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个军营属曲如剑统治,就在齐天军军营的旁侧数里处。
另外那个军营,则又要离得更远些,都是赫连城的军卒。
夜色沉沉杀气浓。
如凤翔、临洮这些守军大概是没怎么上过沙场的,但毕竟经受过训练,看起来也不是乌合之众。
只不多时,那临洮路主将便是距离着曲如剑麾下的那支禁军军营不远。
军营内那些被立在支架上的火盆尚且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而在他们东侧不远,黎正钦也正率着军卒往曲如剑的齐天军军营。火把如长蛇,照亮夜色。
“杀!”
在离着禁军东大营不过数十米时,正驰马的临洮路主将终是忍不住大喝:“灭女帝,立新君!”
“开炮!”
而几乎同时,在禁军军营门口却是也有大喝声响起。
无数火把突然浮现。
火光中,是排列得密密麻麻的投炮车。
吼声是曲如剑发出来的。
他亲自坐镇在这里。甚至可以说,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随着他的吼声落下,一枚枚黑黝黝的轰天雷被投炮车抛掷了出去。
一团团火光在地面上浮现。
这直让得临洮路守军中惨叫连连,人仰马翻。
各临洮路将领都是露出震惊、不安之色。哪怕是那主将也同样是如此。
他们才刚刚杀到,就被这样炮轰,显然禁军已然是料到他们会来袭营了。也就是说,他们的计划被暴露了。
要是现在这些将领还只认为禁军是匆匆集结,那他们也就和傻子无异了。
他们哗变事出突然,禁军不可能这么快就作出对策的。只可能是早有部署。
这刹那,临洮路主将心中怕是有些退意。
但不可能退。
他没地方可以退。
现在已经哗变,要是不灭掉曲如剑、赫连城麾下将士,他们将会面临整个西夏的围剿。到时候绝无幸存的希望。
往新宋投诚?
这却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西夏士卒多是西夏百姓,他们可以和禁军冲杀,但未必见得愿意千里迢迢到新宋去当兵。
“冲!冲杀进去!”
于是,凤翔路主将只得硬着头皮率众继续往前冲杀着。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哗变这样的事情,不可能被西夏女帝宽恕。
再者,他本来就没将自己当做过西夏的将领。他这本就是在为新宋,为段麒麟而战。
然而,当他这声吼刚刚落音之时,禁军军营门口却是又有变化。
十余弩车被推到营门口。
根根利箭呼啸而出。
这些粗如手臂的箭矢连马匹都能够穿透,就更莫说是士卒。
临洮路守军被打了个猝不及防。
他们前怕的骑卒前赴后继地倒在冲向营门的道路上,或是在爆炸中被炸得血肉模糊。
两万余人虽漫山遍野,这刻士气却愣是被西夏禁军给压下去了。
曲如剑在军营之内以逸待劳。
营内投炮车只是不断往外抛掷着轰天雷。
这几近于让临洮路守军出现断节的情况。前面的军卒继续向着军营冲杀,后面的士卒却是受轰天雷所致,逡巡不前。
而临洮路主将显然并没有办法在此时逆转这种局面。
这些临洮路守军远远算不上不怕死,想让他们顶着密集的炮火向前冲杀,可能喊破嗓子都难以见到什么功效。
唯有先行将军营内的投炮车给灭掉,如此后面的将士方才能得以冲杀过来。
于是他率着军卒只是继续向军营冲杀。
都是骑卒。
军中的弩车等等器械,这时候都还落在后面。
“弩车后撤!”
“断马军、弓箭手预备!”
军营内,曲如剑等西夏将领发出这样的喊声。
十余弩车当然不可能挡得住这些临洮路的骑兵。
而断马军,却是西夏军中专门针对骑兵的兵种。由盾牌兵和钩镰兵组合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