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赵洞庭吃痛,倒吸凉气。想要以内气将图兰朵震开,却又怕伤着她,怒道:“卧槽,你发什么疯?”
只是卧槽这两个字,天祥等人自然是听不懂的。
图兰朵咬了足足数秒才松口,满是愤怒地盯着赵洞庭,并不说话。
赵洞庭觉得莫名其妙,看自己腕,竟然都已经流血了。抹掉血,上面便露出两排清晰的牙印。
他当然有些恼,愤愤道:“你做什么?朕有哪里亏待你了?”
虽然以前他整治过图兰朵,但是现在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见她了。就算是女人,也不至于这般记仇吧?
图兰朵脸色更怒,“你这恶贼!我只恨不得咬死你才好!”
后头,天祥、黄六甲等人都是面色古怪。
“莫名其妙。”
赵洞庭没好气地哼了声,自然也不至于和图兰朵这小姑娘计较,不再理她,看向黄六甲等人,“你们都起来吧!”
然后又看向天祥,“军令,安排人将这疯丫头带下去,好生看管。”
天祥领命。
很快有士卒上来,将图兰朵带走。图兰朵走前,眼神却仍是死死盯着赵洞庭,仿佛要永远都将这“恶徒”记在心里。
她没在谁里吃过瘪,更没被谁嫌弃过。这两样,却是都让赵洞庭给包圆了,这让锦衣玉食、从未受过委屈的她,怎能不将赵洞庭恨到骨子里?
只可惜的是,赵洞庭压根就没将她充满恨意的眼神放在眼里。
在他眼,图兰度除去明珠公主身份外,不过是个刁蛮的丫头而已。
待得图兰朵被带走,赵洞庭又问黄六甲等人,“途没出什么意外吧?”
&nsp; 他看出来黄六甲好似有话要说的样子。
黄六甲道:“回禀皇上,我们在海门寨之时曾被破军学宫的人拦住。他们要劫掠明珠公主离开,是无得在世佛和乐舞姑娘出现,才将我们解救出危难。”
“嗯?”
赵洞庭神情猛然凝住,“无得在世佛和乐舞?那他们人呢?”
相较于这个消息,破军学宫的人,倒是暂且被他给排斥出脑海了。
黄六甲叹息,“乐舞姑娘要跟着无得在世佛,没有入城,我等出言相劝,但没能劝得下来。乐舞姑娘说……她不想嫁肖将军,跟着无得在世佛,也让皇上和乐殿主不用担心她的安危。”
“这个笨丫头。”
赵洞庭苦笑,“不想嫁就不想嫁便是,弄什么离家出走。”
只是以无得和尚和乐舞之能,现在纵是派人去追,他们要躲,也显然无法再找到他们的踪影了。
赵洞庭苦笑过后,才又道:“破军学宫的人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拦你?”
黄六甲道:“他们两人刻意为阻拦我等而至,怕是议和之事已经泄露出去。”
天祥在旁边插嘴,“皇上,此事需得慎重,不得不查啊……”
赵洞庭皱起眉头,沉吟不语。
议和之事的消息泄露?
谁会将这件事给传到蜀去呢?
他知道,这事朝定然只有陆秀夫、张世杰、苏刘义、张珏等人知道。可是,这些臣子,都是在大宋危难之际都不弃大宋之人,按理说是完全没有理由私通蜀才是。
难道是元朝的人?
赵洞庭想到这种可能,眼神微凝,“此消息也可能是从元朝泄露,暂且压下,日后再提吧!”
在他想来,若是陆秀夫等人真有人已倒向蜀,那他们迟早还会再露出马脚来。
天祥等人俱是点头。
赵洞庭看着黄六甲,又道:“你刚刚说破军学宫有两人,可识得是哪两人?”
“不识。”
黄六甲摇头,回忆道:“只是这两人一年一青年,年的修为怕是能有真武期,而且是无得在世佛旧识。他的剑也有些奇特,便是在白日,也看不太清楚行迹。而那青年,则是他的弟子,口花花,背上背着柄剑,始终不曾出鞘,才不到元境的修为,剑意却也是极强,让人心惊。对了,他看到明珠公主和乐舞姑娘以后,嘴里还总是嘀咕,说他什么兄弟兴许能够看得上。”
赵洞庭微愣,“那年人是不是神色极冷?且两鬓有些许白发?”
黄六甲说那剑在白日看不清楚行迹,让他意识到可能是承影剑。而承影剑,可是在泷欲的。
黄六甲惊讶,“正是!皇上您识得此人?”
赵洞庭轻轻点头,“自是识得,说起来,他还曾救过朕的命。这人,是破军学宫的泷欲。”
说完,他的眉头却又是微皱起来。
口花花,剑不出鞘,剑意却是极强。这怎么有点儿像是那个家伙?
他怎么会成为泷欲的弟子?
赵洞庭仔细回忆吴阿淼的容貌,却没找出其太过特别的地方,只又道:“那年轻人是不是贼眉鼠眼的?”
黄六甲很是肯定地点头,“正是。”
赵洞庭心喃喃,“怕真是你这个家伙了!你……难道要站在我的对立面么?”
只是不知道吴阿淼要是知道赵洞庭用“贼眉鼠眼”这个词形容他,黄六甲还满是肯定,心会作何感想。
如他那样的性子,想必是绝不会承认自己长得贼眉鼠眼的。
而想到吴阿淼跟着泷欲阻拦黄六甲等人,赵洞庭心里也不是很痛快,微微沉吟后,便道:“你们一路上都辛苦了,且先下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