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元朝,能够俯瞰天下,那就是因为他有远宋朝、西夏、大理的国土。
有土地,就有百姓。有百姓,也就意味着能上战场杀敌的士卒可以源源不断。
拿下夔州,将能再让西夏增添雄军数万。
李望元轻轻点头,“仲孙大人居功至伟。对了,那拓跋森之事如何了?”
仲孙启赋道:“拓跋森为国捐躯,皇上的抚诏书已经送往拓跋家去,应该再有些时日便能到黑山威福军司了。”
他胸有成竹。
如拓跋家这样的望族,不在乎金银,更在乎的是荣宠。
他杀拓跋森,且大张旗鼓特意宣扬拓跋森为国血战捐躯,就是想要创造给拓跋家族提升荣宠的借口。
这份荣宠,拓跋家族没得选择,只能承受。
这是招明棋,也是招能逼迫拓跋家族只有紧紧依靠皇室的妙棋。
李望元又是轻轻点头,“朕让拓跋雄入朝为官,老师你觉得他是否会答应?”
仲孙启赋轻轻地笑,“当朝太尉之职,已是荣宠极致。要是拓跋雄敢不受,他拓跋家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那拓跋雄会接受咯?”
“拓跋雄开拓不足,但守城有余,这点脑子应该是有的。他没有胆气让整个拓跋家处于皇朝的对立面。”
李望元轻轻叹息,“待何日能够将境内几个望族全部收服,朕便可以真正放心了。”
仲孙启赋轻捋长须,“此战得胜,皇上便等着那些家主们向朝廷示好便是。”
轰隆。
在两人交谈的短短时间内,重庆府的巍峨城门轰然坍塌。
这座可以说是十分不幸的大城,在短短数十年时间内,不知道饱经多少战火。
城下尸骨若是对垒起来,说不定已经能和城墙齐高。
李望元再挥手,又有两万大军浩浩荡荡涌向城池。
尘土飞扬。
黄尘滚滚而上,让得天空都模糊不清。
就在城墙外数百米的剩余四千先锋军爆出震天喊声,亦是同时涌向城内。
本就斑驳不堪的重庆府城墙连连番轰炸下,更是破烂不堪。
城头上再也见不到多少白马军士卒来回奔走。
可是,等破城的先锋军刚刚冲进城门甬道,就遭遇到出乎意料的抵抗。
他们本以为接连避战而逃的白马军就算守重庆府,在明知势不可为的情况下也不会死守。然而城内,却恰恰是摆开的死守架势。
冲在最前头的西夏先锋军还未跑出甬道,城内就是万箭齐之景。
箭矢如雨,轰然疾射到甬道内。
弓弩铉声响彻不停。
甬道尽头,系白绸的白马军士卒密密麻麻躺在地上,双腿拉弓,在将领喝声下齐齐抛射。
后头则是长弓手。
有箭矢上带着仿制宋朝霹雳炮的小雷,射到甬道内以后炸开,出轰隆震响。
响声在甬道里来回回响,直让得里头的西夏军卒头
晕目眩。
士卒如稻草般排排跌倒。
可后头还是不断有人在涌进来。
甬道内成为屠宰场。
好在空中的齐天军有热气球缓缓落下,看到甬道外情形以后,便是往白马军阵内齐齐抛雷。
白马弓弩军阵很快溃散。
西夏军付出将近两千折损,得以入城。
只是到城内,却又是遭遇白马军的顽强抵抗。
白马军在城内布置严密,愣是将西夏士气正盛的军卒都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场酣战,足足持续数个时辰。
李望元率着大军进入重庆府,战事稍歇。西夏军竟然只占领下区区两条街道。
白马军士卒出乎意料的顽强,在空中齐天军难以建功的情况下,愣是让得西夏军卒付出极大代价。
这两条街道,真正是用血肉铺就出来的。
大街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接下来的数日,重庆府内的战事便没怎么停歇过。双方在没有大张旗鼓厮杀的情况下,小股军卒互相试探也是不断。
李望元等人知道白马军是要誓死守住重庆府,虽感恼怒,但也没有办法。只有不计代价都要先拿下重庆再说。
都已经打到这里,总不能因为损失太大就退出去。
不占据兵家要地重庆府,西夏便没法在夔州高枕无忧。蜀中军卒随时都可能从这里源源不断进攻夔州。
双方你来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