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军团 第560节

第六步兵联队的联队长捂着被烧掉了一层皮的脸,说:“横竖都是个死,不如拼死一战,就算不能突围成功,至少也能拉足够的支那人垫底!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

看着由于愤怒和恐惧,脸部肌肉已经扭曲了的爱将们,倾听着空气中传来的令人不寒而栗的阵阵惨叫声,岩永少将那慌乱呆滞的眼神一点点消散,一双眼睛重

新迸出狼一样凶残的光芒。他问通信科主任:“上头有没有什么新的指示?”

通信科主任绝望地说:“没有!我们已经跟上级失去联系了!”

岩永少将喃喃说:“看样子,是不会有援兵了,既然如此————”慢慢抽出指挥刀,“就让我们背水一战,杀出一条血路来吧!传我命令,马上召集一切还可以召集的兵员,向华军空中突击师机降步兵旅的阵地发起猪突冲锋,撕开他们的防线,杀出一条血路来!”

“每个中队的军官都要发挥带头作用,冲在最前面!不要畏惧死亡,不要畏惧受伤流血,像我们的先辈一样勇敢的迎着死亡风暴冲锋吧!跟被大火烧死被毒气熏死这种窝囊的死法相比,死在华军的子弹下是一种解脱,一种体面的死法!”

“我并不是要求你们去送死,相反,我要你们每一个人在倒下之前都要让自己的刺刀饮到支那士兵的鲜血,每一个人必须杀掉两名支那士兵,才有资格战死!”

师团长的话在军官们中间引起一阵狂暴的吼声,每一个人眼里都迸出残忍而疯狂的光芒,带着近乎癫狂的神情狂呼大喊,并且将周围所有人都带入了这种疯狂的氛围。二战中,东瀛士兵的士气一直是最为高昂的,在很大程度上,他们靠的就是这股锐气,这股疯狂在跟力量比自己强出十倍的双头鹰作战,一拼就是四年!如今身陷绝境,不胜则亡,熊本士兵血液里那股已经被时间稀释了的疯狂岩浆一般喷发出来,二战中转战万里,所到之处血流成河的熊本师团的灵魂,在他们身上复活了!

“半载!半载!”

“死战到底!玉石俱焚!”

“十生报国,死后成佛!”

被浓烟烈火湮没的山林里,突然响起了阵阵野兽一般的嗥叫声,乱七八糟的、歇斯底里的、极度亢奋而疯狂的口号震天动地,汇成一股可怕的洪流,几乎震散了天空中的云朵!在发动机歇斯底里的疯狂嘶吼中,第六师团第11旅团所剩无几的坦克像被受了伤的猛兽一样冲了出来,而他们的迫击炮炮弹更是打得跟下雨一样!连遭重创的第11旅团已经没有几门重炮了,但是一百毫米口径以下的迫击炮还是有不少,现在这些已经疯狂的炮兵呀呀狂叫着,用最快的速度朝机降步兵旅没命的开火,也不管自己能打中些什么,反正把炮弹砸出去就是了,打完手里或多或少的炮弹之后,捡一支步枪冲锋去————如果还有命活到炮弹打完的话。不少炮兵手里的炮弹还没有打完,就被华军的炮火撕成了碎片!

事实上,东瀛士兵此时的行为在华军看来,就是在找死:数量众多的士兵从眼看就要被大火彻底吞噬的山林中倾泄而出,漫山遍野的冲了过来!你妈,没有炮火准备,没有空军掩护,更没有强大的装甲部队作尖刀,这样的冲锋不是找死是什么?倾听着那响彻云宵的狂呼大喊,看着大批东瀛士兵绕过被导弹击毁的坦克和装甲车一层层的翻滚而来,机降步兵旅旅长和参谋长交换一个震惊的眼神,齐声叫:“猪突攻击?!”

东瀛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空有吞天之志,却受制于资源匮源的窘境,跟各大国相比,他们没有领土纵深优势,没有资源优势,没有技术优势,没有人口优势,没有文化优势,该有的优势一样都没有,倒是火山地震海啸这些不该有的一样都不缺————你妈,做人怎么这么悲凉呢?唯一还能依靠的,就是他们骨子里那股狼一样的坚韧、凶狠。他们从对俄战争中得出的经验是:勇敢的精神和娴熟的拼刺完全可以战胜强敌。对部队片面地强调精神教育,七七事变后,面对弱小且缺乏训练的华国军队,日军这种亡命徒式的冲锋取得了一定的战果,就更助长了日军“进攻至上”的思想。他们刻意的忽略了物质的作用,片面地强调精神因素,要求各部队必须将进攻意志彻底“信念化”,即使相差悬殊,也要果断发起进攻,像暴怒的野猪一样朝敌人冲撞过去,凭借巨大的动能撞穿敌军的防线————这就是著名的猪突攻击。别说,这名字还挺贴切的,猪的智力不高,蛮力却不小,一旦受惊就会一窝蜂的向前冲,不撞南墙不回头,如果挡在它们前面,你很有可能会被活活踩死,这跟东瀛士兵倒是有几分相似。

一群猛冲过来的野猪对于一个体弱胆小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因此这种战术在对华战争中屡试不爽,华军很少有部队能硬碰硬的挡住这一冲这威,经常被打得溃不成军。但是对于一群扛着冲锋枪的猎人来说,嗷嗷叫着冲过来的野猪简直就是送到嘴边的肥肉,不连皮带骨的一口吞下肚子里实在有点对不起天对不起地更对不起毛主席!短暂的惊愕之后是暴怒,旅长像是受了莫大的侮辱一样,两眼喷出火来,怒吼:“操你妈的死倭猪,都什么年代了,还玩什么猪突冲锋!看不起老子是吧?或者说,他们真的是一群猪,所以猪突冲锋已经成了他们的本能?”摇摇头,他决定把这个问题留给生物学家来研究,这不是他要管的事情,他要做的就是将这帮家伙送上西天,管死不管埋!

兴雷的冲出指挥部,跑到前线一把将一名机枪手撸到一边,堂而皇之的霸占了一挺十

二点七毫米口径双联装高平两用重机枪,旅长大人作狮子吼:“开火!送这群倭猪回家吃奶!”话音未落,他手里的高再立新功两用重机枪就响了。看着这么多敌人不要命的冲过来,已经有些看傻眼了的机降步兵们如梦初醒,众多机枪争先恐后的响了起来!

第一五八章三杀(中)

快要被烈火、浓烟、毒气、气爆弹逼疯了的第六师团官兵像寻求解脱一般狂叫着从山上冲下来,瀑布一样泄向机降步兵旅的阵地。这个时候,居高临下的优势发挥出来了,他们顺着山势冲下去会取得极快的速度,只怕还没有收住脚就冲到华军阵地上了!人人放声狂呼,挺着刺刀向前冲,人流翻翻滚滚,硬是用人堆出了一种所向无敌的冲击力,胆子小一点的只怕此时就该转身逃跑了!

可惜,华军的胆子似乎特别大,没有人逃跑,相反,雨点一样的迫击炮炮弹带着刺耳的尖啸声成群的砸下来,在他们的队形中间炸出一团团黑红色的死亡之花,火光一闪,轰隆一声,三三两两的士兵成了空中飞人,半空中沥下阵阵血雨。他们是那样的密集,迫击炮炮手都用不着瞄准了,闭着眼睛随便一炮轰过去,都会炸翻好几个!每一门迫击炮都打出了每分钟二十分的射速,炮弹一排排的落下,东瀛士兵被一片片的炸飞。然而他们就像是打不完似的,炮弹在人群中清出的那点小小的空白,转眼间就被后面涌上来的人流给塞满了。他们如疯如狂,对身边血肉模糊的尸体和空中横飞的裂肢碎肉视而不见,埋着头一个劲的向前冲,像是要将华军淹没一般!

哒哒哒哒哒————

撕裂绸布一样尖利的枪声骤然响起,一挺高平两用重机枪喷出两道纤长灼热的火舌,半尺长的重机枪子弹以每秒钟二十九发的骇人射速刮风一般扫向东瀛士兵,子弹的弹痕首尾相连,看上去就像两条狂怒的火龙!凄惨的叫声随之响起,两道火龙交叉卷过,好几名东瀛士兵顷刻之间被打得支离破碎,血浆混合着碎肉、骨头渣子以及内脏碎片喷出七八米远,人潮中炸起一团团血花,红得凄艳,红得妖异,红得让人心头发凉。像是听到发令枪的运动员似的,机降步兵旅的机枪手嗷嗷叫着扣动了板机,一道道火流暴卷而出,灼热的子弹一串串的扫出去,瞬间就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弹幕,炽热的金属风暴席卷天地之间,狂叫冲锋的东瀛士兵在弹雨中痛苦地扭曲着身体,像触电一样战栗、抽搐,暴露出更大的被弹面,更多的子弹打过来,将他们撕得粉碎!

一边开火一边冲锋的坦克被争先恐后的扑过来的红箭一辆接一辆打成一团冲天而起的火球。

用机关炮拼命接射华军防线的装甲车和自行高射炮被反坦克导弹和反坦克火箭弹打得碎片乱飞。

像野猪一样的弹幕里横冲直撞的士兵被机枪子弹一片片扫倒甚至打得粉碎,冲在前面的不管有没有受伤都变成了血人。

一层层的冲下来,一层层的倒下,山坡很快就被尸体覆盖,每一寸土地都被鲜血浸透,再也无力吸纳血水了,于是血水就顺着山势往下哗哗流淌,如同一条条血河。

东瀛士兵也在拼命的射击,一边冲锋一边扫射,他们的机枪手把机枪往尸体上一架,对准这边就楼火,因此每一串重机枪子弹扫向他们的机枪火力点都是血浆飞溅,也不知道是机枪手的还是尸体血上溅出来的。不少子弹在空中相撞,爆出一团团火花。密集的弹雨打在机降步兵旅的防线上,打得砂尘飞扬,机降步兵旅的伤亡也开始迅速增加,不少士兵都是头部中弹,当场牺牲。旅长扫向正欢,供弹手脖子突然迸出一道血线,呃一声倒在战壕里,捂着被打穿的脖子痛得浑身颤抖。旅长头也不回,放声怒吼:“医务兵,这里有人受伤了,快给我过来救人!还有,来一个帮我供弹!”

医务兵顶着嗖嗖乱窜的弹雨跑了过来,给伤兵注射止痛针,用手指死死压住他劲部动脉,叫来两个人帮忙把人抬下去抢救。被旅长撸到一边去的机枪手总算有事情好做了,熟练的拿出一条弹带接上去,已经打得枪管发红的机枪火力没有丝毫停顿,一梭子扫过去,一名第六师团的机枪手连同被他拿来当掩体的尸体一起被打得碎肉乱飞。枪口再转,一条弹带十几秒钟之内就全扫了出去,打得血肉横飞,机枪手分明看到一名冲在最前面的东瀛军官整个人被拦腰扫成两截,上半身打着筋斗飞出六七米开外!看着那甩得到处都是的花花绿绿的肠肚肉脏,这位冷酷的机枪手都觉得自己的胃袋在翻涌,喃喃说:“疯了,那些倭猪一定是疯了!”

旅长冷然说:“四十年前他们就是靠着这股疯劲将我们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现在我就要让他们尝尝被人屠杀的滋味!天可怜见,老天爷对我不薄,这场大屠杀竟然有我一份,下辈子做猪做狗我都没有怨言了!喂,别愣着了,给我上弹呀!”

几句话的功夫,一条二百五十发的弹带又只剩下一截尾巴了。

一名没上过战场的士兵面色发白,已经忘记了射击,嘴唇哆嗦着说:“这样的大屠杀······造孽啊!”

旅长猛的扔下机枪,一个耳光扇了过去,打得这名新兵嘴角出血,揪住他的衣领冲他怒吼:“想想血流成河的南京,想想那些拿我们同胞搞百人斩大赛,完了还提着血肉模糊的头颅对着照相机拍造型拍照留念的畜生!这是他们欠我们的,他们活该!”

那名士兵被打得一愣,在旅长喷火的目光逼视下,咬着牙对着越冲

越近的东瀛士兵狂扫。

早在一战时期,无数在敌军密密麻麻的机枪火力扫射下死伤枕藉的士兵的血泪就证明,面对火力强大、意志坚定的对手,想靠士兵的血肉去填平敌军的防线已经跟自杀没有区别,而七十年之后,在烈士山,第11旅团再一次重复了这个血的教训,华军光是高平两用重机枪就铺了好几层,如此密集的火力,有多少人够死?那点可怜的装甲部队没有发挥什么作用就被全部摧毁,第11旅团的士兵只能用血肉之躯去承受连战机机身都能生生撕裂的重机枪子弹和机关炮炮弹形成的弹雨的冲刷。被自动步枪冲锋枪打中还算好的,被狙击步枪打中虽然脑浆迸裂死得难看,但是好歹还能留个全尸;被高平两用重机枪扫中就没有那么好玩了,身上炸出碗大一个窟窿都算轻的,绝大多数时候中弹的人不是被打成两截就是被生生打碎!而被机关炮扫中就更不用说了,整个人炸成一团飞扬而起的血雨,很难再找得到一个完好的部件。这不是战斗,这是血淋淋的、血腥得令人作呕的屠杀!事实上,真的有不少机降步兵是一边呕吐一边开枪扫射的,不是他们心理不过关,再怎么铁血心肠的人,长时间看着那么多人在自己面前血肉横飞也会受不了,毕竟他们杀的是活蹦乱会哭会喊的人,不是杀鸡屠狗,更不是割韭菜。

冲在前面的中队长、大队长现在已经死得七七八八了,旅团长却奇迹一般没有受伤没有挂。他额头上缠着带血的白布条,挥舞着指挥刀踏着遍地死尸冲在最前面,嘴里不停的咆哮:“十生报国,死后成佛!”华军的子弹追着他打,却居然没有一发能沾到他的身。他像个疯子一样,一次次从爆炸的火光中冲出来,一次次跌倒,又跳起来,带着越来越少的部下继续朝华军冲去。第11旅团的士兵像是被集体催眠了似的,对横卧一地的死尸视而不见,跟着他们的军官不要命的冲锋,直到被子弹打碎。不过他们的血也没有白流,因为再怎么优秀的自动步枪也经不起长时间扫射,几百发子弹下来枪管就变得暗红了,机枪枪管更红得像烙铁,必须停止射击更换枪管;机关炮就算不用更换炮管,供弹也跟不上,长时间的扫射之后,华军火力终于减弱了。趁着这难得的机会,残余的第11旅团士兵终于冲上了华军的阵地,两眼血红的挺着刺刀冲向机降步兵。剽悍的机降步兵同样发出怒吼,挺着三棱军刺冲向这些血人。没有人开枪,打到现在,新仇和旧恨分别烧红了第六师团和机降步兵旅全体官兵的眼睛,开枪击毙对方已经无法满足他们的嗜血欲望了,只有用刺刀将对面那帮家伙的心脏挑出来,才能解

自己心头之恨!骇浪终于撞上了大坝,咒骂声和刺刀捅穿肉体的闷响连声一片,双方顶在最前面的士兵很快就伤亡殆尽,后面的接着顶上来,空前惨烈的白刃战把这场极度血腥的恶战推到了最高潮!

一枚手雷飞过去,挥舞指挥刀嚎叫冲锋的旅团长阁下成了血人,身上钉满了弹片。他摇晃一下,倒了下去,然后哆哆嗦嗦的以刀柱地想要支撑着站起来,被炸出一道长达一尺、白骨外露的腿却失去了知觉,使不上劲来。他的嘴巴冒出一股股血沫,跪在地上,对着被战火熏黑的天空发出一声受伤野兽一般的狂嗥!

第六师团固然凶悍,但是他们已经承受了太多的伤亡,血早已流干,有命冲到华军阵地上的士兵少得可怜,这些疯狂的士兵的冲击看似凶猛,实则已是强弩之末,当这些士兵同样被机降步兵用三棱军刺一排排的捅翻之后,战斗终于结束了,三千三百名熊本健儿倒在了这片狭窄的战场上,战场之上尸体层层叠叠,血流漂杵,惨不忍睹。

被战火熏黑的蓝天下是一条条静静流淌的血河。

第六师团第11旅团,不存在了。

眼看着最后一名士兵被数把三棱刺刀捅穿身体再挑起来,高高的举在半空,岩永少将哀叹一声,反手握着指挥刀,狠狠的捅进了自己的胸口,在华军士兵冷漠的目光中倒了下去。

ps:很多读者抱怨说战果太寒酸,这次你们满意了吧?有空不妨查查看,七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再到现在,有哪一场战争哪一方在一次战斗中伤亡数百人的?有哪一次战斗会在短短几分钟的轰炸之中死伤五六百人的?

第一五九章三杀(下)

枪炮声终于停止了。

战场上弥漫着腥红的血雾,和硝烟混合,呛得人透不过气来。无数血肉模糊的死尸像乱麻一样倒在战场上,碎肉溅得到处都是,重伤垂死的东瀛士兵倒在血泊中痛苦地呻吟着,冲着华军士兵嘶声呼喊,不求救助,只求速死,更有些伤兵哆哆嗦嗦的冲自己脑袋扣动了扳机,高速飞行的子弹切断了他们的运动神经反射中枢,捣烂了他们的脑组织,让他们在零点五秒钟之内就陷入了永恒的黑暗中,从撕裂一般的痛苦中解脱出来了。于是,尸山血海的战场上清脆的枪声不断响起,有些是伤兵开枪自杀,有些是华军士兵在朝试图装死的东瀛士兵补枪,还有些是东瀛士兵在朝华军士兵开火,结果招来一阵弹雨,不光是他们,连带周围的尸体和伤兵都被打了个稀烂。机降步兵三个一组,有条不絮的清理着战场上一切生命痕迹,极有耐心,哪具尸体还算完好,或者无意识的抽搐一下的话,必然会被他们一枪打爆脑袋。

参谋长脸色发白的看着血浆从山坡上流下来,一直流到自己脚下,只觉得胸口烦恶呼吸不畅,再呆在这里,他肯定要窒息的。见鬼了,这些年大仗小仗也没少打,可是就没有试过打得这么惨烈的,半个小时多一点的功夫,就有三千多人倒在了机降步兵旅的枪下,这哪里是打仗,分明就是屠杀嘛!看看旅长,这位老兄居然一脸淡定,嘴里还在咕哝:“我总算是知道二战倭猪为什么会输得那么惨了,有这么蠢的士兵,他们不败,谁败?你妈,打不赢就钻到敌后打游击,跟敌人继续耗嘛,就算消灭不了多少敌人,至少也能牵制他们一部份兵力和物资,为前方浴血奋战的兄弟部队减轻一点压力啊,他们倒好,像吃了春药一样,迎着密密麻麻的枪口一窝蜂的冲出来,这不是找死是什么?”转头问参谋长:“我们伤亡多少?”

参谋长说:“伤亡两百多,其中阵亡六十六人,受伤二百零八人。”

旅长说:“妈的,打这么一帮残兵败将居然还伤亡近三百人,亏大了!”

参谋长苦笑:“很多士兵是因为太兴奋了,投弹的时候用力过猛,扭伤的。”

旅长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衰啊。

炎龙军团那边又传来了枪炮声。大火在将能烧的东西烧个精光之后终于归于熄灭,穿着三防服,踩着滚烫的余烬,血狼旅的士兵向烈士山残敌发起了最后的扫荡。此时漫山遍野都是烧焦的尸体,到处都是因为窒息而集体死亡的倒霉鬼,被毒气干掉的则更多,几乎每一个山洞里都堆满了尸体,惨不忍

睹,血狼旅的喷火兵走在最前面,看到洞口就往里面喷一家伙,让里面的尸体赶紧烧起来,省得在这里烂了弄脏地方。偶尔也能听到一声或者几声凄厉的惨叫声,一些侥幸还没有死的家伙被火焰喷射器喷个正着,带着一身大火惨嚎着从洞里钻了出来又跑又滚,而血狼旅的士兵没有开枪,冷漠的看着这些可怜虫被烧得油脂直冒,最后倒在地上变成一团烧焦的虾球。

不过,幸运儿还是有的,一些第11旅团的士兵极其幸运地避过了燃烧弹、气爆弹以及毒气弹的轮番攻击,而且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有参加那场飞蛾扑火一般的猪突冲锋,成了第11旅团最后一批幸存者。大火熄灭之后,这些幸运儿聚集到一起,此时他们连一个中队都凑不齐了,武器装备什么的更是损失殆尽,每个人被熏得全身上下只剩下牙齿还是白的,跟个非洲黑人一样,打一个喷嚏都会从鼻子里喷出一大团黑乎乎的东西,狼狈之极。在遭遇如此可怕的打击之后,自然不能指望这些士兵还能有多高昂的士气和多坚定的意志了,他们神情恐惧的看着慢慢逼近的血狼旅士兵,浑身抖得跟打摆子一样,哆哆嗦嗦的脱下白衬衫朝这些冷酷的华军士兵挥舞————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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