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何大司令做了很多跟小鬼子一样的事情，就是屠杀，好多村子随着那支部队的转移，也消失了。
“我军最近有到国外训练的名额，如果曹兄还有来我部队的想法，我打算把名额留给他。”
在电报中，陶学一最后还给曹兴华留了一句话。
“哼，这小子，还惦记曹兴华呢，奶奶个熊，只有我挖墙角的份儿。”赵志国说。
“司令，还要不要给陶师长会电报？”
“回个鸟！”赵志国说。
“万一他不帮忙找人了怎么办？”
“不用管他，他要是不找，等以后再见面，我非得跟他打一架不可。”
赵志国知道陶学一不是那样的人，既然他答应了，肯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帮着找人的。
“陶师长更像是我们的人，不像是他们的人。”田克志感慨。
第2252章 石开成要来
陶学一当然不可能是他们的人。
陶家但凡有一个人，哪怕是家丁是八路军的人，陶家就不会成为显赫一方的家族，早就被心怀鬼胎的人找个借口把陶家给灭了，然后把陶家的资产化为己有。
“陶学一家境殷厚，有些东西他不需要去争就有，像我们，拿了命去争，都不一定得到。”赵志国说。
就像陶学一的部队，装备了大量苏式武器，还有坦克，靠这陶家就能够做到。
而赵志国他们拼了性命，得到的也只是从小鬼子手中缴获的薄皮坦克，这些坦克肯定不入陶学一的法眼。
也正是因为陶学一的富足，才让陶学一有了更好的修养，而不是整天为琐碎之事天天计较。
“您是不是有把陶师长挖过来的想法？”田克志问。
“我可不敢有这个想法，中央军的人不能动啊，动了就得出大麻烦。”
赵志国现在还没有底气跟中央军老大叫板，因为他目前没有叫板的实力。
“不管怎么样，陶学一是一个不错的朋友，至少他会为朋友尽心尽力。”姚鹏举说。
“是啊，是一个不错的朋友，但是……未来该怎么办呢？同室操戈，自相残杀。”
赵志国陷入了沉思，战争很残酷，个人的力量是无法挡住涛涛历史洪流的，他需要做的就是面对。
至于将来他跟陶学一会不会在战场上决高下，分生死，就看命运的齿轮如何推动他们。
“司令，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姚鹏举问。
“没什么意思，忙你们的吧，”赵志国说，“老田，帮着政委找回孩子的事情由你负责跟陶学一联络。”
时间过的很快，眨眼间河云县城已经有一月有余。
河云县城的收复并没有给第一军分区带来军力上的增加，反而河云县城因为处在跟日军对峙的前沿很多村庄不得不放弃。
这片土地上的百姓为抗击侵略者做出了很大的牺牲，需要焦土抗战的时候，他们毁家纾难。
战争很无情，河云县周边的有一半的土地已经荒芜。
河云县城与会县的交界之处，石开成驻守了会县警备旅一半的兵力。
高仓并没有下令在会县方向增派兵力，一是避免矛盾升级，二就是第一军分区从没有把会县警备旅当成对手。
第一军分区和日军一样，有轻松灭掉会县警备旅的能力，只是比日军多了一条枷锁。
月底，石开成跟日军联络频繁之时，他的上司给给石开成发了一封密电，让他去第一军分区拜访赵志国。
赵志国是谁，长什么样子，他的司令部在哪儿驻扎，成为了很多人关注的问题。
此时，石开成的上司并不知道石开成认了一个干爹。
而且在接到上司的密电时，石开成的干爹正在会县警备旅的旅部。
“我们也需要赵志国的信息！”日军军官说。
跟赵志国对峙了这么久，日军关于赵志国的资料还装不下半个档案袋。
这种了解，作为对手来说，是了解的太少了。
中央军需要赵志国的情报，为以后可能发生或者是一定发生的战争提前做准备。
日军需要的是以最快的速度处理掉赵志国，挽救战场的颓势。
“我跟赵志国的部下接触过，他们不会让我带着任何有用的情报离开他们的防区。”石开成说。
石开成见过高仓，见过姚鹏举，两个人给他的第印象就是果敢，从不屈服。
“你要学会动用你的脑子和眼睛！”日军军官提醒石开成，“我们需要赵志国司令部所在地，需要知道赵志国的防空武器到底有多少，需要知道他们兵工厂在哪儿。”
“我需要怎么做？”
“那是你的事情，要想得到我们的庇护，就得拿到我们需要的东西。”日军军官告诉石开成。
自从人类有秩序的世界诞生以来，人的出生就被价格。
石开成如果不值日军想要的价格，别说是干爹，就是干爷爷来了都没用。
“我需要的是办法，你们都搞不定的事情，为何要让我去做？”石开成吼着。
第一军分区虽然不是龙潭虎穴，但是日军耗尽了无数斥候的命都没有搞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凭什么让石开成去拜访一次第一军分区，就弄到日军想要的情报呢。
“华夏人对付华夏人，不是最擅长的事情吗？你们从十几年前是伙伴，之后又变成了对手，你们更应该了解他们才对。”日军军官说。
曾经是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之后又是生死不休的对手。
“那是他们，我曾经只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而已，也就是炮灰。”石开成说。
石开成根本没有资格进入核心，也就无法真正了解曾经的对手，现在不知道是对手还是伙伴的那群人。
“我们相信你会找到他的破绽，为帝国做出永垂不朽的贡献。”
“你们都是在利用我！”石开成说。
“至少你还有被利用的价值，如果你失去价值，这个世界也就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人活着，就是要让自己有利用的价值，只有不断被利用，才不会像那些一次性使用的士兵一样。”
作为军官，日军军官告诉石开成，如果他没有坐到旅长的位置上，在高层的眼里，就是一次性的，随时可以丢弃的。
“我会尽力，不过……我不了解这个对手。”
“希望你能够带来好消息！”
石开成知道，他没有选择。
他的上司需要赵志国的情报，日军也需要，他必须要去第一军分区。
来自会县的书信送到了第一军分区。
“……抗击日寇，保家卫国，第一军分区早已经是如雷贯耳，妇孺皆知，石某人也想效仿赵司令，拒日寇于家门之外，维护一方之安宁……”
“行了行了，别念了，一顶顶高帽子，就没有一点真情实感。”赵志国打断了读着书信的参谋。
“司令，信上说了，石开成打算带领会县警备旅的军官前来第一军分区，希望第一军分区能够教授他们一些抗击日寇的妙招。”
参谋把信中的大体意思告诉了赵志国。
“政委，你怎么看？”赵志国问马修文。
“他们有打小鬼子的诚心吗？有保家卫国的决心吗？还是有除暴安良的善心？”马修文问。
第2253章 羞辱与驱赶
狼披上羊皮，可学不会温顺。
马修文的连续反问，道出了石开成的本质。
石开成没有决心，也没有勇气。
“恐怕又是一场阴谋，而且是不入流的阴谋。”姚鹏举说。
“我是在想，这件事情背后有没有小鬼子。”赵志国问。
在抗日层面上，石开成能做到哪一步，赵志国不好评价。
只要他的目的是冲着打小鬼子去的，说明石开成还算是一个华夏人，哪怕他的勇气不足，至少他在努力跟侵略者抗争，做着一个华夏人该做的事情。
但是……如果石开成背后有小鬼子在操纵，事情的本质就变了。
“不好说！信上说了，是他的上司希望他们多跟我们沟通，而且已经通报给八路军总部。”马修文说。
“总部不了解这个石开成，没有人比我们更有发言权。”赵志国说，“我们要做出决断才行。”
“我跟这个石开成见过面，我不太喜欢这个人。”姚鹏举说。
“现在不是讨论个人喜好的事情，如果他要来，我们要做到哪一步？”田克志说。
“老赵，其实……这也是我们了解会县警备旅的最好时机。”
马修文认为，他们一直想要了解会县警备旅，但是了解石开成一个人，并不能全面了解会县警备旅。
正如赵志国之前说的，会县警备旅几千人，并不一定所有人都愿意跟第一军分区作对。
“安排见面，由姚鹏举出面。”赵志国说。
“啊？为啥要我？我不喜欢他。”
“命令就是命令，带他去平城。”赵志国说。
平城还在日军轰炸机火力打击范围之内，在赵志国他们的司令部搬出平城之后，平城内的其他军事设施也就相继撤离。
“好吧！”姚鹏举只能接下此事。
“老姚，记住了，一定要提高警惕，这个石开成背后有没有小鬼子在搞鬼，我们也不知道。”马修文提醒姚鹏举，“还有，如果有机会，你跟石开成带来的军官接触一下，能私下谈谈，就私下谈谈。”
石开成手底下的军官如果跟石开成同床异梦，说不定就是第一军分区的机会。
“我知道了！”
姚鹏举也知道，第一军分区内很多军事区域都要进行保密的，自然不能被石开成给窥探了去。
接到第一军分区的回复之后，石开成还真的从自己的部队中精心挑选了十几名军官，从校官到尉官，各级都有。
但是让石开成，或者说是石开成的上级和日军都没有想到的是，石开成前往第一军分区连赵志国的面都没有见到。
到了平城之后，石开成数次提出见赵志国的要求。
前几次，姚鹏举还十分有耐心地告诉石开成，赵志国军务繁忙，等忙完了之后，一定会安排时间见他的。
可是石开成来到平城三天的时间，赵志国从军务繁忙变成了赵志国没有在第一军分区。
“姚副参谋长，您什么时候能够安排我见一眼赵司令，如果赵司令实在是繁忙，我可以去你们司令部驻地等一等也行。”石开成说。
这已经是石开成第八次提起要见赵志国，要去第一军分区司令部驻地。
“滚！老子忍你三天了，说了各种理由，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就是不想见你。”姚鹏举直接开怼石开成。
石开成也没有想到姚鹏举直接变了脸，一时间错愕了。
“姚参谋长就算赵司令不见我们，您也不用对我们这种态度吧？”石开成的副官说。
“什么态度？你们想要什么态度，是我要求你们来第一军分区的吗？不是你们自己厚着脸皮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