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下马威？直接开枪
枪械设计部位于奉天工厂中心地带，4栋3层小楼围在一起，组成一个相对密闭的空间
枪械设计部有一个大门，大门旁边是安保室，安保厅里有四五个持枪卫兵正打牌，其中一人见李秦武来了，赶忙放下牌出门拦住他
“哎你谁！这里不让外人进！”
李秦武从怀中掏出一张委任状递过去
“我是李秦武，枪械设计部副主任”
卫兵接过委任状，仔细查看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很没礼貌的把委任状拍到李秦武胸口上
“什么副主任？老子不识字！这只有一个郭主任，哪里来的阿猫阿狗，赶紧给老子滚！”
李秦武眼睛微眯，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他直勾勾看着这个扎扎呼呼的卫兵说：“你不认识我不要紧，但老子记住你了，你一个小兵，确定要参与两个主任之间的矛盾？”
这话让那卫兵面皮抽抽，蠕动着嘴唇没讲话
李秦武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嘴巴凑到对方耳朵边，语气戏谑的说：“小子，不要这么着急给别人当马前卒，老子根基再浅也是官，你背后站的人再大你也是兵，老子真要搞你，你觉得郭主任会全力保你？”
卫兵咽了口唾沫，脸上的嚣张跋扈变成慌张，他之前收到郭主任的示意，让他为难这个新上任的副主任
他一心想讨好郭主任，忘了这副主任也是个官，自己和郭主任又不是沾亲带故的，被副主任往死里搞，郭主任怎么可能全力保他
他退后两步，看李秦武的眼神充满了惊恐，李秦武笑了笑，在对方胸口点了两下，大踏步朝枪械设计部内走
李秦武知道，卫兵这么为难他肯定是郭主任授意，但他完全不虚，技术部门靠的是实力说话，而他正好是凭借技术上位
现在距离918很快了，他懒得和这些人拉扯，谁他妈敢找茬，直接撕破脸皮干就完了！
他推门走进枪械设计部，门内是个大空间，摆着很多绘图台，墙上贴着世界各国优秀武器的照片图纸，看起来挺像回事
但你仔细一瞅，绘图台边的工作人员根本没在干活，有的在吃味道很大的烂肉面，有的拿着本小说看，还有的干脆趴在文件堆中呼呼大睡
李秦武摇了摇头，老子上辈子都不敢这么摸鱼，这他妈直接就是带薪拉屎，难怪这么多年都拿不出一项合格产品
突然出现的李秦武让嬉闹的众人按了暂停键，他们都向门口的李秦武投去好奇的目光
李秦武扫视一圈，确认众人都在看他，他笑了笑，走到众人面前朗声道：“各位同僚！鄙人李秦武！蒙张厂长错爱，即日起提升为枪械设计部副主任！
鄙人惭愧，何德何能当任此重任，鄙人只能恪尽职守，不辜负张厂长厚爱，望各位同僚略作关照，我等共同努力，定然将枪械设计部……”
他话还没说完，众人听到他的名字和副主任的职位后，像演练过似的全都收回目光，当他不存在一样聊起天来
虽说他们都没直接看李秦武，但余光都在瞟他，他们想看看大伙这个集体下马威，新来的年轻主任要如何接？
李秦武接下来的话说不下去了，这种局面他倒是有所意料，轻枪械设计部被郭主任经营多年，这些人肯定都被他打过招呼，想用这种方式让他混不下去
李秦武看到众人时不时飘向他的目光有些戏谑，显然都想看他笑话呢，他知道自己要是连这点下马威都解决不了，那918之前的这一个月自己怕是不会好过
于是他做了让人意想不到的决定，他直接拔出插在腰后的王八盒子，拉动套筒上弹，抬枪对准天花板就开了三枪！
砰砰砰的三声枪声吓的在场众人一阵惊叫，个别睡着的被枪声惊的蹦起来，文件啊水杯啊还有不知谁带进来的汤面撒了一地，本来就很脏乱的环境变的更加不堪入目
“不许动！！”
李秦武一声暴喝，吓住了所有人，这些家伙或退到墙角或躲在桌子底下，都用惊恐的目光看着李秦武
李秦武拉了拉王八盒子的套筒，退出一颗变形的弹壳，tmd这破枪，开三枪就卡壳，真tm垃圾！
给手枪排除故障，他单手持枪，戏谑的看着众人
“踏马的一群废物！谁他妈给你们的狗胆，给老子一个副主任下马威？怎么滴？都不想干了是吧！”
他把手枪指向在场众人，被他拿枪指着的人发出一阵啊啊的喊叫，不停挪动身体躲避枪口，实在是狼狈至极
李秦武见这些人怕了，收起枪往地上啐了口唾沫骂道：“踏马的好好和你们说话不听，非要老子给你们上手段
废物们听好，老子叫李秦武，你们的副主任，从今以后见面都给老子把眼睛放亮些，嘴巴放甜些，叫主任也好，叫李哥也罢，谁他妈敢再给老子摆脸子，老子他妈就敢手枪顶头！
狗日的，也不知你们这群傻逼怎么想的，老子一个副主任和他郭主任有矛盾，你们这群小卡拉米也敢参与？忙着站队是上赶着找死吗！”
他在这里骂人，门口的几个卫兵拿着枪冲了进来，看到开枪的是李秦武，现场又没人中枪，几个家伙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刚刚被李秦武警告的卫兵咽了口唾沫，不动声色的给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快速回撤还顺便把门关了起来，反正又没闹出人命，当官的事还是别掺和了
李秦武看着在场被吓得鹌鹑似的众人，微笑着说：“来，我亲爱的属下们，叫句李主任听听！”
众人面面相觑，稀稀拉拉的开口：“李副主任！”
李秦武牛眼一瞪，掏出枪往地上又开了一枪
“我操，我他妈是副的要你们提醒啊！”
众人又被吓得鬼喊鬼叫，齐声高呼李主任
就这样，李秦武用这种凶悍粗暴的方式解决了郭主任给他的下马威，初步在枪械设计部站住了脚跟
至于粗暴手段的副作用，李秦武表示无所谓，反正在副作用爆发之前，鬼子会比他们先动手，因此他行事根本无所顾忌
第16章 鬼子工地
副主任的办公室在3楼，一个40多平的大空间，用屏风遮挡分割，屏风前是办公区域，有一张办公桌，两个接待客人用的沙发桌子，一个很大的绘图台
屏风后有一个书架，一张床，一个半人高的保险箱，一些生活用品
李秦武来到床上躺下，他开始寻思下一步怎么做
黄金暂时不缺，有了人手，接下来得给分身们弄些枪，有基本的自保能力，然后寻思寻思怎么带走奉天兵工厂的机械
这一点他没有头绪，奉天兵工厂占地3000多亩，大小机械几千具，化工厂炼钢厂样样不缺，这种量级的武器工厂，别说他李秦武了，就是少帅动用大军，用军卡拉着机器南移，那也得花好几个月时间
“哎，难不成只能炸了吗？”
李秦武喃喃自语，这兵工厂他舍不得啊，要是能一直留着，后续不知会为中国的抗日武装提供多少武器
暂时没有头绪，李秦武把兵工厂一事放下，他想起今天貌似没遇到郭主任这货，也不知是没在还是故意躲着不见他，但管他的呐，跳梁小丑罢了，他翻了个身，抓起床头柜的文件看了起来
文件里的是这些年枪械设计部门搞出来的枪，这些枪因为过于离谱，没有一把投产
比如发射全威力步枪弹的汤姆逊冲锋枪，射手枪弹的步枪，改造汉阳造步枪使其拥有连发能力，并加装两脚架和水冷套筒，弄出一把低成本机枪
各种接头霸王，各种更换发射弹药魔改，李秦武直接把文件甩到垃圾桶，大骂改的什么波枪！
他从这些设计中看出，设计部的底子很差，设计人员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而且只考虑纸面数据不考虑工厂能否生产
李秦武在文件上看到好多切削字眼，这切削就相当于把枪支零件从一整块钢铁中切出来，这么做的好处是精度高零件质量好，坏处是生产工艺困难耗材多成本大
历史已经证明，好的武器不但要性能超群，更要易于生产方便大规模装备，一把要装备上百万把的枪，零件超过80%需要切削，它怎么可能适合工业落后的中国
另外，李秦武还从这些不切实际的设计中看出，设计部里没几人懂军事，也没下过工厂，不知图纸要如何落实成实物，一些离谱零件让下过工厂的李秦武看了头都大了
李秦武一阵唉声叹气，这些设计通篇的文人幻想，一群五谷不分的文人怎么可能设计出合格的武器
李秦武寻思，自己要是早两年成枪械设计部主任，他的第1项命令就是让所有设计师跑去军营待半年，让他们看看士兵是怎样战斗的，需要什么武器
然后再让他们跑去车间干半年，看看机械是怎么运转的，省得他们搞出一堆生产不出的垃圾
不过很可惜，现在的时间做什么都来不及了，他只想利用职务之便谋取一些好处，多弄点分身，为之后的全民抗战做准备！
想到此处，他不再关心枪械设计部的鸟事，闭上眼睛，意识连接到李汉朝那边，想看看分身们怎么样了
李汉朝忙活了一早上，把除了李匈奴外的30个分身衣服解决，此时他正带着一众分身在街上晃悠寻找住房
李秦武的意识进入李汉朝的大脑后，李汉朝似乎感受到了，便在脑中和李秦武对话
“主人，我已经给分身们购买了衣裤鞋袜，现在正在去寻找住宿”
李秦武说：“很好，住房位置最好要在我家1公里范围内，要做到随叫随到”
“好的主人，我已经寻找到适合的住房点，刚刚我在外面打听到，您住房西北处800米外有一处工地，那里正在招募工人，每天包两顿饭，提供住宿”
李秦武眼前一亮，包吃包住还能赚钱，划得来啊
“可以，那你们暂时在那个工地住着，赚了钱你们自己拿来买吃喝，不够了来家里取，那1万大洋放在地下室”
说完李秦武用李汉朝的视野观察了一眼四周，李汉朝和30个分身此时正在排队，队伍前方是一个记账先生，记账先生后面就是工地
工地还挺大，堆着一些钢筋混凝土材料和大理石，看起来是要建一栋西洋式建筑，李秦武感觉没什么问题便退出视角
他的关注刚抽离，队伍尽头记账先生处来了一群人，为首一人西装革履，嘴角有一撇卫生胡，脸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这家伙对着记账先生就是一串日语，旁边一个翻译道：“老板问你人招够没有？他开的西洋大酒楼必须在工期内完成”
记账先生小心的放下毛笔，有些谦卑的回答：“已经招了七成，剩下的这两天就差不多了”
翻译把这话回给日本人，然后那日本人突然大声辱骂起什么，翻译官实时翻译道：“老板说你太怠惰了，效率差，工资扣一个大洋！这些苦工都是懒猪，他要派人来监督，不能让这些懒猪收了他的钱还磨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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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账先生眼中一阵肉疼，瞟了一眼西装鬼子身后八个鬼子浪人，这些家伙穿着日式和服，脚上踩着木屐，腰间别着武士刀，脸上一副轻挑模样，看起来和流氓似的
记账先生让自己表现的更谦卑一些，低下头应了声是，他心中悲苦，一下扣一个大洋，他未来的生活将陷入困难
这年头局势不好，工作十分难找，他这样会写字会算账的文化人都找不到好工作，只能来有日本人背景的地方干活，勉强养家糊口
那鬼子又辱骂了几句什么，留下8个浪人监工走了
队伍缓慢移动，很快轮到李汉潮，记账先生捏着毛笔问：“什么名字？”
“李汉朝”
“以前在工地干过活没有？工地要扛大包，要扎钢筋，要挖排水沟，还要拌泥灰，这些会不会？”
“以前没在工地干过，有人教就会”
记账先生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汉朝的体格，点了点头
“嗯，有把子力气，这些不是什么困难的活，到时候派个老工人带一下你
咱们这里包吃包住，每天两顿饭，住工地旁边的窝棚区，每天早上7点上工，12点下工，下午2点上工，晚上9点下工，工钱三天一发，每次一个大洋，能接受就在这里按手印”
李汉潮按了个手印对记账先生说：“先生，我身后这30个兄弟跟我一个村来的，能不能把我们安排在一起，也好互相有照应”
记账先生探头往李汉朝身后看了一眼，这30个家伙体格都十分健壮
记账先生皱了皱眉，他们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一个村子一起的人，集合在一起容易闹事
这种扎堆的不管工地还是工厂都不会要的，就算要会打散分到各个小组，不能让他们集中在一起，不过记账先生一想到之前那鬼子说时间紧迫，只能点头同意李汉朝的要求
就这样，李汉朝和30个分身进了鬼子的工地，他们领取工具后，马上被安排挖掘一条下水道
正好他们30人一组，一整条下水道的挖掘任务全交给他们，记账先生给他们安排了个熟练工人，那人用白灰在地上标出挖掘的范围和深度，然后就不知跑哪里去了
分身们干活也兢兢业业，主要是他们把这当成了健身，他们用轮动铲子训练上肢力量，用扛大包训练腿部肌肉，有人时不时扛着两个装满土的大包来个深蹲，还有人挥舞着铁镐一抽风就趴在地上做俯卧撑
别的工人干活像乌龟爬一样省自己的力气，李汉朝他们这边发病似的活力满满，本来这下水道安排要挖好几天，可眼瞅这么一会儿就有了规模
但有时候，一个单位总有人会给你找不自在，他们不在乎你搞得好不好，只要他有想整你的想法就够了
8个浪人监工分成4组，分散到工地各处，其中一组负责的就是李汉朝他们附近
一个矮瘦浪人对肥胖浪人戏谑的说：“你信不信，我上去给这些懒猪两巴掌，他们不但不敢反抗，还会道歉！”
肥胖浪人也不说自己信不信，走到一个离自己最近的工人面前框框就是两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