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生把三个衙役送走,花木兰却是端着茶水走过来了,问道:“他们走了?怎么打发走的?”
赵俊生苦笑道:“无非是破点儿财呗!”
花木兰颇为担忧道:“这些人倒是好打发,只是店里的名声就坏了,经这事一闹,周围街坊邻居都知道了,就算他们不相信真闹什么鬼,心里只怕也有忌讳!你打算怎么办?”
赵俊生皱起眉头,脑子里思索着,他突然眼睛一亮,一拍手道:“有了!明日一早,我就张贴告示声明此事纯属子虚乌有,并宣布将为驻军供应军服,大量招募女工!有太守府这块招牌,什么妖魔鬼怪都得滚蛋!”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正好还可以打响名声,化解此事对店里的不利影响,还能让那些有手艺的女人们主动前来找活干!”花木兰笑着说道。
赵俊生装作一脸惊讶的看向花木兰身后的大街上,花木兰不由自主的顺着他的目光扭头向后看去,这时赵俊生身体向前把脸凑到花木兰脑后,花木兰什么也没看到,一脸疑惑的转过头来,正巧亲在赵俊生的嘴上。
时间似乎停止了,两人都瞪大了眼睛,花木兰脑子里一片空白,过了半响她才回过神来,脸蛋唰了一下全红了,一把推开了赵俊生。
赵俊生一痛不欲生的模样夸张地叫道:“哎呀,木兰你怎么能这样?我的初吻就这样没了呀!”
花木兰看见在赵俊生这搞怪的模样就知道他刚才是故意的,顿时羞得跺跺脚:“俊生哥哥,你你怎么这么无赖!我、我去做饭了!”
赵俊生看着花木兰狼狈逃向后院的背影,脸上露出了笑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一副享受的样子“嗯,好甜美的味道!”
吃过晚饭,赵俊生对花木兰说道:“木兰,我得出去一趟,今日上午县令之子常威看我这店生意肯定会不错,想参上一股,我已约了他谈谈这事,上午的时候我还有顾忌,现在咱们有太守府这块牌子就不用怕他了,不过我还是得去一趟把这个麻烦解决!”
木兰点点头,替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颇识大体的说道:“嗯,日后肯定还有不少牛鬼蛇神找上们来,你也别着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少喝点酒,别喝醉了。对了,多带点钱,别到时候没钱付账要出丑的!”
“我知道,放心吧,我会早点回来的!”赵俊生说完就告辞了花木兰向天香楼所在的方向走去。
走到半道上,赵俊生心中纳闷:“不对啊,难道木兰不担心我会背着她去喝花酒?她对我有这么放心?”
不知不觉已走到天香楼门口,门口除了两个龟奴和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招揽生意的姑娘之外,还有蹲着一个小厮,那小厮看见赵俊生过来顿时眼睛一亮,站起来颇为生气的叫道:“赵掌柜,我家公子已等了你老半天了,正生气呢,你怎么才来?”
赵俊生不以为意,笑道:“家中琐事耽搁了一下,走吧,去见你家公子!”
招揽生意的几个姑娘挥舞着香喷喷的丝巾扑上来,一个个嗲声嗲气的说:“哎呀,这位公子面生得紧拉,快里边请!”
赵俊生面带笑意不着痕迹的摆脱他们的纠缠跟着小厮走近了天香楼。
第12章 不摸白不摸
赵俊生搜索着脑子里的记忆,没有发现与这天香楼有关的记忆,他跟着常威的随从走进天香楼,发现天香楼一共分为三层,中间有一个偌大的天井,几条彩带从天井顶端垂下,每一根彩带上都有一个露出雪白莲藕胳膊和丰盈白皙大长腿的天竺年轻美女攀在彩带上翩翩起舞,上面不断有雪花般的彩色碎纸片洒落下来,徒增了不少快活的气氛。
不论是一楼还是二楼的嫖客们都看得口水直流,不时有口哨声和嚎叫声发出,掌声一直不曾停下。
一些喝得醉醺醺的嫖客们怀中搂着天香楼的姑娘,手脚不老实的四处乱摸,嘴也到处乱啃,姑娘们却是吃吃的笑着,欲拒还迎,手里拿着的丝绢不停的挥舞撩拨,让这些喝花酒的牲口们欲罢不能。
还有一些牲口们一人搂着一个姑娘在乐器的奏鸣下嬉戏玩闹,一个个丑态毕现,平日里一副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们到了这里都抛开了所有的伪装,原形毕露。
赵俊生被常威的随从带着正要走向二楼,这时一个半老徐娘的女人抖胸扭腰摆臀挥着粉红色的香喷喷丝巾笑吟吟迎上来:“哎呦,这是哪家的公子啊,怎么面生得紧呢?”
常威的随从对赵俊生道:“这是天香楼的何掌柜!”
人还没到,香风就扑面而来,紧接着一副丰润的柔软身体就贴上来,撩拨得赵俊生小腹一股热气直往上涌。
赵俊生也不客气,嬉笑着狠狠的揉了她一把丰臀笑道:“何掌柜,在下姓赵,给何掌柜见礼了,在下来此与常大公子会面!”
“哟,原来是赵公子,凝香啊,快来接客了!”妈咪何扭头向身后叫囔道。
“来了!”一个甜美的声音传来,赵俊生就看见从妈咪何身后走小碎步走来一个二年华的美貌姑娘。
“这是赵公子,是常大公子的客人,要好生伺候着!”妈咪何笑吟吟吩咐道。
这凝香走过来就偎依在赵俊生的怀中用那腻死人的语气道:“赵公子,你可要疼惜人家!”
“好说,好说!”赵俊生笑呵呵的搂着凝香走上二楼,一只手不停的占便宜,本着不摸白不摸、摸了也白摸的原则一刻也不停歇,只弄得这凝香娇喘不已。
到了二楼,赵俊生就看见常威正趴在二楼的护栏上对着身在空中不断翩翩起舞的天竺美女们欢呼喊叫不停,旁边两个天香楼的姑娘一个给他为瓜果点心,一个给他灌酒,他的一双手也不老实。
赵俊生放开凝香,对常威躬身拱手道:“常兄,不好意思,在下来迟了,对不住,对不住!”
常威此时已经喝得面红耳赤,右手松开一个姑娘指着旁边桌子的酒壶叫道:“罚酒,罚三杯再说!”
“该罚!”赵俊生笑着答应,从桌上拿起酒壶和一个酒盅连倒三杯喝了个干净,这酒的度数不高,味道也不怎样,他连喝三杯半点反应都没有。
常威见赵俊生喝酒半点也不含糊,很是高兴道:“好,赵兄爽快!赵兄你看这五条彩带上的五个天竺女子,哪一个最美?”
赵俊生看了看,指着最中间的一个说道:“在下以为中间那位的姿色比其他四人要强上一筹,不知常兄以为如何?”
“哈哈哈”常威喝酒喝麻了,大笑着指着赵俊生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也!赵、赵兄,今夜我就想办了她,只可惜这姑娘一夜的花费不菲”
赵俊生听了这话当然知道常威是想让他出钱,他心中暗骂一声,却是把妈咪何叫来说道:“何掌柜,我们常公子今晚想要让中间这位天竺女子作陪,你开个价吧!”
妈咪何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两位公子,这些天竺女子可是我们天香楼花大价钱请来的,一般是不出阁的!
”
“你也说是一般不出阁,并非是绝对不出阁,任何东西都是有价钱的,只要出得起钱,就没有什么是买不到的,对不对?难道你想让我们常大公子不高兴?我们兄弟既然出来玩,难道还能少你的钱不成?”
妈咪何脸上挣扎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咬牙道:“好,既然常公子一定要萨布拉来作陪,老身就做主萨布拉的出阁费十金!”
嘶!十金,这老女人也真敢开口,十金就相当于一百缗钱,尽管北魏的黄金市场价偏低,但十金怎么也值九十缗钱。
赵俊生心里诽腹着,脸上笑道:“十金乃是小钱,我们常公子哪能计较?你让萨布拉待会儿过来陪我们常公子!常兄,要不要找一个房间?”
“要,当然要,还要整一桌好菜好酒!”常威当即叫道,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落入了赵俊生的语言陷阱,而这妈咪何被赵俊生的话引导,理所当然认为由常威出钱。
妈咪何红光满面,笑道:“一切保管让常公子满意!那谁,你去叫厨房再整一桌上好酒菜送到天字三号房来!常公子、赵公子,请随老身前往天字三号房!”
常威和赵俊生当即各自搂着姑娘跟着妈咪何来到了天字三号房,这房间果然气派,墙壁上挂满了字画,一看还都不是大路货,桌子和凳子,还有床榻、蚊帐以及房内其他的装饰品都是高档货,虽不说极尽奢华,但也是非同一般了。
酒菜很快就送来,天竺美女萨布拉也很快就走了进来,常威如同一条狗看见了肉骨头一样扑上去,如果不是赵俊生在场,只怕他当场就在要把这萨布拉就地办了。
常威在萨布拉身上占够了便宜终于想起了正事,醉醺醺的说道:“赵兄,今日上午咱说的入股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此时赵俊生本着不空腹而回的原则,已经把桌子上的菜肴扫荡了一遍,他放下房子用毛巾擦了擦嘴笑道:“入股的事情好说,不知常兄想占几成?”
常威眯着眼睛道:“本公子也不多要,六成如何?”
赵俊生差点气得笑了,这些人真是恬不知耻,占个干股还想占大头,他摸了摸下巴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常兄,你这样让小弟实在为难啊,实话跟你说了吧,小弟虽然是掌柜,也是东家,但其实只占一成的股,剩下九成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