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军团 第25节

韩雅洁望向韩枫:“他也是这样子训练你们的?”

韩枫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意:“是的,不过没有这么狠。现在训练那些兵的都是咱们侦察大队的老兵,一个比一个厉害,这叫什么来着?冤冤相报何时了!”

韩雅洁摇头:“你们这帮疯子!”

呼!

一朵伞花在低空绽开,这点高度显然不足以抵消伞兵下坠的速度,这位空中飞人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摔了个鼻青脸肿。接着又一个从天而降,同样是摔得鼻青脸肿。陈曦叫:“快看那边,快看那边,有人在跳伞!”想不注意到那么显眼的地方都不行了。要知道那座跳伞塔高达一百三十多米,看样子还在往上长,一串串的伞兵一个接一个从上面一跃而下,就算是摔得屁股开花也满不在乎。在摔成猪头的兵中,最大的居然是一个二十七岁左右的中校,就落在柳维平他们身边,一个兵上去要帮他叠伞,被他拒绝了,他用并不熟练的动作叠了几次也没有成功,柳维平过去给他讲解其中的诀窍,他这才注意到这里还有一个跟自己平级的家伙,跳起来敬礼,自己介绍:“136集团军侦察大队第一中队队长,柳哲。”

柳维平还礼:“a集团军侦察大队教官,柳维平。五百年前我们还是一家人呀。”

柳哲上上下下打量柳维平一番,笑说:“我认识你,在部队内部新编的训

练教材中我不止一次看到你的照片。我还看过你们的实战录像,你们真的很棒。”

“实战录像?”柳维平瞪向韩枫,老子什么时候上电影了,居然毫不知情?妈的,总得给点片酬啥的吧?人家跑龙套再不济也能混个盒饭吃呢,我可是主角,一毛钱都拿不到,什么世道嘛!韩枫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这就让柳维平有点背脊发凉的感觉了,来到这个世界后头一回感觉到国家力量的可怕。自己在战场上一举一动都在国家的监视之下,居然毫不知情,这太可怕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国家愿意花这么大的代价对他们进行跟踪拍摄,说明国家对他们的作战模式有着异常浓厚的兴趣,136集团军这个万岁军也派出了尖子前来训练就是明证,算啦,不计较这么多了。他挤出一丝姑且可以称之为笑的笑容,说:“呵呵,不敢当呀,我们哪里有你们万岁军那们牛!”

柳哲说:“集团军与集团军之间的较量谁更厉害一些我不敢说,但是侦察兵与侦察兵之间的较量我们肯定不如你们。我们就是抱着一切归零的心态来这里学习的,有什么阴招狠招损招你别藏私,只管拿出来好了。要是你能把我们玩趴下玩服气,我就送你一条好烟。”

这样说话······真是太对老子胃口啦,太了解我了!柳维平眉开眼笑,拍着胸口说:“一定,一定,难得有这么多免费而又好玩还不会反抗的玩具,不好好玩玩哪里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啊?”

正在叠伞的侦察兵翻了个白眼,那是不是说非得把他们玩得死去活来才对得起他的良心?什么逻辑嘛!

“一、二、三——四!!!”

惊天动地的番号中,长长一队山地迷彩兵跑了过来。韩枫都快要疯了,捂着额头叫:“天哪,今天是什么日子,各路好汉全都来了!来了136集团军不说,就连‘高原风暴’也来了!”

高原风暴,即隶属成都军区的王牌精锐,第56集团军。这个集团军的战斗力没说的,就是思想品德太恶劣了。在数年前跟因陀罗的边境战争中,一个军三万来人追着因陀罗阿三二十多万人暴打,差一点就追进新德里了,一点面子都不给人家留,让人颜面扫地还不够,连内裤都扒了。现在因陀罗阿三提起那场战争,一个个一脸的自豪:“好歹我们还向华军开过火了,你们呢?”别骂人家不知道脸红,人家那脸黑得,就算是脸红了你也看不出来,自己眼力不行,别怪到人家头上。

又一队兵背着沉重的负重跑了过来,皮靴踏得地面尘埃飞扬。韩

枫就像被人踩到了尾巴一样蹦起来,又跳又叫:“我的妈呀,我认识他们,他们是中央警卫师的!”

柳维平也吸了一口凉气,妈妈呀,就连负责捍卫首都的中央警卫师都跑到这里来了,那还有哪一路的好汉不能来的?看样子他这只小小的蝴蝶真的要在华夏大地刮起一场风暴了!直到从一名少校手中接过军区发来的文件才知道,全国各大军区的王牌军都选拔出最优秀的尖兵来这里训练,“你一定要下苦功,把他们都训练成现代战争中最灵敏的触角和最令人胆寒的战场幽灵!”这是军长大人下的死命令,都上纲上线了。按军区的意思,总参部好像有意把这些最优秀的侦察兵整合成一个特殊作战群,现在暂时只打算组建旅级作战单位,事实上以军队现在的人力物力也只够组建这样一个旅。至于能不能成功,就看柳维平有多少斤两了。他们这些老头子在这方面是两眼一抹黑,啥都不懂,你小子要是失败了,这个划时代的作战群就算是完了!军长大人是奸诈成性了,让柳维平在这个特殊作战群的基础上组建那个传说中的数字化步兵师,柳维平不禁咋舌,乖乖,还真敢想啊!全国各军区的尖子莫明其妙的成了你的部下,那些军区司令不跟你玩命才怪!

“咱们队长和教官回来啦!”

一声欢呼从不远处传来,激起千层浪,欢呼声此起彼伏,兵们纷纷朝这边望来,恐怕军长来视察也不会这么热闹。柳维平一个蹦高跳上一辆56式坦克,拿出个高音喇叭,嗷嗷叫:“兄弟们,我胡汉三又他妈的回来啦!”

韩雅洁:“······”

韩枫:“······”

前来集训的侦察兵:“······”

基地为凯旋归来的胡汉三举行了一次简单的欢迎仪式,大家海吃一顿。蒙头大睡三天后,柳维平开始工作了。他让那些参加过战斗的兵把自己在战场上的经历都写下来,总结出经验和教训,好编成教材,运用到部队的训练中来,除此之外那帮兵的任务就是休息,做心理辅导。不得不说,韩雅洁这个心理医生的生意很糟糕,兵们把向一个女孩子求助视为软弱的表现,大多数人宁愿自己慢慢调节也不愿意去做心理辅导。要不是柳维平扬言说要把他们一个个绑起来送进心理辅导室,恐怕韩少尉的成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实现零的突破,没办法,这些兵太犟了。那些新来的兵就没有这么好的命了,在那个疯狂的教官大人的带领下每天把自己不当人的训练。射击、格斗、爆破、驾驶、跳伞、狙击、潜伏伪装、武装泅渡·

·····每一项训练都是高强度高伤残高淘汰,这帮眼高于顶的王牌军尖兵算是见识到什么叫魔鬼式训练了——就是能把小白兔也逼成嗜血野兽的训练!日子长了,韩雅洁也习惯了,可是在半夜醒来,听到那些在冰冷的水池里冻得尖叫——抗寒训练——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摇头,喃喃自语:“选择这种生活的人一定是疯了!”

当第一片雪花飘下的时候,柳维平意气风发的带着他的好学生们乘火车前往长白山,他们将在那里开展为期三个月的山地战训练。只是在部队上车的时候,一个电话把他叫走了。

电话是605军工厂打来的,他要的枪605厂搞出来了,让他过去看看。

这样的好事柳维平当然不会放过,让韩枫先带队出发,自己坐直升机兴冲冲的前往605厂。飞机经过两个小时的飞行,来到一个看上去不怎么样的工业区,王厂长就在停机坪那里等着他,不等他下飞机就迎了上来:“中校同志你好,欢迎光临啊!”

柳维平跟这个老军工握手,见这位老人容光焕发,忍不住开玩笑:“王工,你跟以前不大一样了哦,变了个人似的,是不是找到第二春了啊?”

王厂长哈哈大笑:“是啊,新枪就是我的新娘,现在我天天度蜜月呢!中校同志你不知道,你从国外搞来那么多先进的武器和资料,可把我们给乐坏了,我们现在浑身都是劝,干上一整天也不累啊。”

柳维平在战场上缴获的武器除了补充部队消耗外,还挑出技术含量最高的送回国内研究。贩毒武装手里也有好家伙,一些被他们干掉的雇佣军手里的武器甚至比一些发达国家正规军的装备还要好(别忘了,军队的武器是由报价最低的军火商供应的,任何时候都不应该忘记这一点。),这些战利品都成了老军工们研究的对像,这等于给他们打开了一扇窗子,视野豁然开朗。至于那些资料,都是柳维平自己编写的,开玩笑,多了三十几年的见识还忽悠不了一帮老头子,他都没脸混了。心里得意之余,他还不忘提醒王厂长要注意身体,这年代太多高级科技人才积劳成疾,英年早逝了,这是一个巨大的损失。王厂长呵呵一笑,把他带进试验场。

试验场戒备森严,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甚至有轻型装甲车来回巡逻,柳维平粗略看了一下,就看到三辆防空导弹发射车,至于在别的角落还有没有就不得而知了,哪怕是一只鸟飞过都会被导弹给揍下来,到地上再来分是敌是友。这个看上去不怎么起眼的工业区,居然是一个绝密科研基地!进入

试验场后,首先出来欢迎他们的是密集的枪声,这在大得不像话的试验场中,穿着统一制服的工作人员正在试验各种枪械,机枪、冲锋枪、自动步枪、手枪······甚至火箭筒,一应俱全。有些试验挺搞笑的,一位工作人员捏着一支改进型54式手枪玩命的打,子弹有的是,你随便打好了,顶多一百发你就该手都酸了,还不能休息,得继续打下去,一直把这支枪打废为止。旁边有人不断的记录数据——在测试枪支的最大寿命呢。而在一个独立的靶场中,好几名工作人员正扛着一支造型优美、霸气十足的自动步枪朝三百米处的靶子突突突的搂火,火力很猛,弹着点非常密集,这说明这款步枪后座力小,弹道也比一般步枪更直,因此打得更准。还有一位老兄正用枪口下挂式榴弹发射器朝两百米开外的三角堆一发接一发的猛轰,榴弹爆炸的巨响震得大家耳朵嗡嗡直叫。

一名看上去才二十来岁的工作人员扛着一支糊满了泥巴的步枪跑过来,随手把枪口里的烂泥甩出来就开火,周围的人心都悬了起来,停下手里的工作定定的望着他,似乎很揪心。不揪心也不行,枪在淤泥里埋了这么多时间,枪托都泡烂了,不经过保养就打,不炸膛才怪!柳维平可是一点也不担心,只要材料过关,这枪就不会出大问题,老妈花了九年时间才设计成功的东西能这么娇贵么?那命比小强还硬呢!不出他所料,那支步枪打了一个弹匣又一个弹匣,屁事都没有,一直到打完了五个弹匣才因为卡壳而沉默下来——性能之可靠,已经超过原先的设计了。工作人员只用了三秒钟就排除了这一故障,又开始搂火。大家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一个个已经成年甚至头发花白了的工作人员像个三岁小孩一样又蹦又跳,拥抱在一起使劲拍打对方,以发泄内心的兴奋。王厂长眼里泛起了泪花,拿来一支自动步枪,说:“这大半年的时间没白费,终于成功了。这是一支非常优秀的步枪,你是设计者,试一试吧。”

柳维平接过来,感觉不轻,但也不是很重,对一名训练有素的士兵来说,这个重量是最舒服的了,太重了是个负担,太轻了就意味着你必须像哄女朋友一样对待它,能不能靠得住还得看它的心情——看看m-16被人骂得狗血淋头的就知道了。m-16是够轻的了,各方面也非常优秀,就是爱罢工,时不时跟你闹点小脾气。柳维平接过一个弹匣装上,枪托顶着肩胛,三点一线——开火!“突突突·······”一个弹匣里的子弹像被捅了窝的马蜂一样扫了出去,后座力真的不是很大,这一个弹匣他少说也可以撂倒六七个人。对一支

理论射速高达每分钟九百余发的步枪来说,一个弹匣的弹容量实在是少得可怜,几乎是一眨眼就打光了,柳维平诧异地问:“怎么才二十八发弹容量?”

王厂长说:“是这样的,很多测试员都说三十发容量会让枪的仰角增大不少,士兵在射击时身体会因此暴露出更大的面积,伤亡几率大幅增加,因此提出了两个方案,一是研制新型弹,一是减少一点弹容量。研制新型子弹的工作暂时没有进展,只好用这个笨法子来解决了。”

柳维平趴在地上,又打了一个弹匣,深思良久才说:“减少两发子弹是对的,要不然我们的士兵在战场上蒙受不必要的伤亡。”指了指一个位置:“这里,打了两个弹匣就开始发烫了,这是个隐患,你们有没有什么解决方案?”

王厂长说:“我们正在考虑用什么隔热材料来解决这个问题。”

一名研究员插嘴:“我认为大可不必,这不过是个小问题罢了······”

王厂长的面色变得有些难看:“别跟我提什么小问题,战场上没有小问题,任何一个暇疵都可能会要人命!假如你的兄弟也在前线打仗,用的也是这样的枪,你还会说这是小问题吗?”

那名研究人员露出羞愧的神色,不说话了。

柳维平暗暗点头,不愧是老军工呀,比越战时那帮强多了。妈的,那时候军队用的都是些什么垃圾啊,冲锋枪打着打着就卡壳了,有些手雷扔过去也不爆炸,迫击炮更要命,打了几十发炮弹,炮管就胀大了一圈,打出去的炮弹跟发射火箭似的一飞冲天,然后又一头扎下来炸自己人,少说也有五百多名士兵是死在这些劣质武器下!正是因为有这样的老军工,我们才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迅速制造出自己的歼击机、轰炸机、导弹、潜水艇·······等等一系列现代化武器。不要去嘲笑这些武器有多落后,当时的技术人员是在什么样的条件下研究出这些武器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对他们,柳维平只有尊重。再看看后来那些军工,“一等品出口创汇,二等品内部交流,三等品供应军队”,这样的潜规则听得人心都寒了,他妹子的,难道军队支付给他们的就是废纸,老外给的就是钱了?这样的潜规则应该反过来才对嘛,没有军队守在边境,你连睡都睡不安稳,还会有心思把一等品拿去出口赚钱吗?他又开了几枪测试精确度,精确度之高令他很满意,一百米内能一枪打断一根筷子,一百五十米内打断一根甘蔗,一直到两百米内打一个鸭蛋,都不是很吃力。当然了,不是每个人都有他这样

的枪法,这不要紧,王工说这款步枪一大特色就是结构简单,人机方面做得很好,上手很快,试验场里一些要作人员玩了几次,十发子弹都能打出六十环以上的成绩了,那些长年与枪为伍的士兵没理由比一个搞研究的还差吧?他测试了一下枪榴弹的性能和威力,效果同样令他满意,他兴奋地叫:“这就是我想要的枪!多少钱一支?我要订五千支!”

王工呵呵一笑:“你要一万支都没有问题,总装部发过话了,说你的部队要什么装备都是优先供应的,回头他们再把钱补上。再说了,你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们也不好意思向你要钱了是吧?”

柳维平更来劲了:“那真是太好了。五千支,按照样枪的标准,马上安排生产,半个月内我要让我的部队全部换新枪——我受够了那些万国牌武器了!对了,狙击步枪搞得怎么样了?”

他说的狙击步枪就是仿制m21,一个月前就把样枪送来了。王工笑:“小家伙你也太心急了吧,这才多长时间啊,能摸清人家的设计理念就不错了。再说了,我要是在一个月内给你搞出来,你敢用吗?”

柳维平吐吐舌头:“那还是慢慢来好了。一个月内研制成功一款狙击步枪,想想都一阵恶寒!”

王工说:“这就对了。我打算在这款步枪的基础上研制新型冲锋枪,你说怎么样?”

柳维平说:“这个行得通,把各个部件再缩小一点,把重量再减轻一点,就差不多成型了。对了,新型瞄准器材的研究进行得怎么样了?”

王工说:“一切顺利,用不了两年,我们也可以拥有先进的夜视仪和激光瞄准器了,微波测距仪的研究工作也很顺利,可能会更快一点。对了,我还有一样新东西给你看一下,小黄,拿过来。”

一名年轻的工作人员应声送来一个小小的盒子。王工接过来拆开,递给柳维平。柳维平接过来一看,里面是十几发子弹,看上去没什么了不起的,只是十几发子弹都有独立的弹槽,还贴上了小标签。他拿出一发,立刻感觉重量不对,小小一发都死重死重的,装上去对准三百米外的钢板开了一枪,“当”一声,五毫米厚的钢板穿出一个小孔,前通后透,子弹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柳维平吃了一惊:“穿甲弹?”

王工笑着说:“是的,新型钨芯穿甲弹。你再试一发,打最厚那块钢板。”

柳维平又装上一发,还是三百米,对准那块厚达十八毫米的钢板开火。又是“当”一声,那块可怜的钢板身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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