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比西藏更险峻更闭塞的地方,恐怕只能是南极了。那一座座利剑般直刺云霄的冰峰每一座高度都在数千米以上,把西藏分割成一个个格子,沟通极为困难,正是由于地形过于险峻,西藏一直都跟内地隔绝,除了向中央王朝纳个贡或者闲得没事了造个反外,极少来往。当年八路军一个骑兵连作为入藏先遣队,从玉树出发,走过冰川雪谷,顶着寒风爬过万丈冰崖,在连指北针都失灵了的情况下一边前进一边起地名(直到现在共和国仍然在使用他们起的地名。),不知道多少战士被狂风卷进了万丈深渊,有多少战士在雪洞中过夜,闭上眼睛后就再也没有能够睁开。鞋子烂了,脚趾冻得坏死了,只能自己用刀子把它切掉;身上的食物都吃完了,就打猎补充,最后在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然而此时大雪封山,主力部队无法入藏,等待他们的是一场漫长而寒冷的坚守,还有藏兵日夜不停的骚扰。先遣队在连粮食和食盐都得不到补充的情况下,硬是坚持了半年之久。没有御寒衣物,就穿兽皮;没有吃的,就打猎,把猎物的肉割下来放到开水里煮得半生半熟——在那种高海拔地区你别说煮一锅肉汤,就算是煮饺子也很难煮得熟,因为水才八十来度就烧开了,想吃到熟食可不容易——就是一顿美餐;缺乏弹药,把前来偷袭的藏兵撂倒后去捡就成了。只要还活着,只要心中的信念没有动摇,什么困难都有办法去克服。
一场怪病给了他们致命一击。由于长时间缺乏盐份,他们的身体变得极度虚弱,有些人的身上开始长出一个个肿块,碰一下就疼得要命。过了一段时间,肿块不疼了,变成了肿瘤,接着肿瘤溃烂,流出黄色的脓液,人就咽了气。开始的时候,大家还设法把尸体弄出去掩埋,很快就没有人有这个力气了,活人死人呆在同一个地堡里,慢慢地,整个地堡里的人都死光了,成了坟墓,把入口一封就成了。最后,一个连两百多人,在无声无息中,几乎死光了,就连他们的连长也在部队到达的四个小时之前闭上了眼睛。最后,整个先遣队只有十七个人看到了那面阔别半年之久的军旗。先遣队的遭遇给解放军高层
造成巨大的震动,在1950年下定决心修建青藏公路,1954年通车,平均每修一公里就要伤亡一人,几乎就是拿用士兵和工程师的宝贵生命铺出一条路来的。不管怎么说,青藏公路都极大地改善了西藏自治区的交通状况,把这片神秘的土地和内地紧密联系在一起。然而,这条公路决不是什么坦途,冬季那令人生畏的大雪,夏季的山洪,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将这条生命线切断——最厉害的时候试过连绵十几公里同时山体滑坡,交通被迫长时间中断。因此,这条公路一年中最少有七个月是不能通车的。这大概可以解释在1962年边境的那场战争中,共和国在占尽上风的情况下,未签订停战协议就主动后撤,把收复的土地让给了因陀罗阿三。大家也许只看到共和国除了没有失败者的名分,失败者应有的一切都有了;而可三除了胜利者的名分外,胜利者应有的一切都占有了;却没有看到为了这场战争,有多少军车冲出路基,翻进几千米深的悬崖摔得粉碎。共和国并不是不想要这块地地,更没有大方到拿自己的领土去扩充别人版图的程度,可是形势比人强,空有世界上战术素养最高、最悍不畏死的士兵,却没有足以支撑在藏南跟一个国家决一胜负的经济实力,更没有这样的战略运输能力。当时前线士兵使用的弹药很多是藏民用肩膀扛用竹篮提送到前线的,这种运输方式绝对不足以支撑军队去打一场持久战,除了见好就收收缩兵力控制那些至关重要的山口以待将来外,还能怎么样?要是那时有青藏铁路,因陀罗阿三要头疼的就不是如何从发达国家购买先进装备,而是在哪个中立国建立流亡政府了。打仗拼的就是国力,这个理论早在跟十六国联军在高句丽半岛杀得血肉横飞时,那位连自己的名字都时常写错的一代名将韩先楚就指出来了。遗憾的是那时候的共和国几乎就没有国力可言,更没有盟友,只能黯然罢手,痛失好扃。
边境战争的硝烟早已消散,可是西藏的交通现状却还是没有多大的改善,现在天寒地冻的,道路异常泥泞,汽车走得极为吃力。沉闷的油屁在盘山公路上回荡,不知道在几千米的山脚下的人要是听到了会不会把它当成天上的闷雷。这支运输车队是往墨脱那边运送一批过冬物资的,一个排负责押运,车上还有一名少校级女军官,她是搭顺风车的,好像要到边防哨所去做一些调查研究,还带着一份机密文件。现在女少校正在副驾驶位置跟开车的老兵聊天。
“老班长,照这个速度,什么时候能到兵站呀?”女少校问。
开车的老班长一加踩档加速一边说:“这还
真不好说。要是不下雪,我们在天黑前准能到达兵站,要是下雪,恐怕得等到明天才能到了。”
女少校探头出去看了看天色,天空中铅云翻滚,沉沉的压在山顶上,令人有一种胸口发闷的感觉。她脸上的一丝忧色:“看这天气,只怕马上就要下大雪了。”
老班长咧嘴一笑:“放心吧,女同志。就算是下雪也不怕,车里有足够的食物和燃料,还有暖和的睡袋,冻不着饿不着。假如我们被困住了,只要发了信号,附近的兵站很快就会派出救援小组······妈的,怎么回事?”笑容被恼火取代了,因为这名老兵突然发现前方大约二三十米远的路段被山上滚下来的冰块和石块给阻塞了,急忙减速,下车去看个究竟。
情况并不是很严重,数吨冰块碎石把路面塞住了一大半,这种情况在青藏公路上实在是太平凡了,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老班长跟随车押运的排长说了情况,排长一挥手,车上跳下来二十多号士兵,有的用铲子有的用手,齐心协力清除障碍,排长则走到女少校面前,问:“文件都在吧?”
女少校说:“都在,一个纸角都没少。”
排长说:“再坚持一下,到了下一个兵站把文件交给团长,你就可以放松一下了。”
女少校说:“但愿一切顺利吧。听说这几天游击队闹得很凶,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排长说:“那帮······”
“轰!!!”
一声巨响打断了排长的话,大大小小的石块冰块劈头盖脸的砸过来,挡风玻璃被砸得粉碎,还好两个人躲得快,没有受伤。排长吃了一惊,扭头望去,脸上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大团硝烟正从那堆路障中腾起,清理路障的士兵至少一半被炸得血肉模糊。一名士兵大叫:“排长,我们挖到地雷了,有情况!你快带少校离开······”话还没有说完,四百米外一声枪响,一发狙击步枪子弹准之又准地射进他的脖子,巨大的动能把他半条脖子无情地撕开,鲜血喷起两米多高,一个趔趄倒了下去,身体挣扎几下就不动了,从伤口喷出来的血很快就在晋升寒中凝固,和冰雪合为一体。四周的雪丘里探出一支支步枪,朝惊愕万分的共和国步兵喷吐出炽热的弹雨,清理路面的士兵首当其冲,在弹雨中无助地抽搐着身体,一朵朵凄艳的血花不断在他们年轻的身体上绽放,最终他们带着满腔的不甘和惊愕倒在了这片冰冷的土地上。
排长红了眼,狂叫:“敌袭!组织防御!”一边指
挥士兵们展开火力,一边抄起56式半自动步枪朝披着一身雪白伪装正朝他们冲过来的敌人开火。随着一声声清脆的枪响,一朵朵同样红得凄艳的血花在这些几乎跟雪地融为一体的敌人身上溅出,哪怕有一发7。62毫米口径子弹无情地射穿了排长的小腹,也没有能够阴止他准确地射杀那些白色精灵。还活着的士兵也架起了两挺班用轻机枪朝敌人猛扫,再加上十来支半自动步枪的点射,来势汹汹的敌人一头撞上了一道炽热的死线,尽管他们射同的子弹不断地击倒这些仓促应战的士兵,可是自己也付出了可观的代价,一个接一个被击倒。
没有人可以不付出任何代价地消灭共和国那剽悍的步兵,就算是以陆军称雄的北极熊也做不到!
“砰!”
要命的狙击手又开火了,一名机枪手脑袋重重向后一仰,訇然倒下,火力顿时大减。敌人趁机一跃而起,有几个家伙手里的火箭筒开火了,最后一挺机枪连同射手一起被炸飞,虽然他们也有两个人被半自动步枪击中要害,但是障碍已经扫清,接下来是收获的时候了。数十名敌人狂叫着“贡布!”发起冲锋,56式半自动步枪火力弱的弱点再一次暴露出来,虽然士兵们用最快的速度射击,可是依然无法形成足够密集的火力网,反而被敌人手中的自动步枪轻易扫倒。假如他们手里拿的是90式自动步枪,这帮亡命之徒可能不敢如此嚣张。
“妈的,妈的!”排长把流出体外的肠子硬塞了回去,甩出两枚手榴弹,也顾不上是否炸到人了,冲还没有受伤的一名士兵说:“我掩护,你保护少校突围,不能让她手里的机密落入这帮土狗手里!”话没说完,大腿又中了一枪,面目扭曲,又甩出一枚手榴弹,吼:“快走啊!”
那名士兵一咬牙,拉起肩部血流如注的女少校向后飞跑。在他们后面,半自动步枪只剩下一支还在响,那是排长在连中七枪的情况下拼死掩护他们。只是几秒钟,在m21狙击步枪再次响过之后,最后那支56式半自动步枪也沉寂下去了。至少二十名白衣人像雪豹一样朝他们追过来。女少校甩开士兵的手,喝:“我们是逃不掉了,你掩护我,我必须把这份文件毁掉!”那名士兵没有说话,蹲在一块大石后面,换了一个弹匣朝追击者猛烈开火,他手里拿的是全排唯一一支冲锋枪,火力相当猛,追击者一下子被撂倒了两个,没有中弹的慌忙卧倒,用手里的自动步枪和冲锋枪跟他对射。这名士兵连连中弹,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把子弹一梭子一梭子的扫出去,硬是压住了敌人的攻势。女少校飞
快地打开文件袋,从中抽出最重要的几份用最快的速度撕碎,撒向风中,一边撕一边撒,满天都是纸屑,就算敌人动用最先进的技术也休想能还原这些文件了。刚撕完这几份,那名士兵闷哼一声,冲锋枪连同左手一起被子弹削飞,惨白的脸由于剧痛都扭曲了,拔出排长塞给他的手枪一口气把弹匣里的子弹全打了出去。
一名猛扑过来的白衣人胸口连中两枪,当场死亡。
士兵扔掉手枪——他已经没有能力为它装弹了——扭过头来对只顾着销毁机密文件的女少校说:“少校,我尽力了!”把最后一个手枪子弹弹匣丢到手枪旁边,掏出手榴弹拉火冲了出去,扑向白衣人。一发狙击步枪子弹削断了他的左腿,他滚下路基,在陡峭的山坡上化为一团火球。没有人抵抗了,白衣人不再开火,小心翼翼的朝女少校逼近,也许他们想抓个活口吧。女少校站了起来,举起手里还没有来得及销毁的文件大声说:“你们想要这个是吗?给你们!”把文件夹朝他们扔出。白衣人似乎有些意外,就是这一刹那的失神,女少校双手举起那支糊满鲜血的手枪对准他们扣动了扳机,“砰砰砰!”横飞的子弹在一名白衣人左颊上犁出一条血槽,被激怒的白衣人端起自动步枪,“哒哒哒!”三发子弹穿透了女少校胸膛,她倒退几步,仰面摔倒,缓缓闭上了眼睛······
半个小时后,一架直升机冒着大雪赶到,看到的只有一地尸体,袭击车队的武装份子早就不见人影了。
第八章冰山上的来客(二)
成都军区广场上,两百多名身穿高原迷彩的侦察兵巍巍列阵,腰杆挺得笔直,就像两百把锋利到极点的刺刀。精良的武器装备,钢铁般的眼神,并不魁梧的身躯蕴藏着可怕的爆发力,令人心头发怵。张云翼上将逐个逐个打量他们,露出满意的神色。这些兵都是他挑选出来送到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训练的,虽然被沈阳军区黑掉了三分之一,让他恨得牙齿发痒,不过回来的士兵战斗力那质的飞跃令他很是满意。据说这些兵也只是完成了第一期训练,再过一段时间,他们将开展雪原训练,那个不知道打哪冒出来的天才提出的计划是把这些士兵训练成国内首批专家级高山战士,有事没事也好去跟因陀罗阿三的山地兵比划比划,省得老是要麻烦
人家上门找碴,有失礼数。这话太对上将的胃口了。共和国超过一半的国土面积都是山地,到目前为止却没有一支真正意义上的山地作战部队,而成都军区的核心战场,正是有着“世界屋脊”之称的青藏高原!有了这么一支专家级山地部队,战斗力将实现一种什么样的飞跃啊。
上将指着队长手里那支既不是56式又不是63式的步枪,问:“这是什么枪?进口的吗?”
队长自豪地说:“国产的!90式自动步枪,火力凶猛,精确度高,四百米内指哪打哪,我能用它一枪打爆五百米外的敌人的脑袋!”
上将有点惊讶:“好家伙,我军什么时候研制出这么好的枪了?沈阳军区临近哈军工,就是占便宜啊!”正想要过来过过手瘾,一名参谋走过来,敬礼:“报告,前线52旅来电!”
上将不耐烦地接过电报,一眼扫过去,面色顿时就变了,把电报抓成一团,牙关咬得格格响。侦察兵见首长如此暴怒,都有点莫明其妙。上将狠狠地喘了一口气,从牙齿缝里挤出四个字:“欺人太甚!”
队长有点不祥的预感:“司令员,怎么啦?”
上将说:“52旅来电报告,一支往前线运输过冬物资的车队遭到藏独游击队伏击,三十五名同志牺牲,其中包括一位女工程师——她带去了调整及升级防空体系的计划。这些文件绝大部分都被紧急销毁了,可是她连中三弹,也牺牲了······罗爱国!”
队长立正:“到!!!”
上将面部队肌肉微微抽搐,厉声说:“这是藏独对我们蓄谋已久的无耻袭击,更是因陀罗阿三对我们的挑衅,我们必须还以颜色!带上你的人,立刻赶往前线,务必要在那群杂种逃入因陀罗境内之前将他们干掉,一
个也不能留下!能不能做到?”
罗爱国中校打肺里吼出来:“誓死完成任务!做不到的话,我就是单枪匹马潜入因陀罗国境,也要把他们干掉!”
上将说:“不行,就算没有完成任务,你也得给我回来!要是你们死了,我的高山战士岂不是全都没了?”
罗爱国说:“一定活着回来!”
上将说:“去吧,休息半个小时,直升机半个小时后会把你们送到前线!”想了想,对参谋说:“给中央发报,请求允许越境追击!我们忍得太多了,连阿三那帮手下败将都骑到我们头上来了!”
总理永远是共和国最忙碌的人。他刚从人民大会堂开完会回来,又一头扎进自己的办公厅。他没有休息的时候,每天都是以分钟为单位安排自己的时间。没办法,共和国处境太艰难了,被花旗国和北极熊夹在中间,几乎要窒息。冷战的格扃可不是闹着玩的,稍不留神就是世界大战的开始。站错队绝是灾难性的:你投靠花旗国,北极熊就要收拾你;你投靠北极熊,山姆大叔就要收拾你;那我谁也不投靠,中立,总行了吧?不行,你两边都不投靠,那北极熊和山姆大叔就一起收拾你!全世界都在北极熊的巨掌和双头鹰的利爪下发抖,核战争的阴云始终不曾消散。如此严重的扃面,恐怕就连发表了著名的铁幕演讲的丘吉尔死胖子和提出冷战争概念的伯纳德·巴鲁克也没有想到。伯纳德·巴鲁克这位对“冷战”一词享有第一著作权的花旗国议员在晚年时曾回忆道:“我就像一个顽皮的小孩,在悬崖底部撬走了一块石头,然后惊恐万状的看着整座大山在我的面前坍塌、瓦解!”丘吉尔这个打骨子里仇视共产主义的死胖子会不会感到不安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在核战争的阴云下,全世界都在颤栗。而共和国,刚好就是那种两边都不投靠的国家,没有办法,两边都不拿你当一盘菜,都想着怎么用核武器给你做一次外科手术。要不是共和国手里同样掌握着拉对方一块完蛋的核武器,共和国的命运恐怕比二十年后的南斯拉夫还要惨。
两边都不投靠,就意味着两家一起来收收拾你这个另类。于是北极熊在东北、西北、正北连绵万里的边境线上陈列百万虎狼之师,一万多辆最先进的坦克,一万多辆装甲车,数千枚导弹,全速突击的话,不出二十四小时就会打到北京城门外——这还没有算上他们强大的空降部队和空中突击部队。山姆大叔七个航母战斗群就在共和国的海岸线上游弋,数百架舰载机和他们的远程战略轰炸机随时会连同铺天盖地的“战斧”、“
三叉戟”一起飞向沿海各大城市,把这些辛苦建设起来的城市变成一片废墟!就连早已日薄西山的英伦帝国,也在新加坡秘密部署了核弹,指向共和国的政治经济中心,企图以此来要挟共和国放弃对香港的主权。时扃之艰难,没有人会比总理更清楚。最要命的是共和国内部问题不断,发展几乎被没完没了的运动完全打乱了。就拿空军的建设来说吧,空军亟需足够的战机,尤其是先进的战斗机,先进的战斗机是急不出来的,共和国只能以量取胜。可是在这要命关头,空军居然没有铝造飞机了!原因是那位一心要把主席捧成神的副统帅下令拨出大约两千吨铝来,用来制作各种精美的主席纪念像章,免费发放给那些狂热的崇拜者!一向温文尔雅的总理这次是发了大火,好歹把那批铝给收了回来,共和国缺的就是铝和铜,这谁都知道,我们能有多少资源可以这样子挥霍?
“这次一定把他得罪狠了吧?”总理揉着作痛的太阳穴苦笑。今天长达十二个小时的秘密会议令他精疲力尽,不过效果还是过得去的,至少已经说服主席召回一批国防建设中必不可少的专家,同时停止大学生的改造运动。总理这么细心,当然不会没有注意到主席每一次点头地,副主席的面色有多难看。但是他顾不了那么多了,为了子孙后代的发展大计,再怎么得罪人的事情都得去做。那位小中校曾经跟韩雅洁说过:“我国一向自诩地大物博,其实我们的资源远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充足······我们缺乏石油,我们缺铝,我们甚至连造子弹炮弹必不可少的铜都不够!要是不设法开源节流,在不久的将来,随着人口激增,我们连弹壳都不得不用钢材来代替了!设想一下吧,照这个速度激增下去,不出十年我们的人口就会突破十亿,不出二十年,就会多达十三亿,并且还会挟着巨大的惯性继续增长,到那时,就算我们把地下的石油全搞出来,只怕都不够给我们的工业机器做润滑油了!”
超过十三亿人口·······
总理当时打了个冷战,这个问题该多严重啊!想想都毛骨耸然。看来人都并非好办事,相反,无限制的人口增长只会坏大事!
当时韩雅洁很不服气地问:“我们什么都缺,就没有一样东西拿得出手了吗?”
“有啊,那就是稀土和钨,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工业原料。很幸运,我国的稀土和钨的储藏量和可开采量都占世界百分之九十以上,我认为我们应该马上把这些战略资源列入限制出口的名单,这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财富,不能当白菜卖给人家,太吃亏了!特别是稀土,什么高科技产品离开了它都没戏,我们就把它当成筹码,将来欧美在石油上卡我们,我们就用稀土来还击,你掐我脖子我就捏你命根子,看谁狠!”
限制人口增长······
把战略资源收归国有······
总理拿起笔,在限制稀土出口的文件上签字,递给工业部长:“立即实施,不能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