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驹静坐在那里好一阵后,酒意才逐渐下去,刚刚有些凄迷的眼神又恢复到了往常的那般清晰。
师傅摇头道:“没想到,你这个浑小子因祸得福竟然功力如此大增,真是让人啧啧称奇哪!”
陈家驹当然最是能够感受到自身的变化,他谦虚道:“这都是师傅教的好,如果没有师傅的悉心传授,没有良好的基本功,小子也不可能有如此的造化。”
师傅轻摇头,正欲说话时,包间外面忽然传来了阵阵喧哗声。
陈家驹耳力很是强悍,他第一时间就听出了有师兄弟的争辩声,他脸色一变对着师傅道:“师傅还请自便,外面似乎有些事情,徒儿去去就来。”
师傅点点头,没有放在心上,这般小事自然轮不到他出手。
张小平很是气愤,自己扶着大师兄去卫生间收拾一番,回包间的路上,大师兄只是无意识的一脚踩在一名路人的脚上,没想到那人一副大惊小怪的,咋呼呼的叫来了一大群人把自己和大师兄给围住了。
张小平虽然年纪不是很大,但因为经常在古晋小城的码头里帮工,所以有些见识,并没有慌乱,他沉声道:“这位兄台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了吧,我这兄弟只是酒醉无意间踩了你一脚,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一脸的不屑,大声道:“小子,你说的很轻松嘛,你也不看看爷是什么人,踩一脚?说的轻巧,告诉你,这个大个子那只脚踩的大爷,大爷就剁了他哪只脚!”
张小平气急道:“还有没有王法,你们是些什么人,竟敢如此无法无天?”
那人狂笑道:“我们是什么人?告诉你,大爷是斧头帮的新任帮主,你说大爷有没有资格剁你们的手脚?”
张小平心中一寒,斧头帮!自己还真惹不起,可是已经招惹上了,也不能就这样束手就擒,再说,自己也不是孤身一人,还有众多师兄弟呢。
张小平一时间心灵福至,大声喊道:“斧头帮也不能这样嚣张跋扈啊,这里是公共场合,事情搞大了,小心英国人找你们的麻烦!”
那人乐了,走到张小平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道:“你小子说的不错,英国人老子是惹不起,可是老子只要惹得起你就行了!”
“你错了,我敢打赌,我这两个师兄弟,你哪一个也惹不起!”一个响亮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
斧头帮帮主气急而乐,他扭头看见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青少年正双手交叉的放在胸前靠在一个柱子上,满脸微笑的看着自己。
来人自然是陈家驹。
斧头帮帮主打量了一番陈家驹,哑然失笑道:“今天大爷我怎么尽是遇到些愣头青,弟兄们,你们说大爷我是怎么处理啊,这种货色我要是打吧,有点有损大爷我的声望,你要说不打吧,大爷我就更没面子了。”
斧头帮众人一阵哄笑,有人道:“帮主,今天是您老人家继位的好日子,咱们还是要杀鸡骇猴的好,不然以后这古晋的人还当我们斧头帮一回事吗?”
斧头帮帮主大笑不止道:“小子们,听见没有,这可只能怪你们走路不长眼哦,弟兄们给我打,今天是我的好日子,不能杀生,那就一人卸掉一条大腿好了。”
斧头帮众人一声应和,就欲上前动手。
“啪啪啪”
陈家驹鼓起掌来,笑道:“原来大名鼎鼎的斧头帮已经堕落到这个地步了,听说你们原来的帮主在大海上被人一枪爆头,我还以为你们会选个水平高点儿的人,没想到竟然是如此一个酒囊饭袋,看来斧头帮距离在古晋被除名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斧头帮众人一阵喧哗,更有人大骂道:“哪里来的鸟人,竟敢如此污蔑我们斧头帮的声望,不想活了是吧?”
几个小马仔骂咧咧的就欲上前教训陈家驹一番,先前表现的不可一世的那斧头帮帮主却大声道:“慢!”
那几个小马仔不明所以,都回头看向自己的老大。
斧头帮帮主心中的震撼那是难以想象的,自己也不过是下午刚刚得到齐老大在海上被不明来路的人给击毙的消息,眼前这个貌似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他又是从何得知一切的,竟然还能一口道出齐瞎子是被人一枪爆头的如此细节,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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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不错,我叫陈家驹!
斧头帮帮主收起先前的轻浮,正经起来,拱手笑道:“在下斧头帮新任帮主石大胆,不知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
陈家驹似笑非笑地看着斧头帮帮主道:“还算不错,前倨后恭,知道进退,是个成事儿的胚子。”
斧头帮众人一听这话,个个肺都气炸了,这说的什么话,我们堂堂斧头帮好歹也是在这古晋城雄踞若干年的,你一个毛头小伙子竟然敢如此大言不惭的如此戏弄我们一帮之主,实在是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斧头帮帮主石大胆也是被陈家驹的这几句轻飘飘的话语给激的不行,但毕竟闯荡江胡十几年,他明白宁可欺老莫欺小,谁知道这小家伙背后会有什么惹不得的大靠山。
石大胆大手一拦,挡住了手下跃跃欲试的几个马仔,仔细打量着依旧轻松写意的陈家驹,越发的感觉这个小家伙不是一般等闲之辈。
陈家驹撇了撇嘴道:“石大当家的,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儿,咱们找个房间慢慢絮叨絮叨如何?”
说完,陈家驹对着张小平道:“平哥,将大师兄给扶到房间里去,师傅他老人家都等急了。”
张小平看见小师弟如此大将之风,心中顿时悬着的心就放下了,他手忙脚乱的扶着大师兄就离开了现场,返回了包间。
一旁的斧头帮众人眼见帮主没有发话,个个都是按捺不动,只是那满脸的骄横道尽了内心的不忿。
满是疑虑的石大胆,左手往他们的包间房门一摆,客气道:“请,小兄弟,咱们里面详谈。”
陈家驹一脸微笑的走进房间,刚刚进门就蓦地回头对石大胆说道:“石大当家的,有些话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知道的……”
看着神秘兮兮的陈家驹,石大胆越发的感觉今晚是要有大事情发生了,不过,他的确很想搞明白,这个小家伙究竟是何来路,如何知道齐老大在海上被杀的这等天大的秘密。
石大胆给旁边众人一个眼色,马仔们纷纷告退,只剩下两个身强力壮的汉子跟在身后,看到陈家驹面色有些不虞,石大胆解释道:“小兄弟只管放心,这些都是我的生死弟兄,尽管放心。”
陈家驹不再啰嗦,大刀金马的在房间正席坐下,石大胆有心求教于他不以为然,倒是他的两个手下面色不善。
陈家驹反客为主起来,眼看满满一桌子酒菜刚刚上席,他端起酒壶就给自己倒上一杯,美滋滋的小酌起来,石大胆满腹心事,虽然内心有些焦躁,但没有搞清陈家驹来路之前,他还是尽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陈家驹喝上两杯,将大脑里的思路整理一遍后,进入了今天的主题。
陈家驹斜着眼睛,看着故作镇定的石大胆赞叹道:“石大当家的,原先我还有些小看你,看来你也是不简单的人物啊,貌似粗鲁,却实为心细谨慎,斧头帮在你手里,没准还真能成就一番事业。”
石大胆心中一震,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听到对方的第一句话,就如此石破天惊,一语道破自己的心机,顿时心慌不已,这个小子究竟是什么妖孽啊,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啊!
陈家驹很是满意石大胆的反应,他幽幽道:“只是可惜啊……”
石大胆心乱如麻道:“可惜什么啊?”
陈家驹叹息道:“可惜啊,就是不知道老天爷还给不给你石大当家实现自己理想的时间?!”
石大胆端着酒杯的手一颤,酒杯之中的酒水也溅到桌面之上,他强笑道:“小兄弟说笑了,如今我斧头帮正如日中天,在下即使再是无能,也不会怠废至此吧。”
陈家驹沉声道:“石大当家的,咱们就别兜圈子了,我非常明白齐瞎子是怎么死的,更清楚齐瞎子是因何而亡的,一句话,现在的斧头帮惹了不该惹的人,如今已是大难临头!”
石大胆身后一人冷哼道:“胡说八道,齐瞎子已经死了,他干的事情与我们又有何关系?!”
陈家驹不屑地问道:“石大当家的也是这个想法?那我收回刚刚的话!真要是有如此想法,那我就和石大当家没什么话好说了,如此这般的智商,还出来混江湖,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