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宫廷和膝枕,奥地利的天命 第243节

文官等级共分九级,级数越高权力越大。同时还会根据出身和学历分为五大类:出身高级贵族且在大学中表现优异者为甲等。

出身高级贵族,或者在大学中表现优异者,或低级贵族且至少完成了大学学业者为乙等。出身低级贵族,或者至少完成了大学学业,或至少为帝国政府服务三十年者为丙等。

中级公务员要求至少完成了中学学业,或者有十年以上的低级公务员经验。

初级公务员实际上就是一群打杂的,说是公务员,但是更像是勤务员,而且几乎没有升迁可能。

甲等有九级,乙等有七级,丙等最高只能到五级,初中级公务员最高只有三级,甲等起步就是三级。

两名甲等文官被判各缴纳一万弗罗林的罚款,同时回家反省五年不得担任公职。乙等和丙等文官共计47人被判每人缴纳2000弗罗林,同时被驱逐出维也纳。

剩下81人被判罚没所有个人财产,同时发配达尔马提亚苦役十年。

虽然这个判罚称不上公平,但却是起到了威慑作用。

而且也让荣军院变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梅特涅亲王和科罗拉夫伯爵商议的结果是将其承包出去。

这早在弗兰茨的预料之内,两个老狐狸自然不会将这种麻烦留在手里,所以会采用公开招标的方式,将这个皮球踢给别人。

不过在维也纳混得有实力的商人又有几个没有背景的,他们也知道这是块鸡肋,没有多少油水,反而还容易给自己带来麻烦。

….

但是梅特涅亲王和科罗拉夫伯爵又看不上那些小商人,这种人连接盘的资格都没有。可这盘必须要有人接,因为当初是他们从军队手中要来的,所以必须干到底。

弗兰茨自然不会真的让他们破罐子破摔,于是乎便让人接下了荣军院这单生意。当然条件还是要争取一下的,毕竟这是一单生意。

弗兰茨不出意料地竞标成功,奥地利政府拨给荣军院的钱并不少,但也算不上多。

于是乎,他将早、中、晚三餐分别包给了三家不同公司。

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一是让他们互相竞争,二是让其相互监督,三也算是济贫救微给出更多的机会,因为这种分割的做法,通常来说有实力的大商人都瞧不上。

弗兰茨之所以没自己派人亲自去做,是他清楚自己的位置,他不放心可以

派人监督,但不能事事亲力亲为。

因为弗兰茨毕竟不是一个施工队长,毕竟三家拥有共同利益的时候说不定就会一起摆烂恰钱从而降低行业标准。

为了杜绝这种现象,一是让荣军院里的老兵打分,二是定期会派行业专员去调查监督。

第三弗兰茨每隔一段时间也会亲自过问一次,第四他希望可以让一些孩子,年轻士兵定期去看望这些老兵。

毕竟要贿赂一个与其利益相关的人容易,但是想贿赂一群与其无关的人可并不容易。

当弗兰茨带着小伙伴们再次来到荣军院时,院落依然老旧,但是却没有了那种衰败之感。

地上的落叶和泥土被剥离,露出了原本的青石板。

门前几个老兵正在和门卫闲聊着什么,外面还有一条大黑狗警惕地观察着。

院子里三三两两的老人坐在长凳上,看着过往的行人和日新月异的城市。那茂密的树荫似乎有一缕阳光落下。

弗兰茨一行进入院子,所有人都庄重地行礼。

不只是对弗兰茨的身份,更是对弗兰茨这个人,他们发自内心的尊敬与感激。

弗兰茨也为这些人能重现生机而感到高兴,受人尊重总是让人开心的一件事,塔菲和其他人也觉得心情不错,他们打算让人买些东西来犒劳一下这些老兵。

不过这种行为让弗兰茨制止了,因为人一旦解决了温饱之后,就会开始要求尊严。他可不想让某些人无意识的举动而刺伤了,这些人好不容易才拾起的自尊。

“我准备搞一个光荣军人基金会,你们可以考虑赞助一下。”弗兰茨提议道,一旁的阿佳妮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对于前者的行为显然有很大意见。

不过理查德·梅特涅和阿卡多夫,塔菲这些人并不在乎这个,既然弗兰茨说了,掏钱就是。

他们不知道的是,自己实际上赞助的是安布雷拉公司。弗兰茨还十分贴心地给他们分了股份,只不过除了塔菲自己以外,其他人并没有出很多钱。

弗兰茨拍了拍塔菲的脑袋。

“不会亏待你的。”

随后众人进入大厅,这里终于不再是食堂了,但却成了酒吧。

没错,荣军院酒吧。俗话说得好,温饱思X欲。

这些老兵们刚刚能填饱肚子,就大厅变成了酒吧。一群老头在一起吹牛、打牌、跳踢腿舞,很多人哪怕拄着拐杖也要上...好不痛快。

“看来他们过去活得太压抑了。”弗兰茨叹道,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然后荣军院便在弗兰茨的要求下,继续进行整改....

弗兰茨虽然知道理想和现实总会有差距,但奥地利荣军院里的这一幕也太过真实了。他怕后来人受不了便要求老兵们定期操练,并学习艺术和讲故事的方法...

第一百零四章 索罗斯的野心

维也纳,灰熊旅店。

索罗斯还在纠结着奥地利帝国究竟会在何时发生通货膨胀,为此他疯狂地进行着一次又一次地演算。

索罗斯的胡子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刮了,吃喝拉撒都是在自己房间里解决,如果不是费罗娜实在闲得无聊又让旅店重新开张的话,此时这间屋子已经不能住人了。

索罗斯的双眼布满血丝,连续的工作以及气血上涌让他的身体和精神都到了崩溃的边缘。

不过不肯放过索罗斯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费罗娜·梅居尔也已经劝了好几次,但都无功而返。

她无法理解之前那个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绅士,怎么刚来维也纳几天就变成了一个偏执狂。

他们是商人,是犹太人,是美国人,完全没有必要干涉欧洲人的事情,更没必要和奥地利的皇帝过不去。他们是美国人,完全可以像英国人那样奉行光荣的独立。

更何况商人的天职是赚钱,她这段日子里在维也纳经营灰熊旅店便嗅到了遍地的商机。

此时索罗斯的行为完全是在和钱过不去,这是不可饶恕的。

费罗娜走进了索罗斯的房间,满地的废纸以及残羹冷炙让人厌恶。

后者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却并没有回头,只是说道。

“将饭菜放在地上你可以出去了。”

前者没有理会后者的话,径直向窗边走去。

“我说你可以出去了。”索罗斯加重了语气。

这时费罗娜一把扯开窗帘。

“大贤者,你该走出象牙塔了。”

阳光照射进来,刺得索罗斯眼睛剧痛,这让他不得不捂住眼睛。

“费罗娜,你做什么?快放下,我还有工作要做...”

索罗斯站起身来一把推倒了费罗娜,后者跌坐在地上,但并没有如前者一般恼怒,而是慢慢地说道。

“你的工作是和我回去结婚,借用我父亲的人脉爬到高处,爬到一个我父亲也爬不到的位置。”

费罗娜的话让索罗斯清醒了不少,前者说的就是后者的计划,此时被人说了出来,他内心多少有些愧疚和尴尬。

“费罗娜,我...”

“你不必感到愧疚,无论我多优秀,我这辈子也无法爬上我父亲所在的位置。这是从出生就注定了的,但你不同。而且我也喜欢被比我强的男人这样看着,你的双眼充满野心,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知道...”

费罗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索罗斯用嘴堵住了,随即后者便将前者抱起来放在了床上。然后关上门进行了一番深入交流。

第二天费罗娜用下颌抵着索罗斯的肩头看着自己的丈夫终于刮掉了那烦人的胡子,那个自信强大帅气的男人又回来了。….

费罗娜会心一笑,她虽然是犹太人,但是她并不喜欢留胡子的男人。索罗斯也不喜欢留胡子,因为这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并给他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其实当时不分种族绝大多数人都会留胡子,因为可以让自己看起来更成熟稳重,尤其是在部分地区如北欧视胡子为幸运或志气的表现,但是留胡子在索罗斯看来是一种平庸、邋遢的象征。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费罗娜柔声地问道。

索罗斯亲了前者的手一下,然后相视一笑。

“当然是回去和你结婚,然后在美国打出一片自己的天下。”

两人相拥亲吻,然后费罗娜再次问道。

“那这家旅店呢?”

“留着吧,说不定以后还会回来看看。”

荷兰,阿姆斯特丹皇宫。

国王威廉二世长出了一口气,英法这次不欢而散受益最大的国家之一便是荷兰。毕竟英国老可是一群睚眦必报的恶狼,如果英法联手那一定会对荷兰进行疯狂的报复。

尤其是荷兰本土虽然没有多大,但是在海外却有着大量殖民地,而且其中有不少早就被英国人盯上了。

不过威廉二世这口气还没喘匀,就有一条来自雅加达的急件险些让他喷出一口老血。

英国人在南洋袭击了荷兰商船,这让威廉二世既惊又怒。

“该死的海盗!土匪!”

此时的威廉二世在荷兰国内地位得到了提高,这自然是因为收复了弗来芒的影响,虽然商人们不爽,但是底层民众和土地贵族们在将当地的天主教徒送去奥地利之后还是很满意的,毕竟他们得到了切实的好处。

不过一听海盗,所有的大臣都明白什么意思,英国人,这可不好惹,所以没有人接茬,全都在下面继续当哑巴。

威廉二世看着自己的大臣们一个个事不关己的样子就火大,连忙结束了廷议去找自己的情人出谋划策了。

荷兰其实并不算穷,人口也不能算太少,但是距离英国太近就是它最大的悲哀。

不过现在还好它加入到了德意志关税同盟之中,也算半个德意志邦联的成员了。

威廉二世的话将卡罗林吓了一跳,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过按她的逻辑将这件事情推给奥地利准没错。

“国王陛下,荷兰已经加入了德意志关税同盟,那不妨再进一步。这样您就可以寻求奥地利和普鲁士的帮助。”

威廉二世有些为难地道。

“可德意志邦联全是陆上强国,在海上并没有听说过有什么骄人的战绩,海军恐怕也很弱小。他们不会帮我们的...”

卡罗林循循善诱地说道。

“德意志邦联的背后是神圣同盟。”

“可神圣同盟也没有海军强国啊。”威廉二世有些疑惑地道。

卡罗林虽然出身很低,但是整天听这些勾心斗角的国家大事,她都已经明白了其中利害关系。

此时的卡罗林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讨厌帝制,如果遇到这样一个蠢蛋皇帝,那还真不如没有。

“可法国人有啊。海盗行为可是被国际禁止的,只要您有证据,与盎格鲁撒克逊人有仇的国家都会为您主持公道的。”

“可法国人为什么要帮我啊?主持公道,恐怕第一个要遭重的便是它自己了。”

卡罗林的眼皮直跳,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

“因为现在全世界和英国矛盾最大的就是法国,如果能借机打压英国人,法国人会愿意出力的。

而且英国人也不是傻子,只要形势不对不会直接挑战欧洲的,结果又会和卢森堡危机时一样,他们会选择让步的。”

有了之前的先例,威廉二世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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