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担心。”
“那……”
“委座在西北出了车祸,受了惊吓。本应立刻返回金陵休养。但是迟迟没有返回。就是担心金陵不安全。”
“不是……”
曾昭六的压力就更大了。
车祸的事他也听说了。本来就没什么秘密可言。
额头悄悄冒冷汗。
好像是哦,车祸好多天了,委座还没回来。难道真的是担心金陵不安全?
所以……
命令张庸整顿?
否则,张庸怎么会如此的嚣张?
“听话。”
“什么?”
“命令你们兵工总署的警戒部队出来,听我指挥。”
“我,我需要报告署长……”
“行。半个小时够不够?随便你们打电话找人。或者发电报给委座。”
“我去报告署长。”
“请。”
张庸气定神闲。
赶紧去摇人吧!
赶紧去给侍从室打电话。或者打给何部长什么的。
最好是请一大堆人出来说情。痛骂我张庸一顿。甚至发电报给老蒋。让老蒋将我大骂一顿,从此不待见我。
哈哈!
求锤得锤。一锤死翘。
曾昭六转身去了。张庸回到车上。耐心的等。
半小时够不够?
不够就一小时。
我给你们充足的时间摇人。
结果……
才十分钟不到,曾昭六就出来了。
不但是他出来了。兵工总署署长俞大岳也出来了。没带卫兵。没带武器。
张庸:???
咦?什么情况?
不打电话摇人吗?顺从了?
悻悻的下车。
隐约感觉,事情似乎发展的道路不对。
俞大岳也不挣扎一下?
赶紧发报啊!
发报给老蒋。
就说那个张庸自把自为,僭越,目中无人,凶神恶煞……
“专员。”
曾昭六来到张庸面前。
张庸歪着脑袋看对方。
又看看曾昭六后面的俞大岳,皱眉。
“专员。”
俞大岳也上来问好。
主打一个规规矩矩。
张庸:???
好像哪里出错了?
怎么忽然间两个家伙变成了乖宝宝?
没劲。
我是来找事的啊!
调查什么的,其实是幌子!主要是想惹事。
你们坚决不合作,将事情捅上去,让老蒋知道,骂我一顿,才符合我的利益啊!
结果,你们摆出合作的态度,我还调查个毛线。
“专员,咱们一边说话。”
“哦,好。”
张庸跟着俞大岳来到一旁。
这个老家伙,想要说啥呢。
“其实,专员,那些亏空,不是真的亏空……”
“那是什么人?”
“那些东西,都是被人拿走了。”
“你们监守自盗?”
“不是……”
“那是谁拿走的?”
“专员。你请看。”
俞大岳静悄悄的摸出一个黑色小本本。
张庸伸手接过来。打开。发现里面记录的都是一些陌生人的名字。还有一些符号,数字什么的。
“这是什么?”
“收货人的名字。还有种类,数量。”
“他们都是谁?”
“都在这里……”
俞大岳又悄悄的拿出一个信封。
张庸熟练的将信封接过来,撑开口子。发现里面都是银票。
不算多。可能一万左右吧。但是银票不错。都是花旗银行。
麻利的将里面的银票都拿出来。藏好。然后将信封递回去给俞大岳。同时严肃的说道:“以后不许这样。”
“是是是,专员教训的是。”俞大岳接过空信封,心头大石落下来了。
张庸收钱了。这就好。只要收钱就好办。
外界传言,这个家伙,贪财好色。果然如此。都是同道中人啊!
紧张感顿时消失。
用钱能买通的,都是自己人,还需要紧张个啥。
“其实……”
“明说吧。”
“专员,这都是财政部那边拿走的。”
“他们要武器做什么?”
“他们有个交通总队……”
“嗯?”
张庸惊愕。
交通总队?现在就有了?
没搞错?
现在才1936年啊!
“专员,有些事,可能你还不了解……”
“我确实不了解。”
“那个交通总队,三年前就成立了。一直挂靠在交通银行的名下。”
“有多少人?”
“一千多吧。”
“哦……”
张庸隐约明白了。
这个时候的交通总队,不成气候。
一千多人,能做什么事?
而且,好像和后来的交通警察总队性质也不一样。
现在的交通总队,充其量就是警卫部队的性质。和空军的机场警卫是差不多的。
后来的交通警察总队,有好几万人,装备精良。甚至能够拉到战场上去打仗的。
然后,他又不明白了。
“俞署长,一千多人,财政部不会自己出钱?”
“为什么要自己出钱?”
“呃……”
张庸被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