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3章 青萍棍
李天盛见李长笑随手一挥,天空乌云便既散去,这稍露一手,便已尽显不凡,看不穿望不透,心中升起不好预感,但又既想道:“无耻恶贼,犯下滔天大祸,还想辩解!”
满心愤恨,再加之兄弟李天景、李天兰确死于他手,乃李天盛、李天周亲眼所见,哪有理智坐下与李长笑掰扯是非曲直,谁是谁非,登时悍然出手,便欲杀了李长笑。
李长笑虽不愿见血,但出手教训,却乐意至极。他手持青萍剑,剑未出鞘,寒芒不显,全当做棍棒使用。见李天盛飞来,当即迎头横扫过去。李天盛心下冷笑,想着李长笑定是灵气耗尽,没了手段,这下横扫不过垂死挣扎,丑陋至极,当即欲抽身闪避,再提速度,恨不得立时了结李长笑。当那知闪避不开,“铛”的一声,迎头被一“棍棒”砸得结实,直一“棒”子打飞出去。
李长笑伸手一抓,拿住李天盛脚腕,往回一拉,手持青萍“棍”又一棒挥来,打自李天盛嘴脸之上。这李天盛率先冒头,李长笑最是厌恶,自然下手更重,数‘棍’下去,已然鼻青脸肿,牙齿都脱落几颗。
最后用力一棍,将其打沉入湖底,奇怪的是,纵使投一颗石子入水,也会激起水花。便是一片叶子,也会荡起水波。但李长笑这一砸,将李天盛砸进湖中,却无丝毫水花波动,当真玄妙至极,让人难以琢磨。
李长笑肩扛“青萍棍”,轻轻一笑,口头逞威,终究不比棍棒敲打痛快,如此暴打几下,心情更是畅快。李天周道:“恶贼还敢逞凶!”立即杀来。
李天周道行不深,看不出李长笑展露几手,虽未用丝毫术法,但着实非一般人能做到,此刻蒙头杀来,着实愚蠢至极,与送死无疑,偏偏他那悍不畏死的举动,激起其余皇子皇女血性,纷纷紧随其后。
反而先被暴打的李天盛,落入湖底后恢复理智,心中既惊且骇,深知自己乃至一众皇子齐上,也绝非李长笑对手。虽说恨意满心,但却不愿兄弟姐妹,齐齐赴死尽死在此处。这时感受湖水冰凉,方才又一警醒,想起自己千里迢迢而来,目的乃是抗击鲛人一族,如若全死在李长笑手中,既大仇不得报,还死的忒没价值,死得太是窝囊。心下已有退离之意。
只是数次张口欲言,但每到想说出李长笑诡异之处,却有心脏忽漏了半拍,想说什么、说了什么,一下子忘记了,觉得自己好似说了,又好似没说,最终总是没法说出口。
李长笑如今炼虚后期,一身之玄妙,实已难用言语形容。不止李天盛,紧随其后的李天周、李天磊等众多皇子皇女,均有这等感受,被暴打清醒,被暴打惊恐,最后被暴打得迷糊。
但见那湖泊中,便出现这一幅奇怪景象。李长笑一人手持‘棍棒’,群殴数十多人,且占据上风。好多皇子皇女面对李长笑时,下得可是死手,法术修为更不吝啬,但总被李长笑一棒子,连“灵”带“气”全打回体内,接下来,便是连施展术法的机会都没有。棍棒加身,只有痛呼的份。
可说毫无还手之力。
两方不是一个层次。
场外的众多修士,看清形势后,均暗松一口气,心中又惊又喜。惊是李长笑道法之深,无论凌天众皇子,还是场外修士,竟无一人能看出其中门道。可见李长笑的道行,比在场众人,全要高得多得多,已到深不可测的地步,但回想扶摇天下极负盛名者,却查无此人。此人又与凌天众皇子结仇,想必并非隐世高人。一时惹得众人连连自叹,自己见识短浅。喜是李长笑做事自有分寸,没因一时之怒,将这数十皇子尽数杀了。
否则湖中惨案,动摇人族士气不谈,传遍大余,使得凡人惶恐,使得大余法度失威,后果将不堪设想。如今又正是谈和要紧关头,倘若“后院失火”,对人族,对天下便是大大不妙。
所幸此事并未发生。
不少修士暗中赞叹,湖中那白衣男子,道行深是其一,做事自有分寸,更是难能可贵。倘若换位试想,自己被人指控杀兄弑父,按下如此罪名,无论是真是假,都必将恼羞成怒,岂能容人活命?
但那白衣男子,既出恶气,又不结恶果,妥当至极,当真让人无可挑剔。不出半个钟头,数十凌天皇子皇女,尽皆飘在湖中,被打得鼻青脸肿,狼狈至极。
先前嚣张叫嚣,这收拾一顿后,反而尽皆安静,眼生退意。李长笑伸一懒腰,许久不曾活动筋骨,此刻甚是舒畅。见事已了结,再久留无益,当即转身离去。
李天盛追来,大声喊道:“李长笑!”李长笑懒得理会,一步步离去。李天盛几度犹豫,想当场与李长笑拼命,却又觉如此死去,实在太太不值。且他一赴死,身后兄弟姐妹,又该如何自处?岂不被逼着赴死?
李天盛神色狰狞:“若非大敌当前,我今日即便是死,也绝不容你相欺。”李长笑飘忽忽回道:“随你。”
话音落下,已融入人群,消失不见。李天盛腿一软,瘫倒在地,愤恨的捶了一拳地面,无力、屈辱、迷茫。
李长笑走进一家饭馆,拿起擦桌用的粗布,将剑鞘上的血迹擦净。喃喃道:“当棍棒使,倒也出奇顺手。”
第774章 游城玩乐
李长笑回到医铺,洗身节仍旧热闹,民中上午沐身洗身,下午游街畅玩,城里城外,街里巷内,均一片热闹繁荣景象。
李长笑便想,借这个机会,多出去走走,于是将医铺大门一关,在街道上晃荡。他暂居兴邦城已有些时日。城内尽管热闹,但对他而言,却早无多少新意。
他这性格,注定难在一地久留。说得好听,是放荡不羁,潇洒自由,说得难听,便是注定漂泊的命。李天盛等人出现,虽说不至让李长笑生气动怒,但总归并非好事。他便出了城,到别处换换空气。
大余车马道宽敞笔直,几乎做到城城相连。坐车出行,比凌天、敕天等皇朝方便。只需车马够快,一日内,可途径数座大城,再在夜间折返回来。
李长笑出了兴邦城,租赁来一驾马车,驾车行驶在山间野道,倒见一番平日少见景象。那城内一派繁荣,城外行人、铺子、地摊倒也不少。
沿路驾去,可见宽路四周,时常有一些土市。那土市中有茶叶、糕点、农具、衣物…等好多东西售卖。
乃附近村民,自发组成的市场。里面的东西,比兴邦城内低廉许多。有些东西,甚至以物换物,无需钱财交易。
李长笑对一把锄头,甚是感兴趣,那锄头通体黝黑,但锄地却大大省力,一锄头下去,那泥土便好似火见水一般,被凿出一大坑来。
李长笑看出,此漆黑锄头,虽构造简单,不过一木头杠子,再加一锄头儿。但内藏玄妙,那锄头儿内参杂了“畏土金”,凿土挖地,可剩下大把力气。
见到此物,李长笑顿来了兴趣。这小小一锄头,若严格论起,实可算是“天机器”,他此次来大余,行程略有匆忙,倒不知除却那大城之外,农民百姓的生活怎样。
李长笑又逛数个摊子,见到许多民用天机器。农户百姓皆已习以为常。李长笑虽心奇不已,但并未出手购买。他不用干农活,便不“暴殄天物”。
驾着马车离开土市,便又到了乡野之间。这里绿草红花,鹤飞龟爬,煞是美丽生动。有透亮清泉,波光粼粼,有奇山怪石。驾这马车走着一着,看此一景,好似世间任何烦恼,便都抛之脑后了。
行至中午,抵达一座大城“香月城”,此城附近,便有一座香山,香山上的花草树木,均带一种奇香。
有道是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香月城背靠香山,盛产女子香衣、香囊、胭脂…等物,是座“艳丽”大城。洗身节欢庆,街道上更是热闹,游街女子极多,莺莺燕燕笑声不断,使人心醉。
李长笑停在一香囊铺子前。里面皆是女子,在轻嗅香囊,挑选合适香囊。李长笑自修道开始,便体不生秽浊之物,且自带清香。香囊对他而言,实在多余。但他每遇香囊铺子,香囊摊子,总会停下来买上几个。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借机瞧瞧,那世间开得正艳的花朵。
在他看来,这与误入群花争艳的山谷,实无多大差别。但那山谷美自美,却不可久留。否则招蜂引蝶,可是会被蛰得一身,更不愿带起花瓣。
李长笑游城而行,将香月城逛了一圈,又架着马车,去往下一座城镇,沿路若见新奇处,便去处山海闲杂小计,将所见所闻记下。
待到黄昏时分。李长笑喂那马儿,吃饱了禾草,喝足了水,又帮它理好了毛发,这才打道回府,迎着夕阳落日,赶回兴邦城去。
正行间。
忽见一道熟悉人影,正静坐在远处的山间峭壁上,面向如血残阳,好似在等着什么,又好似在想着什么。李长笑怪人、奇人见得多了,本不在意。但凝神细看,见那峭壁上的人,身姿窈窕,衣袂飘飘,乃是名女子,且与他颇有渊源,乃是大衍花宗的掌门周清瑜。
于是便即想到,这位掌门,至今寿元充足,可担得起“年轻”二字,此刻对落日而坐,莫非是在延寿?李长笑当即好奇,这周清瑜延寿之法,究竟有何等神异之处。她在灵气枯竭前,修为已经不浅,乃是炼虚修士。灵气枯竭后,变法之路五花八门,但对炼虚境修士,最起作用的,仅“香火”一道。这一道不增寿,只减缓寿命流逝,此道的尽头,不过是将寿元最大限度延长。
正观察间,那周清瑜已然注意到有人窥视,怒道:“何方小贼!”凭空跃起,顷刻来到李长笑身前。周清瑜看清李长笑面容,稍稍一愣,旋即喝问道:“你跟踪我?”李长笑笑道:“碰巧路过,你信是不信?”周清瑜不愿与李长笑过多纠缠,深深看他一眼,道:“快快离去。”
李长笑见事迹败露,驾着马车离去。周清瑜望着他的背影,忽是想到什么,又道:“停下!”李长笑一拉缰绳,马车立即停下。周清瑜款款走来,道:“听说你医术不错。”李长笑道:“尚可罢。”李长笑、扁祸斗医影像,流传得甚广。李长笑是医名在外,杀名不显。他想着自己若太谦虚,扁祸怕不乐意了。考虑到扁祸的名声,他只能厚着脸皮,将那“医术不错”应下。
周清瑜眉头一挑:“既医术不错,留在城中行医,方才是你出路,南海危险,你可别去凑热闹。”李长笑当即奇了,一时不知此女,话外之意究竟是什么。
第775章 再打一顿
周清瑜便又离去,她向来骄傲自负,对待何人何事,都总有三分高高在上的态度。李长笑早年做她死士,早习以为常。周清瑜方才的话语,实不知是瞧他不起,还是真却劝告他南海危险。想来是两者皆有,但前者稍多,后者稍少。
李长笑抱之一笑,那南海再危险,鲛人族再凶恶,他都已搅了几搅。不说翻天覆地,却也相差不大。
但这等事情,他自不会与外人说起。
李长笑驾马而去,不住回头望去。周清瑜已然消失不见,想是李长笑突然出现,败了她赏景兴致,打算换到别处去。
谈和大会声势浩大,大衍花宗周清瑜,理来是不该缺席的。但她却未去。李长笑觉得有些奇怪,这种奇怪感觉,自第一眼在兴邦城看到周清瑜开始,便一直存在。
也不知她在密谋何事。
李长笑见太阳落山,天色渐暗,于是加快了行程,不再理会周清瑜怪异之处。回到兴邦城,将马车归还,交付租钱。李长笑伸一懒腰,觉得今日真可算是尽兴而归。去了兴邦城、香月城、小雀村、九江城…
见得各地那洗身节盛况。回到医铺,忽然一愣。此时已经入夜,街道虽有行人,却不再热闹。但自己的“有事无事医铺”门前,却有数十人聚集。
李长笑再一细看,当即提起“清萍棍”,微微觉得来气。这数十号人,正是白天被他一顿收拾,暴打一顿的凌天众皇子。
李长笑想道:“好啊!打一顿还是不够,竟要寻到医铺来报复。”当即提着棍子走去,朝着一位皇子当头砸去。
“砰!”的一声,那皇子头眼昏花,几乎昏厥。李长笑心想:“不收拾他们狠些,我今天可睡不好觉。”于是清萍棍比白天更为凌厉。
那兄弟姐妹,均不过他“棍下败者”,毫无反抗之力,一时间哀嚎连连。李天盛也认出来人,吓出三魂七魄,骂道:“李长笑!我与你拼了!”愤怒杀来。
李长笑一棒子砸在他的小腿,“咔嚓”一声骨骼断裂。再一脚踢在他腹部。对这李天盛,他下手稍重一些。当然,其他的兄弟姐妹,也没轻到哪里去。
绝对实力碾压下,李天盛、李天周等一众皇子,即便身有灵气,实力不凡,却与凡人无甚两样。倘若换另一名炼虚强者,与李天周、李天盛等数十位凌天皇子厮杀,绝不会呈现一边倒,毫无反抗能力的态势。
甚至李天周、李天盛…等众多兄弟,合力联手下,练虚强者也被吓得肝胆俱裂。但李长笑如今的实力,即便在鼎盛大世,同境界之内,也定是不可观测的存在。
合体不出。
他纵横当世。
掌乾坤、弄造化,单是这两种术法,李长笑便足以无需灵气,将数十皇子皇女狠狠拿捏。更别说他还有诸多玄妙,未曾运用。祸福、生死、真假、梦境……
每一种道行感悟、术法…均来之不易,来历甚大。
连李长笑自己都未曾想过,自己如今的实力,已经骇人到了何种程度。他随手一挥,在他人看来,便是看不尽的玄奥,望不穿的道行。
如若此刻,灵气即刻复苏。天上群星尽归,李长笑仍旧不算耀眼,因为他已肉眼不可观测。
所以数十位化神强者,数十位凌天皇子皇女,越打越吃惊,越打越觉诡异。但偏偏如何诡异,怎么诡异,却怎么都说不出口。甚至是意识中无意的忽略。
李长笑收“棍”,轻呼一口浊气,心情十分畅快。李天周哭道:“你!你欺人太甚!”李长笑骂道:“是你们欺人太甚。”
一皇女骂道:“我等前来求医,你却追过来,又打我等一顿,不是你欺人太甚,又是什么?”众多皇子既悲且愤,心如死灰。。
李天盛道:“你想折辱我们,我等便不如你愿,我与你拼了!”心已存死意,欲与李长笑同归于尽,慷慨赴死。
李长笑一脚踹去,将李天盛体内,沸腾的灵气踹归平息。奇道:“你们…是来求医的?”
李天盛捂着肚子,强忍剧痛,不哀嚎出声。李天周道:“自是!”李长笑笑道:“你们难道不知道,这家有事无事医馆,是我开的么?”
话音落下,全场剧静,李长笑又道:“你等堵我家门,我打你们有何不可?”众皇子皇女又静。
原来…自上午一事,众多皇子皇女身有伤势,疼痛不已,即便去良草妙药,也难以立即医好。这时,李天盛打听到,这兴邦城内有一神医,神通广大,医术巧妙绝伦,且来者皆医。
于是便想去求医。几番他听,来到医铺前,见那“有事无事医铺”几字,笔力苍劲,意蕴极深。众多皇子皇女中,大多学识渊博之辈,立即被匾额字迹吸引,便即展开欣赏。大呼此神医确有东西,此行定未来错。又见医铺关门,众多凌天皇子皇女,大多初来乍到兴邦城,本就无个去处,所以索性一直等着。
一是表达敬仰之意,二是身上剧痛难忍。于是等到深夜,被回来的李长笑遇见。二话不说,出手痛打了一顿,伤上加伤。
虽并非致命伤,但李长笑有意教训,那伤势隐痛难消,无个十天半个月,是极难自愈的。
李天周双目瞪大:“你就是那神医?”李长笑推开铺门,“当然。”
众皇子面面相觑。李长笑懒散坐在太师椅上,喝一盏已经冷去的茶水,道:“要治病就进来。”还是谨遵医旨,来者皆救。
第776章 遗宝归还
李长笑燃起烛火,将医铺照得通明,数十位皇子皇女,矗立在门外,皆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不曾想自己的大仇大敌,竟是那颇有名气的神医。更为荒诞离奇的是,他等误打误撞,竟求医求到人家头上,并苦等一日之久。
先前众人矗立门外,曾对“有事无事医铺”匾额大字,大加赞扬,还未曾见面,便从‘医者’‘医术’‘医心’,诸多方面,赞扬一遍,夸得如当世神人一般,如今回想起来,只觉吞了十多只苍蝇,想吐吐不出。
更怪更奇的是,李长笑竟真愿意搭救,不少皇子便在想,这李长笑莫不是,想借着医治的由头,悄无声息的将众人扼杀。想到此处,不由浑身颤栗,暗骂这李长笑好歹毒的心。
李长笑坐在摇椅上,手持一木扇,轻轻一扇,凉风阵阵,发梢、衣角被轻轻带起。那凉风盘旋身侧,始终带来清凉舒意。这并非李长笑的道行,而是这柄“木扇”,本身便是一件天机道器物。名为“纳凉扇”,轻轻一扇,凉风缠身,清凉自然,每到炎暑时节,必不可少。
他看穿众人心思,懒洋洋道:“我要想杀你们,可不必这般麻烦。”李天盛道:“哼,我不信你。”李长笑无所谓道:“怕了赶紧滚蛋。”说罢,打个哈欠,准备吹灭蜡烛、关上铺门休息。今日游玩尽兴,可不愿又被几人,剿了兴致。
李天盛等一众皇子,听到一“怕”字,顿时气得浑身颤抖,均是心想,自己屡次败在李长笑之手,已经是奇耻大辱。李长笑与自己等一干兄弟姐妹,均有生死大仇。但自己等一干兄弟姐妹,因心有远大抱负,不愿因人族内斗而死,这样死得太没价值,也太没出息。始终有这层顾虑,没能下定决心以命换命,与他拼杀到底。本便是心中憋屈窝囊。
此刻倘若离去,在外人看来,不便是真怕了李长笑,说他们为苟且偷生,连杀父、杀兄之大仇,也可视之而不见。那什么远大抱负,不愿死在内斗当中,不便全成了贪生怕死的借口么?
想到这里,凌天众兄弟立即止步,是再走不得了,怒道:“你说谁怕了。”,李长笑道:“说谁谁知道。”乐意瞧得他们急眼。凌天众兄弟即失理智,纷纷抢入医馆,纵死也不能再堕自家气度。
虽是求医,却抱必死之心而来,颇有慷慨赴死之气势,叫人瞧得忒热血。
李长笑轻轻一叹,既入医馆,顺手一指便是。他取出银针,为这数十人医治。一个个鼻青脸肿,李长笑的每一次攻击,均附带‘乾坤’‘造化’之玄妙,这些伤势看似简单,可在别处医馆,定是医不好的。解铃还须系铃人,在李长笑这,却算不上“病”。银针轻轻一扎,‘乾坤造化’的余韵即刻消去,众人身上剧痛锐减。
虽仍旧鼻青脸肿,只需用药一擦,不出两天便可好全。
但一些骨裂、骨断…之伤,却仍需慢慢调养。李长笑祛病乃好手,但治伤还需看各人体质,一步一步恢复。
如此这般,不出一个时辰,伤势较轻的,已经几乎痊愈,伤势较重的几人,例如李天盛、李天周、李天甜、李天宇等人,虽痛苦消去大半,但伤势并未好全,全身多处骨断、内脏出血、牙齿掉落。
只因这几人最为蹦哒,说话最是难听,叫嚣得最是大声。李长笑的“清萍棍”自然也最不留手。全狠狠招呼过去。其他众皇子皇女散去,李长笑搬来木床,摆设在医铺门前,将这几人全丢上去,随后吹灭烛火,关上医铺大门,开始休息。
翌日清晨。李长笑打开医铺大门,见李天盛、李天周等人,还躺在木床当中。李长笑性子中,始终带几分腹黑。他消去乾坤造化余力后,李天盛、李天周、李天甜、李天余等人伤势,对凡人而言极重,对修士而言已经不算什么。但他刻意不告知,李天盛等人,自认为伤势并未好全,万万不敢离去。
李长笑见此,花了半数时辰,为这四人,打上了厚厚石膏,只露出眼睛、鼻子、嘴。就这般放置在医铺外,再不理会了。
接下数日,凌天皇子皇女总来医铺探望李天盛等人,见他们宛如‘石人’,模样凄惨狼狈,心中又悲又愤,又暗藏一分好笑。李天盛等人,均是极度骄傲自负之辈,被这样裹如石人,放置街道上,自然脸面挂不住,还需承受路过行人,异样中掺杂怜悯的目光。更觉度日如年,度秒如年,甚是煎熬。
其实四人已经可以离去。但李长笑特意不说,有时病人少了,他便坐在摇椅上,扇着扇子,望着门前的四尊“石人”,心中暗自好笑。
又过两日。一只赤红色灵鸟,自无尽海域而来,飞到了李长笑的肩头,带来王如意信封。信中说明谈和大会最近情形。凡国国君反复商谈,因惧怕海眼存在,战意锐减。即便是王如意自己,也大感迷茫,不知该如何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