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陆玉喜过来。”
很快,陆玉喜走了进来:“山哥,你找我有事。”
陆桥山脸一拉,本想让他称职务,转念一想没必要了。
“你老婆咋样了?”他抬手问道。
“她,在家看孩子啊。”陆玉喜有点懵。
“怎么说呢。
“打你嫂子来津海,这么久了,弟妹还没上过我家门吧。”陆桥山笑问。
“山哥,我家那位不懂事。
“之前是有了身孕不方便,这样我今晚就让她带孩子去拜会嫂子。”
陆玉喜觉的有些莫名其妙,嘴上连忙应付。
“我上次落难来津海时,弟妹动不动就让你跪搓衣板,连在我那多呆一会儿都嫌磕碜,有这事吧。”陆桥山又问。
“山哥,您,您这咋翻旧账了?
“你放心,我回去肯定狠狠教训她。”
陆玉喜一头雾水道。
“不用了。
“喜子,打我回来,大队长给你当了,活也揽了不少,你没少挣吧?”
陆桥山翘着二郎腿,笑盈盈问道。
“山哥对我有再造之恩,我就是十辈子也难报答啊。”陆玉喜道。
“你心里有数就好。
“哎。
“你这老婆是真没娶好,克夫啊。”
陆桥山看着他,同情的叹了口气。
“山哥,你,你啥意思?”陆玉喜心头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惶然叫道。
“进来。”陆桥山冲门外喊道。
立即有两人,神情肃穆的走了进来。
“陆队长,介绍一下,这两位是军法处的。”
“军法处?”陆玉喜两眼一圆。
“山哥,这,这……”他慌的浑身直发抖。
“稽查处代大队长陆玉喜。
“六月十二日,你贸然利用职权,在未得到上级批准的情况下,下令向学生开枪。
“经军法处和国防部二厅的调查,情况属实。
“现在奉命缉拿你。
“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陆玉喜一听,如遭晴天霹雳:“我,我没下令。
“是彭处长下的令,山哥,咱们是同乡,你,你得救我。”
“你得替我说话啊。”
“喜子,去吧。你的妻儿,我会照看的。”陆桥山皮笑肉不笑道。
政治就这样。
死道友不死贫道。
再者,他们之间谈不上什么交情,只有利益。
悲伤时没有的。
庆幸是必须的。
“山哥,你得帮我,他,他们会枪毙我的。
“山哥!”
陆玉喜大吼着。
陆桥山冷冷一摆手,军法处的人拽着他拖了出去。
驱车来到津海站。
陆桥山泡好咖啡,调整了一下心情。
军法处把陆玉喜拉去平民愤,这说明委座认可了自己这把屠刀。
实弹镇压是正确的。
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就只有继续杀下去。
杀的越多。
杀的越狠。
老头子就会越器重。
“叮铃铃。”
电话响了。
陆桥山品着咖啡,一个眼神示意,秘书张丽很识趣的上前接了:
“是。”
她捂住听筒,小声道:“陆处长,是漕帮的林小姐。”
“将死之人!”陆桥山冷笑一声,起身接过了听筒:“是我。”
“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他吩咐道:“去叫洪秘书过来。”
张丽领命而去。
“洪秘书,陆处长叫……请你过去一趟。”来到总务科办公室,张丽恭敬道。
“我知道了。”
洪智有合上钢笔,起身来到了情报处办公室。
“智有,林素芳来电话,说孔令伟要见你,地点就在漕帮总堂。”陆桥山关上门,低声说道。
“我觉的这事挺危险的。
“你要不考虑一下?”
他给洪智有倒了茶水。
“见。
“不过,时间定在下午三点吧,有两位朋友得到。
“听说孔小姐麻将打的不错。
“正好凑一桌。”
洪智有看了眼手表,笑着说道。
“要我安排人吗?”陆桥山问。
“不用。
“你别忘了,漕帮也是我的地盘。”洪智有道。
“好。”陆桥山也不废话,起身拨了电话,定下了时间。
……
下午2:45。
漕帮总堂。
孔令伟坐在红木桌椅边,翘着二郎腿喝茶。
龙二和林素芳陪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香岛的船厂谈的怎么样了?”喝了一口,孔令伟皱了皱眉头,放下茶盏问道。
“没,没谈下来。
“洪智有不知道给荣家下了什么迷魂药,不管我开什么条件,他们一直打太极不愿意合作。
“再者,二哥……龙二没在合约之上。
“就算打官司,也没有胜算。”
林素芳回答道。
“二哥叫的挺亲切啊,滚过来。”孔令伟脸一沉道。
林素芳连忙乖乖蹲在她脚边,像小花猫一样乖乖替她锤起了腿。
“听说你有身孕了?”孔令伟勾起她的下巴,笑问道。
“孔小姐,素芳她……”
龙二刚要说话,旁边两个保镖直接拔枪对准了他。
“带你来津海,你玩了半天,除了玩男人,其他的什么也没办成。
“芳芳,你说我该怎么处理你。”
孔令伟轻拍着她的俏脸,森然笑问。
“二小姐,酒厂品牌买了下来,酒厂也在正向经营,假以时日就能见钱。
“求你再……再给我和龙二一点时间。”
林素芳仰着头,惶恐的哀求道。
“对了,我已经见过威尔士了,他收了我三万美金,说愿意给樱桃牌背书……”她又道。
“背书?
“一大早就上报,公开禁售烟土,还把我发展的几个美军军官全给处理了。
“烟土本来就不好搞,你知道我损失有多大吗?
“不仅如此。
“我有十几万美金的货押在陆战队,现在全被销毁了。
“这钱你们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