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洪智有四下看了一眼,低声说道。
“我知道怎么做了。”余则成站起身道。
“走啊。”
见洪智有没起身,他转头催促道。
“人家小两口现在独处时光,咱去了不合适吧。
“万一是扒光了打,你看还是不看?
“盈雪那身材,小心我回去告诉师姐。”
洪智有笑道。
“你以为我像你专好这一口?”余则成翻了白眼,坐了回来两人下起了棋。
“延城吃紧,我们得到情报胡宗南预计要在来年三月前大打,委座已经任命他为‘陕甘总督’,军械粮草最高级优先调配。
“从兰州就开始拉网了,再到陕南、华北,摆开了一战定乾坤的架势。
“粮草吃紧啊。
“不仅如此王蒲臣奉毛人凤的令,在平津一线疯狂清扫咱们的地下组织交通线,我上次建的那条线又被堵了。
“智有,眼下除了马汉三手眼通天的倒爷线,别的路子已经没法走了。
“说真的,我一想到延城总部机关和要员们时刻处在危机中,我就整宿的睡不着觉。
“生死存亡之际,你得想想办法啊。”
余则成语气低沉,近乎恳求。
“先纠正一下,是你们,不是我们。”洪智有道。
“这次军援要保住了,我会向菲尔逊将军提一提,至少提供二十万美元的物资,索性给你们干票大的。”
詹姆斯的事洪智有自然不能白干,索性把这桩好处让给余则成了。
“二十万美元的物资。
“好,好。
“这样米面、医药、枪械按六、二、二的比例配制。
“先保证有吃的,保障有生力量再说。”
余则成欢喜道。
“你说的轻巧,二十万美元物资哪怕马汉三运起来也会很麻烦,还有个王蒲臣盯着他。
“还有,运二十万光打点马汉三和他结交的那些牛鬼邪神,少说也得准备五万美金。
“这么说吧,物资是进延城了,我兜里可真就被你刮光了。
“我可不像你们默默无闻奉献。
“你至少得让上边知道。”
洪智有白了他一眼道。
见余则成眨巴着小眼睛,他补了一句:
“都快过年了,荣斌这小子既然认了我这个大哥,不得上门送点礼窜窜门子啥的。”
“哦!”
余则成顿时明白,笑了起来。
他还在想这么大宗巨额资助,卖了自己也没法感谢洪智有。
原来应在这啊。
“你放心,我这几天争取申请跟上边通一次话,把你的功劳当面陈述,以及你对荣斌的思念之情一并转达。”余则成笑道。
“这还差不多。”洪智有笑道。
他是从来不走空,不做赔本买卖的。
砸马汉三钱,老马要再多他也不怕。
很简单。
刘玉珠去香岛的考察很成功,老马第一批财产已经开始陆续往香岛转移。
老马卡他。
他回头宰老马,相坑相杀,亏不了本。
还有荣家。
那可是商人,光靠嘴是维护不了关系的,洪智有这么卖力也是考虑这点。
要不咋从荣家的外资银行里超低利率贷美金。
“嗯。
“我看李队长审的应该差不多了,咱们去看看。”
洪智有道。
边走,余则成低声道:
“罗安屏找人知会了郭佑良。
“不是你想的那种。
“他们是正常恋爱关系,你妹妹单纯是对我们的理想、信念追求,郭佑良对她既是朋友,也是引路人。”
“没人警告他吗?”洪智有道。
“说了。
“派去的人不知道你对组织的影响,我们也没法细说。
“郭佑良觉的小慧是志同道合的同志,是革命的新生力量。
“他这么想也是对的。
“而且,如果话说深了,我怕对你我身份更不利。”
余则成如实说道。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吧。”洪智有反正已经多次向吴敬中上报了。
老吴也是深知内情的。
既然如此,管不了那就任其而去吧。
……
第218章 只许失败,不许成功
刑讯室。
李涯靠在桌子边,摸着光洁的下巴,饶有兴趣的看卢宝兴炮制梅盈雪。
作为老五的亲传者,卢宝兴的手段更狠辣,沾满了盐巴的马鞭,每一下下去打的梅盈雪是皮开肉绽。
好好的雪白美人儿,浑身是触目惊心的鞭痕。
不仅如此。
卢宝兴还有烙铁下了重手。
对男人有盘外招。
对女人自然也有狠招。
梅盈雪那些引以为傲的资本,全部被摧残了的焦烂。
以至于整个刑讯室内,一度被焦臭、尿骚味弥漫。
无论梅盈雪如何哀求,李涯都无动于衷。
每次被打昏,就会被凉水泼醒。
熬到最后,连卢宝兴都下不去手了。
“求你了,我,我什么都招。
“涯哥,我错了。
“放我一条生路,别,别打了。”
梅盈雪可怜巴巴的虚弱祈求。
“李队长。”卢宝兴看向李涯。
李涯看着面前丑陋、狼狈不堪的梅盈雪,嘴角浮起一丝狠厉冷笑。
一想到这个女人跟洋鬼子的丑态,还有羞辱他的绿袜子、绿领带,什么青春活力,分明就是欺人太甚。
更恼火的是,从头至尾这就是一个圈套。
这个女人欺骗了他。
还妄图玷污他对党国,对建丰的忠诚。
这是最不可饶恕的。
毫不夸张的说,梅盈雪带来的羞辱远比洪智有那一巴掌要重百倍,千倍。
李涯甚至一想到,自己曾真有那么一刻爱过她。
他就感到作呕。
那种腻歪劲就像有人在头上拉了泡屎,怎么也擦不掉洗不净。
甚至已成为噩梦,半夜经常被恶心到惊醒。
要不是还得留她一条狗命。
李涯真能将她千刀万剐了。
“签字,按手印。”
李涯把那些口供笔录等材料递了过去。
梅盈雪颤抖着签字、按手印。
“雪儿,你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好像一条狗啊。”李涯取来了一枚镜子,极尽可能的羞辱梅盈雪。
梅盈雪一看镜子里满脸血肉模糊的丑态,啊的尖叫一声躲闪了起来。
“贱也是需要资本的,就你这样以后应该没男人喜欢了吧。”李涯讥讽道。
“涯哥。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