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骨女仵作 第769节

  “你说出来我就懂了。”时子然朝他靠了靠,“这两天你总魂不守舍,是不是与你的秦姑娘发生了什么事?”

  “哎!”

  “叹什么气?说啊!”撞了撞他的胳膊。

  琅泊沉默了很久,才说:“那天……秦姑娘跟我袒露了心声,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在一起?”

  哎呀妈呀!

  这可是天大的新闻啊!

  时子然露出一张八卦的脸。

  “你小子,可真厉害,竟然让一个姑娘家跟你先开了口,你说你这一大老爷们害不害臊?不过……你怎么说的?答应了?”

  “没有。”

  “没答应?”

  “也不是。”琅泊愁眉苦脸。

  时子然急死了:“你倒是说啊!”琅泊看了看远处的秦夕,说:“她没有立刻让我回复她,说是给我时间让我好好想想,可我真的不知道,如果跟她在一起,就不能再跟着王爷了,可……我又不想辜负她,所以我去找了莫公子,想他给我出

  个主意。”

  “那莫公子怎么说?”

  “他说心病还须心药医,又说我跟着王爷的话,就要端屎端尿,做个老妈子。”

  这话刚说完——

  “噗!”时子然笑喷。

  

第937章 酒壮怂人胆

  

  琅泊的存在,绝对是个天大的笑话!

  什么端屎端尿?

  什么当个老妈子?

  这话确实像是从莫若口中说出来的。

  估计也是因为知道傻大个听不懂含蓄有内涵的话,故而才说得如此“粗俗”。

  简答易懂!

  琅泊见他笑得快岔气了,便狠狠的横了他一眼。

  斥声:“还是不是兄弟了?有你这样笑话我的吗?而且这话也不是我说的,是莫公子形容的。”

  可无辜了。

  时子然轻咳嗽了几下,不再笑话他。一本正经道:“其实莫公子说的也没错,你想想看,你总不能一直跟着王爷吧?你也是个男人,是时候该为自己想一想了,你还真愿意一辈子打光棍,守着王爷做日子不成?再说,你父母在九泉之下还指望

  着你传宗接代、开枝散叶,好安息呢!”

  “可……”

  “你就别再可是了,王爷身边有纪姑娘照顾,哪里需要你啊?”

  琅泊重重的叹了一声气。时子然继续鼓励他:“你就别再纠结了,现在这桩好事摆在你面前,人家秦姑娘都先开口跟你说了,你大老爷们还扭扭捏捏,是不是个男人?而且你对她也有心思,要是错过了,就别人抢走了,你到时候可

  别后悔。”

  “那我要怎么说?”

  “怎么说?大胆的说出来啊!”

  “我怎么总觉得有些别扭呢?”

  时子然真是拿他没有办法,便往他面前摆了一坛酒,说:“来,酒壮怂人胆!喝了这酒,就赶紧去找你的秦姑娘,向她坦白你的心声,做个男人。”

  说着,手背在琅泊的胸膛上重重拍了几下。

  肺都快被拍出来了。

  琅泊一咬牙,为了“好男人”三个字,拼了!

  决心就这么干!

  抬起那坛酒,抱着就往自己嘴里灌。

  喝得极猛!

  都说酒壮怂人胆,他就试一试。

  时子然也陪着他一块喝。

  周围一片热闹,大伙吃的吃肉,喝的喝酒,甚至还有几个男人围着篝火跳起舞来。

  十分尽兴。

  不远处,坐在席位上喝酒的赛和忽然起身,朝乌力罕走了去。

  他一向与乌力罕是死对头,明天就要带兵去和木扎尔汇合了,他想了想,还是得找乌力罕和好才行。

  摇晃着粗壮的身子便在乌力罕旁边坐了下来。

  这一屁股下去,地动山摇!

  大大的肚子差点将面前的桌子撞翻了,幸好乌力罕又快,摁住了。

  扭头奇怪的看着满脸通红的赛和。

  “干什么?”他说着就朝旁边挪了去。

  偏偏赛和又朝他挨近了些!

  像块牛皮糖!

  “哎哎哎,你做什么?”

  想骚然我不成?赛和露出一口黄牙,笑了下,与他十分客气的说:“乌力罕,咱们平时总是意见不和,我知道你讨厌我,其实我也讨厌你,也恨不得揍你几顿,让你安分安分,可是这次要出兵去打越丹,我们就是同一阵线

  的,以前有什么不愉快,今日就一笔勾销了,你说,怎么样?”

  噗——

  当什么事!

  乌力罕哼了一声:“你是不是喝多了?”

  “没喝多!”

  “那就别说胡话。”十分嫌弃他,又顺便朝旁边挪了下。

  赛和又笑眯眯的朝他靠了靠,将手中的酒坛子往桌上重重放下。

  “咚”的一声!

  一只桌角裂开,险些断了。

  好在顽强的很。

  却看得乌力罕一脸震惊!

  心想,这傻/逼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说好的来“求”一笔勾销,你丫分明是想用暴力来压迫我。

  乌力罕汗颜。

  可看这架势,自己要是不肯跟他一笔勾销的话,这傻缺货色估计会跟自己打一架。

  于是想了想,说:“行行行,一笔勾销吧。”

  甩甩手。

  赛和松了一口气,咧嘴一笑,一只大手重重的往他肩上拍去,说:“果然是我的好兄弟,到时候咱们就一起杀光越丹那帮砸碎,来,喝酒,满上。”

  他提着自己带来的那坛酒,往乌力罕的碗里灌酒。

  很热情。

  而这一晚,大伙都喝了很多。

  可侯辽人天生就是酒罐子,根本喝不醉,只是撑得肚皮都快炸开了而已。

  散席之后,也都各自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去了。

  而此时的琅泊,喝得醉醺醺的!

  完全就像一滩烂泥。

  任由时子然将他拖走,往营帐的方向去。

  可是——

  刚到营帐外,琅泊就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声“秦姑娘”。

  时子然脚步一顿。

  问:“你叫什么?”

  “秦姑娘……”

  “你这小子,果真是酒壮怂人胆啊!”

  “……”

  忽然,时子然就打起了主意。

  嘴角坏坏一笑。

  偏头看着琅泊,说:“兄弟,你可别说我不帮你啊!这回,你可要自己把握。”

  他心里打着小算盘。

  然后,将琅泊扶到了秦夕的营帐外。

  里面还点着灯。

  冲着里面喊了一声:“秦姑娘,你在吗?”

  秦夕正在里面收拾东西。

  闻声,应道:“在。”

  “那我进来了。”

  “进来吧。”

  帘子被拉开,就看到时子然扶着醉醺醺、左摇右摆的琅泊进来了。

  秦夕看到喝得醉醺醺的琅泊时,微惊:“琅大哥?”

  赶紧上前与时子然一同将他扶到了地毯上躺下。

  琅泊在地上滚了几下,就是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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