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波攻击之中,韩文正等人足足干掉了四十多个鬼子,剩下的鬼子依旧在负隅顽抗,想要发动反冲锋,然而只要站起,就会被子弹三面夹击,立时毙命。
战斗只进行了五分钟,在手雷与子弹的不断袭击下,所有鬼子都被歼。
枪声停息,韩文正与众土匪手持着枪走出来,看到没死的鬼子,就补上一刀,不一会儿,整个战士巡视了一遍,鬼子的尸体横七竖八倒了一地,六、七十个鬼子竟然一个也没逃走,都被打死。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的心砰砰乱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些土匪与鬼子兵是打过仗的,知道鬼子兵的军事素养极高,战斗力强悍,单兵素质好,单打独斗,五、六个土匪也不一定是一个鬼子兵的对手,可是现在,六、七十个鬼子兵竟然被部干掉,连一个都没有逃出去,小鬼子什么时候这么不经打了?
这样的大胜,怕是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
所有人都看向了韩文正,他们知道,正是因为韩文正指挥得当,才能在人数与武器处于劣势的情况下取得这么大的战果。每个人都对韩文正佩服到了极点。
“韩老弟,俺孙大勺子从来没服过人,今天算是服了了,有指挥,这些小鬼子杀起来像砍瓜切菜一样,老子就没打过这么痛快的仗!”
“韩老弟,我们莲花寨没了大当家,不如,来做我们的大当家吧!”孙大勺子一拱手,心悦诚服的说。
韩文正犹豫了一下,虽然自己并不想落草为寇,可是自己血屠了日本领事馆,又杀了这么多鬼子,把天都捅漏一个窟窿,想要回阳城怕是不可能了,到底要何去何从呢?
“二当家,看,这里有个包。”一个土匪将一个皮包从后黑大尉的尸体上取出,递到了孙大勺子的手中。
孙大勺子打开皮包,发现包里取了一些日用品,还有一张地图和一张纸,借着篝火的光亮不断的拿着纸翻来翻去。
“孙大哥,信上写了什么?”韩文正问。
“这上面写的啥东西,跟鬼画符似的。”孙大勺子搔了搔头说。
韩文正接过那纸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
“韩老弟,懂这上面写了什么?”
“这是日文,上面说,日本人有一个医疗队,从济南来到青岛,他们准备经海路到东北去,参与对东北抗日联军的围剿。”
“噢?东北抗日联军的兄弟都是好样的,条件那么困难,还和鬼子打了这么多年。”孙大勺子说。
韩文正说:“如果我们能劫了这个医疗队,就可以给狠狠的打击鬼子,也支援了东北抗日联军的兄弟!”
“这个……我们是不是闹得有点儿大?这样做,鬼子很容易拿来做借口,对咱们国家发动更大规模的侵略。”一旁的铁柱儿说。
韩文正看了铁柱儿一眼,心说想不到土匪中也有铁柱儿这样有政治头脑的人。
韩文正就说:“鬼子占了咱们的东三省、热河、察哈尔,以为他们现在不占领华北是因为没有借口吗?
那是因为,日本鬼子还没有做好面侵华的准备,等鬼子的后方稳定了,准备齐了,就是他们面侵华的开始,所以,现在越是狠狠的打击鬼子,鬼子对我国的实力就越忌惮,也就越不敢发动面进攻。”韩文正说。
孙大勺子说:“铁柱儿,咱山寨就读过书,心眼儿多,想的多,俺却觉得韩老弟说的对,咱们已经杀了这么多的鬼子,早就和小鬼子誓不两立,怕他个鸟,干就完了!”
铁柱儿脸一红,口中说道:“韩大哥说的是,是我想的简单了。”
韩文正一点头,从皮包里取出了地图,借着身旁篝火的光亮看去,这地图,比例尺竟然是50000比1的山东省地图。
铁柱儿倒吸一口冷气说:“韩文席那里最好的地图也就是100000比1,而且很多地方还不清晰,小鬼子的地图竟然是50000比1,上面连小路都画的如此详细,看来,小鬼子图谋山东,不是一天两天了,中日这一仗,早晚要打。”
韩文正看了一会儿地图就说:“从信上来看,明天鬼子的医疗队要经过这附近的鬼见愁,山路的一侧是悬崖峭壁,山路只能容纳一辆车前行,如果我们用两辆坦克前后夹击,再辅以侧面进攻,就一定可以干掉鬼子的医疗队!”
“韩老弟,从哪里弄坦克?”孙大勺子问。
“那里不就有吗?”
韩文指一指身旁的二十来辆鬼子坦克说。
“从这里的公路到鬼见愁离有五里,只是这么重的铁王八,我们又不会开,怎么弄过去?”孙大勺子搔了搔头说。
韩文正不由一乐,自己上一世可是响箭的特种兵,开过这世界上最先进的99式坦克和M1A2坦克,这个年代的坦克,原理很简单,操作也远没有后世那么复杂,自己开起来就跟玩儿似的。
韩文正就说:“开坦克就交给我了,但我现在需要两个机枪手和两个炮手。”
“韩老弟,真能啊,连坦克都会开,俺给当机枪手!”
“我当炮手!”铁柱儿说。
“铁柱儿,会打炮?”孙大勺子问。
韩文正就说:“看看就会,不难。”
当下,孙大勺子找了铁柱儿和另两个头脑灵活的土匪跟着韩文简单学了一下如何操纵车载机枪和坦克炮,孙大勺子就问:“剩下的那十多辆铁王八怎么办?”
“统统炸掉!”韩文正说。
“炸掉?怪可惜的。”
“不炸掉,就得给鬼子留下。”
“也是。”
孙大勺子吃够了坦克的苦头,当即带着人将手雷分别扔进了坦克的驾驶舱内,随着一声声巨响,十几辆坦克变成了一堆堆废铁。
“走!去鬼见愁!”韩文正高大的身躯吃力的钻进九五式的车舱内,随后一拉操纵杆,坦克隆隆向前驶去……
翌日,初升的朝阳升到半空,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投射到丛林中,地面露出点点光斑。
“啾啾~”的鸟叫声不时从鬼见愁左侧的丛林中传出。
“嗡嗡……”
一阵汽车的马达声从远处传来,声音越来越响,地面仿佛都震颤起来,随后,只见一辆日本94式军用卡车载着十多个鬼子不断摇摇晃晃在崎岖的山路上向前行驶,那汽车的后面,紧跟着一辆黑色福特小汽车,以及另外一辆94式军用卡车,卡车上装载着十几个身穿白衣,戴着口罩的人和几口大木箱子,卡车的后方,则有三、四十个鬼子骑兵紧紧尾随。
“惠子,这次我们到满洲去,怎么很不高兴啊。”黑色小汽车中,一个身着大佐军服,手持象牙刀把的军人问。这军人,正是日本皇族北白川宫永久亲王。
只见一个秀美可人,身着和服的日本女人说:“北白哥哥,我总觉得帝国侵战满洲是不对的,我不想卷入这场非正义的战争中。”
这个女子,正是北白的未婚妻植田惠子医生,其父植田谦吉是日本陆军大将,刚刚被任命为日本驻“满洲国”政府特使。
这一次,北白川宫永久亲王带着自己未婚妻植田惠子前往满洲国,一来是因为工作需要,二来,也是准备去新京完婚。
“惠子,这种思想是极为危险的,满洲是帝国的生命线,那里有无尽的矿藏与农产品,肥美的土地,茂密的森林,支那人不知道珍惜,并不能发挥满洲真正的潜力,只有大日本帝国才能让这片土地重新焕发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