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生点点头:“嗯,这个······你想去休息一个时辰,本将替你守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你再来!”
“啊?”
“啊什么啊?服从命令!”赵俊生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呵斥。
“是,将军,小人一个时辰之后再来!”哨兵说完行了一个军礼后噔噔噔下了瞭望。
花木兰张开双臂,闭上眼睛迎着微微夜风,深深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在这里乘凉不错,竟没有蚊虫叮咬!”
赵俊生又从背后抱住她,花木兰这次挣扎,可他的双手不知不觉慢慢向某处攀登。
花木兰立即按住他使坏的双手,“不行,你再使坏我就走了!”
赵俊生连忙道:“好了好了,我不动,只想就这样抱着你!来,咱们坐下说说话!”
安乐城外,燕军大营。
大军背靠城池扎营是一种很安全的做法,这样做有不少好处:第一,能随时得到城内的支援;第二,利用城墙可以防止敌军骑兵冲入营中来回冲杀;第三,进可攻,退可守。
张兴决定明天一早就出兵迎击赵俊生大军,一举击溃之,他认为幽州军仓促应战必然准备不足,幽州兵将们在心理上也没有做好与燕军全面开战的准备,所以他有把握。
实际上赵俊生和幽州各军的将领们早就做了动员,后勤方面也准备充足,根本不怕打仗。
夜里,张兴带着将校们巡视营地完毕正准备休息,养好精神在明天才能更好的指挥作战,可是等他刚睡下没多久,当值的副将秦都就来到了牙帐外。
“大帅,秦将军有要事禀报,十万火急!”一个亲兵在帐外喊道。
张兴被叫醒了,他起身道;“进来吧!”
副将秦都走进来抱拳禀报:“大帅,大事不好,姚昭带兵增援圹平戍,却在途中遭遇了燕军,将士们完全没想到会在中途遇到敌军,因此毫无心理准备,一次就被冲散了!”
“什么?”张兴豁然起身,他脸色一变,立即问:“现在情形如
何?逃回来多少人?”
“据姚昭派来的信使来报,跟着他逃回渔阳的兵将只有五六百,其他人或战死或逃散或被俘了!”
张兴很是生气:“这个姚昭,他明明知道幽州军夺回了圹平戍,却在行军途中不小心谨慎,真是气死本帅了!这下好了,原本大好的局面现在完全发生了转变,我们现在对幽州军已经没有什么优势可言了!”
秦都想了想,还是决定替姚昭说几句好话,“大帅,末将以为此事也不能完全责怪姚昭,毕竟人算不如天算,谁也不会料到幽州军会在夺回圹平戍之后不做休整,连夜就向渔阳杀来。其实末将觉得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若是被幽州军突然杀到渔阳并趁我们的守军不备,与城内的内应里应外合夺回渔阳,那我军主力就真是腹背受敌了!”
被秦都劝了一通,张兴心里好受了一些,当他听秦都说起里应外合时突然感觉头皮发炸,是啊,这幽州被魏国占了几十年了,这里的百姓早就习惯自己成为魏人,渔阳城内的百姓、士族肯定是亲魏国的,若是渔阳城内的百姓、士族和鲜卑贵族与魏军勾结来一个里应外合,凭着渔阳城内不足两千的守军能守得住?
张兴背着手在帅帐内来回走动个不停,一副陷入了沉思的神情。
不久他停下来对秦都下令:“传本帅军令,放弃安乐,大军连夜拔营启程退回渔阳,快!”
第470章 白瞎了一个好名字
燕军一万三千人马,其中就有一万骑兵,如此数量的大军在夜间撤走不可能不弄出动静,而魏军的侦骑斥候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察觉到了燕军的异动。
经过探查之后,魏军侦骑探哨发现了燕军正在撤退的举动,并立即派人向赵俊生禀报。
赵俊生在呼呼大睡中被曹蛟叫醒了,“将军,斥候队有紧急军情禀报!”
“快让他进来!”赵俊生睁开双眼翻身而起吩咐道,对于军情消息,他从不让其他人转述,而是要亲自见到前来报信的斥候亲口说。
一个斥候走进牙帐向他禀报:“将军,就在半个时辰之前,我等探查到安乐城外的燕军正在紧急向渔阳方向撤退!”
“哦?你确定是向渔阳方向,而不是向东或东北方向撤退?”赵俊生问道,他知道燕军撤退肯定是高旭的四千骑兵已经对他们产生了巨大的威胁,他现在关心的是高旭是否已经成功偷袭了渔阳。
如今是夜里,信鹰也无法在夜间传递消息,想要得到准确的情报,只能等天亮了。
斥候回答道:“是向渔阳方向撤退的,绝对不会错!”
赵俊生听了这消息就判断出高旭肯定没有得手,如果高旭已经夺回了渔阳,那么燕军此时只怕不会向渔阳进发,而是会选择向东或东北方向撤退,他们若不走就会被前后两面夹击。
赵俊生沉思一下又问:“燕军撤退时是何状态?是慌乱,还是井然有序?”
这次斥候没有立即就回答,而是在回忆燕军撤退时他看到的场景,然后才说:“燕军的动作很快,但不慌乱!”
赵俊生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挥手让斥候回去继续打探,又对曹蛟说:“你回去继续当值吧,今夜无事了!”
次日一早,大军按照原计划卯时进食后完成了集结,准备开拔,还不到辰时就向安乐方向进发。
夏季白昼时间长,卯时刚到就天亮了,所以将士们起得早,吃饭也早,开拔也更早。
在赵俊生的命令下,行军速度开到了最大,不到半个时辰就抵达了安乐城外,安乐城的官员早就命人在城头挂起了白旗,等到赵俊生率大军一到就立即开门纳降。
“下官彭树德拜见使君!”一个县令带着几个属官和一些小吏、衙役以及一些百姓在安乐城外迎接。
赵俊生骑马走到这彭树德面前打量他一番,抬手把寒铁qiāng架在他脖子上,吓都他直打哆嗦,膝盖一软就跪在了地上,杀猪一般的大叫:“使君饶命,饶命啊,下官也是没办法啊,全县几万百姓的身家性命都在下官手里,下官若不向燕军投降,他们就要把全县百姓tu shā个干净啊!”
花木兰骑马走到赵俊生身边看着这彭树德,一脸的嫌弃,“这就是一个墙头草,风吹两边倒的混账东西,没有一点风骨!俊生哥哥,依我看,直接砍了算了,留着也没什么用处,还可能会带坏了榜样!”
赵俊生笑道:“这就是这些士族的长处和本事了,任他王朝如何更替,士族始终都是士族,有些士族高门传承几千年不灭,可王朝却换了无数代!”
所望,他问彭树德:“彭县令,想必你也是出身士族吧?你若真是心里装着百姓,投降燕国是为了保护百姓,我还真舍不得杀你,可你心里的真实想法却不一定是如此吧?是因为没有了百姓,你这个当官的就没有了盘剥的对象吧!不管谁做皇帝,总归需要你们士族做官,你们依然可以盘剥百姓,但是没有了百姓,你们就生存不下去了,因为你们没有血可吸,对不对?”
彭树德浑身颤抖,浑身冷汗不停的流,赵俊生这番话简直是一针见血。
东方辰叹息道:“彭树德啊彭树
德,枉费你父亲给你取了一个好名字,你却把它糟蹋了!”
赵俊生义正言辞的下令:“安乐县令彭树德在敌军来攻之时不思守土安民,反而献城投敌,毫无风骨和气节,枉了多年的圣贤,造成极坏的恶劣影响,罪不可赦!来人,把他押下去关入大牢,择日处斩!”
几个兵卒冲上来拖着彭叔叔就走,彭树德吓得屁滚尿流,挣扎着大叫:“使君饶命啊,下官错了,下官知错了······”
其他县令属官、小吏和衙役们一个个吓得跪在地上高呼:“使君英明,彭树德罪该万死!”
彭树德反正是死定了,这帮人哪里再敢站出来跟赵俊生唱反调?此时正好利用彭树德的事情表面自己拥护使君大人决定的立场。
“走吧,进城!尔等带路!”
“是是是,使君请入城!”官吏们纷纷起身退到两侧让赵俊生骑马先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