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一个大队的日军骑兵,在骑兵营冲出树林时,就已经看到骑兵营杀过来,只是日军骑兵现在正分散在溃兵中,即便他们现在想要集合兵力形成有力队形迎战,也已经来不及。
不过,不能组成交战队形,日军骑兵大队大队长对此并不以为意。
甲午以来,清军所有骑兵几乎都不会和他们交战,不要说骑兵对战,就是对战步兵,也难得见到清军骑兵的身影。
清军骑兵给他留下的印象,就是只会执行侦查、传令、仪仗等任务,最多也就是在战场上做做样子,能真正展示骑战勇气的骑兵对决,清军是绝对不敢做的。
甚至,日军骑兵大队长还绝对有信心,以他骑兵大队现在松散的部队,就完全可以轻松击垮对面这支似乎有些另类的清军骑兵。
因此,日军大队长只是下达了以现有作战单位迎战清军骑兵的命令,然后就率先舍弃溃逃的练军和义和团的人,带领跟在他身后的四十余名骑兵,催马迎着骑兵营冲杀过去。
日军骑兵如何想,滕毓藻并不关心,他的白马一骑绝尘重进溃兵人群后,就直扑一个对猛冲过来的清军骑兵视而不见,甚至还丝毫不以为意,依旧在砍杀溃逃清军和义和团的日军骑兵。
日军骑兵凶狠地一刀劈下,将一个已经丢弃了武器拼命奔逃的练军砍倒在地,才圈转马头,准备崔马加速,应战冲过来的骑兵。
只不过,就在他的矮马还在四蹄蓄力,他手中染血的战刀还没来得及扬起时,一道白色闪电已经在他的矮马前一闪而过,日军骑兵只感觉脖子一凉,然后就感觉呼吸极度困难起来,再后来.
他也就没有什么后来了,被割断了喉咙的日军骑兵,身体一晃,跌下马背,而他的那匹正在蓄力待发的矮马,也终于启动加速,还似乎受到了惊吓,竟然蹦跳着冲了出去。
骑兵作战,只要战马冲起速度,并不需要骑兵用力挥刀砍杀,只需将战刀伸出,依靠速度带起的惯性,战刀就可以在对方的身体上上划出致命的创口。
滕毓藻方才就是如此,由于对方对他的马速估计不足,还没来得及举起手中的战刀,滕毓藻无需格挡对方的刀,他的战刀就轻松划过日军骑兵的脖子。
唯一让滕毓藻感觉有些不舒服的是,日军骑兵的战马确实矮小,就是一个比普通毛驴大不了多少的大号“驴子”,再加上日军骑兵人长的也普遍矮小,正常情况下,滕毓藻原本可以将战刀放平到腰部横着拖过,就可以正好让战刀锋利的刃口划过对手的腹部,给对手来个开肠破腹。
可由于对方人和马的高度比他低的太多,滕毓藻的战刀如果要划到对手的腹部,他必须要在马背上探下小半个身体。
如果他将战刀放在腰部位置拖过,他的战刀却正好从这个日军骑兵的胸骨位置划过,由于有胸骨的阻挡,他的战刀只会在这个日军骑兵的胸前划开一道又长又深的伤口,却起不到一刀毙命或者重创对方,让对方失去战斗力的作用。
为此,滕毓藻不得已采取了一个让他极为不舒服的姿势,不仅他的大臂要抬起一些,他的小臂几乎伸平,这样他的战刀才可以和对方的脖子高度持平。
虽然如此,可已经亲手手刃了一个日军骑兵,这还是让滕毓藻心中畅快无比。
不知为什么,手刃了这个日军骑兵,滕毓藻心中没有一丁点的不忍与不安。
只不过,滕毓藻已经没有时间考虑为什么会是这样,因为一个挂着少尉军衔、同样瘦小的日军骑兵,一边大声用日语咒骂着,一边催动他的矮马,带着附近几个日军骑兵正向他冲来。
为首的日军骑兵小队长的矮马刚刚奔跑起来,速度还远远不足,应该是为了增加手中战刀的杀伤力,这个日军骑兵小队长正在奔跑起来的矮马马背上扬起他的战刀。
滕毓藻能听得懂日语,这个日军骑兵小队长的咒骂让滕毓藻大为恼怒,双脚一磕白马腹部,这匹安达卢西亚马几乎不用蓄力,迎着日军骑兵小队长方向,伸展开四蹄就闪电般疾冲而至,几乎就在一瞬间,白马就已经冲到日军骑兵小队长身前。
刚刚扬起战刀的日军骑兵小队长被闪电般冲来的大白马吓了一跳,惊慌中急忙挥刀劈向刚刚扬起手中战刀的滕毓藻,滕毓藻借着马速,只是在手臂上稍微加力,就趁着日军骑兵小队长的战刀还没有劈下的时机,将手中战刀狠狠劈砍在这个日军骑兵小队长的小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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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骑战的多种方式
滕毓藻只感觉手中锋利的德式骑兵刀微微一滞,他的战刀刀身就在这个日军小队长的小臂上一闪而过,随着滕毓藻刀锋闪过,日军骑兵小队长还握着战刀的小半截小臂,已经和他的战刀一同脱离了日军小队长的躯体,飞到空中。
一刀斩断日军小队长的手臂后,滕毓藻丝毫不停,在奔驰的马背上再次挥刀,“噹”的一声清脆的铁器撞击声响过,一个抢先挥刀劈向他的日军骑兵手中的战刀被滕毓藻迅疾劈出的一刀磕到一边。
刀术高超的滕毓藻手腕极为灵活有力,在白马即将冲过这个日军骑兵的瞬间,手腕猛然翻转,反手一刀闪电般劈向日军骑兵后颈。
虽然由于白马速度过快,滕毓藻对于这批西班牙战马的速度还是缺乏了解,确切地说是有些低估,他的的战刀并没有实实在在地劈在日军骑兵后颈上,只有刀锋堪堪在这个日军骑兵侧颈上划过。
虽然如此,滕毓藻从手上的感觉知道,他的这一刀应该是将对方的脖子侧面割开了,甚至还很可能隔割断了这个日军骑兵的动脉,这已经足以置其于死命了。
滕毓藻的白马速度出奇的快,可毕竟是在混乱的溃军之中,为了避免将因为见到了己方援军杀来,已经开始稳定下来,但依旧混乱的练军和义和团的人撞飞出去,滕毓藻不得不尽力控制住马速,努力躲开前方的溃兵,这让他的大白马速度不由稍稍慢了下来。
借着这个机会,被薛之谦派来保护滕毓藻的那一排的骑兵,虽然这一排人的战马都是骑兵营最好的乌珠穆沁马,可直到这时也才终于有机会追上滕毓藻。
这一排的骑兵一追上滕毓藻,在骑兵排长的指挥下,立刻就分出一个班的骑兵紧紧围堵在滕毓藻白马四周,留下的空间几乎让滕毓藻的战马都没有转身的余地。
这一个班的骑兵,在有效围住滕毓藻后,在班长的命令下,都把战刀交到左手,另一只手都拿出他们的转轮手枪,紧张地盯视着周围,防止有日军骑兵冲过来。
因为他们已经不敢再散开或者出击杀敌,一旦给了他们这位总统官的机会,他们可是很难追上。
而他们的管带有话在先,战后如果他们的总统官安然无恙,每人赏五两银子,可只要这位总统伤到,哪怕只擦破了一点皮,都要扣罚全排军饷,而且排长、班长还要全体就地免职。
而如果伤的严重,他们全体都会被赶出前锋军,离开这支在全国各省清军中,军饷都最高的前锋军,那是打死他们都不愿意的。
至于因他们保护不力,让他们的总统意外阵亡,那就更不需说了,他们都难逃被杀头的命运。
下达完保护滕毓藻的命令后,被滕毓藻连续砍杀数名日军骑兵激发出强烈战斗意志的骑兵排长和副排长则各自带着一个班的骑兵,就挥舞着雪亮的马刀,呐喊着杀向围拢过来的二十来个日军骑兵。
这一次,任凭滕毓藻如何呼喝甚至叱骂,围在他前后左右的这些骑兵们一个个就是苦着脸不出声。
看着紧紧围住他的这些骑兵们可怜的模样,滕毓藻知道,他再想脱身策马拼杀已经不可能了,不过他也不能就这么只看着战士们杀敌,现在这里同日军骑兵拼杀的这两个班的骑兵,在人数上可不占优势。
滕毓藻也将染着日军骑兵血迹的战刀交到左手,右手迅速拔出腰间的勃朗宁手枪,在大腿上一蹭,已经推弹上膛,同时看向迎向日军骑兵的骑兵排战士。
就在这倏忽之间,骑兵排已经同嚎叫着凶狠冲杀过来的日军骑兵,缠斗在一起。
之所以说是缠斗在一起,是因为双方的战马速度都没跑起来,骑兵相遇后,战马不会一错而过,都还有时间劈出第二刀,甚至第三刀,失去速度优势,对于骑兵营的这些新兵十分不利,因为日军骑兵的马上拼杀技术显然要比骑兵营的官兵好上许多。
好在,双方战马的高度明显,再加上骑兵的身高也普遍比日军要高,骑在蒙古马上的骑兵营官兵在高度上还具有明显优势,虽然比不得滕毓藻和日军骑兵在马背上的高度差,可优势也是很显著,这才勉强同凶猛的日军骑兵堪堪战成平手,双方打得有来有往。
滕毓藻心中焦急,举起手中勃朗宁,略一犹豫,就对准一名正在马背上探出身体,挥刀准备砍杀一名刚刚和他错马而过的骑兵营战士的日军骑兵,果断勾动了扳机。
随着“啪”的一声枪响,那个日军骑兵的身体猛然一抖,手中的战刀再也无力劈出,身体晃了两晃就跌落马背。
虽然只是腹部中弹,还不至于马上就死掉,可在骑兵混战的战场上,落马后就会随时处于危险之中,不仅有敌方的马刀会随时砍杀,还会被双方的战马冲撞踩踏,都会置他们于死命。
至于受伤落马,甚至还是重伤,那生存下来的可能就更低了。
果然,这个捂着流着血的腹部还想要挣扎着爬起身逃出双方骑兵交战范围的日军伤兵,先是被他的战友的矮马撞倒,随即又连续被几匹战马从他的胸部、腹部践踏而过,很快就一动不动了。
虽然蒙古马的体重一般只有三百多公斤,可它们的腿部力量并不差,一蹄踢出,甚至可以踢碎草原上豺狼的脑袋。
滕毓藻的这一枪毙敌,看得围着他的那些骑兵营战士们心中发痒,只不过他们很清楚他们自己的枪法,在这样混乱的场合下,他们如果开枪,很可能会伤到了自己人。
拿到手中的这支勃朗宁后,滕毓藻还没开过枪,对于这种手枪的后坐力他还没有什么感觉,滕毓藻也有些担心误伤到骑兵营的战士。
所以,这一枪滕毓藻挑选的目标是距离自己骑兵稍远的这个日军骑兵,而且他也没敢射击对方晃动幅度更大的胸部部位,而是选择了相对稳定一些的日军骑兵腹部为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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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小心联军的骑兵
打过这一枪后,滕毓藻心中才有了底,这把勃朗宁1900,虽然是第一款的最早型号,可它的口径同后世还是都一样的,都是7.65口径,后坐力相差不大。
滕毓藻再次举起枪时,就毫无顾忌了,只要拼杀中的日军骑兵身体,在他的视线中暴露出足够的面积,他就敢果断开枪射击,随着“啪啪”的枪声响起,日军骑兵不断落马。
即便由于日军骑兵的矮马在滕毓藻射击时突然提速或者跳跃,导致马上的骑兵没有被击中要害部位,仅仅是受伤,这些日军骑兵也会被骑兵营的人借机挥刀砍杀。
滕毓藻手中勃朗宁八发子弹打完,附近只剩下二十多个骑兵营官兵在围着剩下的区区几个日军骑兵在砍杀,这时滕毓藻的一颗心终于放下。
虽然骑兵营里也有很多练军中的骑兵,可对于绝大多数骑兵营的人来说,这都是他们第一次真刀真枪地上阵厮杀,在凶猛的日军骑兵冲击下,他们能否抵住对方,这很难让滕毓藻放心。
不过,现在没有问题了,骑兵营这么多人围杀几个日军骑兵,倒是正好可以让他们多一些实战锻炼的机会,而如果在这样占尽优势的情况下,他们还有损伤,那也只能算是在他们成长过程中所付出的必要的血的代价了。
就在这时,在联军援军后方的天津城方向,隐约传来一阵阵的枪声,而且枪声似乎还越来越近,这让滕毓藻稍稍松了口气,他知道,这应该是裕禄不放心东局子,还是派出了援兵。
只不过,从方向看,这很可能是从老龙头火车站和天津城里抽出了部分兵力,而这样一来,又会让老龙头火车站里的俄军有了喘息机会。
对于裕禄的做法,滕毓藻不禁暗暗摇头。
裕禄虽然也做过统兵将军,可他到底是文官出身,而且他也没有如李鸿章那样,统帅大军同太平天国大战的战斗经历,他只是在军伍中呆过的有名无实的将军,对战争中时机的把握丝毫不敏感,也更没有足够的魄力!
如果他再早一些派出援军,甚至是把胡殿甲的武卫前军后队那三千来人派出,冲击威胁联军的后方,联军是否还能敢于集中优势兵力,三路攻打东局子,就是一个很值得商榷的问题了。
滕毓藻听着东局子里的枪声,已经没有他刚刚冲过来时那样密集,甚至刚刚还能听到有重机枪的射击声,可现在似乎只有东面和东北军那里还有重机枪的射击声,而且似乎还是联军在操纵重机枪扫射压制城上的武卫前军还在抵抗的少量人员。
显然,东局子内依然还在抵抗的武卫前军的人,已经不多了。
这让滕毓藻心中不由焦急起来,忍不住回头看向数百米外的树林方向。
滕毓藻目光所及,不由心中大喜,远处树林那里早已是烟尘滚滚,奔涌着狂卷而来,急忙警卫班的战士那里拿过他的望远镜。
刘十九应该是率领突击大队刚刚绕过那片树林不久,此刻正一边挥动着他手中的鬼头大刀回头呼喊着什么,一边策马冲在队伍的最前面。
在刘十九马后不远处,狂奔而来的突击大队队伍中,滕毓藻隐约看到似乎有吴佩孚的身影。
滕毓藻担心吴佩孚的安全,原本安排他带警卫班跟随刘玉枳一团行动,没想到,他此刻却出现在刘十九的突击大队中。
滕毓藻并不认为吴佩孚是立功心切,而是认为吴佩孚这是在担心他滕毓藻的安全,这才迫不及待地追上来,这让滕毓藻心中既高兴,又有些不安。
滕毓藻并不认为吴佩孚关心自己安危,是出于师长如父这样虔诚高尚的本心,毕竟他和吴佩孚接触也才有两天,即便他成为吴佩孚的老师也同样如此,两天的时间还是太短太短了。
滕毓藻倒是认为,吴佩孚现在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已经充分意识到,只有自己这个大贵人在,他吴佩孚的锦绣前程才在,没有了自己这个贵人,他吴佩孚依旧什么都不是,甚至还可能接着从一个大头兵做起。
如果是那样,对于吴佩孚来说,至少现在他是看不到一点光明的一个未知前程,同现在的他,两者相差几乎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吴佩孚毕竟不是他滕毓藻,有着先知先觉的先天优势。
不过,在滕毓藻看来,吴佩孚有这个心思就已经足够了,滕毓藻并不会因此看轻了吴佩孚,恰恰相反,他认为吴佩孚能有这个心思,不仅说明这是一个聪明人,还是一个认得清现实的人。
只要是一个现实的人,就会有很强的欲望,有欲望的人就更好把控。
况且,就历史上看,吴佩孚是一个很有民族气节、绝不肯做汉奸的人,还是一个极有骨气的人,最难得的是,这还是一个懂得报恩的枭雄。
虽然滕毓藻很高兴看到吴佩孚如此,可他也不愿看到他的这个学生现在出现什么意外。
滕毓藻暗暗打定主意,日后只要有可能,他还是会尽可能避免让吴佩孚以身犯险,万一老天和自己开个小玩笑,把这个历史上的北洋大佬搞没了,那可不得了。
刘十九的突击大队既然赶到了,刘玉枳的一团也不会远了,应该就在突击大队的后面。
滕毓藻已经顾不上察看薛谦率骑兵营同日军骑兵战斗的情况了,对同样被围在骑兵人群中的仅剩的一个传令兵喊道。
“传我的命令,命令突击大队,不要理会这里的日军骑兵,更不要停留,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东局子,把里面的联军迅速赶出去。”
“一团赶到后,立即从正面和北面夹击东北角的英军,告诉他们,要小心联军的骑兵。”
虽然因为联军提前赶到,并且还一上来就发动猛烈进攻,这同历史上有些不太完全相同,滕毓藻不敢确定现在的联军里面,是否就有那个哥萨克骑兵团,但滕毓藻丝毫不敢大意,对于哥萨克骑兵,他还是很忌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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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刘十九的袭击
尽管马克沁重机枪已经诞生了十六个年头,可此时哥萨克骑兵的战斗力,即便在欧洲,也是以速度快、机动性强、杀伤力大、极为凶悍而著名的,甚至他们还被誉为天下第一骑兵。
哥萨克骑兵,长期以来都是沙俄重要的武装力量,从十八世纪直到二战,他们参加过所有俄军对外战争。
有人甚至说,哥萨克骑兵的马蹄,是同沙俄向外扩张的脚步同步飞扬的。
据说哥萨克骑兵不仅在奔驰的马背上,可以单手使用步枪从容射击,就是在三十度的山坡上,在纵马向下疾奔中,也可以上半身后仰,全凭双腿夹紧马腹,不仅不会落马,还依然可以开枪射击。
因为他们的马术过于娴熟,他们还被认为是天下最不愿意下马作战的骑兵,他们更喜欢在马背上作战。
同这样的一支疯狂凶悍的骑兵交战,搞不好前锋军就要吃大亏,所以他必须提醒刘玉枳。
四百来米的距离,即便是普通人凭两条腿跑,也只需要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可以说转眼他们就会杀过来。
溃散的练军、义和团,包括少量武卫前军的士兵,在看到不仅有己方的骑兵杀来解救他们,随后又有打着火红色战旗的大量杀气腾腾的武卫军的人冲杀过来,而且仅仅一会功夫就冲到他们近前,这让这大群的溃兵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虽然这些端着上了明晃晃刺刀的步枪,或者手中挥舞着雪亮钢刀,累得气喘吁吁的大群士兵,并不理会正在红着眼睛拼死厮杀在一起的两方骑兵,甚至也不正眼看他们这些溃兵一眼,而是径直扑向敞开的东局子西门。
可还是让这些刚刚还在日军骑兵围杀中,狼奔豕突的溃兵不再惊慌失措,乱窜乱撞,而是纷纷用他们手中的武器,甚至是捡起地上双方战死、或者受伤骑兵的武器,开始在外围袭击日军骑兵。
由于大群溃兵的加入,让原本就因为没有集中兵力整理迎战队形,以及马匹没有优势,在局部骑兵交战中吃了不小亏的日军骑兵更加穷于应付,许多日军骑兵,就因战马被溃兵击伤受惊,在马匹的乱蹦乱跳中被颠下马背。
这些落马的日军骑兵,要么被骑兵营砍杀撞飞,要么就被终于可以报仇雪恨的大群溃兵乱刀砍死。
一匹被击伤的日军矮马慌不择乱,竟然直冲向团团围住滕毓藻的这一小群骑兵。
为了避免冲撞过来发了疯似的伤马撞到滕毓藻,挡在前面的两名骑兵立刻策马迎上去,用他们手中的转轮手枪对着伤马连连开枪射击,试图将伤马击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