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骨女仵作 第1121节

  将手中的经文放在一旁,然后问李乔:“我问你,阿拓带兵闯入二王府的事情,你怎么看?”

  “……臣不明白大王的意思?”

  “你如此聪明,又岂会不明白?”

  李乔不语,他心里大概猜测出了个大概,只是不好言语,便选择闭嘴,等着胡邑王自己说。

  胡邑王皱着眉头,面色严肃道:“阿拓自小就在我身边长大,他行事固然冲动,却从不善于巧夺!这次无缘无故传出二王府里有密室,结果只是冰窖!有些事情定然不

  会空缺来风!只是阿拓太心急,入了套罢了。”

  李乔这才大胆的接了话,说:“大王是怀疑,此事根本是二王爷有心布局?”

  “是与不是,倒也不重要了,只是事情既然有人犯了,就该有奖有罚!这次罚阿拓罚得轻了点,那么奖,就该奖得重一些,才能平息。”

  不愧是只千年老狐狸啊!

  李乔恍然:“难怪大王会将年祭的事情交给二王爷去办,原来是有意平息此事。”

  “你其实心里早就猜到了。”

  “是大王圣明才对。”

  胡邑王也懒得再去追究这些了。

  反正事情已经过去。

  不想再掀起什么波澜来。

  以免搅得朝中上下乱成一团。

  总之能平息便是好事!

  ……

  那延从宫里出来,在回府的马车上一直沉思着。

  还在想刚才在殿外看到的那名侍卫。

  偏偏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或许……是自己太敏感了。

  所以疑神疑鬼!

  年祭是何等大事,谁人敢在其中作梗!

  他甩甩脑袋。

  整理思绪!

  

第1271章 年祭前夕

  

  整个高定城里处处欢声笑语。

  各家各户的门口都挂上了红灯笼,也贴上了对联。

  处处都见一派喜气!

  红色遍布。

  看上去十分和谐。

  并未半点波动。

  和往年一样,所有人都盼着除夕夜团团圆圆。

  阖家欢乐!

  而这场暴风雨前的宁静,却静得让人觉得可怕。

  终于到了年祭的前一天。

  深夜,城门已经关闭。

  四处一片寂静!

  似是有人刻意“清理”过了!

  一行身着铠甲的士兵来到了城门前。

  领头的人叫朱元!

  他和门口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

  吩咐:“时辰到了,开门。”

  侍卫照他吩咐,命人将城门的三道大门全部打开。

  城外只有冷风拂过的声音,吹得人心一阵发麻。

  城楼上的人点了三只火把。

  挥动起来!

  似是暗号!

  一炷香后,两千兵马如数到达城门口。

  他们都小心翼翼,只字不语。

  陆陆续续被安排进城。

  朱元与看守城门的侍卫说:“侯爷有令,明日年祭一开始,城门就要关闭,任何消息不得带出宫外。”

  “明白!”

  胡邑王在高定城中的兵马只有一千二百人!

  多数兵马都是部署在城外。

  一旦王宫出事,便会有人带消息出城,到时候宫外几千兵马就会进城救驾。

  平阳侯则已经有了安排,城门一关,即便王宫出事,消息带不出去,就算宫外的人得知,到时候也进不来。

  而那两千兵马陆陆续续进城,分散各处,部署在宫门外。

  可——

  朱元却很快发现了异常!

  一地的脚印!

  沾着红色泥土的脚印!

  他心里起了疑心。

  问侍卫:“侯爷的兵马是从宫外十里坡过来,前来的路上应该没有红泥路,怎么这些士兵的鞋上会有红泥?”

  侍卫摇头:“这个……不清楚。”

  “嗯?”

  奇怪!

  莫非路线有变?

  朱元将一个小兵拉住:“你们可是从十里坡过来?”

  小兵回答:“是。”

  “脚上的红泥怎么来的?”

  “因为担心被人发现,所以先前安排绕了路,过了山,才踩了一地的红泥。”小兵说。

  “这样啊!”朱元显然没有再怀疑下去,摆摆手,“小心点,跟上去。”

  “是。”

  小兵跟上队伍,按照原先布局的计划,朝王宫东门的方向去!

  等两千兵马全数入城之后,朱元交代了一些,命令那些侍卫务必要好好守着城门。

  “明日没有侯爷吩咐,绝对不能将城门打开。”

  “是!”

  他这才离开!

  回去向平阳侯复命!

  此时此刻,相府。

  已是后半夜。

  恭迟不眠,他身处府中的祠堂内,望着自己儿子的那块灵牌。

  他神色平静!

  眼睛里带着忧伤。

  久久未动一步。

  本是过年,各家各户都喜气洋洋,张灯结彩。

  可是整个恭府却和平常一样,一点过年的气氛也没有,甚至祠堂里还挂着白色绸子和白灯笼。

  被冷风吹起!

  他眼神一点点收紧下来,看着那块灵牌说:“士林,再等一天!”

  再等上一天,大仇得报。

  他要用胡邑王和那拓的鲜血去祭拜自己的儿子!

  管家站在一旁,担心道:“老爷,你还是休息一下吧,这天都快亮了。”

  他摆摆手:“你不用管我了,去休息吧。”

  “我还是陪着老爷吧。”

  管家跟在他身边多年,看着他白发人送了黑发人,那种痛,他感同身受。

  毕竟恭士林也是他看着长大的!

  岂会不痛心?

  恭迟一整晚都站在祠堂里。

  一直看着自己儿子的灵位。

  直到天亮,他才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坐在大厅里。

  他在等!

  等年祭开始。

  而另一边,那拓自从那晚看到飞蛾和血之后,整个人便萎靡不振,即便平阳侯一再告诉他那是幻觉,只是因为自己太累的缘故,但他心里始终惶惶不安。

  甚至过后的好几天里,也都看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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