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平发起偷袭,一定会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柳维平转过身去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他们身上的杀气才稍稍减弱,但是即便如此,周边的人还是像碰到毒蛇一样有多远躲多远,不管多拥挤,只要他们走过去,人们立刻自动自觉的让开一条路来,后面的人更是跟他们保持至少十米的距离,不敢越雷池半步!当然了,机场的保安、特警、漂亮可爱的小姐们对他们的关注也达到了惊人的百分之百。柳维平郁闷不已,带着这两个家伙跟在身上挂两个五百瓦电灯泡一样显眼,他们实在不是做保镖的料。
哈玲则自然多了,好奇的东张西望,用探索的目光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当然了,说她的表现好那是相对的,她也不是什么合格的秘书,虽然穿着黑色西服,风姿绰约,但是死活不肯穿高跟鞋,冲这一点她就得被涮下来了,有穿着平底皮鞋和长裤的女秘书吗?她不肯穿高跟鞋的理由实在是太简单了,不方便行动啊。柳维平苦笑,这帮家伙在战场上积累下来的杀气太吓人了,战争结束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是没有减弱分毫!
在万人瞩目之下大步走出国际机场,哈玲乖巧的问柳维平:“少······老板,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柳维平四处张望:“接机的人呢?怎么不见人影?”
哈玲说:“可能是因为我们早到了一点,他们还没有到吧,你说过这里的人都特守时的。按行程安排,你将在三十分钟后赶到新宿山田株式会社总部与社长会面的,现在有三十分钟时间富余······”
柳维平看了看时间,说:“走,先找家餐厅把肚子塞满再说————飞机上的快餐真他妈的难吃!”
哈玲赞同:“还贵得要命!”在她看来,二三十块钱的盒饭已经贵得吓死人了。
柳维平酷爱美食,在军中早已不是什么新闻了,每去到一个地方,必然要品尝当地的美食,还要原汁原味的,只要口袋里有钱,甭管多贵都要去吃,他最不肯委屈自己的口福了。他带着三个土包子来到一家装璜豪华的料理店,自掏腰包请他们吃一顿东瀛最出名的料理,让这三名士兵受宠若惊。但是当貌美如花的服务员把菜单递上来,柳维平大方的让他们随便点菜时,三个都傻眼了。哈玲还好些,好歹能看懂,连说带比划倒也能点到自己喜欢吃的菜,另外两位就不行了,又不肯示弱,叫服务员过来在菜单上瞎指一通,一口气点了好几个,总能蒙对一两个吧?结果上菜的时候,少林小兵面前什么海带汤紫菜汤鲸鱼羹一口气摆了五个汤,
外加一包面粉,而黑衣少校全是蛋,蒸的煮的炒的什么都还,甚至还有一包牙签,哈玲笑得人直揉肚子。还好,还有一个内行的美食家在这里,他们好歹还能还能饱餐一顿。
酒足饭饱之后,四人离开料理店,一路上少林小兵还在嘀咕个不停:“我总算知道倭猪为什么那么喜欢切腹了,天天吃生海带生鱼片,换了我也忍不住要照肚子来一刀!”
柳维平哑然失笑,这个活宝,还真是可爱得很呢。他伸了个懒腰,说:“时间差不多了,走吧,我们去拜见那位共和国大财神!”
哈玲欢呼一声,这个来自大草原的姑娘总是那样的天真烂漫,哭笑随性。由哈玲带路,四人重又回来原来的地方,哦,人家早就在那里候着了。来的是一辆高级防弹轿车,加长版的,看样了那头为了他们的安全,着实花了不少心思。车门打开,走下一名皮鞋锃亮的保镖,五官端正,戴着一副墨镜,那叫一个酷,他径直走向柳维平,掬了个躬:“这位想必就是柳先生了吧?”
柳维平说:“我就是。你是······”
墨镜堡镖说:“我的名字叫陈元江,是陈先生的私人保镖,先生正在开会,派我来接柳先生。”
柳维平说:“谢谢,麻烦你了。”一矮身钻了进去,软塌塌的座椅坐着,那叫一个舒服。少林小兵和黑衣少校见对方只派了个小小的保镖来接人,心里都有一点不忿,但是柳维平都不在意,他们当然也不好出声了,老老实实的上车。车门关上,除非是动用反器材狙击步枪或者火箭筒,否则杀手们很难伤得到里面的人了。陈元江娴熟的发动车子,份量不轻的防弹轿车沿着公路狂飙起来。三名士兵看着窗外车流如水,高楼大厦拔地而起,立交桥盘龙一般盘卷,惊叹不已,他们还是头一回来到如此繁华的城市呢。特别是哈玲,只觉得看什么都新奇。陈元江很体谅他们的心思,汽车有意的往最繁华的路段驶,反正他就算闭着眼也能把车开回去的。
“你看,你看,东京铁塔!”
哈玲又叫了起来。一座高耸入云的铁塔就在不远处拔地而起,异常装观。少林小兵和黑衣少校对视一眼,少林小兵问:“你说建这么一座铁塔得花上多少钱?”
黑衣少校说:“我又不是建筑师,怎么知道啊。真他妈的豪华!”
少林小兵说:“是啊,我想建这座铁塔的钱够建十座拥有同样功能的塔了吧,真是浪费!”
黑衣少校连连点头:“可不是,完全是面子工
程。”
陈元江笑说:“这算什么,东京地铁才叫厉害,奢华得让东京都差点破产了。”
两名特种兵又一次大眼瞪小眼。秉承了老一辈勤俭节约的送行的他们实在很难想像一个地铁工程能把一座城市搞到破产是个什么概念。地铁不是为了给城市交通提供方便的吗,怎么反过来成了城市的负担了?柳维平心里说:“这算什么,将来我们在这一方面将大大地超过东瀛人呢。那么多面子工程,数以亿计的资金砸进去连个泡都找不到,一亿就能办好的事情非得花上几十亿上百亿才叫有面子,有气派······历史已经拐了个大弯,但愿将来不要再走上这条老路了!”
大概是那位陈先生的会议还得再开上一阵子,又不好冷落柳维平这样的贵客,武艺超群、枪法极准的陈元江干脆临时充当一回勉强还算合格的导游,开车带着柳维平等人一路观赏东京的景色,时不时还开口介绍几处名胜古迹,一路上倒也不寂寞。在这位土生土长的东京华裔口里,少林小兵他们头一回知道一个地方竟然能繁荣到这种程度,巴掌大一块地皮就顶了国内一个普通工人一辈子的收入!当然,东京的整洁优美和东京人良好的道德修养也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里的人总是彬彬有礼的,就算你的车把他的车撞成了麻花,他也不会跟你动手动脚,而是一边跟你闲聊一边等待交警前来处理。当然,这份修养只能是对内,对外,这个国家一贯是野蛮好斗,咄咄逼人,本性如此,一万年也改不掉。陈元江说本来东瀛人不大看得起华人,但是打从南海之战和第七师团在安南被全歼之后,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客气得让每一个华人都有点不自在,就差没有一见面就鞠躬了。柳维平冷笑,这个民族一向是谁的拳头硬就听叫谁大爷,谁把它揍得越狠它越死心塌地的黏着谁,直到积蓄到足够的力气了再反过来照对方咽喉狠狠的一口咬下去!跟这个婊子养的国家打交道,拳头永远比舌头更管用。
“名土屋现在怎么样了?”他问。
陈元江愣了一下,摇着头说:“惨啊!那一枚核弹砸下来,整个名古屋都给炸成粉了,伤亡以百万计,可以说是空前绝后的浩劫!那座城市已经彻底的毁了,直到现在,连鸟都不愿意从那里经过。不仅仅是名古屋,在遭到核打击后,整个东瀛都几乎崩溃,得知核辐射不断扩散后,所有的富人没命的抛售手里的不动产,卷起毕生积蓄逃往国外,没有这个能耐的就往北海道等偏远的地方逃,很多城市几乎成了空城,搞得各大城市的楼市都崩盘了,原本
卖几千万一平米的楼房,跌到几万一平米都没有人愿意接手!直到局势稳定下来后,才慢慢的恢复元气,这一番波折到底损失了多少,连他们政府都说不清楚了!”
哈玲瞪大了眼睛:“不就是一枚核弹吗,有这么可怕吗?几乎摧毁了一个国家!”
柳维平说:“核武器最恐怖的打击不在于军事上,而在于政治和经济。可以这样说,再强的国家挨了一枚核弹,哪怕当量再小,也会马上陷入极度混乱,惊恐万状的、绝望的国民会将这次核打击的威力发挥到极致,替我们摧毁一切,包括他们的政府。这是上帝的玩具,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地球上。”
陈元江说:“是啊,柳先生说得太对了。东瀛只是挨了一枚核弹,股市和楼市就几乎崩盘了,这个国家对核武器算是怕到了骨子里,现在他们政府连修建核电站都要承受极大的压力······”
柳维平微笑,知道怕就好,省了老子不少事。他换了个话题:“陈先生身体还好吧?”
陈元江一脸尊敬:“先生身体硬朗,就是工作时间太长了,每天至少要工作十二个小时,一年到头就没有几天休息的。”
柳维平说:“这样可不行啊,他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在下乡时又因为营养不良落下了病根,还这样拼命的工作,铁打的人也会累垮的!”
“可不是么!”
哈玲小声问:“那位陈先生到底是谁呀?”
少林小兵耸耸肩,黑衣少校摇摇头,都是一个意思:不知道!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值得柳少将如此尊敬的人,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
第三十六章南京一日游
“老大你说,我们到了基地之后,那帮魔神一般的教官会怎么收拾我们?”
小广西嬉皮笑脸的问。这个问题他都问了一百八十遍了。没有办法,打从在南京军区拿到文件后,他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我们现在正乘坐在一辆公交车上,我们三个穿的是没有任何属于军队的标志,说白了就是跟农民工一样的迷彩服,而爱美的丁香难得的脱下军装,穿上了黑色无袖t恤,蓝色短牛仔裤,完美的身材凸显无遗,相信任何一名男士只要偷偷看她一眼都会觉得心跳加速,口干舌燥。她是跟我们一起回来的,她也凭借自己出色的单兵作战技能和出众的指挥能力受到上级青睐,加入了军旗大队。今天是星期天,公交车很拥挤,整辆公交车塞得像个沙丁鱼罐头,上车的时候我好不容易帮丁香找了个座位,没过五分钟她就让给了一个老奶奶,所以现在我们四个都是站着的。
我没有理会小广西的废话,伸手帮丁香挡住因为突然刹车,由于惯性挤压过来的人。真倒霉,好不容易有一点休息时间,可以好好的看看南京这座六朝金粉的故都,结果差点没被车上的人挤扁!山东捏着下巴,说:“我想肯定比在老部队的时候还要严格······我说猴子,你得抓紧时间好好养养膘,面对魔鬼式训练,像你这样身上没有半两脂肪的家伙,不用三天就倒了!”
小广西说:“安啦,你倒了我都没有倒。”
丁香对我说:“这只猴子废话可真多!”
我正要说话,她俏脸突然一红,露出愤怒的神色,吓了我一跳,我没有占她便宜啊!小广西朝我比划手势,我知道大事不好,奈何人实在太多了,看不到。丁香突然转过身,利用这一空隙,我终于看清楚了,她背后有一个三十来岁,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挺斯文的家伙,那只爪子正在她身上小心翼翼的触摸。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如果我手里有刀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将那只爪子剁下来!妈的,公交色狼,色到我未来老婆头上了!丁香却对那个斯文败类微微一笑,笑得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妩媚,小广西和山东看得真切,没来由的打了个冷战。她落落大方的伸出双臂,环住那名陌生男子的腰,我顿时感到大事不好!可是那小子被这飞来艳福冲昏了头脑,精虫上脑了,笑得要多淫荡就有多淫荡,乐不可支的伸手要抱丁香,丁香猛一提膝,他顿时感到自己裆部像被一列飞驰的火车狠狠撞中一样,足以让灵魂为之颤栗的剧痛沿着神经末稍在零点零零几秒钟之内狂窜到脑门,那张白白净净的小脸顿时变
得惨白,连嘴唇都没有了血色。还没完,丁香又是一膝,这家伙连发出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体像触电一样颤抖得厉害,最惨的是直到现在丁香都还搂着他,他没法子倒下,换句话说,丁香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
我眼皮狂跳,明知道丁香永远也不可能会这样对我,我仍然额头冷汗狂飙。小广西低声说:“那小子这回铁定是完蛋了!我的妈呀,连我这个旁观者都觉得蛋疼菊花紧了!”
山东说:“活该!居然想占我们班长的便宜,自己找死的!”
小广西说:“千万别闹出人命来才好!”
闹出人命倒不至于,丁香出手极有分寸,不轻也不重,让人痛到几乎昏厥却不会有生命危险,要不然只需要一下,那个色狼就得去跟阎罗王喝茶了!不过如果我是那个不幸的色狼的话,宁愿让她一膝撞死!每过几分钟,那个色狼就能缓过气来,而丁香则等到他缓过来了,再用看似漫不经心的动作照那个部位来一下,周而复始。只几下,那个色狼就眼泪鼻涕横流,痛不欲生了,而小广西则很体贴的用纸将那些狂心的玩意抹掉,努力使那张小白脸看来起干干净净的······
足足过了四十分钟,汽车到站了丁香才一脸厌恶的松开那个垃圾,那个家伙倒在地上蜷缩成个大虾球,不停的抽搐。这一次的教训,够他记一辈子了。小广西笑嘻嘻的对他说:“亲,以后学聪明点,有些美女是不能碰的!”说得好听,他却没有忘记往人家小腹踩上了脚,以示警告。这个喜欢落井下石的家伙!
下了车,来到雨花台,我一个劲的说:“那个家伙惨了,那个家伙惨了,我怕他这辈子都要当太监了!”
山东说:“可不是,光是尿血就得尿上一个礼拜了!”
丁香说:“他活该!谁不好惹来惹姑奶奶,没要他的命就算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