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儿姑娘,你这是?”
吴仙儿道:“不是你叫我扮作你的丫鬟的吗?丫鬟不都应该在主子出门时相送的吗?怎么样,我做的还可以吧!”
“呃,可以是可以,只是,我排行第二,你要叫也得叫‘二爷’,叫‘大爷’,感觉怎么那么怪呢……”
猛然想起,这吴仙儿好像还混迹过青楼,刚才那语调,可不正是勾栏里的话吗?而且不得不说,吴仙儿的声音很好听,特别是配上刚才那句话。
想到这里,贾清以带着火热的目光看向吴仙儿,却见她一脸的莫名其妙,见贾清看她,她还当是贾清对她的表现不满,不爽道:“好了,好了,不就是喊错了位份吗,下次我记着就是了,也值当你这么看着我?”
贾清有点失落,看来,吴仙儿完全是在无意之中说出那句话的,他还以为……
不过也好,真要想他想的那般,他还不一定有福气消受呢!
这是个沉重的话题。
收回目光,贾清装作淡然道:“那你记着就是了,好吧,我回屋了。”
“嗯…”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贾清就把金彩、贾芸二人叫到跟前,嘱咐了一番车马行的事。又把昨晚写好的致歉信交给金彩,叫他派人送到李府。
不是贾清不愿意抽出时间重新去李守中府上拜见一番,只是先前没去已是失礼,如此还不如先错过这一次,以书信告罪,即正式而又不失体面。
其实,要不是因为那是李纨的娘家,以后会出现的李玟李琦姐妹的家,别说一个国子监祭酒,哪怕是个尚书府,贾清也只当不知道这回事就算了。
贾代宇占住宁国府西路院一事贾清没有理会,这种事还是交给金彩自己去处理吧,处理不好,他自去信京中就是了,现在的他,不宜管族中这些臭芝麻烂番茄的事。
贾家的腐败,也不在这一点两点了。
一切交代妥当,贾清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向着大沙湾码头而去。
二楼高的福船依旧停在港内,上了二楼,贾清带着佩凤二人正准备进屋,却见吴仙儿也要跟着进来,于是道:
“仙儿姑娘,你就住旁边吧,旁边还有很多空的厢房。”
吴仙儿的伤虽说还没完全好,但也不影响她活动了,所以贾清就想把她安排在旁边的厢房内。
吴仙儿只淡淡的看了贾清一眼,道:“你见过丫鬟住厢房的吗?”
说着越过了贾清的身位,进了里间。
贾清心想,这丫鬟如何就不能住厢房了?却见吴仙儿进门后哪也不留,径直朝着内间而去。
贾清放佛意识到了什么,撇下携鸾二人,急忙跟进了内间。
果然,吴仙儿把她本就不重的包裹往椅子上一扔,人就躺在贾清原来的床上去了。
“你这也太过分了吧!我原先不过是见你受了重伤,才把我的床暂时让给你睡而已,现在你的伤都好了,还想占我的床?”
跟着贾清进来的佩凤二人也不满的看着她。
吴仙儿也不在意,理所当然道:“我睡过的床就是我的!”
许是见快要激起众怒,她话音一转,娇声道:“上回在船上,人家就和你说过的好吧……”
这种姿态,贾清虽说看直了眼,但是明显对携鸾二人无效,甚至引起了更多的不满。
佩凤道:“不行,你睡了爷的床,那爷睡哪里去?我们的床本来就小,只够我和携鸾姐姐两个人睡。”
贾清插话道:“没事,我不介意和她睡一张床……”
迎来的是一道带着杀气的目光和两道嗔怪的眼色。
贾清自觉说错了话,连忙打了个哈哈,道:“诃诃,我说笑呢,我才不敢和她睡一起呢,她那般暴力……”
“哼,想的美!”吴仙儿插话道。
贾清不理会,接着道:“待会我叫李衍他们从旁边搬一张床过来就是了,也废不了多少事,我这张大床,就让给她睡好了!”
美人都撒娇了,又只是这么点小事,贾清这点绅士风度还是愿意发挥的,就当是照顾伤员吧!至于为什么要再搬一张床进来,诃诃,虽说和两个丫鬟挤在一起睡觉滋味很美妙,但是,确实挤了点……
佩凤二人虽说还是有些不满,也不好再开口了,跟着贾清出去,寻思着找个地方再安置一张床。
等李衍带人在贾清的房里重新安置了一张床之后,贾清就半躺在床上看起书来。
不一会儿,嫌和携鸾下棋无聊的佩凤跑过来,叫贾清和她们一起打牌。
“还打啊,那牌都被你玩成了那副模样,比原来足足厚了快一倍,玩起来没意思了,我不想来……”
“来嘛,不用先前的就是了。我前些日子和携鸾姐姐做了一副新的,还没用过呢……”
贾清闻言不好再拒绝,道:“那你们把牌拿过来,我们在床上玩。”
“好,二爷等着!”
说着就跑出了里间,叫携鸾去了。
“倒是欢喜的很。”
看着佩凤风风火火的跑出去,贾清好笑道,抬眼处却又看见了一人。
“仙儿姑娘,你这是?”
正是吴仙儿,贾清见她形动少见的扭捏,好奇的问道。
“你们是要打牌吗,我可不可以和你们一起玩?”
吴仙儿微红着脸问道。
贾清看着吴仙儿脸上的红润,低头一看,果然,她的手里还拿着大半吊钱呢,心中好笑,贾清不由的调侃道:
“你不怕再输钱给我吗?”
上回她说要向贾清借一百两,事实上,贾清只给了她两吊钱,因为他们又不是赌钱,输赢只是个兴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