室“字样在闪电中忽明忽暗。
苏联启用了不少暗棋，甚至动用了留在古巴的关系，才将他和那批能量武器的组件送入美国。
叶戈罗娃与他分头行动，叶戈罗娃负责跟踪巨龙踪迹并布置线圈，而他则负责趁此机会打探美国的“彩虹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