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狼?”
代表们眼睛亮了,不少人一巴掌拍在脑门上:“嗨,这脑子,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代军说:“飞狼在七六年来到爪洼,从一个只有十几号人的雇佣兵头头做起,一拳一脚打拼出了一番事业,拥有数万雄兵的炎龙军团不止一次让全世界震惊,更让整个东南亚望而生畏,论能力,论威望,没有人比得过他。也许他没有从政的经验,不过他还年轻,还不到四十岁,只要你们给他机会,他很快就可以成为一位老练的政治家……最重要的是,就在十几个小时之前,他把东瀛第六师团给屠了,光凭这个,他当这个总统就绰绰有余!”
唐装老者缓缓点头:“确实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我们需要的就是这样一头凶猛嗜血的狼,只有这样的头狼才能让猴子们害怕,才能让企图颠覆我们国家的人害怕……我支持代总裁,投飞狼少将一票!”
萧胖子叫:“我们萧家都支持飞狼少将!”
身上还带着伤的华人代表叫:“我们支持飞狼少将!要不是他拼死力战,我们早就成了爪洼猴子的刀下之鬼了!”
“支持!”
“支持!”
“没有比他更适合当首任总统了!”
代表们激动的捶着桌子大吼支持,那声浪足
以将一切反对的声音通通淹没!飞狼在东南亚华人心目中就是保护神,就是一个神话,他并不是合格的政治家,但他绝对能保护好南洋华人共和国的国民,就冲这一点,大家都心甘情愿的支持他!一边倒的支持让柳维平和特派员都有点意外,本来在他们的设想中,飞狼应该是华人共和国的武装力量最高指挥官,以他近乎天文数字的战争经验,绝对是胜任愉快的,这个职位最适合他。没想到绝大多数代表都要选他当总统,这就有点难办了。特派员望向柳维平,柳维平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只能尊重华人的选择。事实上,柳维平也倾向于让飞狼来当这个总统,将他身上那种狼一样的凶悍灌入软弱惯了的华人的血管里,用钢铁意志洗掉华人灵魂深处的懦弱和自私,只有这样,南洋华人才称得上是真正的脱胎换骨,成为以色列那样的地区强国,为共和国提供强大的助力,而不是成为共和国的累赘。
一头狼带领的羊群可以将一头羊带领的狮群顶得头破血流,绵羊般软弱的华人,实在太需要狼那种顽强、坚韧、团结的优点了。
在一片欢呼中,总统人选总算是确定下来了,这次会议也算是告一段落啦。柳维平伸了个懒腰,望向窗外。窗外漆黑的天幕中已经隐隐透出一缕曙光,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而此时,柳哲、韩枫他们仍在前线跟敌军血战,飞狼正指挥血狼旅和机降步兵旅痛殴船越秀夫带领的第六师团残部,杀得血流成河————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在不在场的情况下当选为南洋华人共和国首任总统了。南洋华人共和国即将在一片血海中诞生,它未来的路也许会很坎坷,甚至在大国扼杀,但是诞生就意味着希望,不是吗?
柳维平收回思绪,叫:“哈玲!”
一个甜且脆的声音应:“报告,哈玲还没有回来。”说话的是一个跟哈玲一样漂亮的女兵,哈玲上了前线之后,就由她暂时接近秘书的工作。
柳维平这才想起来,拍了拍脑袋,说:“累糊涂了……”
那个女孩子问:“少将,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办吗?”
柳维平说:“没有,我只想问问,今天几号了?”
还真是累糊涂了,连日期都忘了。女孩子不加思索,说:“报告,今天是四月二十六日了。”
“四月二十六日……”柳维平重复了一遍,露出古怪的神色,看得熟悉他的人心惊肉跳。看样子,今天将有大事要发生了!!
第一七五章四月二十六日(一)
清晨的阳光穿透弥漫的硝烟,洒落在爪洼,告诉北半球的人们:新的一天已经到来。
今天是四月二十六日。
这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日子:在欧洲,北约和华约百万大军隔着一道冰冷的柏林墙年复一年的对峙着;在美洲,阿根廷正跟仍然不死心,试图夺回福克兰群岛的英国明争暗斗,花旗国的特工在为该如何干掉卡斯特罗这个不死小强而大伤脑筋,南美游击队在南美掀起一场场腥风血雨,贩毒武装忙着火拼和贩卖毒品;在非洲,民族独立浪潮虽然已经接近尾声,但是这股骇浪仍然凭借着巨大的惯性冲击着旧秩序;贝兰共和国在大力发展经济和军事力量的同时承受着来自全世界的强大压力,要不是有一个比他们更能拉仇恨的国家吸引了北约和华约的大部份火力,这个国家准会死得很难看;而在亚洲······
在亚洲,华国远征军在爪洼跟东瀛和爪洼杀得血肉横飞,不过此时的战事已经变成一边倒的屠杀了,一场华军对东瀛爪洼联军的大屠杀。东瀛两个师团主力被华军团团包围,每一秒钟都有成吨成吨的弹药倾泄到他们的阵地上,每一分钟都有成群的坦克和直升机朝他们冲来,每一个小时都有上百甚至数百人被炮火炸得粉碎,被坦克辗成肉酱!泰国、马来西亚、新加坡三国的趁火打劫的行为更让东瀛和爪洼叫苦不迭,新加坡的f-16战机已经大摇大摆的出现在爪洼的天空中,和华夏雄鹰一起将航空炸弹投向爪洼猴子,虽然新加坡并没有向东瀛宣战,但是战场上枪炮无眼,横飞的弹片是认不出哪个是东瀛人,哪个是爪洼人的,只要挡在它们前面,都会被撕得粉碎!因此,死于新加坡空军轰炸的东瀛士兵也不断增加。马来西亚和泰国军队更加干脆,他们的空军没什么好显摆的,但陆军兵力远在新加坡之上,大军直接开上了爪洼土地,杀人的杀人,放火的放火,玩得不亦乐乎!
爪洼华人即将建国。
缅甸也表达出愿意参与到爪洼战后重建工作中来。
华国和苏联两支世界上规模最为庞大的陆军在连绵万里的边境线上剑拔弩张,紧张地对峙着。
东瀛举国叫嚣着要增兵,要将战火烧到华国领土去,状若癫狂。
对了,还有一头老是懒洋洋,却又极为凶悍贪婪的北极熊正窝在自己的雪窝里,瞅着纷乱的外界,想找个弱一点的猎物,从它的身上狠狠的撕下一大块鲜肉来填饱肚子。头北极熊是如此的强横,哪怕全世界都知道它已经病了,而且病得不轻,却没有一个国家敢于跟它
正面硬碰,哪怕是华国,也不敢。
玩了几十年的冷战现在终于要玩不下去了,迅速向着热战争的深渊滑去,这个疯狂的年代在八六年,到达了狂乱的极点。如果单从一个国家的角度来看,也许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如果从全世界的角度来看,没有人能不为之惊心。
凌风当然没有那个能耐跳到全世界那样的高度来看当今的形势,他只是一名出色的飞行员罢了······嗯,一名出色的中队长。但是这也没什么,共和国空军一个师就有八九个中队,也就有八九个中队长,没什么了不起的。在他看来,这场大战虽然打得惊心动魄,但还是要尘埃落定了,东瀛人没能将他们开战以来的好运气保持到最后,他们要输了。看着没有一堵完好的墙壁的小镇,闻着烧焦尸体散发出来的难闻之极的焦臭味,他一阵干呕,陆战啊,真的是太残酷了!
哈玲走过来往他肩上捶了一拳,哈着酒气说:“凌风,直升机马上要来了,你准备一下,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凌风愣了一下:“离开这里?”
哈玲翻个白眼:“不离开这里,还能在这里过年不成?”眼珠一转,黠笑:“莫非,你舍不得那位集团军军长的女儿?”
凌风哼了一声:“舍不得她?我现在都恨不得躲到南极去,好尽量离她远一点了!”说着还揉了一下肿起的眼眶。那是伊宁揍的,他现在看起来很像一只国宝大熊猫,黑黑的眼圈,圆滚滚的脸,讨人喜欢。
哈玲说:“可别口是心非哦?其实吧,伊宁还是挺不错的,就是脾气坏了点,性格冲动了一点,暴力倾向严重了一点而已······”
凌风叫:“那还不够啊?我都差点被她打死了!”
哈玲说:“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嘛,床头打架床尾和······”
凌风气结:“和你的头!”
哈玲不免叹了一口气,这个红娘真不是那么好当的。
这两个活宝的对话让不远处的伊宁听了个一清二楚,她的脸臭得可以,狠狠的在心里给凌风发了一百二十张好人卡。动不动就打人是她不对,可是一个大男人连被“轻轻”的打了几拳都耿耿于怀的话,那还叫男人吗?他身板那么结实,挨几拳又死不了,居然就因为这点小问题把她当成了十恶不赦的女魔头,真是可恶之极!
正生着闷气,两架直升机来了,一架是来接走哈玲和凌风他们的,一架则是医疗直升机,从里面跳下好些穿着
白大褂的医务兵,七手八脚的将伤兵送上直升机。伊宁排在最后,一来是因为她伤得不算重,二来是她坚持要最后一个上飞机,她恨恨的瞪着凌风,那凶巴巴的眼神让凌风头皮发麻,要不是哈玲有意无意的挡在前面,他早就一头钻进直升机开溜了。他假装没看到伊宁在瞪他,干笑着说:“那个······哈玲,我们也该上飞机回去了哈,我等不及要回到部队,开飞机狠狠的宰那帮倭猪了!”
哈玲嘿嘿一笑:“都在一起呆了两天两夜,现在要走了,不跟人家说声再见,好像说不过去吧?”
凌风在心里暗自咒骂一声,带着十二万分不情愿和一百二十万分警惕走向伊宁,在距离她足有六七米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说:“那个······少校,我要走了,可能我们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想必此时他心里正在暗自祈祷:但愿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很感谢你和你的士兵救了我的命,非常感谢!”
他说的是真心话,可是伊宁冷冷的哼了一声,摆明是不领情。
哈玲努力憋住才没有笑出来,凌风无可奈何,继续说:“以后再上战场,你要当心一点,不要再那么冲动拿火箭筒去打直升机,那太危险了······”
伊宁冷哼一声:“比我妈还罗嗦!你废话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就麻烦你用西班牙语跟我说一遍‘再见’,然后各奔东西!”
凌风一愣:“西班牙语?”
伊宁说:“对啊,我以前在西班牙呆过几年,比较习惯用西班牙语跟别人打招呼或者道别。”
几名侦察兵都点头,表示她说的是真话。
凌风苦着脸说:“可是我不会西班牙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