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
准备跑路。
看到杨丽初。还在门口。
停车。
“怎么快?”
“我是去做小丑的。当然不能久呆。”
“你现在在忙啥?”
“瞎几把忙……”
“不许说脏话。”
“确实是瞎忙。忙着赚奶粉钱。”
“你滚!”
杨丽初佯装生气。
将他打发走。免得一会儿又来祸害自己。
他身边带着的那些人,都是生面孔。她终究是有些害臊的。不允许张庸当众乱来。
“再见!”
张庸就风一样的跑了。
杨丽初:……
不是。你个混蛋。跑那么快啊!
对我就没一点留恋……
后悔没给他一点点福利了。之前又不是没有给过……
张庸回到杂货店。
还好。陈清泉他们还在。急忙问道:“多少?”
“九万三千八。”陈清泉兴奋的回答,“都清点仔细了。一个都没有少。日本人抢的真是不少。”
“不到十万吗?”张庸不由自主的有些失落。
还以为有十万呢?
原来没那么多啊!
哎,真是没想到,几乎满一地窖的大洋,居然不到十万。
不过,回头想想,也能理解。毕竟,十万大洋,重量已经是非常可怕的数字。足足三吨多。六千多斤啊!
小汽车肯定是拉不完的。必须动用卡车。
偏偏这年头的卡车似乎都比较落后,运输能力有限。尤其是国内的。
专业的运输大卡车,还得大量美援到来的时候才能有。道奇。十轮大卡。标准载重五吨。随便拉十几吨。
“忙吗?”
“不忙。”
“回头喝茶。”
“谢了。”
张庸言不由衷。
他不喜欢喝茶。他喜欢喝可乐。
尤其是现在天气逐渐转热,还是空筹部的冰镇可乐好喝……
得,说起可乐。刚才明明是跑了一趟空筹部的,结果居然都没喝到一杯可乐。真是失败。下次必须补上。
好歹自己也是空军参谋部情报三处的处长,还是警卫处的副处长,每天不喝几杯可乐,似乎亏了一个亿。
转头看看四周。
没看到李伯齐。也没看到凌燕、姜毅英、李静芷等人。
“组长呢?”
“回去了。有要事。”
“什么要事?”
“从马当要塞调派出来的167师,在西郊整训,军政委员会命令我们特务处去抓人。”
“抓什么人?”
“之前丢失了一批军火,怀疑是被人拿出去卖掉了。军政委员会指令我们调查。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哦……”
张庸想了想。马当要塞,167师,居然有些印象。
好像以后日寇溯江而上,这个167师在马当要塞,出现了致命的错误,结果导致要塞没有发挥作用。
委座一怒之下,下令将167师的师长枪毙。部队番号解散。
这是极其严重的惩罚。
而且,这个167师,好像还是黄埔系?
仔细想了想,没有更多的资料了。也就没有在意。李伯齐去处理了。
私底下贩卖军火这种事,在果党内部,根本就是顽疾。没救的。谁也整治不了。哪怕是黄埔系亲信部队也不例外。
它和另外一个顽疾吃空饷是紧密相关的。军政委员会的编制列表上,是有那么多人。但是实际上却往往很多空缺。
那些空缺的粮饷,自然是进入了各级长官的腰包。
而那些因为兵员空缺而导致多出来的武器装备,自然也会被“聪明人”拿出来卖掉。然后钱财落入私人口袋。
委座知道吗?
当然知道。他又不是傻。
他也知道这些弊病非常致命。他也想要整顿。
可是,各种情况非常复杂。势力交错。不是说整顿就整顿的。收效甚微。
这是动别人的命根子、钱袋子,别人岂能善罢甘休?
反抗是必然的。有的甚至起杀心。
派去的调查人员直接就死于意外。
各种各样的“意外”。
哪怕是到抗战后期,除了极少数被美国人亲自训练过的部队之外,其他部队都是有很多空缺的。
说是一万人,往往有七千人就很不错了。
说是七千人,有五千人已经是喜出望外。
解放战争时期,国军往往说集中多少个师,多少万人,那都是纸面兵力。事实上,往往需要打个七折。
结果可想而知。不被暴揍就怪了。
“组长带去了多少人?”张庸觉得有必要关心一下。
现在鸡鹅巷总部,人手严重不足。
李伯齐没有从天津卫带多少人回来。最多不超过十个人。
总部这边,属于李伯齐的嫡系,基本没有。他和张庸一样,基本上都是光棍到来的。
去167师调查。如果没有带五十人以上,就是找死。
事实上,即使带五十人,也是找死。如果对方真的动杀机,五十人根本不顶用。
但愿没事……
“不知道。”陈清泉摇头。
“好吧。”张庸将他送走。
然后,决定留在火车站继续蹲守。
总感觉有事发生。
很巧合,梅婉君和颜茹姿这两个女人,同时出现在地图范围内。
他的地图监控半径是500米左右。这两个女人,一南一北,相聚大约四百多米。也不知道是否知悉对方?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张庸要做黄雀背后的黄雀……
命令陆克明带着自己的小队回去休息,留下上官庆的小队。
情况表明,身边有一个小队就足够了。
他是黄雀。作壁上观。
很快,夜幕降临。火车站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发现更多的红点。
坂田一夫也没再次出现。倒是希望他出现……
入夜,张庸找了一个旅馆,将所有人都隐藏起来。静悄悄的蛰伏在火车站周围。
凌晨过后,火车站逐渐冷清下来。
不过,依然有三三两两的旅客进进出出。
作为全国最大的火车站,下关火车站还是相当热闹的。
哪怕是后半夜,也陆陆续续的有旅客到站。或者进站上车。都是坐过路车。
张庸迷迷糊糊的睡着……
忽然醒来。
却是地图提示,有一个红点靠近。有武器标志。有黄金标志。
急忙翻身起来。同时从床头下面摸出勃朗宁M1935大威力手枪。拉枪栓。上膛。然后走到窗边,躲在窗帘背后,举起望远镜,远远的观察。
红点是坐火车来的。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火车。可能是路过。也有可能下车。
默默的监控。发现火车缓缓入站。红点开始移动。哦,他要下车。他很快就出现在了站台上。居然是一个女人?
站台的灯光比较昏暗,哪怕是有望远镜,张庸也看的不太清楚。但是从装扮来看,似乎是一个女人。上年纪的。
很时髦。很贵气。似乎是贵妇人。
然而,张庸不太相信对方是女的。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