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不等巴尔普坎再开口询问,外面便急急忙忙的跑进来一个侍从,也顾不得什么失仪之罪了,直接跪地道:“启禀王上,北方边军急报!”
巴尔普坎闻言,直接一屁股瘫坐在了椅子上。
赛比萨加的北面,或者说尔掸国的北面是哪里,巴尔普坎还是知道的——那是大明的乌思藏宣慰司,着由万户的地盘。
之前乌思藏那边着实热闹了一阵子,连尔掸国都被惊动了——如果不是担心惹来大明进攻,巴尔普坎都想陈兵北方边界了。
然而现在却突然传来了那个方向的急报,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方向的明军有什么动向,边军可能已经无法处理了。
现在的情况是什么?
阿萨姆的东南就是曼尼普尔,那里有大明的十万精骑,还有大量所谓的“前朝遗民”在那里;
而北方就是着由万户,大明的边军肯定出动了,要不然北方边军不会有急报传过来。
唯独阿萨姆邦,也就是尔掸国,被这两路大军给夹在了中间,生死两难!
定了定神之后,巴尔普坎才道:“呈上来吧。”
从侍者手中接过急报之后,巴尔普坎差点儿就一口老血喷出:“大明着由万户方向,有精骑一万五千余骑,要求借路通过进入曼尼普尔,与他们的大军汇合,臣不敢擅专,请王上定夺!”
随手将急报递给了侍从,示意侍从交给纳拉那拉亚那之后,巴尔普坎仿佛被抽空了身上所有的力气:“罢了,罢了,本王选择内附罢。既是成全了本王自己,也算成全了尔等,好歹君臣一场。”
纳拉那拉亚那看完急报之后,再听到巴尔普坎的话,心中也不禁长舒了一口气,当下便躬身拜道:“王上英明!”
位列于纳拉那拉亚那身后的众多尔掸国大臣也同样躬身道:“王上英明!”
几乎每天都能听到的一句话,此时在巴尔普坎听来,居然是如此的刺耳,让巴尔普坎有一种泪流满面的冲动。
PS:昨天五更,所以,今天第一更就难免晚了一些。尽量再次四更。
再PS:那些全订的,没在前100的,还不赶紧加全订群去抽奖?等啥呢?
第六百五十一章 连牌坊都不立!
当张之极看到阿敏和莽古尔泰的时候,不禁脱口而出一句卧槽!
张之极以前跟阿敏见过面,知道阿敏长的什么德性——虽然与大明百姓有一些区别,可是大体上还算过得去,总归是个正常人的模样。
可是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两个家伙,用人来形容已经不太恰当了,或者说是猴子才更为恰当一些。
那红扑扑的脸蛋是什么鬼?比女子用了胭脂还要过分的红色,怎么看怎么奇怪。
如果只是阿敏或者莽古尔泰一人是这个样子也就算了,可是跟在这两个家伙身后的那些士卒怎么也全都是这个鸟样?
这一万五千多头牛一般壮实的家伙……被田给耕坏了?
阿敏和莽古尔泰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朵甘思和乌思藏那些地方,苦哇……
正常人上去,就跟喘不过气来一般,需要好长时间才能适应过来。
等到适应的差不多了,结果自己又被派去死磕亦力把里和叶尔羌那些蛮子去了。
好不容易砍完了蛮子,该“收回”的“故土”也已经成功收回了,总该消停了吧?
偏不!
再一次被朱纯臣的一道调令给折腾到了乌思藏的着由万户那里等命令!
好不容易等来了命令,也算是从乌思藏那里下来了,可是下来之后又不太适应了!
每次呼吸的时候,肺部都有些隐隐作痛的感觉。
如果不是一万五千人个个都是这般模样,阿敏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已经命不久矣了……
对于这片与大明内地几乎完全相同的土地,阿敏和莽古尔泰也是一脸惊奇的样子。
在朵甘思和乌思藏搞出了好大动静的两人很清楚,如果不是前面的大杀特杀再加上后面的移民实边,朵甘思和乌思藏这两个地方跟大明几乎完全不同!
可是再怎么说,朵甘思和乌思藏也是大明的地方,不管是从名义上还是从实际上,都是大明的领土。
而这里可就完全不一样了,这明显已经出了大明境内,可是这里的人,看样子跟普通的大明百姓没什么不同,跟迁到朵甘思的那些百姓几乎一模一样。
连那些跑来跑去的孩子,都跟大明在朵甘思的熊孩子们一样一样的——撵羊的赶狗的,就没有一个是老实的。
唯一算得上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这里比大明可要热的多,人也普遍要黑上那么一点儿。
直到进入帐中之后,阿敏才一脸懵逼的开口道:“外面的,都是我大明百姓?那这里?”
伸手指了指脚下之后,阿敏才接着道:“如何在这些蛮子们的境内?”
张之极黑着脸道:“谁说的?此地乃吐蕃故地,原本便是我天朝故地!”
话音一转,张之极又把话题扯向了另一个方向:“你们过来的时候,那些尔掸国的士卒没招惹你们?”
阿敏不屑的撇了撇嘴道:“就凭他们?就差一路护送我们南下了,还敢整出什么事情来?”
张之极和朱纯臣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道:“成了!”
心中畅快之极的朱纯臣干脆吩咐道:“来人!准备酒宴,本公要为阿敏和莽古尔泰接风洗尘!”
阿敏和莽古尔泰对视了一眼,发现对方眼中也满是不解的懵逼……
稳了稳心神之后,朱纯臣才开口道:“本公,昨天与英国公好生谈论了一番友善和谐,想必那尔掸国的国主已经深受教化,决意归顺我大明了。
自此后,此地便不再是什么蛮子的地界儿,而是我大明自古以来的领土了!”
阿敏和莽古尔泰一齐失声——您老人家是不是对自古以来这个词,有什么误会?
张之极同样笑道:“成国公一番话逼降一国,不战而屈人之兵,青史之上,少不得大书特书了,可喜可贺!”
朱纯臣捋着胡须,露出一副极为慈祥的恶心模样,笑道:“此番本公与英国公得以留名青史,阿敏和莽古尔泰亦可留名,皆赖陛下天威远扬,四夷宾服之故也。”
几人正互相吹捧之间,巡哨的士卒便进帐来报:“启禀公爷,外面有自称尔掸王使者纳拉那拉亚那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