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舞的脸色呆呆的,水灵灵的大眼睛上没有几丝神采。这几日,她常常这样。
到议政殿不久,便陆续有大臣匆匆赶到。
这些个大臣见到赵洞庭真的无碍,都是激动不已,甚至有人嚎啕大哭。刚刚听到侍卫传报,他们还有些不敢相信。
等数十分钟,朝臣们便已到齐,有不少人在下面哭泣。
“别哭了!”
见到他们哭,赵洞庭莫名有些烦躁,冷声喝道。
群臣们愕然,那些还在哭的大臣连忙用衣袖擦拭眼泪。
赵洞庭用狠狠地揉自己的眉头,问道:“可查出来是什么人袭击朕的寝宫没有?”
苏刘义、杨仪洞两人走到殿,都跪倒在地,“请皇上赐死!”
赵洞庭心里叹息,知道他们这么说,肯定是没有查到了。
不过他也明白,这件事不能怪他们两个。苏刘义和杨仪洞都曾说过要增加人守护禁宫,是赵洞庭自己以不得耽误军士操练为由,否决了他们的提议。
想到此处,赵洞庭摆摆道:“你们起来吧,此事不怪你们。”
苏刘义、杨仪洞两个人却仍是不敢起来。当然,这也是因为心有愧。
赵洞庭微微皱眉,道:“朕让你们起来便起来,在这跪着能查到是何人行刺朕吗?”
虽然明明知道这不是苏刘义、杨仪洞两个人的错,但想到小金的死,他的心里仍是压抑不住的火气。
两人不敢再跪,连忙告罪起身。
赵洞庭不再理他们两个,看向殿内的苏泉荡,问道:“苏将军,运宝船之事进展如何了?”
苏泉荡出列道:“回皇上,我们的高已经追寻到贼人藏身地点,现在正在查探他们虚实,相信不用多久便可以归来。”
赵洞庭沉声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李公公他们还未回来咯?”
苏泉荡心里微惊,不知道皇上的话里为什么竟然带着点杀气,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是。”
赵洞庭的眼睛微微眯起来,现在,他对苏泉荡的怀疑极大。
但没有证据,他也不能断定。
这接连的两件事情,让得赵洞庭也是极为心烦意乱。
见着大臣们在下面不说话,他冷冷道:“增派人护卫禁宫,将搜寻朕的禁卫都召回来。散朝吧!”
说着他便走下龙榻,往议政殿外走去。
杨淑妃也起身,忙在后头跟着。
颖儿、乐舞在殿外等候,见得赵洞庭出来,一行人便往他的寝宫走去。
到得寝宫里,杨淑妃又陪着赵洞庭许久,这才离开。
她刚走,颖儿便问:“皇上,查出来是谁行刺您了吗?”
她知道赵洞庭匆匆在议政殿内召集群臣,肯定是问这事。
赵洞庭叹息着摇头,“没有。他们的功夫都极好,根本不会留下什么线索。”
“我让我未来姐夫去查。”
始终沉默的乐舞忽然在旁边开口。
小金的死,她是最悲伤的。
“不行!”
赵洞庭道:“你姐夫是武林人,他去查可能走漏风声。而且,可能还会为他带去麻烦。”
乐舞忽地发火,“那小金的仇怎么办?”
说完便又哭起来。
颖儿本想说她不得对皇上无礼,见她哭泣,也只能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下去。
赵洞庭愧疚道:“乐舞,给我些时间,小金的仇我必给它报,可好?”
乐舞哭泣半晌,最终才轻轻点头。
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知道赵洞庭刚刚说得对。之所以发火,实在是这些天的情绪积压在心里,不发不快。
她到底年纪小,又不是在宫长大,当情绪抑制不住时,自然不会管赵洞庭是谁。
假若是颖儿,那哪怕是有再大的火气,也是绝不敢冲赵洞庭撒的。
时间很快又过去十多天。
黑衣人刺客的事情还是没有任何进展,那些人功夫很高,来无影去无踪,真的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赵洞庭也开始明白,功夫在古代真的有很大的作用。
他练功更为勤快起来。
这日夜里,李元秀他们终于回来,顾不得休息,赶到赵洞庭的寝宫求见。
赵洞庭自然是连忙起来,宣他们进来觐见。
同时他对苏泉荡的怀疑也淡去几分,看来,这应该只是巧合。李元秀不是苏泉荡故意调走。
不等李元秀他们跪下,赵洞庭便摆问道:“调查得如何了?”
李元秀还并不知道赵洞庭被刺的事,带着些喜色,道:“皇上,老奴等已经将贼人的情况打探清楚。”
赵洞庭道:“快些说与朕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