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勺子连开两枪,干掉了两个想要反抗的匪首,整个大厅终于安静下来。
“谁动,老子打死谁!”
孙大勺子目光扫视了一下在场的土匪,随后说道:“兄弟们,咱们虽然干得是刀头上舔血的营生,但盗亦有道,咱虽不说杀富济贫,但最起码不能祸害老百姓,不能给日本人当走狗!”
很多土匪眼中露出惊骇之色,显然,他们虽然知道周霸天祸害百姓,但却并不知道周霸天投靠了日本人。
“咱们虽是土匪,但却是中国人,不能背叛祖宗,让后人戳脊梁骨!”
“艹妈的,孙大勺子,说老子祸害百姓,老子承认,但说老子投靠日本人,有证据吗?”周霸天虽被抵住了脖子,但在这么多手下面前不肯弱了气势,当即叫道。
“证据当然有,咱们白天去抢保安团的武器,就是日本人报的信儿,还有四、五个日本人直接参与了行动,他们现在还没有走,就在这山寨中!”孙大勺子说。
就在这时,外面一阵吵嚷声传来,随后,韩文正与刘铁擒着两个身着黑色中山装,浑身是血的青年走进了大厅。
“扑通!”
那两个青年被扔在地上,但却无法站起,竟然被挑断了脚筋。
“他们是我们在山寨里找到的,也是们周大当家的客人。”韩文正说。
“我看见过他们,他们昨天来的,是大当家的贵宾。”一个土匪头目说。
原来,韩文正与刘铁按着铁柱儿所指的方向,找到了日本人休息的房间,偷袭之下,杀了三个,活捉了两个。
“说,们是什么人?”孙大勺子叫道。
那两个青年将头别了过去,并没有说话。
韩文正就说:“小日本就是一群杂种,日本天皇和日本男人都没有卵蛋!“
“八嘎牙路!支那人,死啦死啦地!”
一个青年大吼起来,随后用日语骂了一大串。
“啪!”韩文正一巴掌打在青年的脸上,两颗带血的牙齿从青年的嘴里飞出,那青年的左半边脸直接肿起。
“八嗄……”
韩文正又是一巴掌,将青年的脸也打肿,一嘴的血顺着嘴角向下流,连话都说不出来。
“听到了吗?周大当家的贵宾是日本人!”孙大勺子寒声说道。
土匪们的眼神由吃惊转为振惊,又变得愤怒,最后变得羞愧,虽然他们是土匪,但盗亦有道,并不代表他们想做汉奸,很多人都低下了头,为有周霸天这样的大当家而不耻。
“艹!”
周霸天趁着孙大勺子目光转稳的一瞬间,用力一推,身子就地一滚,已到了大厅的窗边就跑了出去。
“啪啪!”
一阵枪声响起,不一会儿,铁柱拖着周霸天被打成筛子的尸体,就如同拖着一条死狗一样进了大厅。
看着周霸天的尸体,土匪们低下头去,不敢直视孙大勺子的眼睛。
“周霸天和李茂为祸一方,勾结日本人,已经被打死,从现在开始,八角寨的大当家换人了!老子和们说,想走的,老子不勉强,不想走的,就跟着老子干,咱们一起杀富济贫!”
“孙大当家,周霸天欺男霸女,我们也是不得已才听他的,既然他现在已经死了,就做我们大当家吧!”一个见机快的土匪头目说。
孙大勺子摇了摇头,刚要推辞,但去看韩文正向他直使眼色,那意思是要他接下山寨大当家的位置。
孙大勺子一想,自己和兄弟们正被日本人追杀,也没个去处,在这里当个寨主也好,想到这儿,孙大勺子目光扫视了一下众人,就问:“们都是这个意思?”
对于这些土匪来说,有奶就是娘,只要有人带着他们能吃饱饭就行,至于是谁当大寨主,除了周霸天的几个心腹外,并没有人太在意。
“参见大当家!”
一个土匪头目立即单膝跪地,向孙大勺子一抱拳。
“参加大当家!”
众土匪跪了下来,那几个周霸天的心腹看看我,我看看,心想木已成舟,和谁混不是吃饭?也都跪了下去。
孙大勺子挠了挠脑袋,在莲花寨时,他只是一个二当家,在这里,他不过是一个小头目,一下子当了大当家,还真有些不适应。
“大当家,好像没有看到李茂啊。”铁柱儿说。
“嗯?李茂呢?”
“刚才还看到喝酒,后来出去了就没看到。”一个小头目说。
“追,一定把他给老子抓回来!”
“是!我去追!”
“我去追!”
见大局已定,孙大勺子开始发号施令,几个争着献忠心的小头目当即就要出去。
“不用了。”
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只见一个清瘦的青年拖着浑身是血的李茂进了大厅,正是吴崖。
原来,李茂喝酒喝到一半儿就些尿急,就出去撒尿,等他撒完尿回来,却听到大厅外枪声大作,再一看,大厅被人包围,李茂这一吓酒也醒了,心知不妙,当即准备从山崖处开溜,却被守在山崖的吴崖碰个正着,被吴崖一枪打死。
见李茂也被打死了,几个原本心底有其它想法的土匪也死了反叛的念头,彻底归顺了孙大勺子,至此,孙大勺子控制了整个八角寨。
一切终于稳定下来,山寨的侯帐房拿着帐本找到了孙大勺子,这个侯帐房原是一位教书先生,因为得罪村里的地主而吃了官司,所以上八角山落了草,为人却算忠厚,所以周霸天让他管帐,当下侯帐房取来了本帐簿,开始向孙大勺子进行交接。
孙大勺子一看,这山寨还真是肥得流油,光是大洋就有三万多块,还有几十万斤粮食,可够山寨人马一年食用。
除此之外,不算劫的那批武器,山寨共有枪五百余条,子弹十万发,其战斗力,与明水县保安团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娘的,想不到这八角寨竟然这么富,这回可发财了,韩老弟,这次能打下八角寨多亏了,这三万大洋,咱们二一添作五,山寨一半儿,一半儿。”孙大勺子说。
韩文正就说:“我只取一千大洋,其余的都在这里存着,等有需要的时候我自会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