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实战经验丰富,当然镇定了:“现在敌情不明,而且暴雨倾盆,我们无法得到空军支援,甚至连有效的炮火支援也无从获得,贸然前去支援很容易落入敌军的圈套,遭受不必要的损失······”
少将差点就吐血了:“那什么叫必要的损失?我们整整一个营被人家从容吃掉就是必要的损失了吧?他妈的,敢情死的不是你的人是吧!?你真的应该庆幸现在不流行决斗了,否则必定会成为我的枪下鬼!现在,我命令你,马上带领部队向苏奥米方向突击!”
泥巴捏的人也有三分土性,何况是身居高位的准将?准将有点发怒了:“你凭什么命令我们?”
少将发出怒吼,离指挥部好远的人都能听到他的吼声:“就凭我是少将,你是准将!就凭我们都是北约组织成员国!”
吊儿郎当的旅长最终还是屈服于少将的暴怒,很委屈的跟在后面出发了。
暴雨天气再加上华军的电磁干扰,使得第7装甲师与皇家坦克营的联系时断时续,安德鲁少将无法及时了解战场上发生的一切,他只知道皇家坦克营损失巨大,现在正退到一座标高八十六米的缓坡上死守,并且退了炎龙军团两次进攻。看来还不算太糟,以皇家坦克营的装备和官兵的素质,完全可以坚持到师前锋部队赶到。
现在的皇家坦克营完全没有了从普茨茅斯港出发前的意气风发,他们四分之三的坦克都被打成了火球,超过一半官兵阵亡,死尸横卧一地,默默的倒在一阵阵大雨中,被炮得惨白。营长指挥幸存的八辆坦克和一百五十来名官兵退到一个缓坡上死守,他们后方已经被巴铁第18山地师两个连遮断,无路可退了,只能死守。最后八辆坦克退入缓坡的棱线后面,只探出一根长长的炮管,居高临下的开火,处于仰攻状态的68主战根本就打不到他们,吃了不少亏,四辆68主战和六辆装甲车被击毁,二三十具尸体遍布山坡,鲜血和着雨水顺着山坡向下淌,触目惊心。不过即便是得到了地形的掩护,皇家坦克营日子也不好过,快速反应旅随即停止了进攻,数字化炮兵营那索命的炮弹一枚接一枚的飞来,天知道他们应用的是什么鬼技术,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仍然能保持这么高的命中率,不到十分钟,就有三辆坦克被击穿了顶部装甲,在瓢泼大雨中剧烈燃烧起来依托坦克构筑的防线内顿时死伤一地。这样的炮击当然不可能猛烈得起来,但是却比铺天盖地的炮击更让皇家坦克营胆寒,他们意识到,就算快速反应旅不进攻,光是凭数字化炮兵的致命绝杀也能将他们这些
残兵败将杀得一干二净!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
轰!
一辆正咬牙切齿的向山坡下开炮的挑战者天灵盖被砸碎,火光冲天。
轰!!
一辆正试图转移的挑战者正面中弹,三十厘米长的紫铜柱像筷子戳豆腐一般破开厚厚的装甲,化为暗红色液体横扫坦克内部狭小的空间。娇贵的电子设备在骇人的高温下起火爆炸,四名车组乘员在半声凄厉的惨叫声中变成了炭柱。
轰!!!
这回中弹的是一辆正在朝缓缓逼近的68主战泼洒钢雨的自行高射炮,155毫米口径重炮炮弹击中这样一辆装甲薄弱的铁条棺材将是什么后果,用屁股都想得出来。急剧膨胀的火球消失后,这辆自行高射炮半个车身都不见了,只剩下底盘还在燃烧。
营长简直要绝望了,他甚至下命令让幸存的士兵去找一块白布————准备投降。就在此时,华军的电磁干扰停止,他听到了第7装甲师的声音:“狼群,狼群,这里是灰熊,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真是意外之喜,营长甚至带着一点哽咽了,迅速回应:“狼群收到,狼群收到!”
“狼群,灰熊前锋距离苏奥米只有六公里,请再坚持十分钟!”
“狼群明白,请尽快赶来,我们支撑不了多久了。”
“灰熊明白。狼群,雷豹(炮兵部队)已经做好准备,请为我们提供指引,否则我们无法进行精确射击!”
炮兵?!
一听到这个名词,营长只觉得心都凉透了。华军刚才显然没有尽全力,否则他们这一小撮人早就去上帝那里享福了。华军留着他们这一撮人干嘛?刚才是没有时间去想,现在不用想也明白了!营长嘶声狂叫:“你们不要过来,这是个陷阱!”
电磁干扰悄无声息的袭来,通话到此为止。恐怕那头的通信兵还对着电台一个劲的催他们要敌军的坐标好让炮兵给予敌军毁灭性打击吧,任凭营长对着对讲机吼得嗓子冒出血丝,他们就是听不到!炮兵雷达车居然还没有被打坏,通过雷达屏幕他们痛苦地看到,二三十公里外像细胞分裂一般一下子冒出了数以百计的小小光点————那是高速飞行的炮弹,疯狂的华军,居然在这一带藏了整整一个炮兵旅!三个自行加榴炮营,两个自行火箭炮营,还有一个203毫米重炮营同时开火,是何等的状观!死亡的光点瞬间布满了整个屏幕,就像一场千年不遇
的流星雨,是那样的美丽而残酷。不必再去计算弹道,也不必去研究这轮炮击的目标是哪里,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但是他们能做什么?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站在雨中,呆呆的看着铺天盖地的炮弹浩浩荡荡的从自己头顶轰隆隆的飞过,扑向远方,炮弹群激起的气流险些吹散了漫天乌云。
第7装甲师的炮兵雷达也监测到了,但是他们同样也是无能为力,所有雷达兵只能呆呆的看着炮弹群从云层中钻出,呼啸而下!加里波第旅的雷达员只来得及咕哝一句:“我就知道跟着英国佬会倒大霉,他们跟华国是世仇······”反辐射炮弹就命中了雷达车,连人带车一起抛向高空。炮弹成群落下,到处都是一片电闪,到处都是冲天而起的烈焰飞砂,轻型车辆开玩笑似的被爆炸波抛来掷去,跳下车亡命奔逃的步兵忽一下被吹得无影无踪,气势磅礴的进军场面瞬间变成了炼狱······
第七十一章极速风暴(三)
恐怖的炮弹流像钢铁瀑布一样一样倾泄而下,炫得让人睁不开眼睛的闪光后是雷霆万钧的爆炸声,车辆零件和士兵的碎肢在轰隆隆巨响中猛烈地飞扬起来,第7装甲师的前锋部队顿时人仰马翻血肉横飞。这场炮火表演显然是华军精心准备的,精确度就不用说了,绝对是指哪打哪,要命的是弹种还多到了让人欲哭无泪的地步!高瀑燃烧弹在公路上打出一堵堵火墙;榴霰弹贴着他们的头皮炸开,化为炽热之极的火雨,无情地吞噬一切生命;穿甲弹用最粗暴的动作狠狠敲开坦克的顶部装甲,将坦克变成世界上最昂贵的焚尸炉;子母弹成群的空爆,数以千计的钨合金弹丸从弹体内激射而出,比暴雨还要密集,打得地面浮土直冒,气爆弹将轻型车辆直接吹上半空······他妈的,哪来这么多弹种!
炮击只是持续了短短五分钟,然而这五分钟对于第7装甲师和加里波第旅而言,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他们所处的位置在短短五分钟之内变成了月球的表面,沥青路面被无情粉碎,路边的农田本来就被坦克辗得乱七八糟,现在又让炮弹犁了一次,连棵草都没有留下来,成群的战车静静趴在漫天浮尘中剧烈地燃烧,机枪子弹和炮弹在高温下乒乒乓乓的爆炸,直到整个车身膨胀变形、破裂。在燃烧着的车辆残骸周围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有些没了手脚,有些身体被炸裂,内脏流了出来,有的没了头,有的被钨合金弹丸打成一张破布,更多的则变成了一截炭柱,惨不忍睹。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屠杀!
安德鲁少将呆呆的看着这一幕,身体僵直、战栗,血液往头部狂涌,头一阵阵胀痛,像是要炸裂开来。围点打援,就这么简单的战术,华军不知道运用了多少次,可他还是上当了,连吼带骂的将部队送到了屠宰场!电台里传来那位华军将领冷淡中透着一丝不容轻辱的骄傲的声音:“第7装甲师是吗?这是你们第二次被我击败了。你们趁早逃吧,我不追击,放你们逃走!我还要无数次击败你们,直到你们看到我的旗帜就逃为止!”这声音像一根针,反复扎着少将的身体,他重重的咬着嘴唇,鲜血流出,染红了那把漂亮的胡子。
意大利旅长肩膀被一块绿豆大的弹片打伤,鲜血直流,像一头受了伤的狮子一样冲过来揪住安德鲁少将的衣领嘎声怒吼:“就是因为你的命令,我们旅在五分钟之内死伤超过了三百人!三百多个小伙子啊,你要为他们的死负责!如果不是因为你的鲁莽,他们是不会死的!”
安德鲁少将任由这位准将推搡,没有还手,也不说话,
像是一截木桩一样。他的助手愤怒的将狂怒中的准将推开,不顾身份的冲准将咆哮:“你们伤亡了三百多人,那我们呢?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们伤亡了多少!难道就你们意大利人的命值钱,我们的命就不值钱了吗?”
准将喘着粗气,两眼血红的瞪着这个敢冲自己咆哮的小小少校,差点就拔出手枪崩了他。英国佬伤亡多少他一点也不关心,他只知道自己的部队受到极大的损失,大到他想杀人!不过,这个英国佬身后的战友也是两眼喷火,大有火拼一场的意思,他们打不过华军,但是要把自己捏扁的本事还是有的,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
轰!!!
一团充满钢铁气息的硝烟在近处腾起,接着是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不用说,有人踩上了华军用火箭撒下的地雷,这辈子只能与拐杖和轮椅为伍了。准将趁机下台,悻悻的走了。而直到现在,少将才反应过来,噗的喷出一大口血,医务兵大惊失色,扶住他摇摇晃晃的身体,被他一胳膊扫开。少将喘了几口气,声音嘶哑:“追,给我追,将华军给我挖出来,我要拆了他们的骨头!”
换平时,第7装甲师一定会拒绝服从这种丧失了理智的命令的,但是现在,那么多战友转眼间被炸得粉碎,很多人在坦克里出不来,活活烧成了灰,全师早就红了眼,鲜血像岩浆一样在血管里沸腾,烫得他们恨不得抓起自己步枪对着天空狠狠的扫上几百发子弹,要不然他们就要憋爆炸了。在军官们的愤吼中,全师重新调整展开,两眼发红的朝扬长而去的快速反应旅的断后部队杀去。他们已经忘记了自己现在的任务,事实上皇家坦克营已经不需要支援了,就算是去支援,等待他们的也只有一地死尸。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咬住房那个该死的快速反应旅,用坦克履带将他们辗成肉酱,以告慰牺牲的战友在天之灵!每一辆战车都把车速飙到了极限,一股钢铁洪流狂飙,大地在履带的辗压下颤栗。天边时不时有炮弹直坠而下,给他们带来新的伤亡,但是他们都不在乎了,追,玩命的追!
一道狂雷撕裂漫卷的乌云,飞雨如箭,天地间一片黑暗。黑压压的雨幕不断被爆炸的火光映亮,那是断后的贝兰国防军被追上了,与第7装甲师激战。大量装备单兵肩射反坦克导弹的贝兰国防军向第7装甲师发起亡命的攻击,不断刷新着第7装甲师的伤亡名单,但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挡不住这股已经疯狂的铁流,59式坦克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堆堆燃烧着的废铁,一丛丛士兵被沉重的履带卷进去再甩出来,变成肉泥,第7装甲师的伤亡不断
增加,他们追击的速度反而越来越快,势不可挡!直到炮弹成排落下,在前面打出一道火墙,他们才稍稍放慢了速度————现在周围都是山,公路从山间溪谷中通过,贝兰国防军已经在谷口构筑起一道防线,准备迎战了。至于快速反应旅,鬼影都找不到。
第7装甲师把满腔怒火发泄在这些打阻击的贝兰国防军身上,集中全师重炮对谷口展开猛烈的炮击,泥水飞溅中,团团黄白色莲花成片腾起,带着一抹血色绽放开来,山石为之犁平,石屑和钢铁碎片在爆炸中以音速飞溅,贝兰国防军两个步兵连完全淹没在暗红色火光中。安德鲁少将叫停了炮火,廊尔喀步兵营开路,全师像洪水一样扑向谷口。贝兰国防军幸存的士兵还在战斗,一束束反坦克火箭弹在雨幕中划过一道桔红色流光,扑向风驰电掣的战车,好几辆步兵战车被击中起火,但是悍勇的廊尔喀兵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沉默的向前挺进,沉默的冲上了贝兰国防军那七零八落、死伤枕藉的阵地,与贝兰国防军展开残酷而短暂的白刃战,廊尔喀弯刀与三棱军刺毫无花巧的碰撞,迸出点点火星,在雷电交加之际越发的刺眼。
五分钟后,最后一名贝兰国防军残缺不全的尸体抽搐着倒在了雨幕中,白刃战结束了。第7装甲师从他们的尸体上辗过,滚滚向前,不可阻挡。自行火炮一边行进一边朝公路两边的山坡猛烈轰击,而来自山坡上的火力越来越猛烈。安德鲁少将知道,他现在接触到了贝兰人的第二道防线————拱卫尼姆拉防线的卢姆比防线。卢姆比防线南北相连,长达八百公里,将首都等重要城市拱卫其中,超过五十万贝兰国防军和民兵将在这道防线与侵略者血战到底,直到鲜血流干。守卫这条溪谷的部队中,一定有巴铁第18山地师的精兵强将,他们的火力部署非常专业,几乎全无死角,如果是轻步兵,想啃下这样一道防线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了。现在第7装甲师的步兵都跳下了坦克,现在乘车进攻太危险了,搞不好一枚导弹就会将一车人送上西天,划不来。他们猫着腰跟在坦克后面冲向一个个高地,用无后座力炮和刺刀将这些火力点拔掉。一辆坦克被击毁了,后面的就将它推下去,继续向前冲,打疯了,都打疯了。
安德鲁少将稍稍冷静了一些,命令装甲部队驶下公路,利用高高的河床为自己挡炮弹。继续沿着公路一线平推肯定不行,来自两边山坡上的火力都将公路打成火海了,如此猛烈的火力,就算是皮糙肉厚的挑战者也吃不消。虽然现在河床水位正在上涨,但是这点水还奈何不了精锐的装甲部队。而作为装甲
师的前锋,廊尔喀步兵一路冲杀,现在已经杀到溪谷的出口,此时正顶着三挺高平两用重机枪的疯狂扫射匍匐前进,冲上了巴铁第18山地师一个步兵连的阵地,这是最后一道防线了。悍勇的山地兵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从掩体跃出,与挥舞弯刀的廊尔喀兵在密得叫人睁不开眼的大雨中杀成一团,利刃劈断骨骼的脆响、拳头砸碎胁骨的闷响、不可压抑的惨叫声、打肺里挤出来的怒吼声和恶毒的诅骂声,交织成悲壮的、让人毛骨耸然的乐章,响彻整个溪谷。最终,还是沉默寡言的廊尔喀兵占了上风,伤亡过半的山地兵扔下满地死尸往怪石嶙峋的山上撤去,同样是山地战专家的廊尔喀兵在后面穷追不舍,到处都是扭打在一起的身影,不断有血淋淋的尸体和被踩翻的石块一起滚下山来。
柳哲站在山顶上,用望远镜冷泠的看着,似乎这一切与他无关。直到第一辆坦克已经驶出了谷口,他才放下望远镜,说:“开始!!!”
久候多时的工兵连连长带着一丝狞笑,按下了启爆器。下一秒,天崩地裂,风云变色!
第七十二章极速风暴(四)
能想像数吨烈性炸药同时爆炸的场面吗?
恐怕只能用“世界末日”来形容这一幕了。公路边一座原平风平浪静的山峰突然变成了喷发的火山,狂怒的火光像岩浆一样从地下喷薄而出,连带被喷向高空的,是岩石碎片,可怕的巨响毫不留情地将猝不及防的英军士兵耳膜震破,任由他们倒地哀号。地动山摇中,恐怖的大爆炸将半个山体给推了下来,数以百万吨计的土方像洪水一样咆哮而下,扫平树林,填平沟壑,将它遇到的一切彻底摧毁,一直冲到谷底,填平了谷口,将超过二十辆坦克活埋,英军死伤无数!
更可怕的是,这样的爆炸还不止一次,在出口同样发生了大爆炸,五千多发埋在地下的重炮炮弹同时炸开,巨大的爆炸威力在地面撕开一条宽达八米、长达三百米的裂口,重达数吨的巨石从裂口中飞出,在空中爆炸,数以亿计的岩石碎片成了最可怕的武器,不知道多少士兵同时被数十块上百块细碎的碎片打穿身体,变成了一个血肉模糊的筛子,惨不忍睹。第7装甲师的出路被彻底封死。
几日来还在寸土必争的贝兰人突然来了个关门打狗,第7装甲师顿时陷入绝境。
早在古代,华国就总结出了“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这一永远不会过时的理论。而此时,贝兰国防军占据的恰恰是地利。这条溪谷是险峻的金图山余脉的通道,必经之路,而这一带的山洞穴极多,隧道四通八达,像迷宫一样,躲在这里,哪怕是一票只有ak步枪和火箭筒的没有受过多少正规训练的民兵,也够对手头疼几个星期。共和国派来的工兵在这里夜以继日的忙碌了两年,几乎掏空了这一带的山峰,开凿出地下公路、仓库、地下水净化基地等浩大工程,已经将这些看上去并不算高耸的山峰变成了一块难啃的骨头,它们是贝兰的地下长城。第7装甲师很不幸,中了头奖,在这道地下长城撞得头破血流。爆炸余波尚未消散,一块块植被就被掀开了,一门门大炮被推了出来,黑洞洞的炮口对准溪谷,发出骇人的咆哮,炮弹成排落下,第7装甲师顿时血肉横飞!
第7装甲师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恐怖的数字化炮兵旅没有凑这个热闹,他们事先撤退了。溪谷里的气象条件实在太过恶劣了,数字化炮兵放在所能发挥的作用并不比普通炮兵强多少,留在这里完全是浪费,再说,他们还得收拾那个牛逼洪哄哄的苏格兰高地师,没空打落水狗,让贝兰国防军狠狠地收拾这帮王八蛋,好出出这口恶气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第7装甲师被伏击的噩耗险些击
倒了道恩中将,这个老头也算是神勇了,那枯瘦的身躯爆发出强大的力量,使得他一把掀翻了指挥部里的圆桌。真的不知道英国到底招谁惹谁了,打从贝兰战争爆发以来,被打得最狠的总是他们,可恶的炎龙军团总爱找他们麻烦!如果仅仅是麻烦,道恩中将还不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可是······这可是整整一个齐装满员的装甲师啊!打从二战结束以来,英国就没有试过被人成建制的吃掉哪怕一个团了,现在整整一个师身陷重围,你叫他如何冷静?此前皇家坦克营被全歼已经让中将不知道应该怎么向伦敦交待了,现在好了,胃口大开的华军和贝兰人想要吃掉他一个师,这还得了!真让他们得手了,别说他,整个内阁都得下台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