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驹有些语塞,怎么说呢?说自己大展神威,枪法入神,连番爆头一举将海盗头目给当场击毙?这样说,一来太吓人,别人会不信,二来,同自己以前的表现反差太大,别说外人不信,恐怕自己这个便宜老爹也不会信。
陈家驹决定还是先隐瞒一下吧,有什么情况以后再说。
陈家驹面不改色心不跳说道:“阿爹,事情是这样的,我被歹徒挟持到一个孤岛之上,一个人孤零零的被扔在一个山洞内,我想办法将绳索给解了开来,在岛上躲了起来,伺机而动。后来,好像是海盗内部发生了内讧,我就乘机分化了他们,成功的将海盗头目给击毙,我就乘船回来了。”
陈云鹤眉梢连挑,半信半疑道:“就这么简单?”
陈家驹镇定道:“就这么简单,那个海盗头目还邀请了咱们古晋城内斧头帮的帮主齐瞎子,儿子之所以被绑架就和他们有关。据说就是因为海盗头目同齐瞎子过于接近,引得内部反对声很大,好像就是牵扯到分赃不均,他们才最终内讧,不仅杀了自家老大,齐瞎子也被干掉了。”
陈云鹤听的虎躯一震,两眼发出渗人的精光,急切问道:“家驹,你再说一遍,谁被干掉了?”
陈家驹心想,果然不出我所料,一听见齐瞎子死了,老爹是不会再注意那些细节了。
陈家驹佯装奇怪表情道:“齐瞎子啊,阿爹怎么了,他很重要吗?”
陈云鹤大笑起来:“好,好,老天有眼哪!家驹,这个齐瞎子就是绑架你的主谋,死的好,平时在古晋这个一亩三分地里,这个家伙依仗英国人的势力,嚣张的很,大家又都是投鼠忌器,一时间奈何不了他,现在好了,他竟然就这样死了,好啊!”
陈家驹做出一个恍然大悟的样子道:“那是不是说,我们陈家安全了?”
陈云鹤爱怜的看着爱子道:“应该如此吧,家驹你这次受苦了。”
陈家驹道:“没事儿,唉,对了,这次我在海盗老巢成功策反一部分人,他们最终合力将那些铁杆海盗给消灭了,事后我们将海盗头目的金库给打开了,我也得到一部分,就是我随身带回的箱子。”
陈云鹤不以为然道:“人回来就好,那些都是身外之物,不值一提。”
这时,肖管家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客厅,那种慌张劲头让陈云鹤的心又提了上来,难道又有什么事情发生吗?该死的,今年也太不顺了!
肖管家看见客厅里只有陈云鹤父子,心中平静了许多,只是,他看向陈家驹的眼神有些怪异。
陈家驹自然知道肖管家是为了何事如此紧张,他轻轻的对着肖管家点头,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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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原来如此
肖管家略显激动的对着陈云鹤说道:“老爷,少爷带回的东西我都清点好了,你要不要过目一下。”
陈云鹤有些对肖管家不满,如此小事,怎么这么慌里慌张的,简直有失体统。
陈云鹤说道:“我就不看了吧,刚刚家驹给我说了一下。”
肖管家面色古怪的盯着陈云鹤,试图想研究一下,陈云鹤怎么如此淡定,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陈家驹端起桌面上的茶盏,轻松的啜上几口说道:“阿爹还是看一下的好,省得我说的不清。”
陈云鹤接过肖管家手里的清单,嘀咕道:“搞什么鬼?神神叨叨的。”
漫不经心的扫过清单,陈云鹤“唰”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他满脸涨得通红,激动道:“什么?大洋十五万块!黄金一千二百根!各种金银首饰玛瑙翡翠无数!总价值约百万块大洋!”
陈云鹤此时也不淡定了,他两手直哆嗦,连清单也拿不住了。
陈云鹤难以置信的看着爱子,他摇摇头,长叹道:“家驹啊,看来你此番遭遇绝非你刚刚所说那般简单,算了,具体过程我就不再多问,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
陈家驹走到陈云鹤身后,一边轻轻的给老爹按摩颈部,一边轻声道:“事情是有些匪夷所思,但请阿爹放心,孩儿知道轻重,肯定不会给家里带来麻烦的。”
陈云鹤沉声道:“此次家驹你这番出事很是古怪,区区一个斧头帮还有些许海盗是没有这么大胆子的,背后一定还有幕后黑手!”
陈家驹回想道:“孩儿在被虏期间似乎隐隐听见有海盗提到过什么东洋人,阿爹,难不成我们同东日本人还有什么纠葛?”
陈云鹤一拍大腿道:“这就对了,这些该死的小日本,明着来搞不定,就来阴的,真他娘的可恶!”
陈家驹走到茶几旁端起茶壶给老爹续上茶水,好奇地问道:“阿爹,我们还和日本人有生意上的往来?”
陈云鹤撇了陈家驹一眼,心里很是奇怪,近两年爱子是只喜欢舞刀弄枪的,对于这些生意上的事情一点儿也不感兴趣,看来此次经历一番波折之后,爱子开始明事理懂得思考了,好,真是好啊!
陈云鹤端起茶盏啜上几口,轻声道:“家驹有所不知,最近英人的北婆罗洲公司驻古晋地区的总经理大卫要将他们原本的一处办公大楼处理掉,为父我就动了心思,准备将它给拿下来,办个酒店什么的,没想到日本人也出价了。”
陈家驹接道:“于是乎,那个什么大卫就待价而沽,坐看咱们和日本人斗个不亦乐乎。”
陈云鹤有些惊讶了,眼前这个还是自己恨铁不成钢的那个傻儿子吗?莫非此番劫难让他真的开窍了,他看向陈家驹的眼神一时间是惊喜交加复杂的很哪。
陈家驹没想到自己随口的应对竟然让老爹如此反应,心中恍然,自己表现的过了,同以前的自己反差是有点大。
陈家驹挠了挠头,貌似害羞道:“孩儿的脑袋被重物击打过,从那以后就感觉好像跟换了脑袋似地,记忆力也好了,思考什么东西也顺畅了许多。”
陈家驹暗自道,对不住了本尊,可不是我有意要欺瞒咱们老爹,实在是咱们这过于离奇的事情实在没法说出口啊!
陈云鹤大喜,站起身来,爱抚着爱子的脑袋,左看看右看看,嘴里啧啧称奇道:“古人果然诚不欺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家驹啊,这都是老天爷保佑哪!明天一定要去庙里烧香还愿去!”
陈家驹点头答应,陈云鹤一时间是满脸喜意,好不痛快。
陈家驹问道:“阿爹,你还没说日本人后来怎么样呢?”
陈云鹤镇定下来,轻咳道:“还能怎样,咱们陈家在古晋好歹也是经营了几十年,一方面咱们的确出价更合理,另一方面大卫这个人还不算太狡诈,咱们出价五十万大洋把它给拿下。”
陈家驹扁扁嘴道:“真不便宜,阿爹也太大方了。”
陈云鹤苦笑道:“是不便宜,几乎花掉了咱们积蓄的一半,可是这经商也是艰难,讲究个什么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考虑了很久,最终觉得咱们还是得转型,光依靠行商,经营手段还是太过于单薄,一个风吹草动,咱们就是满盘皆输的结果。”
陈家驹对于这个便宜老爹很是另眼相看,不简单哪,竟然还能有如此卓越的商业眼光和忧患意识,谁说我们华人之中没有经商大才。
陈家驹安慰道:“阿爹,不用着急,这不,我不就又搞来不少的资金吗?”
陈云鹤笑道:“是啊,你小子也是傻人有傻福,我还在为装修大楼的资金操心呢,你这就搞来如此之多的资金,哈哈哈。”
陈家驹闻言会心一笑,回想了一下道:“我想起来了,阿爹说的那个楼盘是不是东大街靠近西水河那边的一幢五层大楼吧!”
陈云鹤看向爱子缓言道:“不错,就是那里,大楼刚刚建成没几年,一直是作为北婆罗洲公司的办公大楼在用,还是很不错的,就是略微有些偏僻,不过问题也不大。”
陈家驹眉梢轻挑道:“阿爹是想把那里作为一家酒店,是什么类型的酒店?单一的就餐还是住宿就餐一体?”
陈云鹤哪里会想到陈家驹一下子如此熟练的说出这般专业数语,他愣了一下方才道:“就是那种吃饭用的,怎么?家驹你有什么想法?”
陈家驹摇头道:“仅仅是吃饭用餐的话,那太可惜了,说的不客气店儿,简直有点暴蔹天物,要我说,也别搞什么酒店了,要搞就搞个娱乐城,住宿餐饮娱乐一体化,这样既显出档次,也能赚大钱!”
陈云鹤似乎有些明白了什么,但他还是谨慎的问道:“家驹,我们可是世代经商的本分人哪,你说的那些似乎光靠我们还玩不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