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才能守口如瓶。
可是，如果将对方杀了，又无法让对方自爆红玉女鬼的事。
现在，日谍已经承认红衣女鬼是他们干的。那剩下的人，是死是活，上面其实已经不关心了。知道是日谍干的，已经足够。
“低调一些。”李伯齐又说道，“这个时候，切忌高调。”
“明白。”张庸严肃保证。
他哪里敢高调了？
其实他非常担心宫本手熊会说出所有的事好吧。
虽然说，有夫人的指示可以搪塞。可是，他毕竟是偷了宫本手熊那么多的钱财。一分都没给复兴社……
所以，低调，低调……
路过电讯组。看到凌燕。
“张队长！”凌燕朝他竖起大拇指，“厉害！这么快就破获了红衣女鬼案。”
“碰巧，碰巧。”张庸牢记李伯齐的指示。
低调。
低调。
“我都五天没回家了。”
“为什么？”
“怕路上遇到红衣女鬼。”
“啊？”
张庸愕然。
你也怕这个？大姐。你有枪啊！
“有空我们电讯科请你吃饭。”凌燕笑着说道，“我们好多人都被吓得不轻呢！”
“夸张了，夸张了。”张庸急忙按住话头。
“不夸张。要不。你问问周科长？看前几天什么情况。”凌燕指着张庸的背后。
原来是周伟龙过来了。
其实，周伟龙也是个笑面虎。看起来挺和善。
不过，如果是你落到他的手里，那就难说了。
“是真的。”周伟龙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当时情况不明，处座让电讯组的人都不要外出。以防止不测。”
“现在，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凌燕高高兴兴的告辞走了。
张庸：……
汗。真有那么严重？
大家都是革命军人。不应该怕什么鬼啊？
情不自禁的想起后世的一些谍战剧。什么《一双绣花鞋》。什么《梅花档案》。主打的就是一个诡秘气氛。
话说，一个人单独看的话，确实是有点心慌慌的……
“少龙，走，去我办公室。”周伟龙说道，“请你喝上好的君山毛尖。”
“谢谢周科长。”张庸故意压低声音，看看四周，“这个时候，我可不敢坐办公室喝茶。我宁愿在外面转悠。”
周伟龙呵呵笑起来。
然后点点头。表示赞成。确实。赶紧做样子去。
抓到一个日谍，还不能放松。还得继续抓。多抓几个，将所有的“红衣女鬼”都挖出来。
今天，复兴社特务处可以说是大出风头。
任谁，都必须承认一件事。干活，还是我们复兴社特务处给力。
你看，什么红衣女鬼，栽了！
“刚才，处座给委座打电话了。委座指示，统统枪毙。”
“这是他们应得的。活该。”
“没错！”
周伟龙点点头。
他恨不得亲手枪毙这些日谍。
这几天，真是被折腾的厉害。
宪兵司令部那边，也是人仰马翻。估计他们也很乐意枪毙这些日谍。
上次公开枪毙了一个武川熊三，本来以为能够遏制一下日本人的嚣张气焰。没想到，日谍反手就搞出来一个红衣女鬼。闹得整个金陵人心惶惶的。
如果不是张庸及时赶来，识破了红衣女鬼的真相，这个时候，说不定又被骂的狗血淋头了。
忽然有人赶来，对张庸说道：”张队长，有电话找你。”
“那，周科长，我……”
“去吧，去吧！”
“是！”
张庸去接电话。
电话是打到值班室的。有点意外。
怎么会打到值班室？难道对方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拿起话筒。
“你好……”
“事成了。”
电话那头传来唐胜明的声音。
张庸：？？？
什么事成了？说清楚一点啊！
别打哑谜。
我智商不足以解谜。
然而，唐胜明跟着话锋一转，“这两天，你尽可能低调点。”
“我什么都没做啊！”张庸满腹疑惑。
“已经有人帮你在委座面前表功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多做少说。尤其是不要乱说话。宁愿什么都不说，也不能乱说。最好嘴巴贴封条。”
“明白了。谢谢！”
“好。我现在终于可以去上海了。狗日的。”
“啊？”
张庸愕然。
对方本来文质彬彬的。后来突然来一句狗日的。这……
难道唐大公子的活动也受到了红衣女鬼的影响？扯……
“你需要的证件，我已经办好了。”唐胜明说道，“应该很快就会送到。以后，你就可以自由出入军事参议院了。直接面见我哥也行。”
“什么？”张庸再次愕然。
你哥？
军事参议院？
等等！
我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啊？
“内奸！”
“必须查。”
“但是要静悄悄的查。”
“我哥已经授权，允许你调查军事参议院的所有人。哪怕是将军。”
唐胜明言简意赅。
张庸忽然发现，唐公子其实也有杀气。
办正事的时候，也是非常利索的。他后来好像还担任过长沙警备司令？
“这……”
“内奸必须死！挖他出来，毙了他！”
“是！”
张庸肃然回应。
唐胜明最后的话已经很严肃了。
估计这番话是唐生智让他转达的。代表的是唐生智的意思。
没错，内奸，必须死！
唐胜明挂掉了电话。标记着金陵已经恢复平静。
高层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自然也就不会在乎。慢慢的，社会面也会恢复平静。百姓生活恢复正常。
“报告！”
“张队长，外面有人找你。是军事科学院来的。”
有人来报。
张庸急忙走到门口。
果然，唐胜明派来的人已经到了。
一个中校军官，带着一个排的士兵，给张庸送来一套证件。
少校。
参谋。
收下。签字。礼貌的表示感谢。
中校军官带着士兵远去。张庸立刻回身来找处座。这件事，必须报告处座。
处座在审讯室。里面就关押着宫本七升。
“少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