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对克罗德的反应丝毫不加理会，又慢吞吞地自怀中掏出一枚五彩斑斓的戒指放在桌上，这才缓缓说道：“‘笑脸一出，有人笑来有人哭’，你俩也都是成名已久的高手，难道还认不得我笑婆婆的印记吗？”
望着戒指上由六根血红色尖刺组成的图形，毒刺猬眼角微挑，沉声说道：“看样子，你便是血刺的笑婆婆了！但是，请你先回答我家大人的问题！”
“呵呵呵！知道我的身份，还敢这么和我说话！我看你只怕也是咳嗽不了几天啦！”笑婆婆轻笑着说道。
毒刺猬表面还算冷静，实则也早就到了爆发的边缘，他闻言也不废话，手掌前探，凝出一股灰色的能量，便要发动攻击。
“呵呵！与其有心情对自己人发狠，倒不如让老太太我开开眼界。你俩闷在这小屋子里也不短时间了吧？我想问问，除去愁眉苦脸，怨天恨地之外，你们弄清楚基尔少爷和火神王的死亡原因没有？可别告诉我，你们一直忙着哭丧，却一点正经事也没干啊！”笑婆婆继续笑着说道。只不过说到最后，语气中已经透出了一股寒意。
毒刺猬闻言，强压怒火，与克罗德对望一眼，继而双双开始收拢注力。
不管对方的背景如何，也不论人家的话好不好听，但笑婆婆所说，毕竟句句切中要害啊！
异变突生。
就在二人注力将收未收之际，笑婆婆却突然发起了攻击，也不见她如何作势，两股漆黑的能量便从天而降，分别打向克罗德与毒刺猬顶门。
二人到底是高阶注师，临战经验丰富，他们猝然遇袭，反应也是极快，不管不顾地将尚在的注力推向了空中。
注力并未遇到什么实质性的阻拦，直接打到了房顶之上。
这二人虽然未尽全力，但他们的联手攻击却已经完全超出了房顶的承受范围。
轰然巨响中，坚实的房顶顿时粉碎，石块木屑随即下雨般哗哗掉落。
“唉！若是这样死了，那才叫冤！”克罗德与毒刺猬同时想道。同时，他们感到脖颈处有一丝阴沉的寒意划过。
任由碎屑扑簌簌落得满头满身都是，这两人却纹丝没动，因为他们心里很清楚，如果笑婆婆刚才真想要命，现在地上已经多了两具尸体。
“呵呵呵！我这雷刀还不错吧？有没有感到脖子上的那一丝凉意？现在是不是很想去摸摸，看脑袋是不是还长在自己身上？”笑婆婆的声音平缓中带着一丝阴柔。
现场已经乱成一片，却唯独老太太所在的地方一尘不染，桌上的那束鲜花也正开得得意非常。
笑婆婆的话仿佛有股说不出的魔力，挑动着克罗德与毒刺猬本已十分脆弱的神经，反应在身上，则是他们脖子处传来的阵阵麻痒。
两人很想去脖子上抓一把，却任由那要命的麻痒如蚀骨吸髓般钻心也没敢擅动分毫。因为他们仍旧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罩在身上，而且随时都可能发起再一次的致命攻击。
对于这个攻击，两人都没有把握能够接下。
“呵呵！总算是有了定力了！很好！”笑婆婆轻松说着，缓缓将手中一柄散发着黑紫色光芒的薄刃收了起来。
薄刃收敛，压力顿失，一切瞬间便恢复了正常，而克罗德与毒刺猬额角的冷汗已经涔涔而下。
“若是正面对敌，我与你二人当可战成平手且微占上风，但要想杀掉你们，恐怕并不容易。但以你们现在这副状态嘛，结果不用我再说了吧？呵呵！”笑婆婆语气悠悠地说道。
她见对方二人均沉默不语，但身上的气息已经完全稳定下来，便满意地点点头，又自顾自地说道：“丧子之痛，亡友之仇，野兽也会哀鸣愤怒，兽犹如此，人何以堪？但是，能暂时放下这些，却是人才会有的天赋！既然二位情绪已然恢复正常，那就让咱们来说说该如何善后复仇的事情吧！好吗？”
笑婆婆：当熊孩子的爸爸可是件不容易的事呢！呵呵！
第378章 眼界（上）
就在砖石瓦砾之间，克罗德与毒刺猬向笑婆婆郑重施礼，前者喟然道：“我们猝逢变故，言行失据，还望不要见怪！”
笑婆婆乐呵呵回了个礼，无所谓地说道：“我刚才说话也不好听，虽然目的是为了让你们能将积聚的愤懑发泄出来，但到底也是挺伤人的，还请两位不要往心里去啊！”
此时的笑婆婆虽然仍遮住了眉眼，可言谈却颇为和蔼而且很讲道理，完全不像传说中的凶残杀手那般。
饶是如此，克罗德与毒刺猬却已经再不敢有半分轻慢之心，因为刚才的经历让他们心里清楚，对面这位绝对是个在将刀捅入敌人心脏时也能笑呵呵的老太太。
而尤为可怕的是这种笑并非做作。
“既如此，那咱们有话直说吧！我此前已经接到血刺会派专人协助调查恐怖分子袭击麦肯人的相关事件，想必您就是那位专人吧！”克罗德问道。
“嗯！我其实已经在罗斯有一段时间了，没想到正好遇到此事。总部那帮官老爷嫌麻烦，又想节约经费，便让我顺手也来帮帮忙。实际上发动袭击的主谋已经很清楚了，现在的问题就是如何才能抓到她，还有抓住之后该怎么处置。”笑婆婆轻松地说道。
“主使便是察罕家族那个遗孤公主吧！而出现在索比斯拍卖行，害我儿子丧命的阿桑先生，真实身份便是在苏丽尔搅乱咱们计划的麦桑。他与西莱尔公主之间本是情侣关系，在此时刻出现在罗斯，一定是为公主做后援的。所以，只要我们能抓住这小子，便可以把西莱尔引出来！”克罗德不愧是资深政客，三言两语便把私仇与公事搅合在了一起。
“呵呵！原来总领事大人早就有了计划！那看来我此行倒是多余了！既然如此，那就有劳您按照刚才说的执行吧！我这就回去向总部报告。”笑婆婆乐着站起身，就要离去。
“咱们都是在为麦肯办事，你既然奉命协助，现在事情还没办完就要走，这算是什么意思？”毒刺猬闻言顿生心生不满，开口质问道。
“呵呵！毒刺猬，你我心知肚明，刚才这个计划要说是为了你们报私仇嘛，倒还勉强说得过去，又何必拿出麦肯这个名号来吓人呢？多我来说，这种威胁尤其会适得其反！”笑婆婆的笑意带着一丝危险，好在语气仍然平淡。
克罗德快速衡量了一下敌我双方的实力对比，便知道若没有笑婆婆这样的高手相助，怕是难以成事。
他此刻已经恢复了清醒，当下便真诚地向笑婆婆致歉道：“是我太心急了！也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那就请您说说接下来该如何操作吧！”
“呵呵！”笑婆婆满意地笑起来说道：“我并不介意私事公事一起办，尤其是现在你们的私事已经是公事的一部分啦！但是，希望你们清楚一点，对于盲目的逞强斗狠，我没兴趣。而且，若是只想着报仇，又做不到知己知彼，那恐怕你们与亡者再见的时间也不会太长！”
见对方两人同时沉默下来，笑婆婆不再废话，沉声继续说道：“看来你们真的还没意识到基尔少爷与火神王被杀一事中的问题啊！先说说基尔吧！你们以为他是被那个装着密函的小盒子炸死的么？”
对笑婆婆知道密函的事，克罗德倒是在意料之中，他不解地问道：“难道不是吗？一定是那个麦桑在盒子里边加装了爆炸物，这才使基尔在打开盒子的瞬间受到了伤害……”
总领事大人话还没说完，已经哽咽难言，老泪纵横。
毒刺猬走到克罗德身边，一手搀住对方的手臂，轻声说道：“我倒怀疑基尔少爷的死与那个小绿球有关系。因为在出事的瞬间，我隐隐看见那东西好像是冲进了少爷的身体！”
“没错！”笑婆婆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和声说道：“就是那个带有极强木系元素能量的珠子冲入了基尔的身体，才突破了他元素容受场域的界限，引发了自爆！这本就是个圈套，我们要做的，是搞清楚都有谁参与了这个圈套的制作，以及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克罗德闻言，立马止住泪水，瞪起眼睛问道：“难道除去麦桑，还有别人参与此事？”
“根据情报所示，麦桑确实知道一些机关巧器的知识！但我不相信他能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打开密函。而设计这个陷阱和把我的画图放入其中，都是需要打开小盒子才能做到的！呵呵！是不是很有趣的分析？”笑婆婆说到最后，轻笑出声，但眸中已经满是寒意。
显然，这位爱笑的老太太对胖子盗用自己标志的行为也极其愤怒。
“是米亚泽！一定是他！只有他有密函的钥匙！这个混蛋！”克罗德暴怒地嚷道。
“哎呀！大人，你冷静些吧！老是这么一惊一乍的，会把别人的思路都打断的呀！”笑婆婆不满地埋怨了一句，又接着说道：“那封密函本就是我发出的，里边的内容是要提醒米亚泽关注弗洛西与佐夫卡的情况，据我调查，察罕公主的手下最近在这两个区域活动十分频繁！”
见克罗德脸上终于现出思考的神情，笑婆婆总算欣慰了些，她又接着说道：“如果确实是米亚泽帮助麦桑打开了盒子，给了对方设计陷阱的机会，那他也一定看到了那封密函。可是他们却把密函换成了我杀人的标志，这说明了什么？或者说，他们想通过这种方式，表达什么意愿呢？哦，忘了说了，那标志是我杀了一个西莱尔公主的手下后故意留在现场的！”
“混蛋！米亚泽这是在向咱们，向麦肯示威，让咱们少管他的闲事！否则，他，他就要……”克罗德恍然大悟，怒不可遏地说道。
“他就要联合察罕家族的人，倒向鲁尔士。您是要说这个吗？”笑婆婆眯起眼睛把对方的话接了下去。
“如此说来，基尔少爷遇害就绝对不是意外！而是他们要以此立威，杀鸡骇猴！”一直没说话的毒刺猬突然怒喊道。
“呵呵！我倒是把火神王的事情给落下了！你觉得你兄弟是怎么死的？真像帕尔默在现场所言，是火神王遭到自己的注力反噬而引发的结果么？”笑婆婆趁机又笑着转向毒刺猬问道。
“呸！那简直就是一派胡言！我的兄弟我最了解，他脾气确实是暴躁些，可要说他被自己的注力反噬，那简直就是笑话！”毒刺猬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认同你的观点！一定是那胖子身上有件绝顶的注器在关键时刻发挥了作用所致！”笑婆婆点头说完，话锋一转又接着道：“而这件事问题的关键在于，帕尔默，还有赤兰夫妇，以及索比斯拍卖行的那些人，为何会一直给麦桑方便，还为他说话撇清干系呢？”
笑婆婆：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还报什么仇呢？！呵呵！
第379章 眼界（下）
望着茫然摇头的毒刺猬和克罗德，笑婆婆缓缓对后者说道：“你接到的简报之中，应该有关于麦肯元首之子内森于马色失踪的消息吧？！”
没想到对方突然将话题扯得这么远，但克罗德此时对笑婆婆已经有了不少信任，甚至是有些畏惧，闻言便点头表示知道此事。
“其实呢，那位内森公子并非失踪，而是与麦桑先生结成了生死弟兄。之前在拍卖会中一直护在那个小姑娘身边的大汉，便是内森公子本人呐！”笑婆婆接着说道。
对方此言一出，克罗德马上警惕起来，在震惊之余，他突然感觉笑婆婆此次登门并非只是为了联手查找西莱尔公主等人的下落那么简单。
“你提这件事干什么？内森和麦桑在一起又怎样？麦桑欠下的血债，到底还是需要他自己来偿还！”总领事大人强硬地说道。
“哈哈哈哈哈！”克罗德的话引起笑婆婆一阵开心的大笑，等她笑够了，才叹息道：“你们这些人啊！向来以波尔肯元首的亲信自居，其实只不过是人家随时可以替换的棋子罢了！”
“你怎敢如此无礼？你……”克罗德的怒吼还没吼完，便被笑婆婆打断了。
“根据我们血刺得到的情报，索比斯拍卖行最少有一半以上的股份都是波尔肯家族的，呵呵，若说这个买卖根本就是元首大人的副业也不为过。而那对赤兰组合嘛，本就是元首大人掌握的‘天平’组织的成员。这些人，应该早就接到了要不顾一切保护内森少爷的指令。所以他们才会在拍卖现场对麦桑等人一力维护啊！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老太太用颇为无奈的语气说道。
“怎么会是这样！？如此说来，这些人简直就是杀我儿子的帮凶啊！”克罗德喃喃自语着，脚步后退，却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好在被上前一步的毒刺猬出手扶住。
“呵呵！看来你还是没明白！”笑婆婆丝毫没有放过对方的意思，见状乘胜追击道：“被内森公子一直护在怀中的那位小姑娘，也就是被基尔少爷在街上看中的那个。本来，年轻人火力旺盛，行为轻佻些也在所难免！但是，基尔先生这次的一时冲动却是致命的！因为他招惹了以他的背景决不能招惹的女人啊！”
克罗德此时已经面如死灰，他望了身边的毒刺猬充满期盼的一眼求证，不料看到的却是对方无奈轻点的头颅。
“我认为麦桑在拍卖行的举动，可能目的主要在于向外界公开自己身在罗斯的消息，以引起各方的关注，这样对寻找西莱尔公主还是有帮助的。然而，我想不通的是，为何他偏要设下如此诡异的陷阱，又不惜联合起己方的隐藏势力，也一定要置基尔少爷于死地呢？后来我通过调查才找到了答案！你儿子的死，其实不过是一场争风吃醋的恶果罢了！呵呵！说了这么多，总领事先生，您想好要向谁复仇了吗？或者，您已经放弃了复仇的打算？”笑婆婆冷笑着说道。
过了良久，克罗德空洞的双眸总算恢复了些许色彩。这色彩由浅至浓再到凝实，总领事大人终于缓缓推开毒刺猥的手臂，自己挺直了腰杆。
“他的孩子不能出事，我的就可以任人宰割？内森与基尔当年也曾有过一面之缘，他们之间虽然算不得朋友，但父辈毕竟还有同僚之谊。有道是打狗还要看主人不是吗？基尔有过在先不假，但也绝对罪不至死啊！哼！这些人自以为有了大靠山，做事便不择手段，心性又如此歹毒，确实是留不得！”克罗德语气平静地说道。
“那您的意思是……”笑婆婆笑眯眯地问道。
“唉！以前只是听说你们血刺行事卑鄙，今天倒真开了眼界！明明是自己怕惹祸上身这才怂恿我出头，却偏要绕那么大个弯子，还做出一副济危救困的嘴脸，实在是令人恶心！”克罗德语气冰冷地说道，对自己的愤怒更是丝毫不加掩饰。
“呵呵！您真懂得说笑！这其实就是合作的含义！有人冠冕堂皇去扮演正人君子，那自然就少不了专干累活、脏活的小人。可是呢，流汗、流血也就罢了，要再加上流泪，那卑鄙的小人也难免会显示出道貌岸然的一面不是？”笑婆婆乐着说道，言辞却像刀子般锋利。
“甭废话啦！我既然决意为儿子报仇，那就是已经做好了趟进你们这摊浑水的准备！今后在麦肯内部你们需要什么支持，我自会尽力而为。现在，还是先说说你的计划吧！”克罗德冷声说道，同时已经完全恢复了总领事大人的气度。
“哈哈！好啊！快人快语，当机立断！要不大人您会受到重用呢！哦！您觉得与米亚泽总统的合作还算愉快吗？”看着对方愈加阴沉的面孔，笑婆婆见好就收，一下子便切入了正题。
“这人最初本就是为了避免几大寡头发生直接冲突而推举出来的傀儡，但是很可惜，现在傀儡不仅开始不听话，而且还有了不少自己的主张。这样的人，越早换掉越好！”克罗德恨声说道。
明知对方的话里掺杂了个人情绪，但笑婆婆仍不得不为总领事大人精准的眼光而叹服，“那您觉得是再选个傀儡顶上去好呢？还是……”她诚心诚意地求教道。
“此间的政府，一向是傀儡与寡头轮流坐庄的态势！现在将傀儡拿掉，自然是换上个有实力又听话的上去合适，这也有利于咱们之后针对鲁尔士的计划！若说人选，我倒是觉得罗斯本地的维克托家族可堪一用！”克罗德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呵呵！您的建议与我们血刺高层的看法完全一致！但是，我们选的却是赫梅家族。”笑婆婆心悦诚服地叹道。
“哦？！赫梅家族！嗯！看来你们是打算从弗洛西和佐夫卡向鲁尔士展开行动的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赫梅家族却未必合适啊！”克罗德马上做出了判断。
“我在来罗斯之前，高层曾建议我一定要尽量争取到您的全力配合！现在我才明白他们的用意！您的眼光确实令人钦佩！只不过，我有点不明白，从基尔少爷和巴恩之间的关系来看，您和维克托市长之间应该相处得并不愉快啊！”笑婆婆由衷地拍完马屁，又不解地问道。
“呵呵！”这次终于轮到克罗德笑起来说道：“这些本地的寡头巨鳄谁不是在拼命赚钱的同时也要给自己披上一件民族情怀、国家尊严的外衣呢？所以，小辈之间有限度的争风吃醋便成了最为廉价却立竿见影的宣传！”
“哈哈哈！总领事大人，我突然觉得，今天大开眼界的倒是我这个老太婆才对啊！”笑婆婆一语双关地笑道。
笑婆婆：太好玩了！
第380章 毒计（上）
谈话仍在继续，气氛也融洽了许多！
殇子之痛固然难以消解，但在当下，如何才能痛快、彻底地为基尔报仇雪恨却已成了克罗德心中最重要的事。
“说说你们选择赫梅家族的理由吧？！”总领事大人的面容仍然冷峻，但语气已经缓和了许多。
“呵呵！如您所料，当然是因为他们在弗洛西与佐夫卡的实力！”笑婆婆说着，略作停顿，眼神透过头巾看向窗外，过了片刻才又接着道：“苏丽尔的计划本来天衣无缝，却被那个麦桑搅和得支离破碎，这就更加突显了弗洛西与佐夫卡这两个地区的重要性！”
“嗯！对付鲁尔士这种级别的国家，只从一处下手确实不够！苏丽尔作为牙台大陆中部势力的集结地当然没有问题，可要想把伊尔普联盟等北方势力牵扯进来，弗洛西与佐夫卡则为首选。这样一来，从两点同时发难，必然令对手左支右拙，首尾难顾，嘿嘿！倒算得上是一记妙招！”克罗德点头认同道。
“唉！可偏偏挺好个计划，却被那个胖子破坏了！您说，这样的人是不是该在第一时间铲除掉呢？！”笑婆婆貌似无奈地说道。
听老太太好像话里有话，克罗德眼神一凝说道：“麦桑与内森一个都不能留，这是你我合作的前提，还用问吗？”
“哈哈哈！”笑婆婆又笑起来解释道：“杀当然是要杀的，我问您的是什么时间杀才合适的问题。”
对方此言一出，克罗德马上意识到了老太太问话中的含义，他沉吟片刻，才说道：“你是担心过早动手会造成麦肯国内的怀疑，从而很可能影响到整个对付鲁尔士的计划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时间可以缓一缓，但绝对是在他们离开乌兰之前！”
“呵呵！大人果然深明大义！老身佩服！”笑婆婆笑嘻嘻地说完，突然又严肃起来说道：“我知道赫梅家族与您私交不错，那个叫盘龙的家伙明面上是他们派到巴恩身边的卧底，其实更重要的任务却是保护基尔少爷不受伤害！是这样的吧？”
“哼！你们血刺的情报能力确实非凡！只不过这个盘龙没能完成自己的任务，也该杀！”克罗德被老太婆的一句话勾起了伤心事，语气再次暴躁起来。
“呵呵！如您所愿！维克托的智囊苏尔夫已经帮您做了这件事！而告诉他们盘龙真实身份的，正是本人！”笑婆婆得意地说道。
“哦？他们动作倒挺快！可是，赫梅家族不是血刺看中的人选吗？你为何还要泄他们的底呢？！”总领事大人不解地问道。
“呵呵！因为我需要一颗赫梅家族部属的人头，以坚定麦桑先生去他们那里做卧底的决心啊！而且，对于咱们即将与维克托家族展开的秘密合作来说，总有个奸细在身边，实在不是好事啊！”笑婆婆语气悠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