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诗玛没听清楚赵洞庭嘀咕的什么,出声问道。
赵洞庭摇头,“没什么。”
然后鬼使神差地问阿诗玛,“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没曾想阿诗玛的眼神竟是瞬间幽怨起来,“公子有些烦我了么”
妖精啊妖精
赵洞庭猛地打了个激灵,摇摇头,不说话了。
这世间能够在男女神态之间变幻如此之快的,大概也只有阿诗玛这个从小就女扮男装的亲王了。
阿诗玛又偏回头去,嘴角有着浅浅的笑容勾起。
到岳麓书院。
有两个穿着青衣,带着小帽的家丁站在门口。
见着赵洞庭、阿诗玛几人到,眼神果真也都是落在阿诗玛的脸上,客气问道“公子可是来参加诗会的”
阿诗玛含笑看向赵洞庭,赵洞庭抬头看天,面无表情地将请柬从袖口中拿了出来。
“公子请”
家丁这才知道赵洞庭才是受邀的人,连忙请赵洞庭几人入内。只话说完,眼神又是落到阿诗玛脸上。
几人向着岳麓书院内走去。
两个家丁看着阿诗玛的背影,许久。
“这位公子长得可真俊。”
“是公子么我怎么感觉有点像是女子”
“嗯笑起来的时候真像。唉,要是我能娶到这么好看的婆娘,少活十年,不,二十年也愿意啊”
另一个家丁不着痕迹地站远了些。
诗会的地点,就在岳麓书院前坪广场上。
作为国立书院,且是现今众书院中风头最劲的,温庆书能在这里设诗会,显然也是有些背景。
已经有些人先赵洞庭他们前来赴约。
大理石铺就的广场上摆着许多书案,有约莫十个婢女来来回穿梭忙碌着。
书案上除去摆放着些许酒水小吃外,自少不得还有笔墨纸砚等等。
赵洞庭摸摸鼻子,心里嘀咕,这样的诗会较之花魁大会,怕是要无趣许多。
而他和阿诗玛的到来,也是很快引起已经在座的才子、佳人们注意。
只大家都是读书人,且是读书人中的佼佼者,倒也没谁对他们指指点点。眼神,也多是都落在阿诗玛的脸上。
有人窃窃私语。
他们这些人赴皇城赶考,各种宴席已然不是头一遭。互相之间不说熟识,多数还是打过照面。
赵洞庭和阿诗玛这样的生面孔突然出现,自是诧异。
再看君天放和李狗蛋,也能察觉这两位公子应该也是来历不俗。
只也有人轻轻冷哼,似是不悦。大概是将赵洞庭当做是富家公子了。
有些读书人还是不愿意和这样的“纨绔”为伍的。
赵洞庭坐在书案后,目观鼻,鼻观心,见着自己没几个人注意,索性也就当个透明人。
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前来赴会的人越来越多。
赵洞庭不着痕迹地打量过后,不禁微微皱起眉头。
他发现这次前来参加诗会的,学问不好说,但个个家境应该都不差。鲜少有人是没有带着书童或是婢女来的。
难道前天遇到的那个女人,这般肤浅
是因为自己穿着华丽,所以才请自己来参加这什么诗会
该不会又是什么拉拢关系的场合吧
赵洞庭虽然呆在宫里,但也不是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整个朝廷关系错综复杂,举生们各分派系也是难免。
但这却并不是他愿意见到的情况。
若天下贫富举生分为两帮,这是不是意味着以后朝廷众臣也会如此分帮
要是这些个富家学子们真是联合起来,以他们的家境,那些寒门学子,纵是真有真才实学,想出头,容易么
他皱眉沉思。
不知不觉,这场诗会的东道主温庆书便也来了。
沉思中的赵洞庭被打招呼的声音唤过神来,看向前面,正好和温庆书的眼神对上。
温庆书对他点头浅笑,算是打过招呼。
赵洞庭淡淡点头回礼。
也再没有其余人还来关注他。
在场,约莫数十人左右。
温庆书在书案后蹲坐下去后,浅笑嫣然道“诸位应都认识,庆书便不在这里多做介绍了。”
说罢只看向赵洞庭,“唯有这位赵洞庭赵公子,庆书在游春之时有幸听到赵公子赋诗,诗才斐然,庆书自觉不如,特意相邀。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