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死而我不死,灵气枯竭我长青 第454节

宿汪学有所成,便想大展身手,试着着眼于细微处,一步一步推倒案发经过。李长笑就在一旁,若有不合理、说不通之处,他便会出言提点。

很快,又一庄“长命花”案告破,一天连破两案,且有条有理,无可挑剔。两位少卿委实大喜。连夜回大天寺,写明文书,向上禀报。

李长笑则闲来无事,回到王七郎客栈,用几条藤蔓,编织成一条秋千,自个坐在上面,一荡一荡,自傍晚坐到深夜,一轮明月高高悬起,白晃晃,冷清清。他看着夜景,赏着月色,饮着小酒,口袋里装着一袋花生酥米,时不时捻起几颗,送入口中。

本是一幅闲适风景。却突被一阵敲门声搅乱。李长笑打一哈欠,这当口,天色已晚,他正准备睡去,这来人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他手抓藤条,飘飘然,懒散散的荡下去。见敲门之人,身材高大身穿黑袍,敲得很急,似有急事。

定睛再看,此人正是宿汪。

宿汪见李长笑出现,立道:“先生…我…他…”满脸惊恐,几番想要说些什么,却没能说出口。

最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全身颤抖。

李长笑面色沉静,道:“我跟你去。”宿汪正犹豫如何开口,要不要开口,便见李长笑自个同意了,心中既奇且怪,又好生敬佩,于是盖上兜帽,朝皇宫方向行去。

两人穿过弯弯绕绕。

直达宫廷深处。西弥国历来女子执政,宫廷深处,便是女皇深居之地。

然行至女皇寝居时。

忽见一华丽装扮的女子,被一根绳子,悬挂在空中,双脚离地,面色苍白,显然已经没了呼吸。

第726章 快快的长

西弥国的皇宫,是一棵巨大的黄金巨树,内里四通八达,不比凡国皇宫差上多少。异域风情更为浓郁。莫勒、宿汪两人,针对近日大案,连夜写明文书,赶赴皇宫,禀明女皇,再听候女皇吩咐。

岂料来到皇宫,便见那女皇死状凄惨,双足离地,悬自空中,早已没了气息。两人均是大慌,西弥国历来女子持政,女皇权利极大,她无辜身死,国内大乱已成定局。这则消息太重,太惊人。两人顿时被镇住了心神。好不易回过神来,又顿感茫然无措。

宿汪想起李长笑,于是死马当做活马医,让莫勒守住寝居之地,宿汪连夜请来李长笑。路上时,心中便不住在想:“我宿汪便是丢了老命,也得将他请来。”

好在并无意外,李长笑答应得也十分爽快。一路跟随宿汪,穿过弯弯绕绕,行到女皇寝宫当中。当今女皇,对一国之政务,尤其上心。每逢大案要案,便常常与大天寺之人交谈,故也未引得怀疑。

走入寝宫中,李长笑见到女皇尸首,便知大致发生何事,心道:“我适才发现,这宿汪情绪激动,梦境杂乱,定然发生国运动摇之事,如今看来,确是如此。”李长笑绕着寝宫缓行。

莫勒、宿汪心乱如麻,此刻哪还有心思思考。实也难怪他们,一国之君如此惨死,身为臣子,又焉能冷静。实则两人如若理智,未必会把李长笑请来,该是先去请大臣、重臣,商议善后之事,再把事情压下,让新人上位,方可将此事平息。之后,才是找寻凶手。

只莫勒、宿汪心中太乱,加之白天,李长笑所做所为,皆让二人赞叹,暗暗奉为老师,再加之女皇乃上吊而死,与先前诸多死者相似。思维惯性下,反倒便将李长笑这,毫不相干的人,给先而请来。

请来后,两人也微觉不对,但已无可收回,故而沉默不语。李长笑却不理会其中曲折,目光已被尸首吸引。绕寝居行走一圈后,便径向女皇行去。莫勒欲言又止,“女皇…”想说纵然女皇身死,也不可不敬。

宿汪拉他衣角,示意不必多言。李长笑行至女皇跟前,先注视其脸,单看外貌,这女皇十分年轻,约莫三十有余,皮肤白皙、水嫩,因地理、气候原因,西弥国群民皮肤极好,这一国之女皇,自更是如此。

再看五官面型,此女双眼紧闭,双唇闭合,鼻梁高挺,脸型流畅,是一标准大美人外貌。尤是李长笑,都大觉惋惜,“世间好看的花儿难觅,这好看的人儿,更是难觅。这般惨死,可惜可惜。”又片刻平淡,修行至此,纵然他刻意压制,总难免,渐升几分冷漠。

李长笑问道:“你们得陛下,何名何姓?”莫勒道:“本名德萨拉。”宿汪问道:“先生,这可…”莫勒将他拉住,知晓宿汪想问这白衣人怎么办。适才他也数次冲动,想问白衣人解决办法。但渐渐恢复的理智,不断告诉他,眼前这白衣人,连西弥国都不是。一国之重事,又怎能盲目仰靠此人呢?

李长笑却笑道:“群龙不可无主,你们该如何,便如何去罢,不用理会我。”这话脱口时,便似梦中回音,在两人脑海回荡。两人一阵恍惚,转身走出了寝宫。两人召集群臣,说明情况,众臣选举新帝,本这国运动荡的过程,却过得几分轻易离奇,好似朝中重臣,无一人是奸臣、恶臣、庸臣,全是一心一意,为国为民的良臣、忠臣,上下一心,纵然国君惨死,却也很快解决。好似一场梦一般。

实是李长笑以梦术相助,蒙住了众臣杂念,否则,今夜这西弥国,便将天翻地覆。

李长笑在莫勒、宿汪离去后,继续观察女皇尸首。这女皇生得明艳,头发很长,双足离地有三寸,但长发却直达地面。身材高挑,单以身材,外形而论,实无半点可挑剔的。只是人已死去,再谈这些,皆已枉然。

但李长笑却尤其关注,心中已然有些许猜想,只不曾料到,竟已将手伸得这般长,胆子这般大。

李长笑再看,发现女皇德萨拉的双足,被一捆绳子紧捆,皮下已然出血。李长笑掀开长发,见德萨拉的双手负在身后,也不去绳子捆死。

李长笑目染蓝韵,将德萨拉身上一枚梦境碎片拾起。此是德萨拉死前的梦境,充斥着绝望,无助,恐惧,不甘,仍在猜疑究竟是何人要杀自己,可是有人密谋造反…诸多想法一闪而逝,最终含恨而终。李长笑再拾起梦境碎片,一一将德萨拉死前情形,拼凑还原。

这案件委实不算复杂,夜半时分,德萨拉正自批折,侍女送来夜膳,将她全身麻倒。三名侍女一拥而上,将德萨拉捆住。

待德萨拉清醒,发觉自己被擒,又惊又怒,连叫喊护卫,却无人响应。又质问那几名侍女,背后可是有人指使,是何人指使,究竟想干什么。

然一连数声质问,得到的回应,却几近于无。三人合力将德萨拉悬吊起来,然后转身离去。

一代女皇,便这般不明不白的死去。李长笑将德萨拉放下,发现脖颈处的绳索,乃是柔棉质地,西弥国将此绳称为“吊不死”,意在用此绳上吊,一刻钟都未必能够断气。然讽刺的是,这“吊不死”恰恰吊死了一国女皇。德萨拉双手双脚被捆,挣扎不了,这过程可见其绝望。

“嗯?”

李长笑忽见寝宫外,仍有一片梦境碎片残留。他走去拾起。

梦境好似一卷画卷,在他脑海中铺张,他见那三名侍女,附在窗口外,偷偷朝里观察。看着那德萨拉一点一点断气。以及那地上,一株赤红色的花朵,在这一过程缓缓生起。

三人在齐齐默念道:“快长,快长…快快的长。”

(抱歉了,今天要单更了,之前说的加更没忘记哈,再过几天,等我抽出手先。)

第727章 山海闲杂小记

德萨拉惨死后,第二日,新皇便已确立。只并未大张旗鼓,举行登基仪式。德萨拉之死,对外宣称是持政过度,太过疲劳,偶感风寒,突发恶疾。

那女皇大葬,如火如荼举办,当棺椁自皇宫深处,一路运送出城去往陵墓时。王七郎、李长笑坐在客栈顶楼,默默看着那场面。

十里白衣,好生壮观。

王七郎道:“这天下当真不太平。本以为死个状元郎,便天都塌了,哪料还没几天,连女皇都死了。”

王七郎啧啧嘴道:“那可是女皇啊,长得这般美丽,身份高贵,我曾以为,她便是天上下来的仙女,这种人竟恶疾离世,说走就走了。”说罢,长叹一口气。

这届女皇虽不说有多大功绩,至少国泰命案,未曾出过大乱,王七郎偶然见过那女皇一面,见其美若天仙,面容无暇,此刻听闻其死讯,心中甚是悲伤惋惜。

见那十里白衣,送皇出城。王七郎不住又在想,这女皇虽死,但死后有那么多臣民想送,却也值了。反而是自己,那天死了,怕是无声无息,不过两三亲人候在床头而已。

暗觉人生多有不公平,想到这点时,却又忽觉释然,再如何不公平,却有一点,无人可以避免:人生来就会死去。

李长笑眺望远处,入眼所见,街道条条纵纵,横横列列,百姓忙碌,众生忙碌。他想起宋涿死前的话语。起初未曾在意,但如今再回想,已渐觉察其中深意。

西弥国的国事,李长笑自不会插手。但此事涉及之深,远非几件无足挂齿的谋杀案、自杀案,在这之后,怕有惊天大秘密。

“极恶宗,不曾离开绿域么?”李长笑心中轻喃,他手抓藤蔓,荡下王七郎客栈。

王七郎学他模样,也不走正途,用藤蔓挡下,可体态臃肿,且双手握力稍差,抓拿不稳,一个屁股蹲坐了下来。

摔得疼呼出声,捂着屁股连连“哎呦”。

李长笑指着他的丑态,哈哈大笑,王七郎恼羞成怒。

李长笑已经打算离去。他与王七郎本无多大关系。硬要论起,王七郎是债主,李长笑是还债之人,债清人走,本无任何问题。不过相处久了,发觉这王七郎,虽奸诈无比,是一十足奸商,但性格还算不错。到底能算作良善。

这日离去前,特意点了三菜一汤,一大坛酒,好好大餐一顿。慢悠悠吃着,中途与王七郎聊些邻里八卦,路上见闻,趣事异事。待吃完后,李长笑拍拍屁股擦擦手,边走边挥手已做告别。

王七郎忙着招呼客人,没去理会李长笑,只百忙中抽空应了一声,头都未抬起。但却也知道,以后应该不会再见了。江湖分别,可没那么多你不舍我不愿,你挽留我停步……。多是该走便走,该分便分。

李长笑取出小本,将王七郎客栈记下,这一随身小册,如今有了名字,名为“山海闲杂小记”,记着各种杂事、闲事、趣事。

关于王七郎客栈,李长笑用了一页纸,关键记下客栈经营之道,为商狡诈之道。末尾处点评道:“王七郎此人虽土,但狡诈,日后若再开客栈,可学之一二。”

记完王七郎客栈,李长笑嘴角轻轻一笑,将小册合上,毛笔塞入怀中,拧开酒葫芦,重重一嗅。十余种果肉香气,扑面而来。

西弥国盛产奇花异果,果酒醇厚香甜,一口饮下,当真甜香入腹来,清凉入心去。李长笑酸、甜、苦、辣、咸,除却苦味稍嫌外,其余四味,并无偏爱。甜酒亦是喝得津津有味。

边走边酌,如此走了好几步。才将酒葫芦盖好,又取出那本“山海闲杂小记”来,一页一页翻去,里面闲事、杂事……如风吹起的页面一般,片片缕缕,自心头划过。最终翻过“王七郎客栈”,来到空白一页。

李长笑闲适的神情一敛,自怀中掏出毛笔,在右腿口袋处,沾上些黑炭粉末,将笔毫含入口中。在取出时,毛笔上已沾黑墨。如此一幕,着实神奇。

然路人匆匆,却没瞧见。李长笑笔毫亲点,在空白一页处,写下一个标题“西弥国,万物有价!”,他遍是记写着什么,边是大步朝某处行去。

不多时。他来到一座衙门,衙门门户大开,左右各一持棍看门郎,李长笑自然而然,跨入衙门。持棍看门郎也不阻止,全当没看见。

李长笑入了衙门,左右环顾,大致了解衙门构造,便径直朝案牍库走去。他如若出入无人之境,白天衙门分明行人极多,却无人在意那走来走去的白衣。

李长笑翻阅卷宗,见西弥国自杀案件,历来极多。但均是小案子,因西弥国常以果肉为食,有人吃异果长神力,自也有人致幻中毒。多数自杀案件中,均以果肉中毒,自缢而亡结案。

这些死者身份各异,有皇侯将相的家眷,有平头百姓。但均是小案,一直未能引得多大注意。

那宋涿若未能考上状元,他自缢一案,亦是小案而已。李长笑却从中读出更多的信息来。

他离开衙门,心中想道:“死者奴、商、农、官、皇皆是有之,众多死者中,唯有宋涿死状最怪,但确是自杀无疑。”

“怕这长命花、等诸多疑惑的解答,便在宋涿赶考路途当中。我心中已有猜测,却也可走上一回,印证一二。”

李长笑行至城门口。按宋涿赶考之路,走上一朝。

(上午突然有空了,想着抽时间,把缺的那章节补上。)

第728章 长命花满山红

宋涿乃西弥国天和城人,距国都约有三千余里,学考一路,最是艰辛。途中需翻大江,过大山,重重艰难险阻,数之不尽。

宋涿为求功名,自天和城为始,国都为终。李长笑却反其道而行。以国都为始,天和城为终。这日出了城门,行了数里。却又折返回城,讨买了几张地理图册,购置好果酒、肉干、几对远行靴子……,才再出城去。

行十余里,便听敲锣打鼓,阵阵哀乐传来,婉转悠长,使人心醉。循声走去,见数里长队,浩浩荡荡,皆身穿白衣。

是那女皇丧葬队伍,也已出了国都。西弥国皇室历来葬在城外,一地之风俗,李长笑自不妄加评价。碰巧遇见,他便随丧葬队伍同行。

见那队伍行了一日,走走停停,不知要去往何处。但每逢停下歇息,便有厨子架起火,烧起锅,做起了吃食。菜肴平淡,全是素食果肉一类。李长笑混在人群,尝尝咸淡,便又取出山海闲杂小记,将这小事记下。

约莫同行三日,行至一条岔路。李长笑便与丧葬队伍分离了。听那哀乐渐远,似一位曾经皇女,魂归西去,再也不在,纵然是毫不相干的人,也难免心生几分凄婉怜惜,心生感慨,这世间的荣华富贵,不过过眼云烟。

李长笑按宋涿来时之路,倒行回去。不久便行至一座大山前,那山中尽是枯木,但西侧盛产玉石,东侧生有异兽。李长笑翻阅此山时,大觉惊异,不住多停留些许。

第二日,他采了些玉石,折了些枯木,便又去行路。路上不住便想,宋涿一介文弱书生,最易触景煽情。他自入国都后,便心智不安,想是来时路上,见到、或听到颠覆心智之事。

于是走得更慢,一路细细看那见闻,如此又行三日,什么沼泽、大山、大江,李长笑皆是遇到过除却路稍难行,并无任何特异之处。

天和城地处西北一侧,李长笑走向天和城,勉强可算顺路。越是朝北山,气候便越冷。

李长笑备足了肉干。西弥国肉食稀缺,少有猪狗、牛羊一类牲畜。这肉干嚼在口中,柔韧似干胶,慢慢咀嚼,才可品出一股肉味。听说取自树上的“树猪”,是一种鸟儿,在树上做巢穴,但体似猪。故被称为树猪。虽口味一般,但着实也是稀罕物,远行之人,能在饿困之际,嚼上一口肉干,着实是天下一件大美事。李长笑在王七郎客栈内,吃、住全包,渐渐存下一点钱财,虽说那随地倒头就睡得坏习惯,多少年来一直未曾改过一星半点。但有人若想偷他钱财,便大觉周身阴风阵阵,瘆人得慌,便不敢了。

李长笑口中叼着肉干,这日行至山高水远,不知名地界。他取地图对照,发觉路途已经过半,距离那天和城不过五日路程。但心却嘀咕,猜测宋涿的所思所想,定是路途奇遇所致。

这当口。

忽一阵风吹来,卷得长发飘扬,他长身玉立,说不上的俊逸,却是无人瞧见。只待那风过后,李长笑闻到一阵浓郁花香。便循着风来方向,走四五余里。

行至一坡头处,拨开遮蔽视野的杂草,朝外眺望。便见前方坐落一个村庄。群山遮蔽,风景怡人。那村庄旁,有一座不高不矮的山,山上长满了鲜艳的花朵,鲜红如火,铺满山腹,迎风如此一吹,花香尽皆飘扬而来。

霎是美丽。

如此时节,如此气候,野花着实已难盛开。若想在别处,再见如此艳丽风景,便只能去那权贵、世家修筑的花圃中。自然生长的野花,多数已至凋零时节。

李长笑定神再看,那鲜红花儿,不便是长命花么?长命花花期悠久,若无人打搅,寿数几乎与人无异。只花有夭折花,人有早亡人。人四季恒存,但那花儿,总被人践踏,采摘,纵然能做到四季常开,却也难做到四季长存。

李长笑眺望四处,其时正是傍晚,见炊烟袅袅升起,偶尔传来孩童打闹之声,知晓村中居民不少。他爬上山坡,朝村庄行去。

远看那村庄好似已在跟头,然顺路行去,却又感觉极远,不知天色彻底暗下前能否到达。赶路时,四处张望,又发觉此地山势十分特殊,在风水中名曰“漏斗山势”,意指,凡路过行人,皆会因各种各样巧合,际遇,不自觉的汇聚向某一处。而这座山村,正居在漏斗山势的中心。

宋涿路过赶考,若途经附近,有一定概率路过此村。李长笑嘴角浅笑,大觉有趣,正是行着,忽闻一阵脚步杂音。

“你个小厮!忒不小心!”

便见后密林侧道中,走来四五个人。一人身穿锦衣,穿金戴银,珠光宝气,显是那家少爷。另外四人,则皆穿粗布麻衣,自是少爷家的奴仆。

少爷留意到李长笑,一脚踢在一奴仆身上,骂道:“愣着干甚,还不去问问路!”那奴仆忙道:“好…好的,少爷。”便跑到李长笑跟前,畏畏缩缩,问起了路上。

这奴仆委实单纯,李长笑几句套话,便把四人来历弄得清楚。原来,这一伙人来自附近大城的王家,穿金戴银者,是王家少爷王宝宝,四命奴仆生来贱命,故没个正经名字,单姓个“狗”子,名则分别为“福禄寿喜”。

今日少爷出城游玩,想采些异果,只深入林中,渐渐迷失了方向。前一刻钟左右,一伙人瞥见那小村子,便朝那村中方向赶来。岂知没走几步,因仆人“狗福”脚底一滑,把王宝宝从轿子里摔了出来。

轿子摔坏了,王宝宝自也需下地走路了。路上,因地上泥泞不堪,足靴上沾了污泥,王宝宝便越想越气,然后出声辱骂殴打。行着行着,正巧行碰到李长笑,便有此一幕。

李长笑给几人指明方向,让五人若不介意,可随他同行,他亦是想入山村借宿一宿。福禄寿喜各自大喜,王宝宝淡淡点头,在场中人,独独看那白衣稍稍顺眼。但他上下打量,见李长笑白衣朴素,想来也并非什么有钱人家,不免立时低看几眼。

第729章 南老佛之徒,佛法,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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