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宫廷和膝枕,奥地利的天命 第212节

这些人奥地利可以收买,法兰西也可以收买,同样美利坚和不列颠也可以照葫芦画瓢。

只不过如今当政的塔桑·安纳派系与奥地利一方交好而已,但这也挡不住部分军阀对于加利福尼亚地区的垂涎。

于是乎便总是有一些不自量力的人,觉得自己才是黄金真正的主人。

虽然奥地利帝国一方在加利福尼亚只有一万多部队,但依然不是墨西哥那些杂牌军能相提并论的。

战斗血腥而残酷,但同时也是荒诞和乏味的。

平原地区打着美军旗号的墨西哥军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勐烈袭击。那些惊慌失措的军人习惯性投降,但他们并没有被当做墨西哥人对待,而是入侵者。

战俘们被派到矿山,荒地进行着最危险,最艰苦的劳作。

执政官约翰·西纳觉得自己离弗兰茨大公制定的目标又进了一步。

第五十一章 灾疫扩散(下)

美国,华盛顿。

就在约翰·泰勒总统决定对那些浪费美利坚富饶土地的败类施以制裁的时候,马铃薯晚疫病病菌已经扩散到周边的省份。

之后的几个月里病菌像瘟疫一般席卷了整个美国,好在这里的人不以土豆为主食,遭受损失的只有一部分人。其实只要不是将鸡蛋都放进一个篮子里的那种赌徒式种植,大多不至于活不下去。

最终约翰·泰勒的这条总统令让他名誉扫地,成为了日后对手攻击他的把柄之一。

而早就预言了这一切的史蒂文先生,在灾害性的马铃薯晚疫病来临之前被人当成疯子,灾害性的马铃薯晚疫病过后又被当成了巫师。

(在西方传统文化中认为巫师是邪恶的。)

史蒂文·西皮尔一家的窗户被人砸烂,两个孩子上学被人丢牛粪,他自己也被两个醉汉暴打了一顿,甚至还有人闯进他的家里来放火。

“珍娜,我想卖了房子到西部去。”史蒂文想了很久说道。

“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珍娜眼眶含泪,她显然并不想离开此时的家园去西部。

说到美国西部,很多人的脑海中会浮现出壮阔、优美、苍凉的景色。黄沙隔壁中一株刺沙蓬随风滚过,皮靴、马刺、头顶牛仔帽,一言不合便使用美式居合。

(刺沙蓬就是风滚草,就是经常出现在牛仔片里那种黄色的球形枯草。)

一群人兴高采烈地驾着大篷车,一旁是金发美女,另一边双管猎枪用来击毙随时出现的印第安人。

肥沃的土地到处是黄金,哪怕不挖黄金,种粮,养牛也能成为超级大富翁。每天除了喝酒、打架,就是看踢腿舞。

如果你这样想,那美国两百多年来的美化宣传就没白费。

实际上去西部讨生活并不容易,通常要花费数月在山脉、沙漠等艰苦的环境中穿行。

路途中水源和食物都是重中之重,想要安稳地到达西部,仅有这些还是不够的,你还需要重金聘请向导。

当然前提是这位向导有真才实学,并且和强盗没有勾结。

勐兽、响尾蛇、酷热、沙暴、龙卷风都是十分常见的,但想要到达西部就不得不面对这些。

之后便是定居选址,你需要避开印第安人,强盗土匪常出没的区域,以及可能会发生自然灾害的地方。

开垦土地同样是一项累人的工作,为了完成这项工作累死自己一半的牲畜是常有的事情。

但不得不承认美国的土地确实富饶,只要种子撒下去很难不丰收,除非遇上特别极端的灾害,否则一定能填补亏空。

不过此时的美国西部要比历史上凶险得多,法国人、墨西哥人、印第安人、奥地利雇佣的赏金猎人,以及大平原的强盗们都是十分危险的存在。

….

书归正传。

史蒂文抚摸着妻子的长发温柔地说道。

“鲍比解雇了我,而且这里的人们也讨厌我,没有工作就没法养活你们。到西部去,我们还有机会。”

珍娜将自己的项链解下,那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

“你做什么?这可是你母亲的遗物!”史蒂文有些惊讶地问道。

“买两把枪,我们路上会用到。”珍娜眼神坚定地说道。

史蒂文叹了口气,他知道争执下去没有意义,而且他们确实需要武器来保护自己。

“早点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晚安,亲爱的。”

“晚安....”

爱尔兰,皇后村。

斯卡哈·詹宁斯正带着自己的两个弟弟米奇和汤米,以及家里那条老狗在村外游荡,她希望

能多捡一些柴火。

这样就能抵御严寒了,毕竟她最小妹妹艾琳才一岁。

不过斯卡哈没什么收获,两个弟弟也一直忙着打闹,老狗胡克倒是抓到了一只倒霉的田鼠,看来今天晚上可以加餐了。

她的大哥帕特里特总是不干正事儿,最喜欢参加的便是“酒会”。

“酒会”其实并不是喝酒的地方,也没有酒。他们是一种秘密结社,英国人口中的非法组织。

但几乎每个爱尔兰的家庭都有成员或多或少参加过,这在她们这种乡巴老之间并不是什么秘密。

其实绝大多数爱尔兰人都希望能终结英国人的殖民统治,但是他们的力量实在太过弱小。

老人们相信知识就是力量,所以选出一些“可能会有出息”的人去读书。但有些读过书的人知道英国有多么强大之后,却反过来劝爱尔兰人不要反抗,甚至帮着英国人来残害自己的同胞。

斯卡哈的父亲非常反对她大哥参加酒会,因为这样不但会耽误农活,甚至还可能会陷入到危险的政治之中。

斯卡哈的父亲很害怕政治,称政治便是“导致深夜更加黑暗的元凶”。她对于父亲和大哥的争吵不感兴趣,最近让她最感兴趣的便是最近几年新来的神父们。

这些神父虽然来自数个不同的国家,但是却可以用同一种语言交流。而且就像土拨鼠一样,每天不是挖地窖,就是挖地道,还把收到的捐赠统统囤积了起来。

当然村民们的捐赠并没有那么多,毕竟爱尔兰的农民们大多数自己都吃不饱,而地主们大多不是爱尔兰人,就算是信仰的也是新教。

这些教堂通常只能收到土豆和野菜,斯卡哈还记得新来的本堂神父第一次和孩子们喝菜籽汤的情景。

汤刚一入口神父的眼睛便瞪得熘圆,四下张望还以为是孩子们在整蛊他。但看到小孩子们都将汤咽进肚子里之后,神父深吸一口气开始喝汤,不知重复了几次他终于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着大家。

而定期出现的神秘捐赠人会直接捐英镑或者是小麦,这些也是教堂里圣餐的来源。当然附近的村民们都不愿意让小孩子去教堂领圣餐,因为吃过了白面包之后就会觉得自己家里的食物无法下咽了。

起初这些奇怪的神父们没来之前,圣餐只能一年领一次。他们来了之后变成了一周一次,后来在村民们的建议下改成了一月一次。

这些神父非常喜欢打听这里的情况,还会到处走访画地图,甚至是打探英国人的情况。

斯卡哈觉得他们是一群间谍,所以在忏悔的时候偷偷问神父,但被对方否认了。

她的大哥帕特里特否认了这一点,因为神父们打听的都是一些风土人情,以及英国人的喜好和政策。

组织里的很多人都找过这些神父,表示自己为推翻英国统治而战,之后无论哪个天主教国家统治爱尔兰都行。

但这些神父的口径都很一致,那就是他们来只是为了拯救世人,而非挑起战端。

其实这些神父说的不是假话,因为这都是弗兰茨授意,他不想也不需要这些神父知道得太多。

第五十二章 波尔多液

维也纳,美泉宫

弗兰茨已经尝试通过秘密的私人渠道提醒伦敦方面让其注意到马铃薯晚疫病的可怕了,但后者疑似毫无反应,前者又不能公开自己的身份,所以只得听天由命了。

此外解决这次饥荒也可以从根源上入手。防治这种病菌的方式无外乎两种:一为选用优良署种,一为农药防治。

不过上述两个法子想要真正落实下去也存在着不小的麻烦;第一,奥国境内并没有出现马铃薯晚疫病,换个角度讲,至少现在还没传播到这里。

至于购买毒株主动感染这种作死举动只要脑袋还没有坏掉是不会去做的。同样将那些带有马铃薯晚疫病的毒株带到国内研究也并不可行,因为这个国家一年四季都有雨。

一旦病菌进入大气循环很容易就能传播到帝国各地,而且引发农业危机当不在话下。不但会让别国赚得盆满钵满,本国更有可能因为经济和社会危机而陷入持续的混乱局面中。

至于农药,这时候欧洲人就会用除虫菊制成的粉末防治虫害。没错!就是现代最牛逼的天然除虫药,欧洲人十九世纪就开始用了。

不过由于制取麻烦,并没有普及,反倒是后来又发现刚容易制取的化学制剂,才开始大规模使用农药的历史,然后兜兜转转一百多年后终于发现还是天然类型的同类产品好。

但是现下针对霉菌的农药发展就很落后了。

这帮人只会用烟草和石灰混合然后在农田里点燃,至于效果究竟如何完全看天意。弗兰茨知道东方古代是用硫磺的,然而对于预防马铃薯晚疫病究竟有没有效果,这就不知道了。

为此,弗兰茨曾尝试求助于皇家科学会,不过哪怕是聚集在那里的天才们也一筹莫展,无从下手。

前文说了将这种病菌带回国内是万万不可能的,因为决不容忽视其风险,且对于帝国来说得不偿失完全没有必要。

弗兰茨不得不反其道而行之,令属下和相关人员从欧亚各地收集良种,再派专人运往爱尔兰看看是否会感染马铃薯晚疫病。

这虽然是一种后知后觉的方法,但也不失为一种没有办法的办法。

另外弗兰茨倒是对初中化学课上学过一种简单的农药配制手法记忆犹新,其在后来听人吹嘘葡萄酒的时候也提起过。

没错,就是“波尔多液”。这种农药所需材料和化学公式是,硫酸铜+生石灰+水,虽说具体比例忘了,但多加水准没错。

想明白后,弗兰茨立刻来到自己的实验室,将一些白色晶体(无水硫酸铜)和白色粉末(生石灰)倒入装满水的容器之中,之后再用玻璃棒搅拌。

很快晶体与粉末都消失了,而本来清澈透明的液体居然变成了蓝色。不过调制完成之后,他发现了一个问题,小妹玛利亚不知道什么时候正咬着手指注视着自己手中那瓶蓝色的液体。

….

很明显她是把误认成蓝色的饮料了,此举让弗兰茨哭笑不得。

“那个该死的波尔多不是说自己的防守和天堑一样吗?怎么连个小孩子都能轻而易举地突破进来?”

其实波尔多上校也觉得很冤枉,如果来客属其它身份,他一定能拦得住,但来的是个公主,那就无能为力了。

不久后,波尔多上校的眼神观察到了向这边走来的正在找小公主的索菲夫人,立刻恭敬地行礼。

“索菲夫人,您好,您辛苦了...”

索菲夫人上下打量这个男人一眼,这才想起了此人是她为弗兰茨挑选的专门负责安全的男侍从官。他的家族为皇室效忠了十五代从没出过一个败类,但就是这个子孙脑袋不太好使。

“给我!~~~”

“不行!”

“我要喝!~~~”

“那不是饮料!

“哇!”兄妹二人的争执,最后以小玛利亚大哭为转折。

弗兰茨决定像往常一样先教训一顿,再给颗糖吃了事。

可刚把小玛利亚提起来放在腿上,就被索菲夫人喝止住了。

“弗兰茨!你要干什么!你作为兄长,怎么能如此对幼小的妹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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