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长问：“你的意思是什么？”
“师长，能不能让他们将人放出来。”
师长看着这人：“你心中有鬼了？军统在查特务查内奸。你这反应，肯定有问题。要不我将伱也送去招待所好好地招待。”
那军官在师长说到“肯定有问题”时，马上就溜了。
如果去招待了，没有问题也有问题了。
师长看着那人的身影，哼了一声：“拉我当挡箭牌？我记住你了。”
现在的师长才不会去惹事。军统已经放过了炮兵师的问题，那就是很大的情面在。关十五个人算什么。你不是内奸嫌疑人，军统会关你？
想到这，师长哼着小曲，回家去了。
周林带着七个人，开着两辆车子，来到了小镇。
首先，周林查的就是一团参谋长。
一团参谋长说，他在十二月三日这天，去了镇上的鸿运棋馆打麻将。
那一天，是休息日。
每一个休息日，一团参谋长都会去与人打麻将。
所以，这事很好记。
周林带着人来到了鸿运棋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迎了上来。
“各位军爷，是想打麻将吗？我这就安排人凑一桌。”
周林先在麻将馆内转了一圈，将那老板转糊涂了。转什么呀？选吉方位吗？
一个队员掏出了证件，在那老板的眼前一晃，说：“我们是军统局的人。”
老板一哆嗦，“军统大爷，我可不是特务。”
队员说：“我们抓特务，也抓那些违法的平民。”
老板一听，连忙掏烟出来，给队员们上烟。
“各位军爷，我们是做合法的生意。”
“合不合法，由我们说了算。你说的不算数。”
老板连忙作揖：“军爷说了算！军爷说了算。”
周林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
他这一坐，旁边的打麻将的人都坐不成了。
军统的人将他们赶到了旁边的小屋子。“我们有事找老板，不能泄密，所以，你们就在这里等。等我们忙完了，你们再去修长城。”
周林看着站在面前的老板，拿出了一张照片，竖了起来，“认识这个人吗？”
老板一看，马上叫了起来：“认识！他经常来打麻将。不过这家伙的技术好，每次都赢钱。所以他是我这里的常客。”
周林冷笑地问：“那你们很熟哦。”
老板看到那皮笑肉不笑的周林，心里一咯噔。出事了？
军统上门，老板关门。他应该不是为了我来的。那就是为了这个照片上的人。
能被军统拿着照片来调查的人，没有一个人有好下场。
想到这，老板马上叫了起来：“我们不熟。我一直对他不感冒。你说你也是一个上校，混到来麻将馆与普通的人抢钱，这人就心黑。”
周林吼了一声，“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谁要你自由发挥的？”
“是！是！我不发灰！”
周林问：“认识这人吗？”
“认识！但不知道他的名字。别人叫他王参谋长。我也跟着叫。”
周林收了照片：“他平时到你这里来，找人呢？还是打麻将？”
“找人！打麻将！”
“说清楚些，找谁？”
“长官！他打麻将得凑脚子，所以他得先找人。”
周林恨不得甩老板一巴掌。你话不能分开说吗？
“他在这打麻将，一般的话，打多久？”
老板说：“很久。这人就是一个赌鬼。输了，他要搬本回来，赢了，还想赢更多的。每次来，他就会从上午打到晚上八点才离开。”
“中间不离开？那吃饭呢？上厕所呢？”
“吃饭有他带来的兵买来饭菜，他边吃边打。上厕所就不清楚了，应该是他自已去处理。但是，他都在馆内，没出门。”
说完后，老板又补充。我们店后面有厕所。
这时，有队员已经看过地形，在周林的耳边说：“围墙很高。”
周林又问：“他上厕所的时间长不长？”
“那得看他大的小的。小的也就三分钟，大的话，可能要五六分钟。他不回来，台子的三个人都在等。”
周林又问：“十二月三日那天，他来没来麻将馆？”
老板马上去翻记帐的本子，看完后说：“那天他来了。在这呆了一天。”
“你怎么记的那久？”周林故意问道。
老板说：“每个来的人，要在我这里买茶。我们这是小本生意。每张台子一天只收一法币。所以，不供茶水。要喝茶水，得记帐。到了散场时，再结帐付茶钱。当然，除了茶水外，我们还提供茶点心。”
第72章 天衣无缝
周林伸出手，拿过了老板手上的帐本，看了起来。
翻到了十二月三日的那页，果然看到上面有一页，记的是“炮兵师上校”的名字下面，记了茶五杯，点心十二碟。
问完了老板，又找了几个那天同一团参谋长打牌的人，详细地问了情况，调查结束了。
“走，去下一家。”
下一家，是一个茶楼。
参谋处副处长的材料中写道，他是来顺利茶楼来喝茶的。
喝茶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到下午五点。喝了三个小时。
周林进了茶楼，就重视的多了。
一般的情况，茶楼的人最复杂。三教九流的人都喜欢进茶楼。各种生意，也是在茶楼中谈成的。
周林进来后，没有直接去找老板，而是以一个茶客的身份，要了一个位子。
他要的位子，就是那个副处长经常坐的位子。
看到周林坐在那位子上，一个茶客提醒道：“中尉，你千万不要坐那位置。”
“为什么？”
茶客解释。“那位子是一个上校坐的。他每次来，都是坐在那里。你占了他的位置，他肯定不高兴，那你就要吃亏了。”
旁边的一个茶客点头：“曾经有一个人占了他的位置，被上校的人给打了出去。”
周林装作害怕的样子：“那么凶？”
“我们不骗伱！他打人的那次，我们都看到了。”
周林的心一动，问：“那他打人没警察管吗？”
“警察来了，一看是炮兵师的上校，哪敢管？借口说街心广场有活动，便走了。”
周林问：“街心广场什么活动呀？警察都吸引走了。”
“就是一个马戏班子来表演。”
周林又装糊涂：“马戏班子表演？哪一天？我怎么不知道？”
茶客笑了：“你肯定是钻被窝了。那是十二月三日，很热闹的一天。我们都去看了。”
周林给二位递上了烟，又问了目标人的一些情况，这才离开。
之后，周林找到了老板，还有伙计，调查情况。
他们都证实！那一天，上校来过茶楼喝茶。喝了三个小时。
第二个目标调查结束了。
周林便去了第三个目标。
第三个目标的主体人就是师部的副参谋长。
副参谋长写的材料中，说他在十二月三日的那一天，是去与情人约会去了。
周林现在去的地方，就是他那个情人开的一个店。
到了目的地，周林看到了一个招牌“小雪咖啡店”。
走进店中，周林被一个女孩引着入坐。坐下后，周林观察四周。
天井中有一棵仿真咖啡树，天井的牌子上写着咖啡从一粒种子成为一杯饮品的复杂而漫长的过程。只有看过这些，才明白好咖啡的制作过程真的相当复杂。
在吧台右侧有一部电话机，游客可拨打电话。有电话打进找人，也可以传达喊人。
咖啡馆中，有两对情侣在交谈着。
这是一个宁静的地方。
周林要了一杯咖啡，让人喊来了老板娘。
老板娘二十七八岁的年龄。这年龄的女人，身上散发着吸引力。而且，还长的漂亮。
老板娘看到周林，便坐在周林的对面。“中尉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周林直接说：“我是军统的调查人员。”
老板娘问：“军统的人，找我？”
“对！”
“找我有什么事吗？”
周林说出了副参谋长的姓名，问道：“你认识他吗？”
女人笑了：“当然认识！我是他的女人。”
周林又拿出了副参谋长的照片，“你的男人是这个人吗？”
“是的！先生，我男人出了什么事吗？”
周林说：“他涉及到一个案子中，我们正在调查。”
女人担心起来：“那他有危险吗？”
“没有！只是暂时被隔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