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死而我不死,灵气枯竭我长青 第414节

却说另一边,李长笑周身星辰游动,他对星辰之力,并非一窍不通,甚至可算颇有造诣。

他曾入七星毒尊古墓,假身庙中供奉着各类体质,七星神体便在其中。有体质相辅,加之多年研悟,纵使李长笑天资愚笨,也总该有所进步。且李长笑的资质实在非“好坏”便可概况,说他天赋差,似也真的极差,但他却已走出自己的路,且在这条僻静小路,越走越快,越走越远,便是曾经的许多天骄,同境界下的感悟、速度,也远不及他。

如此情形下,李长笑对诸天星辰运行之理,自认为可算得上“不错”二字,相比于术法、战斗、搏杀之术,李长笑对于各类杂学,兴趣更为盎然,事实上,修士都是人精,若非有不可化解的仇恨,很少有人见面便打架。掌握一门杂学,也可使得道途顺遂。

当然,如今李长笑的道途,何止“顺遂”,他再研究杂学,仅是出于自身兴趣,与不愿前人结晶就此掩埋,为己为他,自私却也利于天下。

但见某一刹那,星河停滞,随后倒流。

已隐去身影,留下书信,却放心不下,在一旁旁观的慕琴心下一惊,手指轻点河面,感受此中变化,松一口气,心想:“河水倒流,却并无暴躁之意,看似无序实则有序,并非触动某些禁忌,迎来什么不测,他因是无事。”

瞥见湖中倒影,慕琴一愣,急瞥过头,却又转回头,呆呆望着自己,明知道李长笑做事稳妥,看似轻浮实则心细,但见异动,却仍不免心系。她缓缓摇头,暗道这凡心的可怕。

又过半晌,她站起身来,独自朝外走去。她已经确定,此事全在李长笑意料当中,他已发觉河中秘密,安危也是无碍,如此一来,这便也是她离去的时刻了。

“又不辞而别,莫怪,若还有缘再见,我再赔罪。”她自轻喃一声,头也不回,一步跨出,便已是数千里之外。

……

河中深处。李长笑被一抹紫金光晕笼罩,不枉他数日探寻,终是破解星河奥秘,发现藏匿在最深处之物。他伸手朝那紫金光晕抓去,缓缓抽出一把长枪,枪身呈紫金之色,长约莫一丈无,单以外形而论,此枪霸道惊艳,一出世,万千星辰随之黯淡。

他握在手中,渐觉一阵温热,轻轻一甩,枪锋所指,便是星河流向,然而握自手中,却隐约能感及到,其上传来的悲怆之意。

李长笑松开手,让紫金长枪悬自河中,他细细打量,从枪尖扫至枪尾,那一寸一毫,皆属鬼神所凿刻,若是论品质,此物怕是胜过驱雷剑,太盘珠,与他因之镜不相上下。

但紫金长枪藏自河中,徒增损耗,此时此刻,若与李长笑梦境空间内的器物相比,怕是要远远不及。紫金长枪外形卖相虽还在,但其内蕴早已消磨殆尽。若李长笑并未料错,此枪该是“慕老祖”之物。

这片星河,也是他有意为之,无数星辰不过是蕴养此枪之物,枪身之上,尚且残留一二曾经征战天下,留下的睥睨无敌之意。只是此星河虽是蕴养此枪,但似也同时在镇压此枪。好似慕老祖要将此枪永远埋入星河,再不与其相见一般。

且其上的悲怆之意,更为明显,这其中定又暗藏许多曲折事迹。李长笑既入了大天境,若是可以参透古事,自不愿意错过。

他手握长枪,舞了个枪花,搅得星河激荡,他实非用枪之人,那枪花虽舞得赏心悦目,却并无半点枪意透发,中看却并不中用。但又想到,他虽常用剑,但剑道天赋也就尔尔而已,也就拔剑抽剑那刹那,与世人不同,却也仅此而已。他自嘲一笑,当下舞枪舞得更起劲了,来来去去便是那一套,全似个捡到趁手木棍,胡乱拍打的孩童。

他收了紫金长枪,忽的想到,有无可能,那慕老祖也仍在大天境内呢?

第598章 倒霉慕棋

李长笑上至岸来,见四下清幽,慕大仙长更不知去处,一时皱起眉头。他神识轻扫,目光落在河岸边出书信处,在手一轻招,清风柔和,将书信卷来,正好落在掌心中。

妙法妙法…修道深处,便是随心而起,随意而发,无需任何繁序,洪域萧氏的拂华术,早被李长笑用出自己路数风格,而今他又进一步,是为炼虚,自然更随心应手。

他拆开书信,快速览过,紧皱眉头又刹那松开,无奈一笑,看起来颇有几分懒洋洋的感觉,对于慕琴突然离去,他自不觉生气,人各有路,慕琴是执念极重之人,半途分离是早晚之事。

信中洋洋洒洒,倒写了不少,慕琴平日不敢表露的心迹,到那心中也总该表露一二,信中言明,此次离去,定还有相遇之期,他日问心桥相聚,还需李长笑帮忙。信中又言,她此离去理由极多,除却不愿看李长笑因自己,空损耗灵气外,她有些事情,是需自己独自去做的。

李长笑通篇看完,是“知也不知”慕琴的心思,天下女子心思,总是这般难猜,让他好生无奈。但字里行间,总能看出几分不舍。

那慕大仙子到底是面冷心热,李长笑将信好好卷起,收入怀中,既是如此,他便朝问心桥处走去,只是大天境何其之大,四周地况他又不熟,怕是需花费不少时间,需那慕仙长在问心桥处,多等候些时日了。

李长笑将二人暂停时,烧起的火堆用泥土掩盖,伸个懒腰,便朝另一向走去,步子忽快忽慢,他总是希望慕琴能平安的。可又回想过往经历,那慕琴仙长道途多舛,若他在身侧,总能帮衬几分,若他不在身侧,只怕凶险更甚。

慕琴担心李长笑,只是离去原因之一,还有事情需独身去做,也只是原因之二,她此番动作,更大的缘由,更深的原因,已似团团缠起的乱麻丝索,她自己都理不清,弄不明,又从何告诉李长笑呢?

……

洪千剑痛发作,刺痛难忍,心中渐留下戾病,凡天下持剑剑客,他均恨不得杀之而后快,这一路找寻慕书、慕棋,半途死在他手下的剑客,已超两手之数。

大多是乘其不备,一击毙命,出手之狠辣果决,当真让人胆寒,仅是因为身受剑创,便恨天下剑修,看似无理霸道,其实也是被逼得险要疯了。

当然,若遇身穿道袍的剑客,他登时便远绕路走。若手脚腰背再挨上一计“大空剑”,他非得自裁不可。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这日洪千终寻一身影,正是独行慕棋。

慕棋自入大天境,又与慕书携手布设几道大阵后,便分道扬镳,再不愿相会,只一心寻觅问心桥,踏问心桥,取回某样东西。

然命运多舛,恶运随行,半途多次遇险,又轻巧化解,不等他多为自得,便有一老者落至身前,横挡路中,再看其所来势,怕是不能算“善”。

慕棋满头白发,容貌俊秀,眉宇间自有棋法大家的运筹帷幄,淡然从容,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但今日诸事,实是扰得他难以安宁,养气功夫渐差。

忽的刹那,天上又落下这一尊大佛,他心下只觉愤闷无奈,想指天怒骂,他不过策算天机而已,又何必遭贼老天如此算计。

此来人他自不陌生,正是闻名天下的三心老人,自创三心宗,是练体宗门,巅峰之时门客络绎不绝,也极尽派像。而慕棋策演宗长老,身为算宗,算尽天下事前提,便是要知尽天下事,故凡是算宗,所需杂多,上要只天文,下要识得地理,堂堂三心宗宗主,他又怎能不识,怎能不熟。

正是熟悉,才顿感棘手无比,慕棋先观其面容,正所谓貌与魂合,见人先观面,便可快速了解此人三分有余。但见洪千老祖腰佝偻,白发苍苍,国字方形脸,两腮鼓鼓藏闷雷,双目炯炯蕴凶意。

绝非好惹之人,且正气头之上,慕棋心念极转,便后退半步,拱手正好问好,便见洪千一步跟上,手要扣向慕棋肩头。

慕棋见一话未说,对方便已经悍然出手,若是肩膀被扣实,被这炼体修士欺身,那还能得了?便也警惕万分,使出棋中天地的功夫,刹那挪出三里之外,站在一片山崖之上。

他眉皱了又松,他不擅战斗,身上多是保命功夫,若是被洪千缠上,非耗去他半条命不可。可洪千又不易甩开,当下困恼极了。

他心道:“莫非这洪千前辈,已知晓天坑之中,数道阵法乃是出自我与慕书之手,特意来寻我报仇?”

想到此处,顿觉豁然开朗,“想来定是如此了,否则又怎会如此?这可如何是好?慕书啊慕书,与你相交,果真没半点好处,罢了罢了,当下先言语交涉。”

慕棋开口道:“三心前辈,我二人间兴许有一二误会,不如坐下详谈,将误会弄清,不必再此耗费不必要的灵气?”

他声音雄浑,自四下回荡,有意展露道行,让三心老人洪千多掂量掂量。这招却也有用,洪千初时动手,实是心太急,忘了礼仪,更忘了慕棋实非他先前所遇那些,可任意拿捏之辈。

此时听得震慑,又想自己这伤,到底并非慕棋所伤,便同意建议。慕棋也惊疑,那见面便出手的莽夫,竟愿意详谈,当真少见。然若能口上了结此事,自是再好不过。且对方以寻至面前,再躲再避也是无用。

当下,二人行至湖中小亭,坐下饮用茶水,向互客套数句,三心老人洪千,才直入正题,道:“尔东来,你慕府大空剑,可是将我害得好惨,我寿元无多,若不能活得久些,也定要活得痛快些,你给我解了罢,否则我发起狂来,你定是活不成了。”

慕棋真名在外,故世人多称呼他本名“尔东来”。听得洪千这般言论,慕棋只是心中泛冷,暗道一声好大口气,你个粗鄙莽夫,真能要我命不成?

只是心虽不屑,但面上总不至于寻死,多是安抚、讨好洪千,慕棋一时难以解答大空剑之事,更不知其缘由,便小心翼翼问询。

第599章 祸水东引,问心桥之约

可洪千好面,临了之际,白玉长生果不知其宗,如今又身负重伤,哪愿将自己战败之事,一五一十告知慕棋。

这二人一人小心翼翼,处处谨慎发问,一人左右搪塞,不愿正面回答,又互聊几句,双方皆以是不耐烦。但又均有顾忌,不愿意发作。

洪千一拍石桌,力道投入其内,将其绞做齑粉飘散空中,“这大空剑你解是不解?”

洪千打定主意,定要慕棋为其解开,其实有以强欺弱之意,先前初此自星河中败走,意识到胸口剑伤骇人,又折返星河之时,他本已是抱着必死之心,以一换一,便是不行也要他等折寿的惨烈想法。

后在星河中见到遗留字迹,得知自己不用死去,当下便马不停蹄,找寻慕棋、慕书踪迹,实是他心底深处,再不愿意面对慕琴与神秘剑客二人,相比之人,慕棋、慕书要软上不少。

他看似鲁莽,实心中也自有考量。只是苦了慕棋,这飞来横祸,总是砸他头顶。想起近日遭遇,处处不得顺心,本就憋着口闷气,又被如此挑衅,立时便想要发怒。

他心中骂想:“时运不济,时运不济,此地克我,此地克煞我也。这大空剑是何物,我听所为听,谈何解去?问他他却有不肯述说详情,便是有意想为其分析前后因果,却也是无门无路。当真折磨,还不如是来寻仇杀我的。”

慕棋突有一恶念,那被挑起的怒火登时熄去大半,笑道:“三心前辈,您这大空剑,我慕府确有法可解,只是非我一人之力所能成。”

慕棋道:“还需有一帮手,你若能为我寻来慕书,以我策算之术,加之她博览群书,参悟的各类秘辛怪术,解去不难。”

“是也,是也。”洪千一听有理,那人也说“书”“棋”可解,如今寻到慕棋,他也说还需慕书在身侧,才有法可解。

看来那人并未欺瞒自己,所言为真,所言为真。知晓自己真切有救,洪千心情愉悦,神情放缓,便想听慕棋主意。

慕棋道:“罢了,为前辈安危,我便也出一份力,我以策算术法,助前辈寻慕书所在。”心中却是道:“慕书啊慕书,我如今遭遇,与你脱不开干系,也总该我坑你一回了,你便来与我一起头疼吧。”

洪千听后,感激不尽,“东来兄弟,刚才多有失礼,不知你是这般性情中人,还望勿怪,勿怪。”

“哪里哪里。”慕棋大度道:“我辈修士,互助而已,应该的。”

二人出了亭中,慕棋不惜使用灵气,策算天地,找寻慕书方位。

……

且说另一边。

李长笑自与慕琴分别后,便一路朝北行去。他并不知问心桥所在何处,但见与慕琴同行时,也是朝北而去,便顺着原本方位,一路前行。

行约莫三四日,在一湖边夜宿,他环顾四周,植被参天,全不知到底是何处,便不免心中吐槽几句,骂那慕大仙长当真是粗心,要离去时只顾着定那“问心桥”之约,偏偏忘记给他画地图了。

让他一个人,人生地又不熟,在那偌大大天境中,两眼一抹黑胡乱找寻,行个三四日活人不见半个,虽习惯孤独独行,但在外界时,总能偶尔遇上几个路人,在随口打趣几句,或是帮些小忙,却也自有番乐趣。全不似此处,是真半点人影不得见。

若是日后相遇,定要狠狠消遣她几句,非让她大红脸不可……想及此处,李长笑突觉好笑,见天色渐暗,便拾柴生火,又在附近湖泊钓鱼处理吃食。

今日他又有灵感,将钓上的鱼儿,剥去鳞片,拿去内脏后,用烧红的石子,覆在鱼身上,堆得满满实实,借助石子余温将鱼烤熟。

这样做出的鱼儿,汁水充足,肉质嫩滑,又带股石香味,竟比干烤还香上几分。李长笑大感高兴,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翻开十余页,后在上面书书画画,将“石子烤鱼”心得,一一记在其上。

安然睡过一夜,翌日清晨,伸个懒腰便有赶路,说是“赶路”,实则李长笑并不知朝何处赶,朝何向赶,但总归不能停,若是有缘,只要走着,便总能走到的。

又行四五时辰,天色又悄然暗下,相比前几日平淡路程,今日稍有不同,他在一片山谷间,遇到几具尸体,均出自修士,死状相差无二,均是被一拳洞穿胸口,一击暴毙。

杀人者出其不意,且出手狠辣果决,李长笑隐约猜出是罪魁祸首应是那日放跑的洪千,觉得此人真有意思,身受重伤,还有闲心杀人泄愤。

那日伤洪千一剑,看似平平无奇,实在暗含玄机,乃是李长笑入“假虚”所悟,凡中剑者,只要还记得自己中剑,那效果便一直还在,会定时作痛,定时扩散。直至最后,整个人化作虚无。此剑容纳真假、梦境,诡异难防,令人胆寒。

洪千恰是炼体强者,难堪透此中玄机,偏偏就他解不得。若是换个炼虚强者来,慢慢参悟,定也能有所察觉,后做出应对之策。

但纵使如此,此平凡一剑,也是充满无解,便是知其缘由,也是要自损伤身,舍十保一,方可保住性命。

且是李长笑未起杀心的情况,若起杀心,自然结果另论,说起此事,却也算洪千倒霉,李长笑欲证真,先证假,所悟所得颇多,真无处施展,无处试样,洪千便自个一头撞来。

若非洪千惜命,稍有不对便是逃跑,李长笑还想多使用几招,与其认真玩玩。

第600章 龙争虎斗,两相猜疑

慕棋常将天地视作棋盘,自己亦是一枚棋子,算天算地算众生更算自己,却从没料到能被一莽夫逼得如此狼狈。

他做事向来条理清晰,不徐不急,一切尽在掌握,就以算士而论,慕棋当是佼佼者,慕书与他颇有渊源,又合作数次,这些经历,都将化做布局策算的土壤,按理来说,寻到其行踪应是不难。

然而慕书怕也早有所料,或对慕棋心存戒备,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规避了策算,导致慕棋一时半会,并未能有清晰结果。本也是件小事,策算策算,本就是耗天地造化,命理学说之事,也就神算宗那帮偏执狂,才非得次次成功不可,他策演宗可没这般要求。

可洪千强忍穿心之痛,正站至身旁,见他久策不下,登时疑心兀起,再加上身上痛楚,本便让他烦躁不堪,已在爆发边缘。慕棋突感寒毛倒竖,隐被气机笼罩,心中恼意已不下洪千,策算之士最不喜的,便是身入被动局面,受人要挟,他此刻正是如此,若不能成功解困,日后纵使灵气复苏,也会落下心疾,后患无穷。

当下更认真几分,席地而坐,自地上画设一正方形棋盘,拾起百十枚不规则形状的细小石子,一一置于其位。

他摆弄石子,百般推演,看似无灵气波动,实则灵气、命数皆是在暗中变化,玄之又玄,慕棋亦是铁了心,要将慕书也拉入水。

终得结果,是在“得道林”,洪千拉起慕棋,便是一跃,飞快朝慕书方位赶去。

横飞百余里,见一苍劲树林,韵律不凡,树生百态,有直直上天,直入青云的,也有似龙似蛇盘旋而上的,更有半途夭折的。

但见林中,一妖艳女子正愁眉沉思,似寻觅什么痕迹,忽的面容一变,平添几分苦色,下刹那,便见一老者从天而降,落至她的身前。

又是几息,慕棋脚尖点地,稳当落下,心中满是不悦,这洪千莽夫当真无愧“莽夫”二字,好不通人情世故,仗强欺弱,发觉慕书行踪后,竟直接甩手将他半途丢下,迫使他自用灵气,飞完那后半程。虽路途不长,若是平常,慕棋不至于斤斤计较,但此刻慕棋积怨已深,看洪千上下不顺眼。

三人会面,一时无言,表情各自有异,慕书聪明机警,立时反应过来,自己这位好师兄,怕是千里迢迢为自己送来了一个大麻烦。

慕书心想:“慕棋啊慕棋,不就坑你几次,何必如此报复,若妨碍我正事,日后定百倍偿还。”说道:“师兄,找小妹何事?”

慕棋温和一笑,心道:“师妹,任由你智谋再高,也料不到此事。”他说道:“师妹,许久未见,别来无恙,这位洪千前辈,身中慕府大空剑,解剑之法我只隐约听过一二,但师妹你博览群书,知晓极多慕府秘辛,你师傅更是老祖身旁红人,想来你定是知道。”

慕棋又道:“我见这位前辈为扶摇天下做下极多贡献,不忍其死在我宗派之手,特意来寻师妹请教,还望师妹不要拒绝。”

洪千点头,拍拍慕棋肩膀,刚刚满腹怨恨,到此刻化做感激。听得慕棋这一番话,只觉此人大义凛然,自有一番风度。洪千心道:“刚刚多有不周之处,事后还需去真诚请罪,实是剑痛难忍,做事失了风度,想来他应能理解。”

慕棋心下微松,刚那番言论,便是把责任东引,强调慕书才是大空剑的解剑关键,他慕棋不过陪跑引见,既讨了洪千欢心,搏了好感,若大空剑无可医治,自己亦是不用,作为洪千主要发泄对象。

慕书暗中着道,实非智谋不如慕棋,而是慕棋本便不傻,加之信息相差太大。慕棋一时又想:“若是洪千先寻到慕书,此女定也会祸水东引,定被她坑死不可,如此想来,那祸福之事,倒真说不清,说不准了。”

慕书愣神片刻,凝神看向慕棋,言中含着恼意,稍时起,嘴角缓缓扬起,只是泛着一丝冷意,她又转移目光,落在洪千身上,知晓此人性格鲁莽,脾气暴躁,当下先稳住其才可,“洪前辈,那医治之法,徐我师兄妹二人合力为之,但还需花费数日,筹备一二,还望莫急。”

洪千皱眉,但有求于人,还是点头应允。三人在得道林中住下,夜色渐暗,升起篝火,慕书偷偷寻到慕棋,商讨解剑之法。

两师兄妹险些掐架,均恨透了对方,但又迫于形势,不得不联手合作,表面商讨解剑之法,暗中实则以慕府传声之法,暗中交流,商讨如何对付洪千。

那大空剑是万万解不得了,慕书审时度势,深知彼此一战,怕是再所难免,二人联手,对付洪千实是不难,但均不愿耗费灵气。加之又怕对方趁虚而入,两两忌惮,形成僵局。

“这样,你……”慕书思索破局之法。

然未等他破局,便有一人先帮她破了,正是李长笑。

原来,李长笑本漫行林间,见天边有道流光掠过,便暗中跟随,见是慕棋、慕书等人,便大致知晓事情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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